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学究
韩琦见她根本不想说官家…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婉儿都已经跟他约好了，也就不想再跟他说什么…这可不叫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叫！
吉时已到，曹二姑娘就要出阁了，丫鬟搀扶着曹家二姐儿，新娘的浓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人儿，婉儿站了起来往前走走去看，生怕自己个子矮被挤的看不见，正好也不要再跟韩琦说什么。
婉儿看着身后跟着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姑爷也进来接了，能看出高家的重视，姑爷亲自来接的，看着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位抹着眼泪的曹思静，大娘子已经在正厅里的主位上坐定…曹伯伯坐左，大娘子坐右。
高家哥儿牵着红绳带着另一头的曹家二姐，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二姐脸上被丫鬟用扇子遮挡了一下，亦是能看见嘴角的弧度上扬…
“新婿拜见岳丈岳母大人，请受新婿一拜！”高遵甫给岳父岳母先行了跪拜大礼。
………
亲迎大礼还在继续，婉儿伸着头看的好不热闹，看着曹家姐姐的小表情，还真有些羡慕…婚礼虽然都是给别人看的，累的都是他们，可是还是乐此不疲，这是明媒正娶的门当户对的婚姻，男方很重视，女方也很重视，势均力敌的婚姻应该是最好的吧…婉儿深呼吸一口气长舒一口…是吧…最少现在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婉儿不知道如何去选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但是，那个人若是来了，她应该能感觉得到，最少…赵祯不是！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么墨哥哥或许是…而富弼…婉儿现今也不敢妄下结论，自己也想多考虑考虑…爹爹的做法不是错…只是富弼以后定要依靠自家势力…韩琦也是家世贫寒之子，不是照样找了“五姓七望”家族之一的崔家娘子？！据说韩琦跟崔娘子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两人相敬如宾是真，不像恩爱的夫妻，倒像是合作关系，韩琦寒门出身，他要借崔家在东京城的势力，崔家也是看上了他新课榜眼跟官家眼前红人的身份，互利互惠，崔家的势力保持需要韩琦这样的人，韩琦也需要崔家的势力支持。
新娘子被接走之后，婉儿就去找杜云溪，谁知道薛家三姐妹也在一起。
“婉儿！终于见着你了，半年都多了！”薛五姑娘高高兴兴的上前两步拉着婉儿。
“是啊，你什么时候还回学堂上课啊？！”薛佳晗也跟着后面坐了过来。
“我刚回家，休息几日就去学堂…我家孟大娘子身子还没好利索，我还要在家管家…”婉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去上学堂，本来呢…爹爹是说等他来信再去上学…只是…赵祯在她回来当天就见着了…你说…躲在家里还有什么用，不如就去学堂…反正婉儿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下定决心，晚上还想回去探探大娘子的口风，不过按理说，爹爹是不会跟孟氏细说这些的，爹爹对婉儿的事自来就是他一人做主，有时孟氏管的多了他都不高兴，孟氏也是为这没少受气…
“你看婉儿，书念的比我们好，马球也打得好，针线上更是胜我们一筹…现在都开始管整个家了！”薛三姐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五个女人了…快能唱两出戏了。曹思静来找她们去吃喜酒，正巧听见薛三姑娘的话。
