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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天罡匪中也有义士?

    张多义和这名弓箭手的谈话仍在继续,张多义问道:

    “既然你明知道是毒酒,又为什么要喝?”

    “那多义哥为什么要喝?”那名弓箭手反问道。

    “因为张大哥死了,我要给张大哥报仇、收尸。”张多义说道。

    “那巧了。”那名弓箭手接道,“我特地比多义哥你晚一点喝那毒酒,晚点毒发也好替多义哥你收尸!”

    那名弓箭手的话一说完,张多义沉默无言以对,想必是被这名弓箭手的义气触动。

    就连站在一旁的舞寻真和李怀英的心底都有些触动,李怀英的眼底似乎藏着泪花,他看向舞寻真,用眼神比划着这两人。

    舞寻真看到了李怀英的眼神,知道李怀英想要放走他们两个,但是舞寻真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李怀英的提案。

    “大人!”李怀英小声叫着,似是在疑惑舞寻真的决定。

    舞寻真小声解释道:“法不容情,杀人者要受律法制裁,这是任何人都应该遵守的法则;而且……”

    舞寻真说到这儿,顿了顿,有接着道:“或许是因为动用了内力,他们现在已经毒发。”

    李怀英闻言,又看向那两人,只见那两人面目发黑,而那张多义的眼角已经流下了血泪。

    “看来是来不及了。”张多义说着,看向了舞寻真和李怀英二人。

    张多义洒脱地笑着,谈道:“城西有一条街上种满了杨柳,那些杨柳是我这些年移植的。我住在那条街的街角,从义庄带走的尸体,我也放在了那。”

    说完,张多义向舞寻真和李怀英行礼道:“适才在下对二位出手,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在下在这里恳请二位埋葬张大哥和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至于在下的尸身,无论二位是绑在下游街,还是割下在下的头颅示众,在下都绝无怨言。”

    “多义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用弓箭的人叫着,对舞寻真行礼道,“如果你想要头颅请功,还请砍下我的头颅,留多义哥一条全尸。”

    “你们把我们当成是什么人了?”

    舞寻真还没有答话,李怀英就站了出来,他说道:“两位义薄云天,我李怀英佩服。至于两位的身后事,还请全全交给我!”

    李怀英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胸膛,似乎刚刚他们没有交过手一样!

    舞寻真见此,无奈地笑着,也附和道:“二位请放心,本官不需要人头请功,也不会拿死人耀武扬威。”

    舞寻真的话刚说完,张多义就已然支撑不住,舞寻真看见他已经七窍流血,摇摇欲坠。

    张多义似乎也知道他已然是油尽灯枯,于是仰天大笑几声,笑完又向天喊道:

    “可惜我这一生,没有出人头地,功成名就。”

    喊完,张多义就没了气息,轰然倒地。

    那名弓箭手落寞地坐在张多义身边,又放下手中的弓箭,取下了背后的箭囊,他也笑着说道:“多义哥你走得挺快,我刚刚还想去沽点酒呢!”

    沽酒?倒也洒脱。

    李怀英听后,不免心中激荡,同时又有些难过,有些惋惜:毕竟这年头,能同生共死的江湖人已经越来越少。

    这时在一旁的舞寻真突然问道:

    “敢问阁下姓名?”

    那弓箭手回道:“无名。”

    “是吴明?还是没有名字。”舞寻真疑惑道。

    “无名,没有名字。”无名解释道,“我知道,这些年我跟着那些人坏事做尽,所以就叫无名,免得污了祖上的名声。”

    “既然无名阁下知道所行非善,那为何还要去做?”舞寻真问道。

    无名叹道:“人啊,最怕习惯这种东西了。我知道我做的是坏事,可我却习惯了,良心也不觉得痛了!”

    舞寻真闻言默然,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口中的那群人住在哪?他们平常又经常在哪儿聚集?”

    此时无名的眼角和嘴角都流出鲜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舞寻真见到无名的气息也越来越弱,急忙问道:“他们是不是把城北的鬼山作为据点,此时他们是不是都在这代北县城中!”

    无名还是没有回答舞寻真的问题,他反而洒脱地笑了,说道:“你别白费心思了,虽然他们不是好人,但好歹也是我的兄弟,我是不会说的。”

    无名说完,似乎是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他闭上了眼睛,倒在张多义身边。

    “唉!”见状,舞寻真叹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李怀英心思难平,他看着张多义和无名的死相,突然说道:

    “大人,你看他们七窍流血,是不是和王二十二的死相很像!”

    “是又怎样?我早已经发现了。”舞寻真回道。

    “是,那说明城东王老头和这天罡匪有关系,甚至王老头就是这天罡匪真正的头!”李怀英叫道。

    舞寻真点点头,显然他也赞成这一点。

    见到舞寻真点头,李怀英又道:“那我现在就去杀了王老头,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也救了王姑娘,免得王姑娘被她的父亲害死!”

    说完,李怀英转身就走,幸好一旁的舞寻真拉住了他。

    舞寻真说道:“怀英,话虽如此,但我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现在杀上门,无论成不成,都会被官府通缉!”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位义士死在我们的面前吗?”

    “义士?”舞寻真转移了话题,说道,“他们不是义士。”

    “不是义士!”李怀英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宁愿死也要替兄弟收尸,难道这不是义士吗?”

    舞寻真平淡地回道:“他们有义,但还称不上是‘士’。”

    “那什么人才能称得上‘士’,难道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贪官,还是像大人金榜题名的进士?”

    “都不是!”

    舞寻真转身看着李怀英,回答道:

    “士,为国为民之人可称得上是‘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士’。‘士’就是那些‘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

    “难道他们不算独善其身?”李怀英问道。

    “加入天罡匪行凶杀人,知错而不改错,就算他们能够同生死,也远远不能称得上是独善其身,自然也不能被称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