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功亏一篑须当心

    ——最早的文学家周公劝诫武王的故事

    诗曰：

    泰誓伐商功绝伦，旅獒劝诫献芳馨。

    安邦定国德为重，功亏一篑须当心。

    各位贤达：

    武王姬发开周八百七十三年基业，和商汤一起被后人以“商汤周武”并称；与其父姬昌“一文”“一武”治国治军宽严相济、张弛有度，故后世又以“文武之道”誉之。

    言归正传。

    话说武王灭商兴周，除姜太公外，还有两位德誉四海、能播五湖的弟弟周公、召[shào]公，他们为周朝的建立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今天起，庵就讲周公的故事。

    周公，姓姬名旦，周文王之子，周武王胞弟，因其采邑在周太王所居之周地（陕西岐[qí]县），故称周公，被儒学家称为“元圣”。

    周公自幼天性聪慧、德才兼备，文王时已是政治新星。武王即位后，作为太宰极力辅佐，共同策划灭商建周鸿猷yóu]。牧野大战前，起草的《泰誓》，在推翻商朝的战斗中起了巨大作用。

    且说周建立后，武王便向周围国家开通道路，四方朝贡不绝，那种庄严、隆重、热闹、高光的景象实在令人向往，有诗为证：

    绛帻[jiàngzé]鸡人送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chānghé]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liú]。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唐王维《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其中，西方旅国贡献了99只名叫“獒[áo]”的大犬。见到獒，周公一下子想起了夏桀的教训，就写了《旅獒》劝诫武王。

    大意是，圣明君王重德行，所以天下来归附。国家无论远和近，都来贡献本国物。贡献之物虽然多，只收日常之物品。贡品昭示异姓国，使其不要误工作；宝玉赐给同姓国，以便促进和睦情。世人并不轻视它，只以品德来对待。德盛之人爱天下，从来不会慢待人。如果轻易侮官员，官员难以尽职守；如果轻易侮百姓，百姓劳作难安心。不被女色所役使，就能恰当处政务。戏弄他人会失德，成天玩物能丧志。个人意志靠“道”安，他人言论凭“道”衡。不让无益事妨害，做事就能做成功；不爱奇珍和异宝，百姓用物就充足。犬马要用本地种，他国珍禽我不养。不贪远方他国物，远方他国人就来。明君尊重贤德才，身边之人才安心。细节一定要注意，若不将会失大德。圣明君王修大德，我们大周万万年。

    文章快结束的时候，周公还用了“为山九仞，功亏一篑[kuì]”的比喻。

    武王是德才兼备的圣明之君，岂能不知弟弟周公的良苦用心？当然接受周公的劝诫，更加修身养德了。

    各位贤达：

    我们已经知道《泰誓》《旅獒》是周公的文章，而据庵了解，《诗经》中的《文王》《鸱鸮[chīxiāo]》《棠棣[dì]》等诗也是周公所作。由此推测，周公可能是我国第一文学家、第一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