“那是，婉儿真的样样都是拔尖的，只是有一点，她的插花手艺不是第一！嗯！还有一点，她的捶丸更不行！”曹思静看着婉儿，对她眨眨眼。
“你们真是，几日没见都来编排起我来了！”婉儿站起来就要来捏曹思静的嘴巴，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起来，没多时，又一起回来了，众人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就见两人故意勾肩搭背的走过来，完全没有姑娘的架子。
“谁赢了啊？”杜云溪忙问。
“是啊，谁赢了啊？”薛五姑娘也凑了上来。
曹思静跟婉儿憋着笑，一把拽过来薛五姑娘，一顿哈痒！薛家五姑娘哪能招架住这…笑的都不行！
“你们俩密谋好的吧？”杜云溪吓得跑老远，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所有人都笑成一团，就像在书院里一样闹腾。
“姑娘们！”曹思静的母亲来了，姑娘们听见她说话，都不好意思再闹，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思静，带着她们上桌了…马上开席了，那边的戏都唱起来，还不快去听，今可请了几家戏班子呢！”张大娘子脸上带着笑，这个时候她是最风光的了。
“谢大娘子款待，咱们走吧。”薛三姑娘拉着几个妹妹一起…给张大娘子行万福礼，又规规矩矩的去了宴席那里。
“婉儿，你跟我坐一起！”杜云溪拉着婉儿，这会子思静不知道在不在这坐，人家那是三姐妹，她跟婉儿还有思静自来是要好一些，这会子也拉着婉儿一起坐，看了看薛家四姑娘，又说：“佳晗…咱们三个挨着！”
“云溪，你是要拉帮派吗？”薛三姑娘笑了起来。
“你们三姐妹好成团，五妹妹就是你的跟屁虫，我不得拉两个人一起坐啊！”杜云溪说这话转脸看了眼男宾区。
“云溪是在看子美呢吧？”五姑娘跟云溪正好对脸坐，看见她瞟了一眼男宾，又开腔了。
“我就看你呢！”杜云溪可不承认，不然得被笑话好久。
“什么时候喝你们俩的喜酒啊？”三姑娘可是帮着五姑娘的。
“我看啊，我肯定是先喝三姐姐的喜酒…”云溪一对二，也不是很怯，毕竟佳晗跟三姑娘还有五姑娘不是一伙的。
“我们可都没着落呢，不像你…早早就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哈哈哈”三姑娘说完笑了起来。
“哼！咱们看吧，我敢打赌，三姐姐定然在我前面成婚！你们压注！”云溪假装生气。
“那…我压三姐…先成婚…”佳晗这个时候还真先表了态。
“佳晗，你是觉得佳华姐姐出嫁了你好出嫁吧？”五姑娘佳蓉帮腔自己三姐。
“婉儿！快点！到你了！”云溪晃了晃婉儿的胳膊。
“我…肯定压三姐姐…薛伯伯早就给她物色人家了。”婉儿坚定的站在云溪这一边。
“咱们这几个…思静早早在娘胎里就定了人家，云溪呢…也很小就定了亲。剩下咱们这几个…我看啊…都得等爹爹榜下捉婿…哎！”薛家三姑娘早已到了适婚年龄，迟迟没找到合适的，自己也不免着急起来。
“今年的可都没赶上…”五姑娘指着她们一个个的，笑的不行。
“三姐姐，你看看五妹妹都着急了…”佳晗面带桃花笑。
“好了好了，你们是不是又开始嘴仗了…快点…看戏了。”曹思静走了过来，也坐在她们这桌。
“不用去陪长辈吗？”婉儿转脸问她。
“那是母亲跟哥哥们的事，我才不去。”曹思静摇了摇头，她才不去被人品头论足的询问半天，自己这边还有闺蜜，何乐而不为之。
“你真会躲懒，也不怕一会大娘子拆人来寻你！”云溪点了点思静的鼻子。
“哎呀！你看…这会子的戏…是最近很火的徽州戏…”曹思静可不想刚来就被当成话把子。
六个姑娘在一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着，说着…乐呵着…没有成亲前的欢乐时光总是那么美好，饭毕，思静走的早，要在门口送人，其余的姐妹们都是吃好再慢悠悠的出门，各家也都有车来接。
“晏大姑娘！”韩琦回去的路上忙喊住她。
“嗯？”婉儿从车里伸头出来。
“那日我猜你没去寺里…是不是？”韩琦骑在马上，跟着婉儿的车往家赶，两人都在状元巷，也是顺路。
“韩大人怎么知道？”婉儿故意问。
“我就能猜出来，我就问问结果，我猜的对吗？”韩琦问。
