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空下熄灭的火焰
站在图腾中心的穆良，顷刻间被吞没在熊熊的火焰中。
索亚尼倒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不过半米的火柱，缓缓闭上双眼，躺在炽热的空气中，叹了一口气。
砰！
“嗯？”头顶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索亚尼急忙睁开双眼。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同时，一枚火箭弹拖着的尾焰，从她眼前平行飞过，直接扎入火海之中。
没等索亚尼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火柱中传来了爆炸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白色的泡沫从内向外穿破火墙涌出。
又是砰的一声，第二枚火箭弹以同样的轨迹飞来，这一次，弹体在空中爆开，瞬间产生了大量的白色泡沫。
不过十秒的时间，两枚火箭弹，便将燃烧的火焰扑灭。
索亚尼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白色泡沫，自己豁出去性命设下的陷阱，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索亚尼的身后，金属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逐渐靠近。
“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索亚尼身后不远处响起。
索亚尼仰头向后望去，一个矮个子身穿着灰色防化服，带着黑色防毒面具的女人，在她身后，拖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发射筒。
女人来到索亚尼身旁，双手用力一举。
“嘿咻！”
巨大的发射筒被笔直地立在了地上。
“怎么是你……”索亚尼一脸惊讶的看着女人。
“除了我还能有谁，”女人透过防毒面具的玻璃镜片，盯着地上的索亚尼，“你们出门在外不都是我给你们善后吗？”
索亚尼躺在地上，无奈地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善后了？”
“我今天只能带回去一具尸体，”女人冷冷地说道：“要是我顺手再带回去一袋子焦碳，我也就别想干了。”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泡沫，女人摇了头。
“我本来是担心你四处点火收拾起来麻烦，为图方便才带的这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绝……”
索亚尼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寥寥几颗还算明亮的星。乌云渐渐被吹散，月光又重新照在了大地上。
“哼，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能压上的也只有自己的命了……”
没有了火焰下的殊死搏斗，夜，又静了下来。
“好久没有这样躺在月光下看星星了……”索亚尼的脸上露出了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做出这个表情是在什么时候。
“呵，真是难得啊。”
女人拍了拍手，数十名和她一样穿着防化服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干活了！赶紧先去看看里面那个还活着吗……”
众人急忙冲入白色泡沫中翻找，过了好一阵，才将一个浑身白色的人从泡沫的海洋里拽出来。
看见这眼前这个小白人，女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道：“我记得你走时穿的是黑的呀，小海豹！”
穆良被两个人架出来，浑身上下全是白色的泡沫，全看不出里面全黑的装束。
更滑稽的是，穆良用黑色紧身衣的兜帽套住了头，圆圆的脑袋配上身上厚厚的泡沫，活像一只海豹。
穆良摘下了紧绷在头上的兜帽，一把抹掉了面具上的泡沫。身旁的两人也奋力地帮她掸去身上的泡沫。
见泡沫实在太多，穆良干脆拉开紧身衣的拉链，脱掉了粘满泡沫的紧身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紧身短袖和短裤。
女人看着穆良脱下的紧身衣，衣服的内层，无数微小的墨绿色薄片如鱼鳞般排布。
“为了对付她还特地穿上了防火的，我说你怎么能在火里撑那么久……”
穆良把衣服扔给了身边穿着防化服的人，说道：“再多待一会儿，你今天就得给我也准备个袋子了。”
穆良知道，刚才如果不是那两发火箭弹来得及时，自己即使不被烧焦，极高的温度也足能让紧身衣里的自己被活活烤熟。
她还是非常庆幸自己选了件带兜帽的紧身衣。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在火焰燃起之前套上了兜帽，自己的脑袋就直接化为灰烬了。
穆良突然想起了索亚尼。
“那个混蛋在哪？我要杀了她！”
“躺在那数星星呢。”女人一边指挥手下清理泡沫，一边指着倒在地上的索亚尼。
穆良咬牙切齿地冲上前，一把握住了插在地上的钢锥，想要亲手了结索亚尼的生命。
然而，当她看向索亚尼时，她却停下了。
索亚尼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忘记了疼痛，双手放在上胸前，两眼凝望着夜空。
穆良从未见过索亚尼那双灰色的眼睛中想今天真绚丽多彩。平日充满鲜血与火焰的瞳孔中，此时仿佛盛下了星辰大海。
她更没有见过，索亚尼冰冷的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一个十八岁少女，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的索亚尼脸上尽是血渍与憔悴，可那张脸上却散发着源自灵魂的美丽。
“动手吧。”
