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极度碾压
宿舍一楼的空间内，只有一间寝室发出亮光……摇摇欲坠的火光，是蜡烛倒地即将熄灭的讯号。无力半掩着的铁门，将火光遮挡住了一半；而后者的另一半，却为陈斩龙照亮了地狱画卷的寥寥一角。
死了……
都死了……
一楼所有的战友都死了！被未知的怪物撕碎，残肢断臂洒落一地；浓稠的鲜血流淌在地面上，让陈斩龙的每一步都走得刻骨铭心。
“怎么回事？”陈斩龙脑中徒然闪出念头。
“是项无败他俩败了吗？”
“还是说，有虚妄的数量不止两只？”
“教官们呢？他们到哪儿去了？”
“不会……也死了吧？”
宿舍外的打斗声还在不断响起，这意味着项勿败他们并没有输！
“我要把他们喊进来吗？”
陈斩龙清楚，他上下楼的时间不过一分钟左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楼数百名新兵连同教官一齐杀死，并毫无异响。身处一楼的那名虚妄，绝不是他可以战胜的！
“可恶啊，要是赵聪能快点醒来就好了！”
陈斩龙内心发出焦急的呼喊。
此刻，他紧握双拳，如临大敌。
寝室内的火光还有一点点，他必须赶紧赶到蜡烛燃烧的地方去才行。在黑暗的环境中与虚妄战斗，实在太被动了。
哪怕，只有一点光也好。
有光的话，我兴许还能拖住那怪物一段时间。
陈斩龙抱着必死的心，向发出亮光的寝室走去。他每一次踏步，都在宿舍过廊中响起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配合血液溅落声，给藏匿于黑暗中的怪物明示——喂，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快来杀我呀。
声音在幽暗的过廊中回荡。
在其尽头的位置，终于得到了回应。
窸窸的，毛骨悚然的，细碎声音响起！
没有脚步声，但陈斩龙能感觉到，有个危险的事物在朝他逼近！
陈斩龙赶忙冲进寝室中，拾起倒地的蜡烛；利用它微弱火焰，点燃储物柜中的其他蜡烛！
一秒，两秒。
寝室门外声音静止，蜡烛堆上火舌肆虐！
虚妄已来到寝室门外，任何企图向外散发的光；都会被它所带来的黑暗吞没。
陈斩龙将点燃的蜡烛放在了储物柜上后，徒手扯下铁架床的支柱，用做武器。
门外的虚妄并不着急于攻击他，而是慢慢地将自身的黑暗渗入房间。寝室的房门缓缓打开，有缓慢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漆黑影子，像是潮水，又像是怪物肆意蔓延的触手；从火光无法触及的黑暗处，朝陈斩龙逼近…
“喂！就是你杀了一楼所有人的吗？”
陈斩龙开始质问黑影。他想在自己被杀之前，尽可能多地套取情报。
“……”门外的虚妄保持沉默。
“你们来了多少只？”
“……”
“可恶，你们究竟是怎么进入城市内部的？！难道前线失守了吗？”
“……”
“回话啊！你这只怪物！你是不会说话吗，还是在这里装沉默！”
“……”
寂静……
回答陈斩龙话语的，始终只有冰山一样的寂静……或许，门外的虚妄，真的不会说话吧。
储物柜上火舌蔓延，亦如陈斩龙的脚下黑影涌动。觉察到情况不妙，陈斩龙不再选择坐以待毙。他抄起断口锋利的钢管，拼尽全身之力，俯身向前刺出！
歘！！！
这锐利的攻击，让寝室内火势动摇。
光影晃动之际，门外的虚妄同样发动攻击！
就在陈斩龙刺枪的一瞬间，那些缓缓渗入房间的黑暗，忽然暴起！凭空化作锋利至极的棘刺，有数百根！霎时充满这个房间，直接进行无差别切割！
火焰，墙壁，钢架床，战友们的尸体，通通都在一瞬间被切成碎块！
原本持枪刺击的陈斩龙，也该成为这碎块中的一员的。但在危机关头他极限爆发，踩墙后跳，这才勉强躲过此次攻击！
