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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二.九门野史

    改名

    『二狗!』他唤了一声,一条高大的獒犬窜了出来,身后的人皱了皱眉,『犬是好犬,只是这名...』『名怎么了!就你们文化人啰嗦,二狗不是挺好么!』张启山笑着帮他顺毛,『我的马叫破军,你这犬改了七杀如何?』『七杀就七杀,听起来也比你那破烂军阀强得多。』

    黑背老六.温度

    白姨一边咳一边喘,身边早就没有了愿意侍奉她的小厮,被褥上被血弄得一片狼藉。她歇了半晌,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到流出了眼泪。一片模糊中,竟然看到了那个最不想见的疯子。但也正是这个疯子,让她最终死在了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里。

    半截李.雪

    之后不知第几个年头,李三爷的名声越来越响。这一年冬的大雪依旧下得纷纷扬扬,半截李坐在门廊,突然感到一阵暖意,一件皮袄已经披上身来。他们就这样一起安静地看着雪花飘落。深爱的也许不能拥在怀中,但不说出口的也从不意味着它不曾存在过。

    齐铁嘴.惊门

    看了看天色,瞥见一抹外景。金秋寒气肃杀,草木面临凋蔽,一片惊恐萧瑟之象。闭眼,即听到呼啸的风声。齐铁嘴只是默默收摊回到内堂,自斟自饮。张大佛爷太过执着,九门此劫,或许避无可避。惊门不可论,逆天,本来就无路可走。

    西瓜

    张启山刚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逗乐了。吴老狗看他笑,只得赔笑,两边的手下搞不清状况,也只能跟着乐呵。最后还是老管家伸手拉了他一把:“五爷,先招待军爷!”于是张大佛爷对那个夏天最深刻的印象,就停留在了嘴边的西瓜汁尚未擦净,手里捏着蒲扇,一脸的傻笑的青年身上。

    未来

    “大佛爷无所不能,请告诉小的,咱们这样能混到什么时候?”张启山明白吴老狗用这样不在意的语气,说的往往是在意的事情,只能握住他的手,移到自己胸口,“信我,小鬼子一滚出中国,我们就有未来了。我们这个民族就一定会有未来了。”

    歧路

    吴老狗默默拾着地上摔碎的茶盏,“这样的事,你不会叫下人去做?”手掌被碎片划破,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流下。张启山径直离开,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一时心软只会大事难成。跨出那扇门,两个人的世界,慢慢剥离开来。

    该死

    “我一个粗人不懂这些,你告诉我,这样利用兄弟,置他人生死于不顾的人,到底该算什么?”解九从来没见过他脸上露出这种几近绝望的神色,本想解释也许佛爷有自己的缘由,话到嘴边,却只剩两个字,“该死。”

    踏春虽然是一同出行,两个人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解九默默跟在后面,自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吴老狗并不是爱好风雅的人,只是多少有些感慨。风景明明和从前差不多,却又有太多东西不一样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吴老狗仍然走在前面,只是走一段就要回头看一眼。但这一次回头,却没有看到解九。一时有些无措,自己是讨厌极了此刻心里的感觉,又觉得太矫情想抽自己两耳光。最后只是在原地坐了下来。“反正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丢下。”

    鼻子下有些痒,他抓住了一枝伸到自己面前的桃花。“小九九,你好兴致!”“怕你看不到我,赶着过来,没有多折。”吴老狗突然想哭,虽说男人流泪会很失面子,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换谁都承受不住。

    于是他一边流泪一边道:“风大迷眼,谁他娘的要找你!”“不用你找我。”解九认真地看着他,“我就在这儿,没打算离开。”

    游

    吴老狗默默跟在身后,这佛爷真是有兴致,仔细看看眼前一片青山绿水,到也觉得有一番风味了。两人就像老友一样出游,看着张启山挺拔地背影,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还真是不错。“大佛爷,找个地方歇一歇,我给您表演个真正的绝技!”

