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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七郎戚一叶的秘密

    午餐后,戚一叶让两个女孩子去花园逛逛。自己和李星白在二楼的书房里,开诚布公谈了更多隐秘。

    特别是关于戚一叶的身世,与穿越天门之间的关联。

    天门对弟子的要求,首选必须家世清白。因此,绝大多数弟子出身孤儿,戚一叶亦是如此。李柏寒偶然在一座镇子,遇见孤苦无依的八岁戚一叶,而后带回天门。

    李星白不明白师姐,为何旧时重提。

    见李星白一脸迷惑,戚一叶问:“星白,你知道师父,是在哪座镇子遇见我?”

    没等李星白开口,戚一叶自问自答似的:“穿越天门后,我曾栖身山间尼姑庵,山下有座镇子名叫龙门。而当年,我就是在龙门镇遇见的师父。星白,我们能有机缘穿越天门,绝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

    戚一叶从千年前的龙门镇,穿越回千年后的龙门镇。

    这难道只是巧合?

    “你我是天选之人,才能穿越天门来到现代,一切皆是因缘际会”,戚一叶微笑着,娓娓道来,“现在看来你的因缘由于辛湄和余韵。而我,我要告诉你,星白,我只是物归原主,人归原位罢了。”

    李星白没有听懂师姐最后一句:“人归原位?”

    “我,是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然后回归现代。”戚一叶的话,如闪电带着惊雷劈开黑夜,炸裂天际,在李星白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叶小时候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让我一眼就注意到她”,李星白想起爹爹挂在嘴上开场白,“穿着古怪的衣裳,裙子只有半截,露出细细的手臂和腿,头发及肩,怎么看都一副可怜相。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在天门镇中被人群围观,吓得一个劲大哭。我见了实在不忍心,就把她带回天门。”

    “星白,你记得师父经常提及,第一次见到我的情形。”戚一叶似乎猜到李星白的所想。

    李星白点点头。因为戚一叶小时候最为特别,说话行事都古里古怪,和师兄师姐们格格不入,一度让人以为她智力有问题。没料到长大成人后,却是最心灵手巧那个,每每看到她替辛湄和李星白做的漂亮衣裳,李柏寒总忍不住向王香凝唠叨起当年和戚一叶的初见。

    “星白,等到我回到现代后,再想起童年的我之所以古怪,根本原因是,我来自现代。事实上,我在现代龙门镇找到了亲生父母。”

    李星白被曲折离奇的情节,绕得有些糊涂:“你从古代穿越到现代,找到了自己的亲身父母?你不是孤儿。”

    戚一叶理解李星白脑子里纠缠着一团乱麻。这也是她仔细考虑后,决定暂不向余韵和柳迎公开自己秘密的原因。相比李星白,她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

    “星白,能证明我从现代穿越到古时,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我在现代天门镇找到了亲生父母。而我的名字戚一叶,亦是从现代带去古代的。”

    八岁的戚一叶,当然记得自己的姓名和父母的姓名,只不过在古代她的父母查无此人。这也是她当年被认为,是个说话颠三倒四“怪孩子”的原因之一。

    当她意外发现山脚下的镇子名叫龙门,唤醒了幼时残存的记忆碎片。戚一叶尝试用自己和父母的姓名,向前来尼姑庵的镇民打听。没料一个月后,有位老妇人前来相认,自称是戚一叶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已过世。

    通过现代DNA技术比对,戚一叶最终得以认祖归宗。

    从母亲口中,戚一叶了解到,八岁那年夏天,她在天门镇突然失踪。家人多方寻找,均无结果。都以为幼年的戚一叶被人贩子拐卖了。没想到,十五年后,能再次骨肉团聚。

    每当家人询问戚一叶这些年经历,她总是敷衍了事。让人以为她不愿回想不愉快的过去。也就不再追问。其实戚一叶深知,若实话实说,极可能会被认为是骗子或神经病,反而惹出事端。

    “星白,这些话我只能同你说,也只有你能全部理解。”

    李星白理解戚一叶的苦衷,他何尝不是如此。

    “师姐,你八岁时应无意间穿越了时空,来到古代龙门镇偶遇了我爹。然后二十三岁,又意外穿越天门,重返现代龙门镇”,李星白理顺了来龙去脉,“幸甚,幸甚,你终于,回家了。”

