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绝望、希望
冀省省会石市第四医院，也是全省最好的肿瘤专科医院，在四楼的肿瘤内科办公室内。
“家属你们也在县里检查过，情况应该了解！实在是发现的太晚了，现在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胰腺上，完全没有手术指证了！”主任医师魏鹏对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主任求求您想想办法吧，我爱人才五十一岁！求求你们了！”妇人紧紧抓住魏主任的手，激动地哭泣道
“真的太晚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他才五十一啊！我们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主任您救救他，救救他吧！”女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凄厉地哀嚎着，双膝一软就要给大夫们跪下。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真的没有办法了！”几位医生好不容易才安稳下妇人
“老李还有多少时间？”
“三到四个月！如果采取化疗的话可以坚持半年左右，化疗在那里做都一样你们还是回老家治疗吧，方便一些...”其实医生的潜台词是‘方便死后的殡葬问题！’
位于走廊尽头的单间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色蜡黄、嘴唇苍白、身形消瘦，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正是跟S县钢厂集装部的李部长。若是章凌再次见到定会惊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李部长竟像换了个人一般。
“大夫说我还有多少时间？”男人虚弱的问道
“说什么呢？大夫都说了你没事，很快就可以治好出院！”妻子强笑道
“不用瞒我，你的哭声那门大，全楼都听见了！”男人勉强笑笑，握住妻子的手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放不下你和茹茹。”男人的眼角却是有泪水滑落
“老李，咱们振作一下！一定可以治好的！石市看不了咱们就去BJ！去上海！我现在就去办转院，我们一定可以治好的！”妻子猛的站立起来
“不去了，没用的！我心里有数，我要用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你们，美珍啊医生说我还有多少时间？”
妻子再也忍不住扑在丈夫的身上嚎啕大哭
“先不要跟茹茹说，明年孩子就要高考了，不能让她分心的！”男人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头说道
......
“小凌、你这学习挺快啊！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很快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二伯欣慰的对章凌说道
“主要是二伯教的好，又有这么多的上手机会，再加上之前爷爷也教我很多理论性的东西，相互印证一下所以上手快了点。以后还得多多跟您学习，您可不要藏私哦”章凌笑道
章凌后来才知道为什么二伯没有把诊所开成专职的正骨诊所，是因为二伯在中医院挂职，是骨科特聘的编外主任，每周一、三、五都会参与诊疗。为了配合章凌的学习时间，二伯特意跟医院协商改成了周三、周五和周日，对此章凌只能在心里记下这份人情。
“马上过寒假了，你假期有安排吗？要不要来诊所坐堂？现在你可是小神医了！”二伯笑道
“我哪里称得上什么小神医？二伯您就取笑我吧！不过我倒是真心想跟着您学习，积累一下临床的经验。”章凌说道
几个月以来章凌跟着二伯学习正骨，诊所忙不过来的时候偶尔也坐堂诊治。之前有个小姑娘诊断为‘鼻窦炎’被章凌治好，送来了一面锦旗上书：‘妙手仁心’抬头却是写着‘赠王彭怀诊所小神医’。后来才知道小姑娘的父母曾带着孩子跑遍周边县市的各大医院求医，但是始终没有什么效果，都计划给孩子直接切除鼻窦了。直到来外婆家鼻子意外受外伤鼻血不止，没想到会被章凌奇迹般彻底治愈，也就由此章凌被二伯戏称为‘小神医’。
“行，那就说定了，二伯给你开工资”
二伯也很是高兴，现在诊所就自己一个大夫，寒假来临肯定会忙不过来。反观章凌，除了正骨医术已经不在自己之下，辩证开方还会让自己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不愧是老爷子亲手教导出来的关门弟子！
“管吃管住就行！真给我开工资，我爸不得打死我”章凌笑道
‘如果再看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手机铃声响起。章凌一直用这首歌许嵩的‘素颜’作为手机铃声。
“二伯我接个电话！”
章凌打开手机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
“会是谁呢？”
“呜呜呜...”章凌接通电话确是一阵哭泣声音传来
“喂、喂，你是哪位？”章凌紧张的问道，哪有人打电话先哭的？虽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但也让章凌心里惴惴不安。
“章凌，我是李慧茹...我爸、我爸他快死了...求求你想办法救救他好不好？”
