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那触碰寰宇顶点之物
被大火焚烬的荒凉原野上，焦黑的土地中，长出了一株微草。它的叶子有着不同寻常的茜色……不！那不只是茜色，在微草两瓣叶子的尖端，还有一抹极其鲜艳的猩红，那就像是血的颜色！
……啊，为什么呢？
原本绿色的叶子，此刻却被茜色与猩红取代……这种了无生机的颜色，在这片被无尽灾厄感染的土地上，生长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嗯，这确实是无用的……看透生命全貌的人，都会这样回答。
整座城市，整个世界都被虚妄所带来的大火，烧成了灰烬。你一株，小小小小的微草，从余烬中艰难长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生命一样。在茫茫无际的寂静宇宙，在近似无垠的黑暗深空中，生活在一粒比细沙还要微小的星球上，做着为苟活而苟活的事情，这又有什么用呢？
从宇宙中诞生，又在宇宙中苟活，取了宇宙中极小一部分的物质构成身体；为了能让它在永恒时间中的一个瞬息苟且偷生，又伤害同为生命的彼此，做着命运之书中必败无疑的挣扎……所谓生命，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害怕死亡，所以活着。
害怕灭绝，所以拼了命的想要繁衍后代。
明知道自己的生命，不过是场既定的悲剧，却还要让自己心爱的下一代去继承它，去体会被时间之力无情碾杀的痛楚……生命啊，你已经不能用可悲去形容了。。。
你可恶啊！！！
你可恶的在那里自命不凡！在那儿自娱自乐！在那儿自相残害！在宇宙中各个角落聒噪，喧闹……不停地制造出悲剧给自己观看，就像个不停自虐的疯子；不去挑战时间的风车，只躺在它巨大风翼下，一遍遍地被碾死……尘归尘，土归土，从宇宙中诞生，又死在宇宙的沙尘之中。
看呐，真是多没意义的一件事啊！
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生命真是多没意义的一件事啊。
还不如，死了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草在肆意狂笑！亦如它的本体一般，在对着巅峰之火狂笑！
最接近于生命本源的事物，最接近生命巅峰的事物，又是最不具有生命特质的事物……它触及寰宇的顶点，做那个反抗风车的傻子；无限次进化，无限次畸变，无限次在自己体内演奏生命的悲歌。
嘶吼着，呐喊着，狂笑着，恸哭着，癫狂着……它的力量让整个宇宙深陷恐惧！
矗立在李光虎面前的事物，当真是个难以名状之物……它是什么？是一株微草，是一个细胞，还是一只异兽，亦或是是一整个族群？
虚妄将不可能之事化为可能，那生命不可能到达的高度，如今成了这只虚妄所踏足的阶梯！
是个体也是群体，追本溯源的同时，也在朝着进化的最高点进发；囊括了所有的生命形态，畸变出了所有的生命模样！不是为了适应环境而生存，而是让环境适应它而存在！撕破绝对的命运，弱肉强食，应残酷者生存，反抗死亡者强大！自我屠戮，自我吞噬。将生命的残忍与伟大，以及虚妄相结合。它变化万千，又始终如一。特级之下的最强虚妄！寂静世界的最残酷者，颂以生命悲歌之存在！其名为——哀叹绝命！！！
********
在被大火焚烬的荒凉原野上，焦黑的土地中，长出了一株微草。它的叶子有着不同寻常的茜色……
不，不对！微草的数量远不止一株！
待它们中的第一者在李光虎脚边长出后，第二，第三，第四株……都迫不及待地从废土中钻出！
原本冲天爆炎肆虐的整座城市的地狱绝景，早已不复。火炎不知被什么力量在顷刻将掐灭了。现在有无数茜色与猩红的微草，前仆后继地从焦土中钻出，它们代替了火焰，在为焦炭城市染上新的颜色。
一株微草，在你近看之下，它是茜色的。
而一片微草，在鸟瞰的视角下，它们则是呈现如病毒增殖般的恐怖猩红！一座灰烬城市在转瞬间被它们的身躯填满！又是转瞬间，微草生长，进化，畸变……有的茁壮成长化为参天大树，有的枝丫延展长出各色的花朵。焦土被虚妄的力量吞没，在李光虎的面前，地图成断崖式的变化！