    有个关于天门星湖的传说。满月之夜,对着满天的星星许愿。如果有星星听到你的心愿,坠入湖中,那愿望就会成真。

    李星白和辛湄曾为了两人姻缘而许愿,而戚一叶也曾面对星空,千百次许下回家的心愿。

    “师姐,你终于愿望成真了。而我…….”李星白落寞无语。

    刚才余韵一口否认,自己不是辛湄。让李星白内心充满失落。扪心自问他爱余韵,可心底里又纠缠着对辛湄的万千情愫,一时让他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只有戚一叶最能理解李星白的心情,她拍了拍李星白的肩头,安慰道:“余韵,辛湄,过去现在,只能一步一步走,可能答案就在前头。你先别急于做区分,让时间来回答。我想这对你和余韵都比较公平。我理解余韵,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做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尤其,余韵又是一个特别独立的现代职场女性。至少,我确定一件事,你穿越到现代,一定是因为余韵。”

    “一叶师姐,不光因为余韵,还因为彦若”。

    接着,李星白将黄平和彦若之间的关联告诉戚一叶。

    戚一叶听闻,大吃一惊:“那是我想得简单了。这样看来,你来此地的还有保护余韵的使命。如同,你在天门保护辛湄。只是,听上去这个黄平并非彦若穿越而来。“

    “应该不是,余韵认识他有十载,而且彦若已在天门被我诛杀。最大可能,就是黄平是彦若的转世。”李星白认真分析道,“不过,我没告诉余韵,担心她会害怕。”

    戚一叶点头同意:“星白,好好保护余韵,其他无需多想。时间会解答一切。”

    临别时,已近午夜。

    戚一叶递给李星白一把钥匙:“星白,天门弟子如同手足,我家就是你家。我知道,现在叫你搬过来居住,你肯定不愿意。不过,钥匙你拿好,随时想来就来。我永远是你的一叶师姐。”

    李星白毫不犹豫接过钥匙拱手致谢:“多谢师姐今日的教诲和开导,在此地我肯定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师姐照拂。现在,在魔都我也有亲人了,心中甚喜。”

    戚一叶的笑容,如绽放的花蕾。这个一向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七郎大神,再一次拥抱了李星白。

    “星白,我真是太高兴太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天门派里我最惦念的就是师父师娘还有你和辛湄。我曾以为,此生我们在不可能再次相见。感谢菩萨!无论过去现在,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我希望你亦如此。”

    李星白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点头。师姐的拥抱,和小时候一样温暖。

    “韵韵,可以这么叫你吗?“,戚一叶伸展双臂拥抱了余韵,“能认识你太好了,你和星白要好好的。”

    熟悉这个怀抱的应该是辛湄吧。但余韵并没有感到被冒犯,戚一叶很用力,仿佛将浓浓的情感尽数蕴藏在这个热烈的拥抱里。

    然而,余韵的“我不是辛湄”这句话,陡然横梗在她和李星白之间。让两人并不稳固的爱情,增添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第二天周日早上,自在里弄堂,一群老年人在李星白的带领下舞剑。

    李星白在前一招一式,做着示范,后面的老年人一板一眼依葫芦画瓢。

    事实上,李星白出手有些敷衍,他的心思正飞离在外。

    周六和师姐的单独谈话,加上他敏锐地觉察到余韵情绪的变化,似乎辛湄成了他们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第三者。这些都让李星白心绪不宁。

    李星白的直觉是对的。余韵对李星白爱意渐浓,所以越发介意,李星白爱她是因为辛湄。

    恋爱中的男女,总会想得很多。余韵处理情感的方式,就是拉开彼此的距离,让自己以置身事外的角度冷静思考。

    李星白从余韵对他的称呼中,察觉到这点。

    “星白,别忘了和王家阿婆约好,明早八点。”

    昨晚临睡前,余韵提醒李星白周日之约。然后转头进了卧室,把昵称“小白”和晚安吻都省略了。

    李星白顿觉不妙,胡思乱想一夜后,被噩梦惊醒。

    梦中的星湖依然美如仙境。辛湄凄凉地追问着:“星白,你是忘了我吗?星白,你是爱她还是爱我。”

    李星白迟疑着无法回答,突然辛湄举剑向他刺来,嘴里高呼:“你这个负心汉,杀了你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剑及胸口,辛湄的脸变化成阴沉沉彦若的面孔。

    “星白,你不可能占尽一切,总有让你后悔的一天。”

