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寒门败犬（五）
砰砰，披着黑色斗篷的个子矮小的人拍了拍店门，朱漆大门微微开了一道门缝，一个伙计站在门后，冷淡地说道：“还没开店。”
言毕，门外穿着斗篷的矮个子举起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这三根手指，那门内的伙计微微一愣，接着打开了店门：“请进。”门外的矮个子迅速地从门缝处钻了进去，伙计向门外望了望，旋即重新合上了门。
这里是附近的一处寺庙经营的当铺，那走进当铺的矮个子熟练地走进了店里后堂，穿着曲廊后来到了另一处密室，一个老比丘竟是坐在密室内，那矮个子也将黑色斗篷除下，若是有熟人在此处，必定能认出这便是小有名气的“五恶花”中的紫鸢花。
老比丘脸色惊讶地看着遍体鳞伤的侏儒，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了？”接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恍然道，“听说你们在会稽潜入淮南王府刺杀淮南王，看来情报确实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毙命了？”
紫鸢花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跟五恶花的其他人的确是打算刺杀淮南王，然而事情跟江湖上的传闻完全不同，淮南王是个高手，轻而易举就击溃了他们，在紫鸢花逃走后却是莫名传出了死讯，然后他就被当做是凶手被朝廷追杀了......他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朝廷的追杀，来到了此地，这也算是一个暂时安全的据点。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悠然问道：“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大事？”老比丘想了想，接着道，“除了即将举行的三教大会的话，的确有一件大事......百花宴你知道吗？”
“听说过，但没见识过。”
老比丘阴阴笑道：“那你肯定也听说过百花宫的百花露了，不过那世人眼馋的百花露原来竟是由一个物化师的血液作为原料所造成......”紫鸢花听了这事，倒的确听了好奇心，于是连忙问道，“然后呢？”
老比丘便继续将今年百花宴上的传闻告知了他：“后来那物化师在逃走时碰上了‘无相剑’苏齐......”
“‘无相剑’苏齐？”紫鸢花忍不住打断道，“这个人好像没听说过。”
老比丘摆了摆手：“一个江湖新秀，不过似乎又是个天才，据说他才二元境的修为，却跟太乙宗的嫡传弟子黄竟天打了个平手，要知道那黄竟天可是半步中元，甚至不比一些四元境差，可竟是能凭二元境修为跟其打个平手，而且......那苏齐似乎只有十一二岁。”
“十一二岁？”紫鸢花更是忍不住诧异了，“这般的天才，该不会是哪个大派到红尘中历练的天才吧。”
老比丘笑道：“这倒巧了，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那奇怪的招数却是无人知道是出自哪里的，倒是有些像是无相之法，因而才称之为‘无相剑’。哦对了，还有人追查过他的踪迹，发现在百花宴之前他曾在会稽郡山阴城淮南王府中做门客......咦，淮南王府？”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奇怪地看向了紫鸢花，“你有见过这个‘无相剑’苏齐吗？”
紫鸢花摇了摇头，但心底里却翻起了天翻地覆：无故被斩成两半而死的海棠花，在淮南王府中被杀的牡丹花，还有突然传出死讯的淮南王......莫非？他早就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了，直到如今听说了“无相剑”苏齐之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这苏齐，有古怪......
......
入夜，景阳山黄龙峰的山顶上，一个孤零零的房屋中，苏二五正盘坐在床上。
他早已巩固好二元圆满的修为了，接下来就是三元境的修行——造穴。造穴并非是所谓的打通穴道，而是在体内逐渐建立元气节点，而这一个个元气节点却是又依附着体表血肉，因此每建立一个元气节点都可能会损伤到骨肉，因此这个步骤的修行需要小心谨慎，且还要考虑到自己体质所能承受的元气节点的数量。在建立足够的元气节点后，再在体内建设一道新的元气脉络将这些元气节点连接起来，如此便能更容易让元气跟外界相通了。
现在苏二五便是在进行着这么一个步骤，如今的他由于一个元气节点都没有建立，当然算不上是什么三元境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战力却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然而就在这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造穴”修行，缓缓睁开眼睛，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他一把抓起放在床边的断剑，迅速却无声地奔出了房间，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站立于悬崖之上，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能肯定的该是个男人。对于这等不速之客，苏二五立即就出手了，明明是不到两尺的断剑，可剑痕却延伸到了三丈外，完全看不到攻击的轨迹，却看到悬崖边的沙尘眼花缭乱地飘了起来。
半响过后，苏二五停下了攻击，当即退了一段距离，谨慎地看着来者：“你是什么人？”当真是奇怪了，他刚才挥出的每一剑竟是都没有击中对方的触感，莫非是鬼魂不成？
“你就是苏齐？”来人缓缓开口问道，“或者说，苏二五？”
被一下子道出了真名，苏二五惊愕地看着他，心里更是警惕了起来：“你到底是......”来人却是打断了他的问话，反问道，“你的《齐物诀》是从哪里学来的？”
“......”