“对…不过也不是全对。”婉儿也开始故作神秘。
“怎么讲？”韩琦转脸问。
“那日本是不打算去…只是后来有信说是那边也不去，叫我不要去…这样一来，你说的对…也不对啊。”婉儿觉得这个韩琦…怎么就能猜透自己的心思，还挺吓人的。
“那是因为你的行为就告诉我，你指定不会去。”韩琦笑着说：“不过，最近你也不要担心，不要躲着了，他，忙着求雨呢！不得空！”韩琦故意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躲着…我的天啊，韩大人，你是天上的神算子吗？”婉儿终究还是没按捺住。
“嗯，我现在还能看得见，看懂的太多了估计就看不见了…嘘…这是个秘密。”韩琦故作神秘的样子，婉儿乐哈哈大笑了起来，韩琦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鼻尖问：“你笑什么？”
“韩大人总爱这样开玩笑吗？”婉儿笑着捂着肚子问。
“不是不是，我可是很严谨认真的一个人，人都夸我跟老学究呢。”韩琦故意摆出一副本着脸的样子。
“老学究，我们学堂就有个学究，知道你也自称学究，胡子都能被气直了！”婉儿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哪日上学？我去找你们学究比试比试！”韩琦还是一本正经的说。
“不…不去了，冲着韩大人这话，我也不敢去了。”婉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你跟富弼…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是我认得的姑娘里唯一不说他坏话的，我以前在那的时候，富弼可不讨姑娘喜欢了。”韩琦擦边的问一问，想论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富弼？怎么突然换成他了？”婉儿可不敢再在韩琦面前乱说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我跟他也很熟。”韩琦也顺着糊涂再糊涂。
“我…不熟。你不是说要给他写信吗！我想给班里的同窗告个别…所以就一起了…要不你还认得谁，我可以换个人写，一样的。”婉儿故意说。
“不用！富弼最和我合的来！”韩琦微笑起来两个酒窝挂在脸上。
“国子监的考试难吗？墨哥哥最近在家看书也不出门了。”婉儿忙换了话题，韩琦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她这点小心思可叫自己看出来了。
“要说难与不难，主要是看能不能对先生的胃口…今年的主考官就爱那款…考前我们先生给我们猜题、做题、就往他所爱好的上面靠，说这样总会有名次的。”韩琦又说：“每次的主考都不一样，所以…先生也很难猜透，现在都是糊名制…殿试除了考官的品味不一样之外，还是很公平的…最少…至少…不是最少…是至少…我这样的寒门学子能有些许出人头地的机会，光宗耀祖吧。”
“我爹爹也是…”婉儿想起了富弼，据说…他的思路清奇，很得范仲淹喜欢，也不知道三年后的考官是谁，他会不会得到考官的青睐。
“晏知州，那可是这个！”韩琦竖起了大拇指。
“韩大人…问你个唐突的问题。你心仪…不是心仪…你爱慕你家大娘子吗？你们是先成婚后爱恋的吧？”婉儿好奇的看着韩琦。
“姑娘的想法很独特啊…”韩琦哑然。
“我就问问，大人觉得为难就不说了。大人，你家大娘子脾气特别好吧？”婉儿忙换了话题。
“拙妻…其实…我们相敬如宾，这个词好，足以形容。”韩琦也没觉得不好回答。
“这样…那怨不得人人都羡慕。”婉儿听出来了，根本就没有爱慕之意在里面。
“哪有…其实晏知州跟李大娘子之前那可是一段佳话…只是佳人早逝…也确实是件憾事。”韩琦也听赵祯说过。
“我母亲太清高，太高傲了，这样的人…总爱所有事都自己扛…”婉儿想起小时候曾听过别人这样评价母亲，自己可是哭了好久，只是后来一想，可能就是母亲的高傲吧…
“前面就是韩某的住处，家中也没什么人，姑娘有机会去找莲雅一起说说话，最近她害喜，脾气坏的很…”韩琦说的时候囊着鼻子。