“好快！”
陈斩龙大脑神经刺痛，危机感在轰炸他的全身！他不住的发出感慨：“这虚妄究竟是什么鬼？攻击方式匪夷所思，完全没法抵挡啊！”
正喘息着。
门外虚妄的下一道攻击接踵而至！
一根漆黑的棘刺柔化成利刃与长鞭的结合体，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抽打陈斩龙！
啪！
音爆声响起的瞬间，陈斩龙侧闪勉强将其躲过。
但他手中的钢管与身后的墙壁，便没那么幸运了；它们被鞭刃斩过，如刀割纸片般，被清晰地一分为二。
呼——呼——
陈斩龙呼吸声加重。刚才那一击，速度太快了！他其实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将那道攻击闪过的。
太惊险了！
我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切碎吧。
不，我得主动出击才行！
必须给楼上的战友们拖延时间！
至少得让他们逃走，活下去才行。
陈斩龙单手拿住钢管；反正它现在也只能当把短棍使用了。
黑影长鞭再次朝他袭来。
横抽！
啪！
整个房间被一分为二！
陈斩龙俯身躲过；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好似突破了某种极限。明明肉眼都无法捕捉到敌人的攻击了，身体却总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刻将攻击闪躲。
我这是……在生死危机关头爆种了吗？
也好，这样我说不定能脱久一些呢！
黑影的第四道攻击，长鞭又化作棘刺，以超音速朝陈斩龙刺来！
后者抬手用短棍阻挡。短棍被削成短刀，陈斩龙才勉强改变了棘刺的攻击轨迹，保住性命。
随后，第五道攻击，第六道攻击，第七道……
虚妄挥舞黑影长鞭，不间断发动攻击。
锐利的鞭刃在狭窄房间内肆虐狂舞，如同狂风乱笔画出的线团，是疯狂至极的绞肉机！一切被它波及的事物，都会在顷刻间被碾杀，绞成粉末！
可就是这极度危险的攻击，陈斩龙竟能在其中安全存活！
他的表情毫无从容，但他的身体毫发无伤。
黑影的攻击在他眼中，轨迹逐渐变得清晰。陈斩龙也能慢慢挪动脚步，不再一味闪避，而是朝虚妄的本体一步步逼近了！
砜！！！
又是一发刺击袭来，陈斩龙歪头闪过。
棘刺穿刺身后墙壁，将本就破烂不堪的墙面彻底捣毁；墙壁轰塌，寝室内的火光终于传到了宿舍外部。
而在宿舍外，项勿败与李光龙早就与袭来的两位敌人打得热火朝天。
刀光剑影急掠，陈斩龙却容不得半点分心。
在寝室墙面破碎的瞬间，他跳出了室内；决定在更开阔的室外与那只虚妄战斗。
“……”
宿舍内，那只虚妄也察觉到了陈斩龙的意图。它不再躲藏于寝室门后，而是缓步走入火光中，将它真正的模样暴露于陈斩龙面前。
难以名状的怪物，有着娇弱小女孩的形体；通体漆黑，那是一种比无光黑夜更黑的黑色。以至于储物柜燃烧时的火光都被其吞噬，黑夜中它的轮廓也能清晰被人看见。
它没有脸，没有衣服，漆黑阴影便是它本体。而刚才，令陈斩龙卖命躲闪的黑影长鞭，则只是它万千长发中的一缕！
“这家伙，”陈斩龙表情僵硬，从中挤出一丝苦笑：“根本就没认真跟我打……它只是在戏耍我吗？”
虚妄用长发将着火的储物柜举起，扔出室外。
很显然，陈斩龙猜对了。
这只虚妄确实是在戏耍他。
它觉得在黑夜中陈斩龙的战力会下降；甚至，还贴心为他送来火光。
燃烧着的储物柜在空中散架，精准落在了陈斩龙身旁。火焰摇曳，陈斩龙却内心冰冷。
他确信自己必死无疑了。
猫捉老鼠，老鼠能活多久，决定权从来不在它跑得有多努力上；而是看猫什么时候玩腻了。
虚妄什么时候玩腻了，他陈斩龙就可以死了！
