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饼论
有人曾曰过：一只大饼大又圆，一口吃它吃不完！
余路看着又开始围着祭坛折腾、捣鼓那些纹路的灰袍人，心中飞速转过各种念头。
他现在对于修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毕竟，他只是以前没接触过修士，没法了解有关修行的各种信息，但他又不是傻子！
这一路在宝船上的各种见闻，已经足够他拼凑出修行的基本要素了。
无非就是以某种方式，将自身的一些情绪念头，转化为神秘力量，并掌控这种力量的过程而已！
而这灰袍人所做的，很显然是想用额外的力量，灌入某个人的体内，以此变得更加强大！
但这种方式很危险，似乎那些外来的力量，无法被人接纳利用，甚至会与原本的力量冲突，而致人失智癫狂、走向死亡。
余路心有所悟，以吃饼而论，以吃他自己烙的面饼而论，那真是是又大又圆又厚又硬，这就如同是那神秘力量。
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就很好吃，这就相当于自己正常修行。
够狠的话，也可以掰开了生嚼，或许能咽下去，也或许嚼不碎，最后只能吐掉，这就像是用了“燃念丹”。
而灰袍人的方式，就像是另外有人，拿着一整张大饼，硬生生地往别人嘴里塞、往喉咙里捅、往肚子里灌！这个时候，吃饼的人自然不可能接受得了，只会被噎死、痛死！
所以，修行其实就是吃大饼！
余路给修行下了定义。
从这“吃饼论”中可知，要想好好吃下这张大饼，最重要的就是“水”，放到修行之中，那就是某种修行的方法！
若是有“水”，能在大饼入口前，先把它泡得够软的话，倒也未必不能一口气吃下一张大饼！
所以，只要能想到某个方法，这灰袍人的行为，未必不是一个获取神秘力量，从而成为修士的好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才刚刚对于修行有所了解，还不到一夜时间的普通人，能想出什么办法吗？
余路毫无头绪，他连正常的修行法都没有半点儿了解呢。
再续续，再看看，再多了解一些，或许能有机会……
他心中默默打着主意，看着灰袍人一阵捣鼓之后，又转身面朝人群，兜帽下的灰斑稍稍游移，抬手一招：“来！”
余路心头一慌，但随即又松了口气，那灰袍人招手的方向，正是他这边，但他分明能感觉得到，那两点灰斑锁定的目标，并不是他。
果然，他身边那木然男人，挪动脚步，朝着祭坛走了过去。
不声不响、无言无语，这木然男人身子都没怎么颤抖，直愣愣地走了过去，乖乖地走上祭坛。
“好！好材料！你一定可以的！”灰袍人低沉的声音透露着满意，翻手又是一枚看着就很珍贵的红色亮晶晶，毫不迟疑地丢向祭坛。
如上一次的情形差不多，红色光芒被抽取，蠕动流转，在祭坛中央聚成一粒光点，射入木然男人的眉心。
眨眼之间，就有了反应，木然男人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如死水一般的眼中，也泛起红芒。
他一脸狰狞，眼中红芒像是火焰般喷出，扭头看向灰袍人，暴怒的话语声，从其喉咙里狂涌而出：“我——早已\u00ad——死去了！”
话音落，他陡然抬起双手，死命掐住自己的脖子，难以想象，他那一双手都像是要融进了脖子里面去。
“噗噗——”木然男人的双眼爆开，整个人一头栽倒。
“呵……废物……”灰袍人再度开口，声音平静，依然是不恼不怒。
不过那萦绕着整个洞窟的恐惧感，似乎又强烈了几分！
挥手间，鲜血还未落到祭坛，便随着木然男人的尸体，落到周围的尸骸堆里去了。
余路心中哀叹，这个一路上唯一与他好好说过话的男人，为了成为修士，不知用过多少燃念丹，却只把自己弄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正如其呓语的那样：早已死去——却在此时，才彻底毙命！
他也哀叹自己，或许下一刻，亦将步入木然男人的后尘。
“来！”灰袍人这回没有再次捣鼓祭坛上的纹路，像丢垃圾一样挥飞了木然男人的尸体后，直接转身，兜帽下灰斑闪烁，眨眼间又定好了下一个目标——竟是那矮子中年！
余路心中暗暗叫好，既是恨透了这矮子中年，也因其身为修士，或许可以通过他的表现，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看着矮子中年猛地一颤，然后便再也稳不住身子，颤抖如筛糠，却始终不敢挪动脚步，还在左看右看。
可左边那位名为“冯芷”的修士，似是察觉到矮子中年的目光，原本就缩着的脑袋，不禁埋得更低。
而右边则刚好是余路，见矮子中年扭头看来，余路可没什么不敢见的，抬眼恨恨地瞪了过去！
可就是这一眼，坏了，余路心头一跳，只见矮子中年原本暗淡绝望的目光，在看到他抬眼的瞬间，竟像是亮了起来，荡起淡淡的翠色波光，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丝弯月……
余路心中忽然就没了其它想法，只生出唯一的念头：站出来，走到祭坛上面去！