“韩大人，女子怀胎十月不易…多陪陪她才是。”婉儿可不是那种没事去找人家大娘子聊天的人，她的闺蜜团多了去了…排到大娘子这样的…那还得排很久…没空的没空的！
吉时已到，曹二姑娘就要出阁了，丫鬟搀扶着曹家二姐儿，新娘的浓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人儿，婉儿站了起来往前走走去看，生怕自己个子矮被挤的看不见，正好也不要再跟韩琦说什么。
婉儿看着身后跟着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姑爷也进来接了，能看出高家的重视，姑爷亲自来接的，看着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位抹着眼泪的曹思静，大娘子已经在正厅里的主位上坐定…曹伯伯坐左，大娘子坐右。
高家哥儿牵着红绳带着另一头的曹家二姐，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二姐脸上被丫鬟用扇子遮挡了一下，亦是能看见嘴角的弧度上扬…
“新婿拜见岳丈岳母大人，请受新婿一拜！”高遵甫给岳父岳母先行了跪拜大礼。
………
亲迎大礼还在继续，婉儿伸着头看的好不热闹，看着曹家姐姐的小表情，还真有些羡慕…婚礼虽然都是给别人看的，累的都是他们，可是还是乐此不疲，这是明媒正娶的门当户对的婚姻，男方很重视，女方也很重视，势均力敌的婚姻应该是最好的吧…婉儿深呼吸一口气长舒一口…是吧…最少现在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婉儿不知道如何去选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但是，那个人若是来了，她应该能感觉得到，最少…赵祯不是！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么墨哥哥或许是…而富弼…婉儿现今也不敢妄下结论，自己也想多考虑考虑…爹爹的做法不是错…只是富弼以后定要依靠自家势力…韩琦也是家世贫寒之子，不是照样找了“五姓七望”家族之一的崔家娘子？！据说韩琦跟崔娘子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两人相敬如宾是真，不像恩爱的夫妻，倒像是合作关系，韩琦寒门出身，他要借崔家在东京城的势力，崔家也是看上了他新课榜眼跟官家眼前红人的身份，互利互惠，崔家的势力保持需要韩琦这样的人，韩琦也需要崔家的势力支持。
新娘子被接走之后，婉儿就去找杜云溪，谁知道薛家三姐妹也在一起。
“婉儿！终于见着你了，半年都多了！”薛五姑娘高高兴兴的上前两步拉着婉儿。
“是啊，你什么时候还回学堂上课啊？！”薛佳晗也跟着后面坐了过来。
“我刚回家，休息几日就去学堂…我家孟大娘子身子还没好利索，我还要在家管家…”婉儿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去上学堂，本来呢…爹爹是说等他来信再去上学…只是…赵祯在她回来当天就见着了…你说…躲在家里还有什么用，不如就去学堂…反正婉儿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下定决心，晚上还想回去探探大娘子的口风，不过按理说，爹爹是不会跟孟氏细说这些的，爹爹对婉儿的事自来就是他一人做主，有时孟氏管的多了他都不高兴，孟氏也是为这没少受气…
“你看婉儿，书念的比我们好，马球也打得好，针线上更是胜我们一筹…现在都开始管整个家了！”薛三姐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五个女人了…快能唱两出戏了。曹思静来找她们去吃喜酒，正巧听见薛三姑娘的话。
“那是，婉儿真的样样都是拔尖的，只是有一点，她的插花手艺不是第一！嗯！还有一点，她的捶丸更不行！”曹思静看着婉儿，对她眨眨眼。
“你们真是，几日没见都来编排起我来了！”婉儿站起来就要来捏曹思静的嘴巴，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起来，没多时，又一起回来了，众人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就见两人故意勾肩搭背的走过来，完全没有姑娘的架子。
