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城市（下）
这就是……城市
凌晨三十分钟的夜……
“嘟——”
“别在公路上走啊，大晚上找不痛快是吧！”
“呵……”
望着远去骂骂咧咧的电动车，并没有多说些反驳的话，只感觉整个脑袋晕沉沉，仅能用余光锁定前方扶着高架桥墩的敖泽，一边摇晃着踱步一边奋力想远处看去。
“丁修，你还行不行啊，最后喝那么急干啥。”
“因为我有个想法。”
“什……什么？”
“现在跟我去仓鼠家，我要现在就见她。”
“你是想女人想疯了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你……”
“我现在就要去！”
在敖泽的印象里我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眼神，晚风……不如说是晨风来的相当猛烈，一张关于“爱的教育”的小广告狠狠地亲在我的脸上，但是场下没有观众愿意配合它的表演。扭曲的腰肢完全重合在我的左半边脸，被我迅速地摘下挂在风中，却由于风速贴合在了我的右脸上。
“我还是想……”
“那就去，我陪你去。”
“走？”
我没有着急得到敖泽的回答，用力把“爱的教育”拍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两下，大步走到前面。
“跟上！”
我就知道，不论我如何选择，真正的朋友总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长期对于敖泽的信任感，我发自内心地放心将自己的后方交给他。
“丁修。”
“……”
“这边……”
信任感就是如此古怪，有时甚至不确定酒醒后会在哪里的岸边醒来，会不会和丢掉水晶鞋的女孩又有着南瓜马车上的邂逅，但是能让你在凌晨的大风中去往一个不知名的小屋。
凌晨两点十分
我站在仓鼠家的楼下，拨出了她的号码，等待的时间没有很长，依然是前段时间内那种哀怨的声音。
“干嘛？”
“我感觉必须要跟你说一些现在要说的话。”
“我不想听！”
“那你开门吧。”
“……”
电话另一端的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在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听见了突兀的开门声，很难说仓鼠是怀抱这怎样的心情，删掉了我的微信，却还接起了我打过去的电话，我甚至还一度以为仓鼠其实是在故意等待而暗自窃喜。
“丁修，我还上去么？要不在下面等你吧。”
“不用，咱们今天下不来了。”
“你TM是抽风了么？”
“一会你在沙发等着。”
“行，记着只谈责任，不谈对错。”
“记着了，走。”
“慢着，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你是来过的吧？”
看着敖泽一连黑线的额头，我知道显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嗨i，我这不是酒还没醒么……”
“你TM就是来过的吧。”
“行行行，快别说了。”
“只谈责任！”
“我绝对不说半个对错。”
电梯里我和敖泽没有在说些多余的话，从三楼开始就出现了小白狗“汪汪汪”的叫声，“啊，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我说我住在三楼它就真的信了，那只小白狗叫什么名字来着？啊啊，好像是什么熊什么……好像就是什么熊，嗯嗯，还是说什么熊比较好通人心？”
“TM怎么越是紧张就越容易想其他的事啊？”
一想到这里手心手背更是渗出了冷汗，想来是凌晨，最近天气也是突然变冷了不少，这种属于是正常现象。
头脑里不停地进行着自我安慰，心中的一点点执念却还在推动着我。
“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不知道，在我自己的身上，依旧找不到答案。
“快进来，你真的喝酒了么，看起来像是专门找了个借口。”
“现在凌晨两点多了，你也不睡觉，电话也是秒接，还删了我微信，看起来也像是个借口。”
仓鼠像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慢慢走到我身后。
“进卧室里去说吧。”
“等等，我跟敖泽说一声，让他在沙发上等着吧。”
回头一看，敖泽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看起了手机。
“行，别叫他出声啊。”
“怎么说的跟我养的他一样……”
我跟着仓鼠坐在了那张小小的粉色床单之上，窗户旁边的玻璃衣柜反射出的亮黄色灯光充斥了小小的空间，即使是两个人走进这装修精良的卧室也不会觉得拥挤，而在这样对视的沉默之中，我却感到再也容纳不下第三个心跳的声音。
“说罢，我听着。”
“我说什么？”
“你来这不就是有话让我听得么？”
“确实，但是我说了你会不高兴。”
“那就别说了。”
仓鼠又把对话拉入了沉默，扭过头坐在床边。小白狗这是贱兮兮地围在我的脚边打转，一边转还一边看着它的老主人。
“团团快过来，听话呢，哥哥以后不能陪你玩了。”
仓鼠收起小腿盘在床沿的边框，伸出手都弄着这只“团团”的小手，小白狗还配合地立起上身，享受着主人的爱抚，仍然在向我摇着小肉团一样的小尾巴。
很无奈的是分开这么久，最吸引我的还是仓鼠那样光滑的小腿，胸前仅仅只有一直大大的可妮兔，这种看似掩饰的暴露才是最能激发出男孩心中最纯洁的欲望。说实话我到现在一直不是能理解，究竟是人类原始的欲望本能引导出了爱情，还是人们心中萌生出的纯洁爱意激发了欲望，可能也是前人相信我们这些后人的能力，只留下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仓鼠，我知道现在说些什么挽留你的话你也听不进去，这样的话我之前说的也够多的了，我现在就是在想一些我们的事，希望你认真听一听好么？”
“我们还有什么事，你说，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仓鼠几乎是甩出了眼里的些许晶莹，我知道关于我们，她从来没有吝啬过泪水。