这绝望感令空气都显得冰冷窒息；但陈斩龙并不打算在此刻坐以待毙！他趁面前虚妄缓步行走的时间，拾起了地上燃烧着的木棍；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武器了。
火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此时充满决意！
面前的虚妄，似乎看懂了陈斩龙的动作。也预备着发动自己下一次攻击……一根根能切断大楼的黑丝凭空飘起，它们宛如活物般做着缓慢、但压迫力十足的蓄力动作。下一次攻击，它们会必然带着陈斩龙斩杀威力释放！
“要杀我？那就尽管来吧！虚妄！！！”
陈斩龙用手中火把点燃了自己！无畏冲锋！
他明白，区区火把，不过是一折就碎的木棍罢了。只有燃烧着火焰的肢体，他的肢体！才有可能对面前这头，实力未知的怪物造成伤害！
既然都是死，被烧死，和被切碎又有什么区别呢？
燃烧着炽热烈焰的拳头，朝身为黑影的虚妄逼近。
这一刻，陈斩龙真觉得自己心中，闪过了一丝渺茫的希望之光……
可下一瞬。
这希望之光，就如同他拳头上的火焰般；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只余死寂。
……
那虚妄出手了，在陈斩龙出手的下一瞬。它漆黑无比的发丝，每一道都带着能切开大楼的威力；数十道攻击，以陈斩龙为交点，瞬间交逢在一起！
黑暗瞬间将火光还有陈斩龙的身体淹没。
就连储物柜残骸上的火焰，都被切断！攻击的余波延伸出去，无声斩断了宿舍周围所有的房屋！就连一旁战斗至白热化的李光龙，项勿败两人，也不得不马上停下手来，跳跃闪躲此次攻击。
斩杀落幕，陈斩龙八等分的尸块，混杂粘稠的血液，被发丝吐了出来。
消逝的火光，与血肉粘稠落地的声音。惊到了项勿败两人的神经，他们纷纷朝此处大喊：
李光龙：“陈斩龙！！”
项勿败：“姓陈的！”
“喂！你们可没功夫去关心其他人啊！”
……
死了……
都死了……
一楼所有的战友都死了！被未知的怪物撕碎，残肢断臂洒落一地；浓稠的鲜血流淌在地面上，让陈斩龙的每一步都走得刻骨铭心。
“怎么回事？”陈斩龙脑中徒然闪出念头。
“是项无败他俩败了吗？”
“还是说，有虚妄的数量不止两只？”
“教官们呢？他们到哪儿去了？”
“不会……也死了吧？”
宿舍外的打斗声还在不断响起，这意味着项勿败他们并没有输！
“我要把他们喊进来吗？”
陈斩龙清楚，他上下楼的时间不过一分钟左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楼数百名新兵连同教官一齐杀死，并毫无异响。身处一楼的那名虚妄，绝不是他可以战胜的！
“可恶啊，要是赵聪能快点醒来就好了！”
陈斩龙内心发出焦急的呼喊。
此刻，他紧握双拳，如临大敌。
寝室内的火光还有一点点，他必须赶紧赶到蜡烛燃烧的地方去才行。在黑暗的环境中与虚妄战斗，实在太被动了。
哪怕，只有一点光也好。
有光的话，我兴许还能拖住那怪物一段时间。
陈斩龙抱着必死的心，向发出亮光的寝室走去。他每一次踏步，都在宿舍过廊中响起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配合血液溅落声，给藏匿于黑暗中的怪物明示——喂，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快来杀我呀。
声音在幽暗的过廊中回荡。
在其尽头的位置，终于得到了回应。
窸窸的，毛骨悚然的，细碎声音响起！
没有脚步声，但陈斩龙能感觉到，有个危险的事物在朝他逼近！
陈斩龙赶忙冲进寝室中，拾起倒地的蜡烛；利用它微弱火焰，点燃储物柜中的其他蜡烛！
一秒，两秒。
寝室门外声音静止，蜡烛堆上火舌肆虐！