“谁赢了啊？”杜云溪忙问。
“是啊，谁赢了啊？”薛五姑娘也凑了上来。
曹思静跟婉儿憋着笑，一把拽过来薛五姑娘，一顿哈痒！薛家五姑娘哪能招架住这…笑的都不行！
“你们俩密谋好的吧？”杜云溪吓得跑老远，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所有人都笑成一团，就像在书院里一样闹腾。
“姑娘们！”曹思静的母亲来了，姑娘们听见她说话，都不好意思再闹，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思静，带着她们上桌了…马上开席了，那边的戏都唱起来，还不快去听，今可请了几家戏班子呢！”张大娘子脸上带着笑，这个时候她是最风光的了。
“谢大娘子款待，咱们走吧。”薛三姑娘拉着几个妹妹一起…给张大娘子行万福礼，又规规矩矩的去了宴席那里。
“婉儿，你跟我坐一起！”杜云溪拉着婉儿，这会子思静不知道在不在这坐，人家那是三姐妹，她跟婉儿还有思静自来是要好一些，这会子也拉着婉儿一起坐，看了看薛家四姑娘，又说：“佳晗…咱们三个挨着！”
“云溪，你是要拉帮派吗？”薛三姑娘笑了起来。
“你们三姐妹好成团，五妹妹就是你的跟屁虫，我不得拉两个人一起坐啊！”杜云溪说这话转脸看了眼男宾区。
“云溪是在看子美呢吧？”五姑娘跟云溪正好对脸坐，看见她瞟了一眼男宾，又开腔了。
“我就看你呢！”杜云溪可不承认，不然得被笑话好久。
“什么时候喝你们俩的喜酒啊？”三姑娘可是帮着五姑娘的。
“我看啊，我肯定是先喝三姐姐的喜酒…”云溪一对二，也不是很怯，毕竟佳晗跟三姑娘还有五姑娘不是一伙的。
“我们可都没着落呢，不像你…早早就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哈哈哈”三姑娘说完笑了起来。
“哼！咱们看吧，我敢打赌，三姐姐定然在我前面成婚！你们压注！”云溪假装生气。
“那…我压三姐…先成婚…”佳晗这个时候还真先表了态。
“佳晗，你是觉得佳华姐姐出嫁了你好出嫁吧？”五姑娘佳蓉帮腔自己三姐。
“婉儿！快点！到你了！”云溪晃了晃婉儿的胳膊。
“我…肯定压三姐姐…薛伯伯早就给她物色人家了。”婉儿坚定的站在云溪这一边。
“咱们这几个…思静早早在娘胎里就定了人家，云溪呢…也很小就定了亲。剩下咱们这几个…我看啊…都得等爹爹榜下捉婿…哎！”薛家三姑娘早已到了适婚年龄，迟迟没找到合适的，自己也不免着急起来。
“今年的可都没赶上…”五姑娘指着她们一个个的，笑的不行。
“三姐姐，你看看五妹妹都着急了…”佳晗面带桃花笑。
“好了好了，你们是不是又开始嘴仗了…快点…看戏了。”曹思静走了过来，也坐在她们这桌。
“不用去陪长辈吗？”婉儿转脸问她。
“那是母亲跟哥哥们的事，我才不去。”曹思静摇了摇头，她才不去被人品头论足的询问半天，自己这边还有闺蜜，何乐而不为之。
“你真会躲懒，也不怕一会大娘子拆人来寻你！”云溪点了点思静的鼻子。
“哎呀！你看…这会子的戏…是最近很火的徽州戏…”曹思静可不想刚来就被当成话把子。
六个姑娘在一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着，说着…乐呵着…没有成亲前的欢乐时光总是那么美好，饭毕，思静走的早，要在门口送人，其余的姐妹们都是吃好再慢悠悠的出门，各家也都有车来接。
“晏大姑娘！”韩琦回去的路上忙喊住她。
“嗯？”婉儿从车里伸头出来。
“那日我猜你没去寺里…是不是？”韩琦骑在马上，跟着婉儿的车往家赶，两人都在状元巷，也是顺路。
“韩大人怎么知道？”婉儿故意问。
“我就能猜出来，我就问问结果，我猜的对吗？”韩琦问。
“对…不过也不是全对。”婉儿也开始故作神秘。
“怎么讲？”韩琦转脸问。
“那日本是不打算去…只是后来有信说是那边也不去，叫我不要去…这样一来，你说的对…也不对啊。”婉儿觉得这个韩琦…怎么就能猜透自己的心思，还挺吓人的。