索亚尼见到穆良，说完，她便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穆良感觉到，自己握着钢锥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只手在抖，或者两只手都在抖，又或者，她整个人都在发自内心地颤抖。
面具后，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眼前这个索亚尼，她杀不死。
“行了，别难为自己了。”
穆良一惊，女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她手里，握着一支已经推到底的注射器。
“你……”
穆良低头看向索亚尼
索亚尼静静地躺在地上，安详地闭上双眼，面带着微笑，永远沉睡在今晚的夜空之下。
穆良抱着自己的钢锥，独自坐在古董店门口，她的身边，放着那副镶满金色花纹的黑色面具。
钢锥上的血迹，还没被擦去。
“给。”女人走过来，递给穆良一包纸巾。
穆良摇了摇头。“今晚回去再擦。”
“不是让你擦你那根锥子，是让你擦脸的。”
女人看着穆良，眼泪这张还透着稚嫩的脸上，刻下了两道深深的泪痕。
她叹口气，坐在了穆良身边。
“我希望你能谅解，我没法让你送她最后一程，”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穆良刚刚流出眼角的泪水，“无论如何最终能否下定决心，这对你来说都太残忍了。”
女人将纸团，装进了一个随身携带的黑色袋子里。远处，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正在将另一个黑色袋子装上车，那是一个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袋子。
“我知道你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但她才刚刚到成年的年纪，而你，还是个孩子。”
女人身边，传来穆良抽泣的声音。
“好啦，他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快亮，准备回去吧。”
两人站起身，穆良将面具拿在手中，女人拉起穆良的手，走向眼前几辆装满黑色袋子的货车。
突然，两人身后飘来一个声音。
“二位请留步……”
两个人转身看去，温生正站在古董店门口，眼神阴沉地看着两人。
三人之间，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之中。
穆良打量着温生，问道：“你是这家古董店的？”
“是。”温生答道。
“你们……”
他打量眼前的两个人。
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短发女孩，手里握着那根刚刚把自己家玻璃打碎的钢锥，而钢锥的一端，多了先前没有的血迹。
另一个给自己递名片的，身穿着一身灰色防化服，而她身后不远处的几辆货车旁，还有一群和她同样穿着防化服的人。
就在双方僵持时，穆良的右腿微微后撤，也在不经意间降低了自己的重心。
她和温生之间，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之内，手握钢锥的穆良完全有信心将眼前的男高中生一击毙命。
就在她准备发力冲向温生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咳，”女人一只手搭在穆良肩上，另一只手从防化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温生，笑道：“那个……我们是拍电影的，刚刚因为拍摄事故不小心把您家玻璃打碎了，对不住啊。有什么问题就打这个电话吧。”
温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名片上面并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摄影机的图案，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明天天亮之前会有人上门把玻璃给您换好的，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女人冲温生鞠了一躬，便拉着穆良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几辆货车。
女人说的话，温生一句也没信。他看着两人上了车，货车陆续发动，－辆辆地开走，驶出了惠灵街。
看着远去的车辆，温生原本紧绷的身体一下靠在了一边的墙上，喘着粗气。
“那个女孩，差一点……”
在女人的手搭在了穆良的肩膀瞬间，温生才突然意识到面前黑衣少女正像一只卧在在草丛中盯着猎物的狮子，早已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回想起来，他的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他不敢想象，十步之内，少女一旦发动攻击，自己能不能挡下……
从袭击古董店抢书的杀手索亚尼，到神秘的组织奈奥斯，再到手持钢锥的少女和穿着防化服的女人……
温生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货车从惠灵街开出，行驶在公路上。
穆良坐在货车的货厢里，抬头看着女人，问道：“刚刚为什么要拦我？”
穆良有些不满，她觉得自己刚刚完全有机会得手，却被女人拦下了。
“索亚尼去那个古董店，不就是为了那本书吗，刚才明明是个把书拿走的好机会”
女人没有看她，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货厢中央的黑色布袋。
“我刚刚看过了，”女人说道：“她的肋骨折了三根。”
“什么？”穆良一惊，“你是说……”
“索亚尼在和你交手时，并没有被你直接击打过。如果这伤不是你造成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古董店那个男高中生？”
透过防毒面具，女人的目光投向穆良，“索亚尼的体术并不比你差多少，对吗？”
“没错……”穆良点点头。