虚妄已来到寝室门外，任何企图向外散发的光；都会被它所带来的黑暗吞没。
陈斩龙将点燃的蜡烛放在了储物柜上后，徒手扯下铁架床的支柱，用做武器。
门外的虚妄并不着急于攻击他，而是慢慢地将自身的黑暗渗入房间。寝室的房门缓缓打开，有缓慢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漆黑影子，像是潮水，又像是怪物肆意蔓延的触手；从火光无法触及的黑暗处，朝陈斩龙逼近…
“喂！就是你杀了一楼所有人的吗？”
陈斩龙开始质问黑影。他想在自己被杀之前，尽可能多地套取情报。
“……”门外的虚妄保持沉默。
“你们来了多少只？”
“……”
“可恶，你们究竟是怎么进入城市内部的？！难道前线失守了吗？”
“……”
“回话啊！你这只怪物！你是不会说话吗，还是在这里装沉默！”
“……”
寂静……
回答陈斩龙话语的，始终只有冰山一样的寂静……或许，门外的虚妄，真的不会说话吧。
储物柜上火舌蔓延，亦如陈斩龙的脚下黑影涌动。觉察到情况不妙，陈斩龙不再选择坐以待毙。他抄起断口锋利的钢管，拼尽全身之力，俯身向前刺出！
歘！！！
这锐利的攻击，让寝室内火势动摇。
光影晃动之际，门外的虚妄同样发动攻击！
就在陈斩龙刺枪的一瞬间，那些缓缓渗入房间的黑暗，忽然暴起！凭空化作锋利至极的棘刺，有数百根！霎时充满这个房间，直接进行无差别切割！
火焰，墙壁，钢架床，战友们的尸体，通通都在一瞬间被切成碎块！
原本持枪刺击的陈斩龙，也该成为这碎块中的一员的。但在危机关头他极限爆发，踩墙后跳，这才勉强躲过此次攻击！
“好快！”
陈斩龙大脑神经刺痛，危机感在轰炸他的全身！他不住的发出感慨：“这虚妄究竟是什么鬼？攻击方式匪夷所思，完全没法抵挡啊！”
正喘息着。
门外虚妄的下一道攻击接踵而至！
一根漆黑的棘刺柔化成利刃与长鞭的结合体，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抽打陈斩龙！
啪！
音爆声响起的瞬间，陈斩龙侧闪勉强将其躲过。
但他手中的钢管与身后的墙壁，便没那么幸运了；它们被鞭刃斩过，如刀割纸片般，被清晰地一分为二。
呼——呼——
陈斩龙呼吸声加重。刚才那一击，速度太快了！他其实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将那道攻击闪过的。
太惊险了！
我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它切碎吧。
不，我得主动出击才行！
必须给楼上的战友们拖延时间！
至少得让他们逃走，活下去才行。
陈斩龙单手拿住钢管；反正它现在也只能当把短棍使用了。
黑影长鞭再次朝他袭来。
横抽！
啪！
整个房间被一分为二！
陈斩龙俯身躲过；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好似突破了某种极限。明明肉眼都无法捕捉到敌人的攻击了，身体却总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刻将攻击闪躲。
我这是……在生死危机关头爆种了吗？
也好，这样我说不定能脱久一些呢！
黑影的第四道攻击，长鞭又化作棘刺，以超音速朝陈斩龙刺来！
后者抬手用短棍阻挡。短棍被削成短刀，陈斩龙才勉强改变了棘刺的攻击轨迹，保住性命。
随后，第五道攻击，第六道攻击，第七道……
虚妄挥舞黑影长鞭，不间断发动攻击。
锐利的鞭刃在狭窄房间内肆虐狂舞，如同狂风乱笔画出的线团，是疯狂至极的绞肉机！一切被它波及的事物，都会在顷刻间被碾杀，绞成粉末！
可就是这极度危险的攻击，陈斩龙竟能在其中安全存活！
他的表情毫无从容，但他的身体毫发无伤。