死一般的寂静，苏二五微微一怔，他渐渐反应了过来，也明白了刚才为何没有击中对方的实感了，并做好了随时逃跑的觉悟：“你是......物化师？”
对方微微颔首：“按照你们的说法，我的确就是物化师。”言罢，他向前走了几步，苏二五立即再后跃一段距离，似是不敢跟他靠近半步。不过他仅是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只不过像是故意远离悬崖边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举动罢了，但苏二五仍然看不清他的样子。
来人再次开口道：“你的《齐物诀》看样子不完整......而且，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做法，你是将《齐物诀》地之卷的虚之境效果赋予到剑上了？”
看样子对方并无多少恶意的样子，反倒更多像是好奇罢了，苏二五微微皱眉，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来人却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人让我来教你，所以我来了，也是别人告诉我你的事情的。”
“是谁？”
来人却是不答了，只是再说：“你还有《齐物诀》里其他的吗？”
苏二五老实道：“......不会了。”
来人稍稍沉默了一阵子，接着才道：“也就是说，你凭着零碎的虚之境传承创造了这套......无相剑？”
“无、无相剑？”苏二五登时懵住了，“我叫它虚剑......”
“随便了，我且问你，这虚剑最长范围是多少？”
“......不告诉你，但我可以说能继续增长。”
来人微微一怔：“可以一直增长？甚至增长到劈开天地的长度？”
苏二五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
来人又沉默了下来，不久后，他才轻轻地吁了口气：“你真是让我吃惊......我本以为你只是经学上的神童，没想到还是武道上的天才。”
“神、神童？”苏二五更加懵住了，忍不住问道，“神童和天才你是说我？”
来人肯定地说道：“莫非你不觉得自己是神童和天才么？我从别人那里了解过你的过往，你竟是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孩童仅在两年间......或许两年都不到就达到了别人从小学起学了十几年都远远追不上的程度，这不是神童是什么？况且，你仅是凭着自己的悟性单靠一些零碎的虚之境传承就创造出了一门具有无限可能、巨大潜力的剑法，这难道不是天才吗？”
苏二五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夸奖，甚至于还有些害羞，他干咳一声，飘飘然地说道：“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前辈你是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想过来求着收我为徒？”
“当然不是。”来人悠悠地道，“你是天才不假，而且似是全能型的天才，但这不代表我就得收你为徒，只是有人拜托我稍稍教下你罢了。你的确很天才，但如果没有别人领入门，也可能会走歪路，你如今凭着自己走到这地步倒是不错了。”
苏二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教我......齐物诀？”
来人点了点头：“简单而言，是《齐物诀》的地之卷，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虚之境也无需教你了，以免反而误导了你的方向，变之境倒是可以教你一下，至于最后的物化一境......以后有缘再说吧。”
苏二五这次算是真正的第一次碰上物化师，因而也对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不由好奇：“前辈，我听说《齐物诀》能延长寿命，甚至长生不死，这是真的吗？”
“没有长生不死，不过是多活了个几千年罢了。”来人漠然地回道，“不过物化师高层倒的确都是一些活了很久的人，不少都是先秦甚至更久之前的，也许你还曾在史书上读过他们的故事。”
“这么......厉害。”苏二五的确是被吓住了，“那您老是哪个历史人物？”
“你可以叫我微德。”说完这个，来人便立即转口了，“不过若是真的想延长寿命，必须将天之卷或地之卷修炼到最后才行......再说，《齐物诀》在我们那个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天地法则早已大变，以前真正厉害的都用不了，反倒是这堪堪够格的《齐物诀》反倒是没事。”
苏二五忍不住咂舌道：“莫非你们还是神仙不成？”
“......呵，或许神仙也得拜我们。”
切，你就吹吧。苏二五压根儿就不信，在心里鄙夷着的同时表面上还是装出了敬重的样子：“那您老打算怎么教我？”
“等明晚再说吧，今晚我只是来看看你如何而已。”来人说完，竟是就突然一挥袍袖消失在原地了，留下一脸懵然的小少年。
然而苏二五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他口中的“前辈”仍然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自言自语道：“真不愧是你的后人，他的资质或许比你还要优秀吧......可惜，他不是同路人，无意于求道。”
言毕，门外穿着斗篷的矮个子举起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这三根手指，那门内的伙计微微一愣，接着打开了店门：“请进。”门外的矮个子迅速地从门缝处钻了进去，伙计向门外望了望，旋即重新合上了门。