猩红色的浪潮，散发着血液刚开始腐败时气味，从只余骨架的大厦背面袭来！它的潮水汹涌澎湃，拍打着整个世界，充斥了整座城市地势稍低的地方。碎掉的浪花与血潮泡沫一起，溅向李光虎的面门。。。
砜！！！
又只在瞬息间，它们被李光虎面前一道无形屏障阻挡；高温袭来，猩红浪花瞬间蒸发。
……但，足够了！
浪花只遮掩了李光虎视线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就足够后者面前，这漫山遍野的微草，进化成世界上最擅长杀戮的生命！
有的微草进化成了见血封喉的病毒，有的微草进化成了坚甲覆身的异兽，还有的微草则进化成了形态不定的异形怪物；亦或是山石巨树如鳞片般覆盖周身的万米巨兽！亦或是神经血管裸露，末端生长出锐利巨爪，在空中编织成万千羽翼的诡异天使！血海翻腾，有异形巨鲸跃出海面，直达那云端之上，发出空灵异响；它溅起的浪花，咕噜咕噜如活物般凝聚在了一起，有了雏形，那竟是一只液体生灵！论起战力等级，它比之前两者只高不低！
然而，有了液体生命，自然也有晶体生命，能量体生命，意念体生命，无意念体生命，群居生命，聚合生命，不可名状之怪物，真菌类，植物类，机械类……
血粉色的宝石晶簇凭空悬浮，璀璨虚能在它周身化作流辉，绘出一副流光溢彩的唯美画作；由纯粹虚能构擎天巨人，在猩红海啸中一步一道浪涛，正无知无畏地朝那个，在灾厄面前巍然矗立的身影走去；无形无体的意念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生命体意念死亡的冲击；体型巨大，比之现在这个地球，体积也不遑多让的死星，从海啸中蓦然浮现，最终死静地飘荡在太空中，用它诡异环境无差别地攻击着这个星系上的每一只生物！
想来，这颗死星应该就是微草此次进化中的最强生命了吧。剩下的那些杂鱼怪物，在它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呵，就这嘛？！
李光虎嘴角扯出一道不屑的笑容，手中燎原巨剑火舌狷狂，将整处空间都炙烤得紊乱。在他面前是数千亿只虚妄肆虐的绝境！可那又如何？面前这些家伙等级都与他相同，数千亿只虚妄皆是一级虚妄；但这，又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
哪怕同为一级战力，个体与个体之间仍然存在，弱者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同为一级战力，李光虎便是一级中的至强者，而面前这些……不过都是群不值一提的杂鱼罢了！
吼呜呜呜…………！！！！！
数千亿只虚妄发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们通通舍弃了存活的本能，把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件兵器来使用！数千亿只虚妄，舍命杀机来势汹汹！！！
而李光虎，他只是桀骜不羁地站立在地图断崖的边缘；以自身化作防线，以自身拟作决堤！无量死潮袭世，自他岿然背后，必是无伤温暖之地！！！
燎原巨剑的力量得到了部分释放，剑锋上的火舌，骤然没了颜色。。。
李光虎对着面前千亿虚妄，只是手臂一抬，淡然挥出一剑——————一剑之后，世界陷入了极致的死寂之中，世上所有的颜色都在这一瞬中，如被忘却的记忆般无比黯淡！
只有一道如残月般庞大的剑气，以及无比夺目的黑白光闪，将整个世界吞没到这一剑的恐怖威力之中！！！
剑气冲入敌群，所有微草进化出来的生命，都没法在这一剑之下存活！连意识到疼痛的机会都没有，千亿虚妄一招泯灭；剑气所过之处，大地蒸发，星土爆裂！无上威力引起的风暴，甚至能将这颗星球上的大陆，如沙尘暴中的沙砾般吹起！
这一剑之余威，引得哀叹绝命侧身躲闪的同时，也波及那颗死星，以及死星之后的，直到宇宙尽头的所有星域！数不尽的星辰被这一招熄灭，却留下一道横跨整片天空，整个宇宙的明亮剑痕长久不灭，那是连超新星爆炸之光都不可能与之比拟的绝景！