“慧茹？”章凌一头雾水，半晌后反应过来这个慧茹是哪一位？
其实这也不怪得章凌，两人自那天分别后在没有任何联系，虽然诊断出李父患癌，但是章凌从父亲口中得知单位很快就要体检，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应该啊！慧茹，不着急你慢慢说，什么情况？”
原来，因为工厂扩产需要，安排李部长带队RB出差，回来后又上马新设备，一来二去错过了体检时间。经过三个多月马不停蹄的奋战，设备正式投产，而李父也终于有了时间体检。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半个月以来李父、李母先是从钢厂附属医院到县人民医院再到石市第四医院，得到的都是时日无多的绝望消息。李母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找关系带着丈夫的各项检查报告赴京找了协和医院的专家，然后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在最后的希望破灭后，李母再顾不得女儿明年高考，打电话让女儿回来陪父亲度过最后的时光。
“章凌，都怪我！明明你跟我说过的！明明你说过的！我怎么就不当回事？大夫说如果早发现两月就好，只要早发现两个月就好！”女孩伤心的哭泣着，痛恨自己没有把章凌的话放在心上。
章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对生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伯父在哪里住院？你回来了吗？”章凌问道
“S县中医院，我也在这里”
“这么巧？我也在中医院，哪个病房？我一会儿去看望一下伯父”
“肿瘤科7-08”
章凌收起电话，跟二伯说明缘由后先去医院外买了一个果篮，然后才去往病房。
走到病房外正听见女孩哭泣和李父安慰的声音
“爸爸，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茹茹乖，爸爸没事！明年就要高考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今天住一晚明天就回学校吧！”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
“素珍，不是让你不要告诉茹茹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妻子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留着眼泪
“我都快没有爸爸了，还要高考干什么？爸爸，都怪我...都怪我...当时章凌明明告诉我让你去拍CT的...”
‘当当’章凌轻敲门两下，推门进来
“伯父、伯母好，听慧茹姐说伯父住院了，过来看望一下。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吧？”章凌说道
“你是？”李母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儿，没有任何印象。虽然身着白大褂但是胸口却并没有名字胸牌，明显脸庞也稍显稚嫩。
“妈，他是章凌，咱们暑假聚餐那次见过他，还是爸爸带到包间的，您想起来了没有？”
“哦，对！你爸是章建国对不对？我记得你，今年的中考状元！你应该上学才对，怎么穿这个衣服？赶紧坐吧小章。”病床上的李父说道
“家里长辈在骨科门诊，我周末会过来跟着学习，穿这个衣服比较方便一些。”章凌说道
“小章谢谢你能过来看望你李伯伯！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李母说道，起身把陪床坐的凳子让给了章凌。
李母的心里有些疑惑，“这两个孩子还有联系？茹茹怎么会通知他过来探病？俩人不是在交往吧？”
不等章凌说话，李慧茹又哭了起来！
“爸都怪我，聚餐那天章凌就提醒我一定带爸爸去做检查！拍CT！都怪我！我没当回事，要不然爸爸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女孩趴在父亲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茹茹不哭了，爸爸不怪你？跟你没关系的啊！”李父安慰道
李母却是抓住了关键
“小章你为什么会让我爱人去做CT？”
“伯母，我从小学习中医的！那天送伯父回包间的路上给伯父切了一下脉。”
“我想起来了，当时茹茹的确跟我说过！要让我去拍个CT”说到这里李父又叹了一口气，“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茹茹担心我，而且马上就体检了...的确该听茹茹的！”
“茹茹不哭，是爸爸没听你的话！不怪你”李父轻轻拭去女孩的眼泪
“章凌，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几个月以前就能知道我爸爸的病！你一定可以救我爸爸的对不对？”慧茹突然激动的从病床上跳下来，双手紧紧抓住章凌的肩膀说道
“茹茹。”李母喝住慧茹，去也是投向章凌希冀的目光
“伯母，不介意的话我给伯父切个脉。”
“好、好，那就麻烦你给看看”
望闻问切，先观气色、问体味与口气、问症状和感知、最后才是切脉。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三四个月前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有了脸上的红晕。章凌观其形声枯槁、眼眶深陷、脸色委黄，脸颊和印堂却又发透着青黑色、头顶发色也隐隐发灰。