    “这个味道好!”张启山看着烤肉烤得一头汗的人,想过去搭把手。“别,你那粗手粗脚的架势,给我整坏喽!”话一出口,吴老狗才觉得这么说怕有些不好。被阻止的人倒是完全没有要生气的迹象,坐回自己的地方又开始吃肉。

    吴老狗偷偷瞄了一眼,看它的吃相,果然自己的绝技不是乱讲的。要是会画,一定要把这情景画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拿去要挟他一把。张启山吃着肉,想着不让他牵几只狗出来绝对明智,不让两只野兔估计人占不到多少便宜。各怀心事,两人却都笑开了。

    清明

    “四爷,这儿葬着您的熟人?”“这些你不必知道。”手下只能收声,看着陈皮阿四眺望着远处的一片坟地。其实陈皮阿四经常会路过这里,却永远只是看看,从不接近。那一年,不知是二月红死后的第几个年头。

    多年之后

    “小邪,别闹,把那壶酒给我拿来。”吴老狗靠着椅背,觉得有些困。“狗五,你还恨不恨我?”恍惚之间竟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佛爷?”他笑了起来,“那些陈年旧事我都给忘啦。我哪敢恨您呐?”“狗五,你跟不跟我走?”“去哪儿?”“日本人一滚出中国,我们就有未来了。”

    “爷爷,酒来啦!”年幼的孩子轻轻地扯了扯吴老狗的衣角,却没有得到回应。此时的他倒真像是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容。“一定是做了好梦!嘘,爷爷睡着了,我可不要吵醒他。”吴邪踮起脚尖,悄悄地溜出门去。

    黑背老六

    “白姨,六爷在外面等。”小厮在一旁提醒她,声音里明显地夹杂了嘲讽。“什么六爷,不就是一个疯子?”她敷着自己有些肿起的脸,莫名地就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你去打发他走,顺便把这两个吃不完的馊月饼给他。”转身望望窗外,这十六的月亮,美得让她心里发酸。

    再见

    那次来不及避开的再遇其实很突然,他只能应了邀一起上了楼。“阿四,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陈皮阿四仍旧年轻,二月红则不然,二夫人去世的消息满城皆知,也不怪他眉眼间尽显疲态。“师父,阿四很好。”

    不见

    “那你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来?”陈皮阿四只是笑,并没有答话。“哟,二爷在这儿!”二月红起身出去想和老友打个照面,“阿四,你再等我一会儿。”独自离开时他仍然笑着,二月红上楼,只见人走茶凉。“师父,今天的寒暄,可真句句都是笑话。”

    存留

    现在她已经不再求他让自己嫁出去,也渐渐开始对一些感情有了更多的回应。“嫂子,这匹布...”“真漂亮。”女人接过,两人相视而笑。外人唾弃或者不屑?半截李并不在意。其实谁都有私心,去保护自己心里仅存的那块柔软的地方。

    游记

    常年征战,少有闲暇。他走过太多地方,奇景自然也看了不少。『喂,大佛爷,都给您烤好了,您吃是不吃?』吴老狗把肉串在他面前晃了晃,其实趁着他出神的空档已经私吞了不少。张启山笑着接过。其实承载着最美好时光的,反而是眼前再平凡不过的风景。

    犹记

    张启山一直认为自己要追求的只是问心无愧,也习惯了用心中的天平去抉择取舍。想想这并不算长的一生,他倒是有过一次后悔,就是将那人脸上绝望的表情看得太清,胸口的疼痛,持续至今。『张大佛爷,既然你已经用背叛九门和牺牲兄弟为代价,我们只能在此两清,今生不必再见。』

    救援

    “这样的斗还困不住我。”背着二月红一路走着,其实从听到消息到此,接连的奔波早就让他精疲力竭。“四爷,我们可以替您...”“不用。”他打断了手下的话,背上的人仍然血流不止,濡湿了两人的衣衫,一片温热。“呵呵,师父要死?那你只能死在我背上。”“阿四?”清醒他轻声后唤了一句。即使记不清自己受伤之后的事情,但他绝对不会看错意识丧失前张神情慌乱的脸。“老爷,他...已经走了。”身边的人提醒他。“哦...走了。”二月红只是喃喃自语。有些人失去的时候就该知道永远都寻不回来,现在得到这些,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天?