“……”哀叹绝命见状，连忙向李光虎发出赞许之声。
它的生命层级过高，早已能不用声音传达意识。可它的浑身上下，还依旧演奏着一曲万亿悲痛之共奏的哀乐。这是它对生命的领悟：夏蝉是聋子，听不见自己聒噪的叫声；生命都是骗子，下意识地在骗自己，没有制造残酷与悲痛之声。
李光虎手持燎原巨剑，一副未尽全力的模样。
呵呵～他笑了笑。
巨剑温度骤降，重新有火舌攀附在其之上。
“你说什么？”李光虎的声音有些轻蔑：“拜托，请你讲人话好不好？”
“……”哀叹绝命，依旧在向李光虎大脑传输它的意识。它说它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高兴是因为它没想到，现在站在寰宇顶点的生物，竟不止它一个。失落则是因为，它的原定这时候剿灭人类的计划失败了，必须的延时了，是故它有些生气……而它一生气呢，就喜欢杀人！
我俩只是刚见面，你却要就此永别了。
这怎能不让虚妄伤心呢？
呵！李光虎讥讽地笑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方才他只是作为防守方，不愿先手进攻罢了。而现在……
李光虎稍微分出神来，去感知身后城镇中的人们——黑袍青年已经带着感染者们瞬移到了那里，刚才那一剑声势浩荡，也打破了哀叹绝命对人们的精神压制。有反应迅速者，已经开始重新组织队伍撤退了。
很好！李光虎心中叫到。
那现在，自己也可以稍微认真点去打了！！
“喂！大家伙，别搞这些有的没的试探；咱俩换个地方打吧——反正，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跨过这道防线。”李光虎剑锋下划，有一堵火墙顿时冲天而起。
哀叹绝命对此表示理解，它与李光虎一同走进火墙之中，两者同时从现实世界里消失了……
……啊，为什么呢？
原本绿色的叶子，此刻却被茜色与猩红取代……这种了无生机的颜色，在这片被无尽灾厄感染的土地上，生长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嗯，这确实是无用的……看透生命全貌的人，都会这样回答。
整座城市，整个世界都被虚妄所带来的大火，烧成了灰烬。你一株，小小小小的微草，从余烬中艰难长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生命一样。在茫茫无际的寂静宇宙，在近似无垠的黑暗深空中，生活在一粒比细沙还要微小的星球上，做着为苟活而苟活的事情，这又有什么用呢？
从宇宙中诞生，又在宇宙中苟活，取了宇宙中极小一部分的物质构成身体；为了能让它在永恒时间中的一个瞬息苟且偷生，又伤害同为生命的彼此，做着命运之书中必败无疑的挣扎……所谓生命，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害怕死亡，所以活着。
害怕灭绝，所以拼了命的想要繁衍后代。
明知道自己的生命，不过是场既定的悲剧，却还要让自己心爱的下一代去继承它，去体会被时间之力无情碾杀的痛楚……生命啊，你已经不能用可悲去形容了。。。
你可恶啊！！！
你可恶的在那里自命不凡！在那儿自娱自乐！在那儿自相残害！在宇宙中各个角落聒噪，喧闹……不停地制造出悲剧给自己观看，就像个不停自虐的疯子；不去挑战时间的风车，只躺在它巨大风翼下，一遍遍地被碾死……尘归尘，土归土，从宇宙中诞生，又死在宇宙的沙尘之中。
看呐，真是多没意义的一件事啊！
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生命真是多没意义的一件事啊。
还不如，死了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草在肆意狂笑！亦如它的本体一般，在对着巅峰之火狂笑！
最接近于生命本源的事物，最接近生命巅峰的事物，又是最不具有生命特质的事物……它触及寰宇的顶点，做那个反抗风车的傻子；无限次进化，无限次畸变，无限次在自己体内演奏生命的悲歌。