“来！”他刚要抬脚，却听到灰袍人一声冷哼，令他陡然惊醒。
一瞬间，反手捉刀，扭腰甩臂！
余路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这个矮木桩子、烂木墩子，临死了都还想要害他，若不亲手宰了这个杂碎，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哪怕被那纯粹的恐惧感给碾碎，也定要斩出这一刀！
“嗯？”灰袍人又是一声冷哼。
余路的刀挥到一半，全身就似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挥不下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完全凝固，化成了实质，将他死死压住。
“好！真好！真是好材料！”灰袍人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欣喜，兜帽下的两粒灰斑骤然大亮，抬手一招：“来！”
而这一招，却不再是朝着矮子中年了。
余路感受到两粒灰斑的凝视，听到那无异于催命的一个“来”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像是直坠死亡的深渊，再也提不起来。
但下一瞬，他忽然把心完全放开了，连同那一直紧紧缠绕的恐惧感，都像是也被抛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毫无颤抖，稳稳的狠狠的：“让我杀了他！我全力配合你！我竭尽所能吃下这个饼！”
“饼？”灰袍人略有些疑惑，随即还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哼出一个字：“来！”
果然，这些人都是“材料”，怎么能轻易浪费？
余路心中暗叹，迈步朝祭坛走去，同时继续说道：“你也不希望再看到失败吧？但我从未接触过修行，就算想配合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说我是好材料么？怎么能这样浪费？”
他走到祭坛边上，却没有上去，而是大胆地盯着灰袍人，道：“不如让他先来，让我再看看，多了解一些！下一次再由我上，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你！”
灰袍人竟似被说动，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催他上祭坛，缓缓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再不想见失败……”
他话音一顿，带着某种执拗的狂热，斩钉截铁道：“所以一定要你来！他，不行！没有希望！”
“来！”灰袍人兜帽下的灰斑闪耀，指着祭坛，不容质疑。
余路微愣，这灰袍人，逻辑略有些奇怪。
但无论怎么奇怪，其目的就只一个——只要看到这“灌大饼”的方法成功！
为此执着、为此疯魔！
面对这种疯魔之人，显然是说不通了，也反抗不了、拒绝不了，那就靠自己去拼吧，竭尽全力，去吞下这张大饼！
哪怕不能成功，也定要在最后的时刻，趁着那灌进去的“大饼”还未将自己撑爆的时候，冲下祭坛，斩了那矮木墩子！
余路心中发狠，转身正要踏上祭坛，却又听到灰袍人低沉的声音：“所谓修行，即是锤炼意志、洞彻心灵、明悟自我、掌控情绪，从而诞生秘力的过程！”
他扭头看去，却见两粒灰斑闪烁，低沉的声音带着期望，带着狂热：“我的法不同，只以意志为根本，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意志为根本，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余路心中默念，牢牢记下，听起来简简单单一句话，但周围那些尸骸……
然而无论如何，总要去做的，也不可能拒绝得了。
“我若成功，可以让我杀了他吗？”余路忽然问道。
“哼哼哼哼……”灰袍人疯狂低笑，又凶又狂，道：“你若成功，这些人，随你杀！你还想杀什么人，我都给你抓来，任你杀！”
“我若成功，会放我活下去吗？”余路再问。
“活？哼哼！”灰袍人有些诧异，低笑两声，狂热蛊惑道：“你若成功，不但能活，我更会送你天大造化！传你无上真法！”
“……”余路不知该不该信，修士的话，很难说能不能吃得下……
“去！”灰袍人换了一个字，指着祭坛。
余路手中短刀一抖，反手化为正手，紧紧握住，若是不能成功，那就……
但是，一定要成功！
意志、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以“吃饼论”而言，意志，即是“水”、或是“牙”，泡软、嚼碎、咽下、消化、拉……不过如此而已……
心中默念这简单的方法，他大步踏上祭坛。
成就修士，只在今日！
小哑巴，等我回家！
余路立于祭坛之上，手提厚重短刀，扭头看向灰袍人，似破釜沉舟、又斗志昂扬，坚定而自信，一声大喝：“来——”