“那个时候，一旦你失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索亚尼倒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不过半米的火柱，缓缓闭上双眼，躺在炽热的空气中，叹了一口气。
砰！
“嗯？”头顶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索亚尼急忙睁开双眼。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同时，一枚火箭弹拖着的尾焰，从她眼前平行飞过，直接扎入火海之中。
没等索亚尼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火柱中传来了爆炸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白色的泡沫从内向外穿破火墙涌出。
又是砰的一声，第二枚火箭弹以同样的轨迹飞来，这一次，弹体在空中爆开，瞬间产生了大量的白色泡沫。
不过十秒的时间，两枚火箭弹，便将燃烧的火焰扑灭。
索亚尼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白色泡沫，自己豁出去性命设下的陷阱，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索亚尼的身后，金属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逐渐靠近。
“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索亚尼身后不远处响起。
索亚尼仰头向后望去，一个矮个子身穿着灰色防化服，带着黑色防毒面具的女人，在她身后，拖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发射筒。
女人来到索亚尼身旁，双手用力一举。
“嘿咻！”
巨大的发射筒被笔直地立在了地上。
“怎么是你……”索亚尼一脸惊讶的看着女人。
“除了我还能有谁，”女人透过防毒面具的玻璃镜片，盯着地上的索亚尼，“你们出门在外不都是我给你们善后吗？”
索亚尼躺在地上，无奈地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善后了？”
“我今天只能带回去一具尸体，”女人冷冷地说道：“要是我顺手再带回去一袋子焦碳，我也就别想干了。”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泡沫，女人摇了头。
“我本来是担心你四处点火收拾起来麻烦，为图方便才带的这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绝……”
索亚尼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寥寥几颗还算明亮的星。乌云渐渐被吹散，月光又重新照在了大地上。
“哼，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能压上的也只有自己的命了……”
没有了火焰下的殊死搏斗，夜，又静了下来。
“好久没有这样躺在月光下看星星了……”索亚尼的脸上露出了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做出这个表情是在什么时候。
“呵，真是难得啊。”
女人拍了拍手，数十名和她一样穿着防化服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干活了！赶紧先去看看里面那个还活着吗……”
众人急忙冲入白色泡沫中翻找，过了好一阵，才将一个浑身白色的人从泡沫的海洋里拽出来。
看见这眼前这个小白人，女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道：“我记得你走时穿的是黑的呀，小海豹！”
穆良被两个人架出来，浑身上下全是白色的泡沫，全看不出里面全黑的装束。
更滑稽的是，穆良用黑色紧身衣的兜帽套住了头，圆圆的脑袋配上身上厚厚的泡沫，活像一只海豹。
穆良摘下了紧绷在头上的兜帽，一把抹掉了面具上的泡沫。身旁的两人也奋力地帮她掸去身上的泡沫。
见泡沫实在太多，穆良干脆拉开紧身衣的拉链，脱掉了粘满泡沫的紧身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紧身短袖和短裤。
女人看着穆良脱下的紧身衣，衣服的内层，无数微小的墨绿色薄片如鱼鳞般排布。
“为了对付她还特地穿上了防火的，我说你怎么能在火里撑那么久……”
穆良把衣服扔给了身边穿着防化服的人，说道：“再多待一会儿，你今天就得给我也准备个袋子了。”
穆良知道，刚才如果不是那两发火箭弹来得及时，自己即使不被烧焦，极高的温度也足能让紧身衣里的自己被活活烤熟。
她还是非常庆幸自己选了件带兜帽的紧身衣。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在火焰燃起之前套上了兜帽，自己的脑袋就直接化为灰烬了。
穆良突然想起了索亚尼。
“那个混蛋在哪？我要杀了她！”
“躺在那数星星呢。”女人一边指挥手下清理泡沫，一边指着倒在地上的索亚尼。
穆良咬牙切齿地冲上前，一把握住了插在地上的钢锥，想要亲手了结索亚尼的生命。
然而，当她看向索亚尼时，她却停下了。
索亚尼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忘记了疼痛，双手放在上胸前，两眼凝望着夜空。
穆良从未见过索亚尼那双灰色的眼睛中想今天真绚丽多彩。平日充满鲜血与火焰的瞳孔中，此时仿佛盛下了星辰大海。
她更没有见过，索亚尼冰冷的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一个十八岁少女，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的索亚尼脸上尽是血渍与憔悴，可那张脸上却散发着源自灵魂的美丽。
“动手吧。”
索亚尼见到穆良，说完，她便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穆良感觉到，自己握着钢锥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只手在抖，或者两只手都在抖，又或者，她整个人都在发自内心地颤抖。