嘶吼着，呐喊着，狂笑着，恸哭着，癫狂着……它的力量让整个宇宙深陷恐惧！
矗立在李光虎面前的事物，当真是个难以名状之物……它是什么？是一株微草，是一个细胞，还是一只异兽，亦或是是一整个族群？
虚妄将不可能之事化为可能，那生命不可能到达的高度，如今成了这只虚妄所踏足的阶梯！
是个体也是群体，追本溯源的同时，也在朝着进化的最高点进发；囊括了所有的生命形态，畸变出了所有的生命模样！不是为了适应环境而生存，而是让环境适应它而存在！撕破绝对的命运，弱肉强食，应残酷者生存，反抗死亡者强大！自我屠戮，自我吞噬。将生命的残忍与伟大，以及虚妄相结合。它变化万千，又始终如一。特级之下的最强虚妄！寂静世界的最残酷者，颂以生命悲歌之存在！其名为——哀叹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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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大火焚烬的荒凉原野上，焦黑的土地中，长出了一株微草。它的叶子有着不同寻常的茜色……
不，不对！微草的数量远不止一株！
待它们中的第一者在李光虎脚边长出后，第二，第三，第四株……都迫不及待地从废土中钻出！
原本冲天爆炎肆虐的整座城市的地狱绝景，早已不复。火炎不知被什么力量在顷刻将掐灭了。现在有无数茜色与猩红的微草，前仆后继地从焦土中钻出，它们代替了火焰，在为焦炭城市染上新的颜色。
一株微草，在你近看之下，它是茜色的。
而一片微草，在鸟瞰的视角下，它们则是呈现如病毒增殖般的恐怖猩红！一座灰烬城市在转瞬间被它们的身躯填满！又是转瞬间，微草生长，进化，畸变……有的茁壮成长化为参天大树，有的枝丫延展长出各色的花朵。焦土被虚妄的力量吞没，在李光虎的面前，地图成断崖式的变化！
猩红色的浪潮，散发着血液刚开始腐败时气味，从只余骨架的大厦背面袭来！它的潮水汹涌澎湃，拍打着整个世界，充斥了整座城市地势稍低的地方。碎掉的浪花与血潮泡沫一起，溅向李光虎的面门。。。
砜！！！
又只在瞬息间，它们被李光虎面前一道无形屏障阻挡；高温袭来，猩红浪花瞬间蒸发。
……但，足够了！
浪花只遮掩了李光虎视线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就足够后者面前，这漫山遍野的微草，进化成世界上最擅长杀戮的生命！
有的微草进化成了见血封喉的病毒，有的微草进化成了坚甲覆身的异兽，还有的微草则进化成了形态不定的异形怪物；亦或是山石巨树如鳞片般覆盖周身的万米巨兽！亦或是神经血管裸露，末端生长出锐利巨爪，在空中编织成万千羽翼的诡异天使！血海翻腾，有异形巨鲸跃出海面，直达那云端之上，发出空灵异响；它溅起的浪花，咕噜咕噜如活物般凝聚在了一起，有了雏形，那竟是一只液体生灵！论起战力等级，它比之前两者只高不低！
然而，有了液体生命，自然也有晶体生命，能量体生命，意念体生命，无意念体生命，群居生命，聚合生命，不可名状之怪物，真菌类，植物类，机械类……
血粉色的宝石晶簇凭空悬浮，璀璨虚能在它周身化作流辉，绘出一副流光溢彩的唯美画作；由纯粹虚能构擎天巨人，在猩红海啸中一步一道浪涛，正无知无畏地朝那个，在灾厄面前巍然矗立的身影走去；无形无体的意念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生命体意念死亡的冲击；体型巨大，比之现在这个地球，体积也不遑多让的死星，从海啸中蓦然浮现，最终死静地飘荡在太空中，用它诡异环境无差别地攻击着这个星系上的每一只生物！
想来，这颗死星应该就是微草此次进化中的最强生命了吧。剩下的那些杂鱼怪物，在它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呵，就这嘛？！