这里是附近的一处寺庙经营的当铺，那走进当铺的矮个子熟练地走进了店里后堂，穿着曲廊后来到了另一处密室，一个老比丘竟是坐在密室内，那矮个子也将黑色斗篷除下，若是有熟人在此处，必定能认出这便是小有名气的“五恶花”中的紫鸢花。
老比丘脸色惊讶地看着遍体鳞伤的侏儒，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了？”接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恍然道，“听说你们在会稽潜入淮南王府刺杀淮南王，看来情报确实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毙命了？”
紫鸢花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跟五恶花的其他人的确是打算刺杀淮南王，然而事情跟江湖上的传闻完全不同，淮南王是个高手，轻而易举就击溃了他们，在紫鸢花逃走后却是莫名传出了死讯，然后他就被当做是凶手被朝廷追杀了......他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朝廷的追杀，来到了此地，这也算是一个暂时安全的据点。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悠然问道：“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大事？”老比丘想了想，接着道，“除了即将举行的三教大会的话，的确有一件大事......百花宴你知道吗？”
“听说过，但没见识过。”
老比丘阴阴笑道：“那你肯定也听说过百花宫的百花露了，不过那世人眼馋的百花露原来竟是由一个物化师的血液作为原料所造成......”紫鸢花听了这事，倒的确听了好奇心，于是连忙问道，“然后呢？”
老比丘便继续将今年百花宴上的传闻告知了他：“后来那物化师在逃走时碰上了‘无相剑’苏齐......”
“‘无相剑’苏齐？”紫鸢花忍不住打断道，“这个人好像没听说过。”
老比丘摆了摆手：“一个江湖新秀，不过似乎又是个天才，据说他才二元境的修为，却跟太乙宗的嫡传弟子黄竟天打了个平手，要知道那黄竟天可是半步中元，甚至不比一些四元境差，可竟是能凭二元境修为跟其打个平手，而且......那苏齐似乎只有十一二岁。”
“十一二岁？”紫鸢花更是忍不住诧异了，“这般的天才，该不会是哪个大派到红尘中历练的天才吧。”
老比丘笑道：“这倒巧了，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那奇怪的招数却是无人知道是出自哪里的，倒是有些像是无相之法，因而才称之为‘无相剑’。哦对了，还有人追查过他的踪迹，发现在百花宴之前他曾在会稽郡山阴城淮南王府中做门客......咦，淮南王府？”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奇怪地看向了紫鸢花，“你有见过这个‘无相剑’苏齐吗？”
紫鸢花摇了摇头，但心底里却翻起了天翻地覆：无故被斩成两半而死的海棠花，在淮南王府中被杀的牡丹花，还有突然传出死讯的淮南王......莫非？他早就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了，直到如今听说了“无相剑”苏齐之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这苏齐，有古怪......
......
入夜，景阳山黄龙峰的山顶上，一个孤零零的房屋中，苏二五正盘坐在床上。
他早已巩固好二元圆满的修为了，接下来就是三元境的修行——造穴。造穴并非是所谓的打通穴道，而是在体内逐渐建立元气节点，而这一个个元气节点却是又依附着体表血肉，因此每建立一个元气节点都可能会损伤到骨肉，因此这个步骤的修行需要小心谨慎，且还要考虑到自己体质所能承受的元气节点的数量。在建立足够的元气节点后，再在体内建设一道新的元气脉络将这些元气节点连接起来，如此便能更容易让元气跟外界相通了。
现在苏二五便是在进行着这么一个步骤，如今的他由于一个元气节点都没有建立，当然算不上是什么三元境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战力却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然而就在这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造穴”修行，缓缓睁开眼睛，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他一把抓起放在床边的断剑，迅速却无声地奔出了房间，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站立于悬崖之上，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能肯定的该是个男人。对于这等不速之客，苏二五立即就出手了，明明是不到两尺的断剑，可剑痕却延伸到了三丈外，完全看不到攻击的轨迹，却看到悬崖边的沙尘眼花缭乱地飘了起来。
半响过后，苏二五停下了攻击，当即退了一段距离，谨慎地看着来者：“你是什么人？”当真是奇怪了，他刚才挥出的每一剑竟是都没有击中对方的触感，莫非是鬼魂不成？
“你就是苏齐？”来人缓缓开口问道，“或者说，苏二五？”
被一下子道出了真名，苏二五惊愕地看着他，心里更是警惕了起来：“你到底是......”来人却是打断了他的问话，反问道，“你的《齐物诀》是从哪里学来的？”
“......”