章凌按压一下两侧脏腑
“这里疼吗？？
“疼！”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感觉涨的利害，还有往下坠的感觉”
“大便怎么样？”
“现在已经在用泻药了，不用拉不出来。”
章凌手指按压腹部明显有阻塞感，击之有空鼓声；按压腿部有指印反弹缓慢，浮肿严重且自大腿以下冰凉异常。
“张嘴，我看一下舌苔”
口中有恶臭袭来，又看舌苔，舌苔淡黄、苔薄、舌质为紫。
最后坐下切脉，诊脉整整用了十分钟才结束，章凌直皱眉头，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脉象小而弦、滑，结合其它三诊辩证病人脾胃不运、腹气不调、气机失衡、脏腑湿浊之气成相互倾轧之势。已病如危卵！
思考间，李母把之前检查的各项报告拿了过来。
“伯母，我是中医不看这个的。”章凌摆摆手说道
“听慧茹姐说你们是从省四院回来的，给伯父做过很多的检查，那我就直说了，伯父的病情的确特别严重，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有完全的把握，那就是还有办法！章凌，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爸爸对不对”李慧茹激动地问道
“小章，真的吗？癌症！你真的有办法？”李母问道
“其实传统中医是没有癌症这个说法的”章凌开口道
“中医没有癌症的说法？”李父问道
“是的，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您的病症在中医上归为肝积、癥瘕、臌胀、黄疸的范畴。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是辩证处治。这个‘证’是原因的意思，针对疾病产生的原因，从根本出发调节身体机能，病因解决掉了病症自然也就消除了。伯父的病症形成是因为脾胃失和、腹气不调、湿热毒运结在胁腹，导致人体的气机升降损伤了正气；内嗜肥甘、脾虚运化失常导致湿浊内生而成，湿浊在体内日久化热、热毒內结形成肿块...”
“你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章凌你就说这病应该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李慧茹打断章凌的话
“茹茹！”李母又是喝住慧茹，但是投向章凌的目光却充满了希冀！
“家属你们也在县里检查过，情况应该了解！实在是发现的太晚了，现在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胰腺上，完全没有手术指证了！”主任医师魏鹏对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主任求求您想想办法吧，我爱人才五十一岁！求求你们了！”妇人紧紧抓住魏主任的手，激动地哭泣道
“真的太晚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他才五十一啊！我们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主任您救救他，救救他吧！”女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凄厉地哀嚎着，双膝一软就要给大夫们跪下。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真的没有办法了！”几位医生好不容易才安稳下妇人
“老李还有多少时间？”
“三到四个月！如果采取化疗的话可以坚持半年左右，化疗在那里做都一样你们还是回老家治疗吧，方便一些...”其实医生的潜台词是‘方便死后的殡葬问题！’
位于走廊尽头的单间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色蜡黄、嘴唇苍白、身形消瘦，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正是跟S县钢厂集装部的李部长。若是章凌再次见到定会惊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李部长竟像换了个人一般。
“大夫说我还有多少时间？”男人虚弱的问道
“说什么呢？大夫都说了你没事，很快就可以治好出院！”妻子强笑道
“不用瞒我，你的哭声那门大，全楼都听见了！”男人勉强笑笑，握住妻子的手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放不下你和茹茹。”男人的眼角却是有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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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没用的！我心里有数，我要用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你们，美珍啊医生说我还有多少时间？”
妻子再也忍不住扑在丈夫的身上嚎啕大哭
“先不要跟茹茹说，明年孩子就要高考了，不能让她分心的！”男人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头说道
......