“我知道跟你说这些可能是有点那个啥……就是，我还是没办法把你当做陌生人去看待，我在上学时想着走过你上学的路，会不会和你相遇；在上课时想着偶尔看向你，会不会也能看到碰巧想要看到我的你；在睡觉前向着月亮妄想，会不会你也在面对祈愿。我不愿意看到别人回去利用你的情感去欺骗你，我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他人束缚你，但是我真认为我是出于责任而非是占有欲才对你的生活干涉。”
“我才不会想你，我也不需要你任何理由的束缚。”
仓鼠上半身向前，昂着头大声的争吵，奋力挣扎着红通通的眼眶，极力保持着眼泪打转的平衡。
“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之所以不能忘却，之所以不能不去想你，就是因为在我看来这是我的责任，仓鼠你明白么？我不能看你在去向别人施展你的好意，在重新开始一段臆想之中的过程，重复着如此前一样的悲剧。”
“我，我不想……”
我看到仓鼠已经无法完整地呛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我并不想给她留下过多时间思考，我抱住了仓鼠的肩膀，没有紧接上过多的后续的动作。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想。我不想你重复这样一段又一段的悲剧，我不需要你来改变，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做出你想要的，我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我只要你相信我好么？”
“……”
“那你早干嘛去了？”
“人嘛，总要有一些成长空间和时间，我说的对么？不能总是吧错误归结于无可奈何，也总是有转机的么。”
“那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须相信我的心。”
“那……那你……”
“我是不是之前对你不够好？”
“嗯！”
“是不是还是对你总不耐烦？”
“嗯嗯！”
随着我的发问，仓鼠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抬手关上了灯，发觉原来本就是星光才会如此，透过窗帘上的花纹形成一个又一个的玫瑰环绕着我们，簇拥之间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收拢了靛蓝色的花瓣，沉沉地睡去，也许是梦到了城市……
墙壁的另一边，敖泽早已侧仰着头昏昏入睡，透过窗帘的一束若有若无的微光，熟睡中的敖泽笑了，也许是梦到了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也许醒了，但是还没有起床，人们都还懒散的为自己的周末精打细算；这座城市也许还没醒，但是却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新一天的回忆与故事……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发生在在这城市之中……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结束消失走在风中……
凌晨三十分钟的夜……
“嘟——”
“别在公路上走啊，大晚上找不痛快是吧！”
“呵……”
望着远去骂骂咧咧的电动车，并没有多说些反驳的话，只感觉整个脑袋晕沉沉，仅能用余光锁定前方扶着高架桥墩的敖泽，一边摇晃着踱步一边奋力想远处看去。
“丁修，你还行不行啊，最后喝那么急干啥。”
“因为我有个想法。”
“什……什么？”
“现在跟我去仓鼠家，我要现在就见她。”
“你是想女人想疯了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你……”
“我现在就要去！”
在敖泽的印象里我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眼神，晚风……不如说是晨风来的相当猛烈，一张关于“爱的教育”的小广告狠狠地亲在我的脸上，但是场下没有观众愿意配合它的表演。扭曲的腰肢完全重合在我的左半边脸，被我迅速地摘下挂在风中，却由于风速贴合在了我的右脸上。
“我还是想……”
“那就去，我陪你去。”
“走？”
我没有着急得到敖泽的回答，用力把“爱的教育”拍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两下，大步走到前面。
“跟上！”
我就知道，不论我如何选择，真正的朋友总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长期对于敖泽的信任感，我发自内心地放心将自己的后方交给他。
“丁修。”
“……”
“这边……”
信任感就是如此古怪，有时甚至不确定酒醒后会在哪里的岸边醒来，会不会和丢掉水晶鞋的女孩又有着南瓜马车上的邂逅，但是能让你在凌晨的大风中去往一个不知名的小屋。
凌晨两点十分
我站在仓鼠家的楼下，拨出了她的号码，等待的时间没有很长，依然是前段时间内那种哀怨的声音。
“干嘛？”
“我感觉必须要跟你说一些现在要说的话。”
“我不想听！”
“那你开门吧。”
“……”
电话另一端的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在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听见了突兀的开门声，很难说仓鼠是怀抱这怎样的心情，删掉了我的微信，却还接起了我打过去的电话，我甚至还一度以为仓鼠其实是在故意等待而暗自窃喜。
“丁修，我还上去么？要不在下面等你吧。”
“不用，咱们今天下不来了。”
“你TM是抽风了么？”
“一会你在沙发等着。”
“行，记着只谈责任，不谈对错。”
“记着了，走。”
“慢着，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你是来过的吧？”
看着敖泽一连黑线的额头，我知道显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嗨i，我这不是酒还没醒么……”
“你TM就是来过的吧。”
“行行行，快别说了。”
“只谈责任！”
“我绝对不说半个对错。”
电梯里我和敖泽没有在说些多余的话，从三楼开始就出现了小白狗“汪汪汪”的叫声，“啊，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我说我住在三楼它就真的信了，那只小白狗叫什么名字来着？啊啊，好像是什么熊什么……好像就是什么熊，嗯嗯，还是说什么熊比较好通人心？”