余路看着又开始围着祭坛折腾、捣鼓那些纹路的灰袍人，心中飞速转过各种念头。
他现在对于修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毕竟，他只是以前没接触过修士，没法了解有关修行的各种信息，但他又不是傻子！
这一路在宝船上的各种见闻，已经足够他拼凑出修行的基本要素了。
无非就是以某种方式，将自身的一些情绪念头，转化为神秘力量，并掌控这种力量的过程而已！
而这灰袍人所做的，很显然是想用额外的力量，灌入某个人的体内，以此变得更加强大！
但这种方式很危险，似乎那些外来的力量，无法被人接纳利用，甚至会与原本的力量冲突，而致人失智癫狂、走向死亡。
余路心有所悟，以吃饼而论，以吃他自己烙的面饼而论，那真是是又大又圆又厚又硬，这就如同是那神秘力量。
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就很好吃，这就相当于自己正常修行。
够狠的话，也可以掰开了生嚼，或许能咽下去，也或许嚼不碎，最后只能吐掉，这就像是用了“燃念丹”。
而灰袍人的方式，就像是另外有人，拿着一整张大饼，硬生生地往别人嘴里塞、往喉咙里捅、往肚子里灌！这个时候，吃饼的人自然不可能接受得了，只会被噎死、痛死！
所以，修行其实就是吃大饼！
余路给修行下了定义。
从这“吃饼论”中可知，要想好好吃下这张大饼，最重要的就是“水”，放到修行之中，那就是某种修行的方法！
若是有“水”，能在大饼入口前，先把它泡得够软的话，倒也未必不能一口气吃下一张大饼！
所以，只要能想到某个方法，这灰袍人的行为，未必不是一个获取神秘力量，从而成为修士的好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才刚刚对于修行有所了解，还不到一夜时间的普通人，能想出什么办法吗？
余路毫无头绪，他连正常的修行法都没有半点儿了解呢。
再续续，再看看，再多了解一些，或许能有机会……
他心中默默打着主意，看着灰袍人一阵捣鼓之后，又转身面朝人群，兜帽下的灰斑稍稍游移，抬手一招：“来！”
余路心头一慌，但随即又松了口气，那灰袍人招手的方向，正是他这边，但他分明能感觉得到，那两点灰斑锁定的目标，并不是他。
果然，他身边那木然男人，挪动脚步，朝着祭坛走了过去。
不声不响、无言无语，这木然男人身子都没怎么颤抖，直愣愣地走了过去，乖乖地走上祭坛。
“好！好材料！你一定可以的！”灰袍人低沉的声音透露着满意，翻手又是一枚看着就很珍贵的红色亮晶晶，毫不迟疑地丢向祭坛。
如上一次的情形差不多，红色光芒被抽取，蠕动流转，在祭坛中央聚成一粒光点，射入木然男人的眉心。
眨眼之间，就有了反应，木然男人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如死水一般的眼中，也泛起红芒。
他一脸狰狞，眼中红芒像是火焰般喷出，扭头看向灰袍人，暴怒的话语声，从其喉咙里狂涌而出：“我——早已\u00ad——死去了！”
话音落，他陡然抬起双手，死命掐住自己的脖子，难以想象，他那一双手都像是要融进了脖子里面去。
“噗噗——”木然男人的双眼爆开，整个人一头栽倒。
“呵……废物……”灰袍人再度开口，声音平静，依然是不恼不怒。
不过那萦绕着整个洞窟的恐惧感，似乎又强烈了几分！
挥手间，鲜血还未落到祭坛，便随着木然男人的尸体，落到周围的尸骸堆里去了。
余路心中哀叹，这个一路上唯一与他好好说过话的男人，为了成为修士，不知用过多少燃念丹，却只把自己弄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正如其呓语的那样：早已死去——却在此时，才彻底毙命！
他也哀叹自己，或许下一刻，亦将步入木然男人的后尘。
“来！”灰袍人这回没有再次捣鼓祭坛上的纹路，像丢垃圾一样挥飞了木然男人的尸体后，直接转身，兜帽下灰斑闪烁，眨眼间又定好了下一个目标——竟是那矮子中年！
余路心中暗暗叫好，既是恨透了这矮子中年，也因其身为修士，或许可以通过他的表现，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看着矮子中年猛地一颤，然后便再也稳不住身子，颤抖如筛糠，却始终不敢挪动脚步，还在左看右看。
可左边那位名为“冯芷”的修士，似是察觉到矮子中年的目光，原本就缩着的脑袋，不禁埋得更低。
而右边则刚好是余路，见矮子中年扭头看来，余路可没什么不敢见的，抬眼恨恨地瞪了过去！
可就是这一眼，坏了，余路心头一跳，只见矮子中年原本暗淡绝望的目光，在看到他抬眼的瞬间，竟像是亮了起来，荡起淡淡的翠色波光，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丝弯月……
余路心中忽然就没了其它想法，只生出唯一的念头：站出来，走到祭坛上面去！
“来！”他刚要抬脚，却听到灰袍人一声冷哼，令他陡然惊醒。
一瞬间，反手捉刀，扭腰甩臂！
