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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九门野史

    不好命

    “你......”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送去了阎王殿。男人甚至来不及想那些堆了不少的仇家中是谁会下得如此狠手。杀人者擦着刀转身走了一段,那男人才倒了下去。这年头尸横遍地,没有人会在乎多了一个或是少了一个。再说,黑背老六认准的东西其实很少,这样也能撞上,只能说他不好命。

    遛与吃

    “原来你脱了军装还是这么人模狗样的,哈哈哈。”很少有人敢开涮到自己头上,看来也是无心,他颇为无奈的想着该什么时候再给狗五扫一回盲。“说吧,今天是要陪你遛狗还是吃狗?”“先遛,再吃!”张启山笑了,摸了摸那只漂亮的黑背,“好,先遛,再吃。”

    俗气

    吴老狗换了一身白色长衫准备出门,被解九一把拉住。『佛爷的寿辰,你穿那么素干什么?』『日圌你先人!小九九,你让我穿这身连我自己都觉得俗!』『喜庆!』【大红大绿】

    不知

    『阿四,你可知错?』『不知。』他挺直了背跪着,眼睛直视二月红,不想二月红却只是盯着桌上的茶盏。『杀人不为错?』『师父知道我杀人的原因。』鞭子舔过在背上只留下一道道血痕。『阿四,你可知错了?』『不知!』

    七姑娘

    霍仙姑于大多数人来说,除了对她容貌的惊艳感,认识大多止于能立足于九门的唯一一个女人的过人之处。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知道,七姑娘也有温婉动人的一面,尽管那在吴老狗的婚讯传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温度

    『阿四,练功没必要这么拼命。』肿起的脚踝疼痛分明。『师父,阿四不需要同情。』默默地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不去产生那些根本不需要的情感。偏偏某些东西已经随着脚下的触感,与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药酒一起渗入他的皮肤。

    圈

    『大麻花,耳朵眼炸糕?佛爷,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没有爱零嘴的娃...』张启山只是看着他笑,『平时麻烦你的时候也不少,只是顺道给你带点东西,你就这么不想要?』『我要!正宗天津吃食可不容易得!不对...无功不受禄!』

    吴老狗嘴上这么说,却已经伸出手接过了他手上的包裹。

    “吃一个试试?”张启山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逗他。他没回答,东西放在一旁,拿出纸笔开始绘图,把话题扯到回正道。送人的时候吴老狗站在门口一个劲儿挥手,看人已经骑着马走远,才嚼起大麻花,那酥脆香甜真是绝了。不过张大佛爷真是奇怪,原本遣个手下就成的事,这次却是唱的哪出?

    悔过?

    『陈皮阿四早晚都是一大祸害,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二爷,不是看在他曾经是你的徒儿,我们早该......』『再给我些时间,我兴许能把他劝回来。』二月红嘴上是这么说着,心里却比谁都明白,阿四心里最后一丝温暖,已经被自己一手碾碎,从何悔起?

    亏欠

    『让路!』他背对手下喝了一声,大群人只能退朝两边。『红二爷的人你们也敢犯?』『四爷,就算斗里遇上,咱也没必要你来给面......』话未完全出口,就被陈皮阿四卡住了喉咙。『记住了,这面子,是我还给他的。』【老子什么都不要欠你.】

    初遇

    “黑子!”他喊了一声,见已经来不及,只能一个箭步窜上前护住路心的黑犬。受惊的马长嘶一声,马背上的人跃下,一把提起护着狗的青年翻向路边,两人一犬滚作一团,狗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缓过神,又被人拉了起来。

    狗五虽然受了惊吓,但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此情此景让他生出满腹疑惑,自己训狗,嗅的不是寻常味道,面前一身戎装的人跟挖墓应该没有半毛钱关系,难道自己精心训练的黑子,鼻子也出了毛病?