面具后，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眼前这个索亚尼，她杀不死。
“行了，别难为自己了。”
穆良一惊，女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她手里，握着一支已经推到底的注射器。
“你……”
穆良低头看向索亚尼
索亚尼静静地躺在地上，安详地闭上双眼，面带着微笑，永远沉睡在今晚的夜空之下。
穆良抱着自己的钢锥，独自坐在古董店门口，她的身边，放着那副镶满金色花纹的黑色面具。
钢锥上的血迹，还没被擦去。
“给。”女人走过来，递给穆良一包纸巾。
穆良摇了摇头。“今晚回去再擦。”
“不是让你擦你那根锥子，是让你擦脸的。”
女人看着穆良，眼泪这张还透着稚嫩的脸上，刻下了两道深深的泪痕。
她叹口气，坐在了穆良身边。
“我希望你能谅解，我没法让你送她最后一程，”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穆良刚刚流出眼角的泪水，“无论如何最终能否下定决心，这对你来说都太残忍了。”
女人将纸团，装进了一个随身携带的黑色袋子里。远处，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正在将另一个黑色袋子装上车，那是一个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袋子。
“我知道你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但她才刚刚到成年的年纪，而你，还是个孩子。”
女人身边，传来穆良抽泣的声音。
“好啦，他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快亮，准备回去吧。”
两人站起身，穆良将面具拿在手中，女人拉起穆良的手，走向眼前几辆装满黑色袋子的货车。
突然，两人身后飘来一个声音。
“二位请留步……”
两个人转身看去，温生正站在古董店门口，眼神阴沉地看着两人。
三人之间，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之中。
穆良打量着温生，问道：“你是这家古董店的？”
“是。”温生答道。
“你们……”
他打量眼前的两个人。
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短发女孩，手里握着那根刚刚把自己家玻璃打碎的钢锥，而钢锥的一端，多了先前没有的血迹。
另一个给自己递名片的，身穿着一身灰色防化服，而她身后不远处的几辆货车旁，还有一群和她同样穿着防化服的人。
就在双方僵持时，穆良的右腿微微后撤，也在不经意间降低了自己的重心。
她和温生之间，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之内，手握钢锥的穆良完全有信心将眼前的男高中生一击毙命。
就在她准备发力冲向温生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咳，”女人一只手搭在穆良肩上，另一只手从防化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温生，笑道：“那个……我们是拍电影的，刚刚因为拍摄事故不小心把您家玻璃打碎了，对不住啊。有什么问题就打这个电话吧。”
温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名片上面并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摄影机的图案，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明天天亮之前会有人上门把玻璃给您换好的，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女人冲温生鞠了一躬，便拉着穆良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几辆货车。
女人说的话，温生一句也没信。他看着两人上了车，货车陆续发动，－辆辆地开走，驶出了惠灵街。
看着远去的车辆，温生原本紧绷的身体一下靠在了一边的墙上，喘着粗气。
“那个女孩，差一点……”
在女人的手搭在了穆良的肩膀瞬间，温生才突然意识到面前黑衣少女正像一只卧在在草丛中盯着猎物的狮子，早已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回想起来，他的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他不敢想象，十步之内，少女一旦发动攻击，自己能不能挡下……
从袭击古董店抢书的杀手索亚尼，到神秘的组织奈奥斯，再到手持钢锥的少女和穿着防化服的女人……
温生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货车从惠灵街开出，行驶在公路上。
穆良坐在货车的货厢里，抬头看着女人，问道：“刚刚为什么要拦我？”
穆良有些不满，她觉得自己刚刚完全有机会得手，却被女人拦下了。
“索亚尼去那个古董店，不就是为了那本书吗，刚才明明是个把书拿走的好机会”
女人没有看她，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货厢中央的黑色布袋。
“我刚刚看过了，”女人说道：“她的肋骨折了三根。”
“什么？”穆良一惊，“你是说……”
“索亚尼在和你交手时，并没有被你直接击打过。如果这伤不是你造成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古董店那个男高中生？”
透过防毒面具，女人的目光投向穆良，“索亚尼的体术并不比你差多少，对吗？”
“没错……”穆良点点头。
“那个时候，一旦你失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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