    李星白一身冷汗醒来,依然无法回答梦中辛湄的提问。

    带着隔夜的不良情绪,李星白开始自在里老年健身队教练生涯。他事先已经准备了十几个简单易行的剑术动作,合并起来自成一套。一边挥剑起舞,李星白一边期盼着余韵到来。

    可是,左顾右盼余韵都没出现,李星白情绪更加低落。他叹了口气,无意识一个腾空飞脚,就听到身后一连串“哎呀”,此起彼伏。

    “小李,停,停,我脚崴了,”王家阿婆坐在地上揉着脚踝,不满地抗议道,“这个动作我一跳起来,就摔了。我们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和你比啊。”

    “对啊,对啊。前面好好的,怎么突然加个这么高难度的跳跃。”

    “李教练,你是不是开小差了。这个要出事故的。”

    顿时,抱怨声四起。李星白看着地上七到八歪的老人家们,慌了神,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家们。我第一次教老年人,一时疏忽了。”

    李星白连忙去扶王家阿婆,阿婆”哎哟,哎哟“叫着,一看脚踝有些肿。李星白这下更慌了:“要不要去医院,阿婆。我陪你。”

    “你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一个个都没用。不就是一个跨跳,就站不稳了。所以我说,你们太缺乏锻炼。就应该让小李教练好好练练你们。”

    声如洪钟的张家阿公如一棵不老松,显眼地在倒地的人群中盎然屹立,得意地奚落着其他老人。

    老人们如一群老顽童,个个不服气嘴上回击着,直起身,显示自己身姿康健,不输任何人。连王家阿婆也咬着牙,在李星白的搀扶下站立起来。

    “小李,我可以,我没老到要人扶。”

    王家阿婆也被激发起强烈的自尊心。

    ”王家阿婆,你的脚踝是不是肿了?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我很好。我以前年轻时是厂舞蹈队成员,还参加过全国汇演。没事的。”王家阿婆嘴上不服输,可是脚上一用力就疼。

    李星白思索片刻。对王家阿婆道:“阿婆,要不我给你按摩下,我学过些整骨。”

    说着在王家阿婆脚踝处轻柔按摩,并施加些功力。老人们聚拢过来围观,过了两三分钟,听王家阿婆说:“热乎乎的,蛮舒服的。”

    又试着站立,欣喜地说,“是不大疼了,小李,没想到,你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特长啊。“

    天门弟子习武,总会有各类扭伤,因此都通晓些整骨之类的医技。李星白见王家阿婆痛楚渐消,这下安下心来。

    “小李,那你会不会治疗颈椎病,我颈椎不好,经常去医院理疗,麻烦你帮我按摩下。“张家阿公趁机求医。

    李星白只得帮他拿捏颈椎处,并施以功力。

    ”舒服,舒服,李教练,你这个手艺轻重正好,热热的,真舒服。这是不是祖传。”张家阿公满脸笑容夸奖着。

    其他老人见状,个个跃跃欲试,纷纷要求李星白为老寒腿,骨质增生还有腰间盘突出,进行诊疗。让李星白一时手足无措,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弄堂里的理疗科大夫。

    余韵,柳迎和陈意三人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李星白回来吃午饭。打手机也没人接,就派陈意去查看。

    陈意来到小区老年活动室里,见老人们排队围观,等候李星白治疗。李星白满头是汗,正忙着按摩。

    “哥,大家都在等你吃午饭,你看都下午一点了?”,陈意扒开簇拥的老人们,“不好意思,老人家们,今天打烊了,打烊了。”

    纵然李星白是修为颇深的天门少掌门,也架不住替二十多个老人按摩松骨,早已疲惫不堪。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撂挑子。

    陈意也不顾扫了老人们的兴,拉着李星白突出重围。

    “哥,你教武术,怎么顺带提供免费按摩服务了?”

    李星白累得手都僵直了,饭桌上低头吃饭,也不言语。只听陈意在宣扬自己所做的好人好事。

    “星白,替二十多个老人按摩,你的手没事吧?”柳迎见李星白拿筷子姿势怪异,关心地问。

    “没事。”李星白故作轻松。

    一直沉默的余韵,起身从厨房里拿来一个不锈钢长柄调羹,“啪”放在李星白面前。

    “手是不是累得抽筋,没法端饭碗拿筷子了。还嘴巴硬,好好的一个少掌门,帮人做马杀鸡。这不是好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