    画堂春

    陈皮阿四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年轻时的落下的伤积得久了,阴雨天总会有些发痛。比起那些药酒不离身的熟人,他倒是从来不用那玩意儿,总觉得嗅了味道胸口就堵得慌。却不知道当年自己常用的那一壶,留在二月红那里,也没被第二个人碰过。

    报社

    吴老狗精心培养的第一条狗和他感情很深,那狗死后他伤心了好一阵,后来陆陆续续地,他学会了安慰自己,『只是跑丢了,不知在哪儿撒欢呢,玩够就回来了。』张启山死后,他从来没有去祭过那个衣冠冢,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叨念几句,『大佛爷,都出门了那么久怎么还不知道回家?有人还挂着您呐。』

    #九门独立团#

    二月红从高墙上一跃而下,长发被飞过的流弹削下一缕,陈皮阿四拉了他一把,抬手从镜面匣子里送出一颗子弹,正中墙头的日本兵的眉心。他仍旧狞笑着,明灭的火光印着他的脸,宛如浴血的修罗。“师父,你老了。”

    #九门独立团#

    管家已经准备好送一群女眷出城躲避,唯独嫂子不肯走。她知道军也好政也好,九门提督怕都是铁了心要和这个城共存亡。他握住半截李的手,“那我就呆在屋里,你陪着长沙城,我就陪着你,哪儿也不会去。”

    #九门独立团#

    解九急急地发着电报,外面脚步声一乱,突然有人冲了进来,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他开口讲了一句日语,趁两个日本兵犹疑的几秒,虚晃一下就抹了其中一个的脖子。枪声在屋里回荡了几圈,进来了一个人,“啧啧,对付我们小九九只派这么点人,真是死得活该了。”

    #九门独立团#

    仍然没有人放下武器,要死只能是战死,死在自己的土地上。存亡之间竟有新的人马涌入,战事瞬间扭转。众人寻头望去,只见后方战马上,一身戎装的年轻女子正在和身边的军阀低声耳语。七姑娘,辛苦你了。

    #九门独立团#

    陈皮阿四#陈皮阿四已经完全记不清他到底杀了多少,不知来源的血染透了衣衫,算一算,刚好弹尽粮绝,手臂上被子弹贯穿的伤口开始也叫嚣起自己的存在。空巷外却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真是要命,他想,干脆甩掉血衣,赤了上身,吹起一段不着调的曲子。要命?也只能是我要你们的命。

    #九门独立团#

    “老爷,您可说过,不从政,不从军,都是祖师爷的教导啊。”齐铁嘴把一张刚写好的字条压在酒杯下,起身走到灵位前上香,“我齐家不问军政,但不可能弃家国。如今只能请九门兄弟一叙了。”“乾位只能我来守。但七姑娘你另有要务,必须立即出城。”齐铁嘴换下了平时穿惯的长袍子,一身简约,眉间少见地染了一股戾气,“长沙城,不会丢。”

    #九门#

    『***没看到他们在哭?!』吴老狗挥开他的手,『谁他妈该死?没人该死!』张启山看多了生死,语气里听不出情感,『老五,都是我的弟兄,我也不想。』他下马捧了一抔黄土,『你看这些,如果我们不去守,家和国,都会成为别人的。也许明天我也会死,但我相信这值得。』『你死?老子不同意!』

    #九门#

    『我,我要敬死去的兄弟一杯,呃。』吴老狗喝多了,端着酒杯晃来晃去。『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来,喝!』差点落地的杯子被人劈手夺去,『你疯了?别在这儿丢人。』『小九九,你...你是要反了?』解九拎了他就往内堂走,声音却软了下来,『别在这个时候垮了,谁都不好受,别让兄弟们更难过。』

    阅读说明

    我只是一个段子狂人,文废,并不会写文。

    所谓野史,一般认为是指古代私家编撰的史书,与官修的史书不同的另一种史书,与“正史”相对而言。

    所有东西都只是我脑内剧场的呈现而已,有一些原著蛛丝马迹的根据,认真?你就输了。

    只是业余写九门,其实也许我并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