余路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这个矮木桩子、烂木墩子，临死了都还想要害他，若不亲手宰了这个杂碎，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哪怕被那纯粹的恐惧感给碾碎，也定要斩出这一刀！
“嗯？”灰袍人又是一声冷哼。
余路的刀挥到一半，全身就似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挥不下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完全凝固，化成了实质，将他死死压住。
“好！真好！真是好材料！”灰袍人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欣喜，兜帽下的两粒灰斑骤然大亮，抬手一招：“来！”
而这一招，却不再是朝着矮子中年了。
余路感受到两粒灰斑的凝视，听到那无异于催命的一个“来”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像是直坠死亡的深渊，再也提不起来。
但下一瞬，他忽然把心完全放开了，连同那一直紧紧缠绕的恐惧感，都像是也被抛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毫无颤抖，稳稳的狠狠的：“让我杀了他！我全力配合你！我竭尽所能吃下这个饼！”
“饼？”灰袍人略有些疑惑，随即还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哼出一个字：“来！”
果然，这些人都是“材料”，怎么能轻易浪费？
余路心中暗叹，迈步朝祭坛走去，同时继续说道：“你也不希望再看到失败吧？但我从未接触过修行，就算想配合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说我是好材料么？怎么能这样浪费？”
他走到祭坛边上，却没有上去，而是大胆地盯着灰袍人，道：“不如让他先来，让我再看看，多了解一些！下一次再由我上，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你！”
灰袍人竟似被说动，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催他上祭坛，缓缓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再不想见失败……”
他话音一顿，带着某种执拗的狂热，斩钉截铁道：“所以一定要你来！他，不行！没有希望！”
“来！”灰袍人兜帽下的灰斑闪耀，指着祭坛，不容质疑。
余路微愣，这灰袍人，逻辑略有些奇怪。
但无论怎么奇怪，其目的就只一个——只要看到这“灌大饼”的方法成功！
为此执着、为此疯魔！
面对这种疯魔之人，显然是说不通了，也反抗不了、拒绝不了，那就靠自己去拼吧，竭尽全力，去吞下这张大饼！
哪怕不能成功，也定要在最后的时刻，趁着那灌进去的“大饼”还未将自己撑爆的时候，冲下祭坛，斩了那矮木墩子！
余路心中发狠，转身正要踏上祭坛，却又听到灰袍人低沉的声音：“所谓修行，即是锤炼意志、洞彻心灵、明悟自我、掌控情绪，从而诞生秘力的过程！”
他扭头看去，却见两粒灰斑闪烁，低沉的声音带着期望，带着狂热：“我的法不同，只以意志为根本，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意志为根本，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余路心中默念，牢牢记下，听起来简简单单一句话，但周围那些尸骸……
然而无论如何，总要去做的，也不可能拒绝得了。
“我若成功，可以让我杀了他吗？”余路忽然问道。
“哼哼哼哼……”灰袍人疯狂低笑，又凶又狂，道：“你若成功，这些人，随你杀！你还想杀什么人，我都给你抓来，任你杀！”
“我若成功，会放我活下去吗？”余路再问。
“活？哼哼！”灰袍人有些诧异，低笑两声，狂热蛊惑道：“你若成功，不但能活，我更会送你天大造化！传你无上真法！”
“……”余路不知该不该信，修士的话，很难说能不能吃得下……
“去！”灰袍人换了一个字，指着祭坛。
余路手中短刀一抖，反手化为正手，紧紧握住，若是不能成功，那就……
但是，一定要成功！
意志、夺取、镇压、降服、掌控！
以“吃饼论”而言，意志，即是“水”、或是“牙”，泡软、嚼碎、咽下、消化、拉……不过如此而已……
心中默念这简单的方法，他大步踏上祭坛。
成就修士，只在今日！
小哑巴，等我回家！
余路立于祭坛之上，手提厚重短刀，扭头看向灰袍人，似破釜沉舟、又斗志昂扬，坚定而自信，一声大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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