黑影的攻击在他眼中，轨迹逐渐变得清晰。陈斩龙也能慢慢挪动脚步，不再一味闪避，而是朝虚妄的本体一步步逼近了！
砜！！！
又是一发刺击袭来，陈斩龙歪头闪过。
棘刺穿刺身后墙壁，将本就破烂不堪的墙面彻底捣毁；墙壁轰塌，寝室内的火光终于传到了宿舍外部。
而在宿舍外，项勿败与李光龙早就与袭来的两位敌人打得热火朝天。
刀光剑影急掠，陈斩龙却容不得半点分心。
在寝室墙面破碎的瞬间，他跳出了室内；决定在更开阔的室外与那只虚妄战斗。
“……”
宿舍内，那只虚妄也察觉到了陈斩龙的意图。它不再躲藏于寝室门后，而是缓步走入火光中，将它真正的模样暴露于陈斩龙面前。
难以名状的怪物，有着娇弱小女孩的形体；通体漆黑，那是一种比无光黑夜更黑的黑色。以至于储物柜燃烧时的火光都被其吞噬，黑夜中它的轮廓也能清晰被人看见。
它没有脸，没有衣服，漆黑阴影便是它本体。而刚才，令陈斩龙卖命躲闪的黑影长鞭，则只是它万千长发中的一缕！
“这家伙，”陈斩龙表情僵硬，从中挤出一丝苦笑：“根本就没认真跟我打……它只是在戏耍我吗？”
虚妄用长发将着火的储物柜举起，扔出室外。
很显然，陈斩龙猜对了。
这只虚妄确实是在戏耍他。
它觉得在黑夜中陈斩龙的战力会下降；甚至，还贴心为他送来火光。
燃烧着的储物柜在空中散架，精准落在了陈斩龙身旁。火焰摇曳，陈斩龙却内心冰冷。
他确信自己必死无疑了。
猫捉老鼠，老鼠能活多久，决定权从来不在它跑得有多努力上；而是看猫什么时候玩腻了。
虚妄什么时候玩腻了，他陈斩龙就可以死了！
这绝望感令空气都显得冰冷窒息；但陈斩龙并不打算在此刻坐以待毙！他趁面前虚妄缓步行走的时间，拾起了地上燃烧着的木棍；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武器了。
火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此时充满决意！
面前的虚妄，似乎看懂了陈斩龙的动作。也预备着发动自己下一次攻击……一根根能切断大楼的黑丝凭空飘起，它们宛如活物般做着缓慢、但压迫力十足的蓄力动作。下一次攻击，它们会必然带着陈斩龙斩杀威力释放！
“要杀我？那就尽管来吧！虚妄！！！”
陈斩龙用手中火把点燃了自己！无畏冲锋！
他明白，区区火把，不过是一折就碎的木棍罢了。只有燃烧着火焰的肢体，他的肢体！才有可能对面前这头，实力未知的怪物造成伤害！
既然都是死，被烧死，和被切碎又有什么区别呢？
燃烧着炽热烈焰的拳头，朝身为黑影的虚妄逼近。
这一刻，陈斩龙真觉得自己心中，闪过了一丝渺茫的希望之光……
可下一瞬。
这希望之光，就如同他拳头上的火焰般；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只余死寂。
……
那虚妄出手了，在陈斩龙出手的下一瞬。它漆黑无比的发丝，每一道都带着能切开大楼的威力；数十道攻击，以陈斩龙为交点，瞬间交逢在一起！
黑暗瞬间将火光还有陈斩龙的身体淹没。
就连储物柜残骸上的火焰，都被切断！攻击的余波延伸出去，无声斩断了宿舍周围所有的房屋！就连一旁战斗至白热化的李光龙，项勿败两人，也不得不马上停下手来，跳跃闪躲此次攻击。
斩杀落幕，陈斩龙八等分的尸块，混杂粘稠的血液，被发丝吐了出来。
消逝的火光，与血肉粘稠落地的声音。惊到了项勿败两人的神经，他们纷纷朝此处大喊：
李光龙：“陈斩龙！！”
项勿败：“姓陈的！”
“喂！你们可没功夫去关心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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