    “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再晚跳一步,你的命就没了?”看着眼前发愣的青年,张启山道,“这年头,谁乎人的生死?”伸手想帮青年掸掉身上的灰尘,不料被他一手挥开。“不管什么年头,命就是命。只有你们这些人,不把人命当回事。这一遭我吴老狗会记着,总有一天要还给你。”

    碎碎念:张启山和吴老狗,最初的交集,在对人命的看法上。如果吴老狗没有讲那席话,张启山不会对他有什么印象,因为自己救过的人不在少数。

    吴老狗敢在军官面前讲那样的话,其实也说明了他对那个问题的重视和对张启山看法的极其不赞同。

    他们会在一起一段不短的时间,直到众所周知的九门决裂。

    最初相识的契机,也讽刺地成为分道扬镳的理由,那时候五、七、九与张大佛爷一边的决裂,吴老狗是无比绝望之时才做出的决定。

    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只是野史,杜撰,看过笑笑,就罢了,年龄问题真无力,吐血。

    烙印

    “哥!”听到歇斯底里的的叫喊他才回过神来,刀尖已经没入二月红的小腹。他死了也好。虽是这么想着,却收了手。尽管知道对方杀死自己并不比捻死一只蚂蚁困难,娇弱的女人仍然发疯似的撕扯着陈皮阿四。“丫头......阿四......”而此刻真正受伤的人,却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陈皮阿四的狠戾人尽皆知,想救人的乱成一团,却没有人敢凑到跟前。此情此景像极了一场闹剧,最后主角却笑了场。多年之后,二月红仍旧记得他转身离去时的样子。他曾经对自己一句话,阿四秉性,一直如此。“师父,想要的东西我绝不放手,直到我不想要了,自会丢弃。”

    “阿四,居然偷懒没起来练功?”“老爷......他已经走了,他现在是四爷。”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很久,直到一直在旁提醒他的夫人去世。“阿四,居然又偷懒没起来练功?”二月红苦笑,“早些年离开的时候,你就该知道那把刀子戳的是我的心口。陈皮,你可真残忍。”

    其实阿四在我心里是敢爱敢恨的,爱得勇敢,恨得深刻,而且三叔只写了他恶的一面,一个恶人,总会有变成恶人的原因,但是心里,肯定会保存有一个柔软的地方相比之下二爷也许就没那么果断了,加之以各种……

    再遇

    信封上的署名他倒觉得有几分熟悉,而信里竟然详细描述了他想要的全部信息。探穴的方法让张启山眼前一亮,那个“救命之恩”自然也有迹可循。自己从马蹄下救出的青年已经成了气候?“下去准备,我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吴老狗。”

    裂痕

    “你就是张起灵?“年轻人眼中不带一丝波澜,“是。”“张家的秘密,注定要在我手上揭开!”一旁的吴老狗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此刻的张启山,于他而言,竟然无比陌生。年轻人并没有回应张启山的话,无视他眼神中的兴奋,目光兀自转向一边。下一刻,他们都将作出最后的抉择。

    遇险

    最初的枪声消失后,一片寂静。无法估计时间,他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冗长。“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离开!”张启山那句话更像是命令,让他还当真没敢挪窝。但这会儿是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吴老狗从不是柔弱怕死之辈,正想起身去找,熟悉的身影却已经闪了进来。“你伤了没有?”他慌乱地扒拉着张启山的衣服,想检查伤势,那人浑身是血,此刻正定定地看着他。吴老狗觉得自己不太灵光的嗅觉都能闻到眼前的血腥。“你快说话!你伤了没有!”不料一个用力,竟然扯破了血衣。

    正想着衣服该怎么处理,张启山索性将血衣撕开,露出穷奇纹身:“我割了他的大脉,这不是我的血,我没事。”瞬间联想到那种鲜血喷涌的场景,吴老狗对死亡并不陌生,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永远无法平静接受。两人几乎被血液连成一体。“没事的,小五。”

    剧终

    『老爷......』看着他迟迟不肯闭眼,跟随多年的老管家不禁老泪纵横,『老爷,您还有什么愿没了?』二月红最终却只是摆了摆手。其实那封书信已经传出许久。『阿四,你还是不肯回来看我一眼?』【二月红,享年一百零二岁】

    『四爷,人怎么处理?』陈皮阿四脸上仍然带着狠戾的笑,『杀。』刚刚送到的信函还没来得及拆开,就染上了殷红的血。『脏了的话,就扔了吧。』【不必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