“那是因为你的行为就告诉我，你指定不会去。”韩琦笑着说：“不过，最近你也不要担心，不要躲着了，他，忙着求雨呢！不得空！”韩琦故意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躲着…我的天啊，韩大人，你是天上的神算子吗？”婉儿终究还是没按捺住。
“嗯，我现在还能看得见，看懂的太多了估计就看不见了…嘘…这是个秘密。”韩琦故作神秘的样子，婉儿乐哈哈大笑了起来，韩琦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鼻尖问：“你笑什么？”
“韩大人总爱这样开玩笑吗？”婉儿笑着捂着肚子问。
“不是不是，我可是很严谨认真的一个人，人都夸我跟老学究呢。”韩琦故意摆出一副本着脸的样子。
“老学究，我们学堂就有个学究，知道你也自称学究，胡子都能被气直了！”婉儿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哪日上学？我去找你们学究比试比试！”韩琦还是一本正经的说。
“不…不去了，冲着韩大人这话，我也不敢去了。”婉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你跟富弼…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是我认得的姑娘里唯一不说他坏话的，我以前在那的时候，富弼可不讨姑娘喜欢了。”韩琦擦边的问一问，想论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富弼？怎么突然换成他了？”婉儿可不敢再在韩琦面前乱说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我跟他也很熟。”韩琦也顺着糊涂再糊涂。
“我…不熟。你不是说要给他写信吗！我想给班里的同窗告个别…所以就一起了…要不你还认得谁，我可以换个人写，一样的。”婉儿故意说。
“不用！富弼最和我合的来！”韩琦微笑起来两个酒窝挂在脸上。
“国子监的考试难吗？墨哥哥最近在家看书也不出门了。”婉儿忙换了话题，韩琦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她这点小心思可叫自己看出来了。
“要说难与不难，主要是看能不能对先生的胃口…今年的主考官就爱那款…考前我们先生给我们猜题、做题、就往他所爱好的上面靠，说这样总会有名次的。”韩琦又说：“每次的主考都不一样，所以…先生也很难猜透，现在都是糊名制…殿试除了考官的品味不一样之外，还是很公平的…最少…至少…不是最少…是至少…我这样的寒门学子能有些许出人头地的机会，光宗耀祖吧。”
“我爹爹也是…”婉儿想起了富弼，据说…他的思路清奇，很得范仲淹喜欢，也不知道三年后的考官是谁，他会不会得到考官的青睐。
“晏知州，那可是这个！”韩琦竖起了大拇指。
“韩大人…问你个唐突的问题。你心仪…不是心仪…你爱慕你家大娘子吗？你们是先成婚后爱恋的吧？”婉儿好奇的看着韩琦。
“姑娘的想法很独特啊…”韩琦哑然。
“我就问问，大人觉得为难就不说了。大人，你家大娘子脾气特别好吧？”婉儿忙换了话题。
“拙妻…其实…我们相敬如宾，这个词好，足以形容。”韩琦也没觉得不好回答。
“这样…那怨不得人人都羡慕。”婉儿听出来了，根本就没有爱慕之意在里面。
“哪有…其实晏知州跟李大娘子之前那可是一段佳话…只是佳人早逝…也确实是件憾事。”韩琦也听赵祯说过。
“我母亲太清高，太高傲了，这样的人…总爱所有事都自己扛…”婉儿想起小时候曾听过别人这样评价母亲，自己可是哭了好久，只是后来一想，可能就是母亲的高傲吧…
“前面就是韩某的住处，家中也没什么人，姑娘有机会去找莲雅一起说说话，最近她害喜，脾气坏的很…”韩琦说的时候囊着鼻子。
“韩大人，女子怀胎十月不易…多陪陪她才是。”婉儿可不是那种没事去找人家大娘子聊天的人，她的闺蜜团多了去了…排到大娘子这样的…那还得排很久…没空的没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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