李光虎嘴角扯出一道不屑的笑容，手中燎原巨剑火舌狷狂，将整处空间都炙烤得紊乱。在他面前是数千亿只虚妄肆虐的绝境！可那又如何？面前这些家伙等级都与他相同，数千亿只虚妄皆是一级虚妄；但这，又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
哪怕同为一级战力，个体与个体之间仍然存在，弱者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同为一级战力，李光虎便是一级中的至强者，而面前这些……不过都是群不值一提的杂鱼罢了！
吼呜呜呜…………！！！！！
数千亿只虚妄发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们通通舍弃了存活的本能，把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件兵器来使用！数千亿只虚妄，舍命杀机来势汹汹！！！
而李光虎，他只是桀骜不羁地站立在地图断崖的边缘；以自身化作防线，以自身拟作决堤！无量死潮袭世，自他岿然背后，必是无伤温暖之地！！！
燎原巨剑的力量得到了部分释放，剑锋上的火舌，骤然没了颜色。。。
李光虎对着面前千亿虚妄，只是手臂一抬，淡然挥出一剑——————一剑之后，世界陷入了极致的死寂之中，世上所有的颜色都在这一瞬中，如被忘却的记忆般无比黯淡！
只有一道如残月般庞大的剑气，以及无比夺目的黑白光闪，将整个世界吞没到这一剑的恐怖威力之中！！！
剑气冲入敌群，所有微草进化出来的生命，都没法在这一剑之下存活！连意识到疼痛的机会都没有，千亿虚妄一招泯灭；剑气所过之处，大地蒸发，星土爆裂！无上威力引起的风暴，甚至能将这颗星球上的大陆，如沙尘暴中的沙砾般吹起！
这一剑之余威，引得哀叹绝命侧身躲闪的同时，也波及那颗死星，以及死星之后的，直到宇宙尽头的所有星域！数不尽的星辰被这一招熄灭，却留下一道横跨整片天空，整个宇宙的明亮剑痕长久不灭，那是连超新星爆炸之光都不可能与之比拟的绝景！
“……”哀叹绝命见状，连忙向李光虎发出赞许之声。
它的生命层级过高，早已能不用声音传达意识。可它的浑身上下，还依旧演奏着一曲万亿悲痛之共奏的哀乐。这是它对生命的领悟：夏蝉是聋子，听不见自己聒噪的叫声；生命都是骗子，下意识地在骗自己，没有制造残酷与悲痛之声。
李光虎手持燎原巨剑，一副未尽全力的模样。
呵呵～他笑了笑。
巨剑温度骤降，重新有火舌攀附在其之上。
“你说什么？”李光虎的声音有些轻蔑：“拜托，请你讲人话好不好？”
“……”哀叹绝命，依旧在向李光虎大脑传输它的意识。它说它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高兴是因为它没想到，现在站在寰宇顶点的生物，竟不止它一个。失落则是因为，它的原定这时候剿灭人类的计划失败了，必须的延时了，是故它有些生气……而它一生气呢，就喜欢杀人！
我俩只是刚见面，你却要就此永别了。
这怎能不让虚妄伤心呢？
呵！李光虎讥讽地笑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方才他只是作为防守方，不愿先手进攻罢了。而现在……
李光虎稍微分出神来，去感知身后城镇中的人们——黑袍青年已经带着感染者们瞬移到了那里，刚才那一剑声势浩荡，也打破了哀叹绝命对人们的精神压制。有反应迅速者，已经开始重新组织队伍撤退了。
很好！李光虎心中叫到。
那现在，自己也可以稍微认真点去打了！！
“喂！大家伙，别搞这些有的没的试探；咱俩换个地方打吧——反正，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跨过这道防线。”李光虎剑锋下划，有一堵火墙顿时冲天而起。
哀叹绝命对此表示理解，它与李光虎一同走进火墙之中，两者同时从现实世界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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