“TM怎么越是紧张就越容易想其他的事啊？”
一想到这里手心手背更是渗出了冷汗，想来是凌晨，最近天气也是突然变冷了不少，这种属于是正常现象。
头脑里不停地进行着自我安慰，心中的一点点执念却还在推动着我。
“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不知道，在我自己的身上，依旧找不到答案。
“快进来，你真的喝酒了么，看起来像是专门找了个借口。”
“现在凌晨两点多了，你也不睡觉，电话也是秒接，还删了我微信，看起来也像是个借口。”
仓鼠像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慢慢走到我身后。
“进卧室里去说吧。”
“等等，我跟敖泽说一声，让他在沙发上等着吧。”
回头一看，敖泽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看起了手机。
“行，别叫他出声啊。”
“怎么说的跟我养的他一样……”
我跟着仓鼠坐在了那张小小的粉色床单之上，窗户旁边的玻璃衣柜反射出的亮黄色灯光充斥了小小的空间，即使是两个人走进这装修精良的卧室也不会觉得拥挤，而在这样对视的沉默之中，我却感到再也容纳不下第三个心跳的声音。
“说罢，我听着。”
“我说什么？”
“你来这不就是有话让我听得么？”
“确实，但是我说了你会不高兴。”
“那就别说了。”
仓鼠又把对话拉入了沉默，扭过头坐在床边。小白狗这是贱兮兮地围在我的脚边打转，一边转还一边看着它的老主人。
“团团快过来，听话呢，哥哥以后不能陪你玩了。”
仓鼠收起小腿盘在床沿的边框，伸出手都弄着这只“团团”的小手，小白狗还配合地立起上身，享受着主人的爱抚，仍然在向我摇着小肉团一样的小尾巴。
很无奈的是分开这么久，最吸引我的还是仓鼠那样光滑的小腿，胸前仅仅只有一直大大的可妮兔，这种看似掩饰的暴露才是最能激发出男孩心中最纯洁的欲望。说实话我到现在一直不是能理解，究竟是人类原始的欲望本能引导出了爱情，还是人们心中萌生出的纯洁爱意激发了欲望，可能也是前人相信我们这些后人的能力，只留下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仓鼠，我知道现在说些什么挽留你的话你也听不进去，这样的话我之前说的也够多的了，我现在就是在想一些我们的事，希望你认真听一听好么？”
“我们还有什么事，你说，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仓鼠几乎是甩出了眼里的些许晶莹，我知道关于我们，她从来没有吝啬过泪水。
“我知道跟你说这些可能是有点那个啥……就是，我还是没办法把你当做陌生人去看待，我在上学时想着走过你上学的路，会不会和你相遇；在上课时想着偶尔看向你，会不会也能看到碰巧想要看到我的你；在睡觉前向着月亮妄想，会不会你也在面对祈愿。我不愿意看到别人回去利用你的情感去欺骗你，我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他人束缚你，但是我真认为我是出于责任而非是占有欲才对你的生活干涉。”
“我才不会想你，我也不需要你任何理由的束缚。”
仓鼠上半身向前，昂着头大声的争吵，奋力挣扎着红通通的眼眶，极力保持着眼泪打转的平衡。
“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之所以不能忘却，之所以不能不去想你，就是因为在我看来这是我的责任，仓鼠你明白么？我不能看你在去向别人施展你的好意，在重新开始一段臆想之中的过程，重复着如此前一样的悲剧。”
“我，我不想……”
我看到仓鼠已经无法完整地呛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我并不想给她留下过多时间思考，我抱住了仓鼠的肩膀，没有紧接上过多的后续的动作。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想。我不想你重复这样一段又一段的悲剧，我不需要你来改变，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做出你想要的，我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我只要你相信我好么？”
“……”
“那你早干嘛去了？”
“人嘛，总要有一些成长空间和时间，我说的对么？不能总是吧错误归结于无可奈何，也总是有转机的么。”
“那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须相信我的心。”
“那……那你……”
“我是不是之前对你不够好？”
“嗯！”
“是不是还是对你总不耐烦？”
“嗯嗯！”
随着我的发问，仓鼠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抬手关上了灯，发觉原来本就是星光才会如此，透过窗帘上的花纹形成一个又一个的玫瑰环绕着我们，簇拥之间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收拢了靛蓝色的花瓣，沉沉地睡去，也许是梦到了城市……
墙壁的另一边，敖泽早已侧仰着头昏昏入睡，透过窗帘的一束若有若无的微光，熟睡中的敖泽笑了，也许是梦到了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也许醒了，但是还没有起床，人们都还懒散的为自己的周末精打细算；这座城市也许还没醒，但是却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新一天的回忆与故事……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发生在在这城市之中……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结束消失走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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