死一般的寂静，苏二五微微一怔，他渐渐反应了过来，也明白了刚才为何没有击中对方的实感了，并做好了随时逃跑的觉悟：“你是......物化师？”
对方微微颔首：“按照你们的说法，我的确就是物化师。”言罢，他向前走了几步，苏二五立即再后跃一段距离，似是不敢跟他靠近半步。不过他仅是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只不过像是故意远离悬崖边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举动罢了，但苏二五仍然看不清他的样子。
来人再次开口道：“你的《齐物诀》看样子不完整......而且，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做法，你是将《齐物诀》地之卷的虚之境效果赋予到剑上了？”
看样子对方并无多少恶意的样子，反倒更多像是好奇罢了，苏二五微微皱眉，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来人却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人让我来教你，所以我来了，也是别人告诉我你的事情的。”
“是谁？”
来人却是不答了，只是再说：“你还有《齐物诀》里其他的吗？”
苏二五老实道：“......不会了。”
来人稍稍沉默了一阵子，接着才道：“也就是说，你凭着零碎的虚之境传承创造了这套......无相剑？”
“无、无相剑？”苏二五登时懵住了，“我叫它虚剑......”
“随便了，我且问你，这虚剑最长范围是多少？”
“......不告诉你，但我可以说能继续增长。”
来人微微一怔：“可以一直增长？甚至增长到劈开天地的长度？”
苏二五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
来人又沉默了下来，不久后，他才轻轻地吁了口气：“你真是让我吃惊......我本以为你只是经学上的神童，没想到还是武道上的天才。”
“神、神童？”苏二五更加懵住了，忍不住问道，“神童和天才你是说我？”
来人肯定地说道：“莫非你不觉得自己是神童和天才么？我从别人那里了解过你的过往，你竟是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孩童仅在两年间......或许两年都不到就达到了别人从小学起学了十几年都远远追不上的程度，这不是神童是什么？况且，你仅是凭着自己的悟性单靠一些零碎的虚之境传承就创造出了一门具有无限可能、巨大潜力的剑法，这难道不是天才吗？”
苏二五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夸奖，甚至于还有些害羞，他干咳一声，飘飘然地说道：“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前辈你是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想过来求着收我为徒？”
“当然不是。”来人悠悠地道，“你是天才不假，而且似是全能型的天才，但这不代表我就得收你为徒，只是有人拜托我稍稍教下你罢了。你的确很天才，但如果没有别人领入门，也可能会走歪路，你如今凭着自己走到这地步倒是不错了。”
苏二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你要教我......齐物诀？”
来人点了点头：“简单而言，是《齐物诀》的地之卷，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虚之境也无需教你了，以免反而误导了你的方向，变之境倒是可以教你一下，至于最后的物化一境......以后有缘再说吧。”
苏二五这次算是真正的第一次碰上物化师，因而也对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不由好奇：“前辈，我听说《齐物诀》能延长寿命，甚至长生不死，这是真的吗？”
“没有长生不死，不过是多活了个几千年罢了。”来人漠然地回道，“不过物化师高层倒的确都是一些活了很久的人，不少都是先秦甚至更久之前的，也许你还曾在史书上读过他们的故事。”
“这么......厉害。”苏二五的确是被吓住了，“那您老是哪个历史人物？”
“你可以叫我微德。”说完这个，来人便立即转口了，“不过若是真的想延长寿命，必须将天之卷或地之卷修炼到最后才行......再说，《齐物诀》在我们那个时候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天地法则早已大变，以前真正厉害的都用不了，反倒是这堪堪够格的《齐物诀》反倒是没事。”
苏二五忍不住咂舌道：“莫非你们还是神仙不成？”
“......呵，或许神仙也得拜我们。”
切，你就吹吧。苏二五压根儿就不信，在心里鄙夷着的同时表面上还是装出了敬重的样子：“那您老打算怎么教我？”
“等明晚再说吧，今晚我只是来看看你如何而已。”来人说完，竟是就突然一挥袍袖消失在原地了，留下一脸懵然的小少年。
然而苏二五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他口中的“前辈”仍然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自言自语道：“真不愧是你的后人，他的资质或许比你还要优秀吧......可惜，他不是同路人，无意于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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