“小凌、你这学习挺快啊！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很快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二伯欣慰的对章凌说道
“主要是二伯教的好，又有这么多的上手机会，再加上之前爷爷也教我很多理论性的东西，相互印证一下所以上手快了点。以后还得多多跟您学习，您可不要藏私哦”章凌笑道
章凌后来才知道为什么二伯没有把诊所开成专职的正骨诊所，是因为二伯在中医院挂职，是骨科特聘的编外主任，每周一、三、五都会参与诊疗。为了配合章凌的学习时间，二伯特意跟医院协商改成了周三、周五和周日，对此章凌只能在心里记下这份人情。
“马上过寒假了，你假期有安排吗？要不要来诊所坐堂？现在你可是小神医了！”二伯笑道
“我哪里称得上什么小神医？二伯您就取笑我吧！不过我倒是真心想跟着您学习，积累一下临床的经验。”章凌说道
几个月以来章凌跟着二伯学习正骨，诊所忙不过来的时候偶尔也坐堂诊治。之前有个小姑娘诊断为‘鼻窦炎’被章凌治好，送来了一面锦旗上书：‘妙手仁心’抬头却是写着‘赠王彭怀诊所小神医’。后来才知道小姑娘的父母曾带着孩子跑遍周边县市的各大医院求医，但是始终没有什么效果，都计划给孩子直接切除鼻窦了。直到来外婆家鼻子意外受外伤鼻血不止，没想到会被章凌奇迹般彻底治愈，也就由此章凌被二伯戏称为‘小神医’。
“行，那就说定了，二伯给你开工资”
二伯也很是高兴，现在诊所就自己一个大夫，寒假来临肯定会忙不过来。反观章凌，除了正骨医术已经不在自己之下，辩证开方还会让自己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不愧是老爷子亲手教导出来的关门弟子！
“管吃管住就行！真给我开工资，我爸不得打死我”章凌笑道
‘如果再看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手机铃声响起。章凌一直用这首歌许嵩的‘素颜’作为手机铃声。
“二伯我接个电话！”
章凌打开手机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
“会是谁呢？”
“呜呜呜...”章凌接通电话确是一阵哭泣声音传来
“喂、喂，你是哪位？”章凌紧张的问道，哪有人打电话先哭的？虽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但也让章凌心里惴惴不安。
“章凌，我是李慧茹...我爸、我爸他快死了...求求你想办法救救他好不好？”
“慧茹？”章凌一头雾水，半晌后反应过来这个慧茹是哪一位？
其实这也不怪得章凌，两人自那天分别后在没有任何联系，虽然诊断出李父患癌，但是章凌从父亲口中得知单位很快就要体检，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应该啊！慧茹，不着急你慢慢说，什么情况？”
原来，因为工厂扩产需要，安排李部长带队RB出差，回来后又上马新设备，一来二去错过了体检时间。经过三个多月马不停蹄的奋战，设备正式投产，而李父也终于有了时间体检。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半个月以来李父、李母先是从钢厂附属医院到县人民医院再到石市第四医院，得到的都是时日无多的绝望消息。李母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找关系带着丈夫的各项检查报告赴京找了协和医院的专家，然后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在最后的希望破灭后，李母再顾不得女儿明年高考，打电话让女儿回来陪父亲度过最后的时光。
“章凌，都怪我！明明你跟我说过的！明明你说过的！我怎么就不当回事？大夫说如果早发现两月就好，只要早发现两个月就好！”女孩伤心的哭泣着，痛恨自己没有把章凌的话放在心上。
章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对生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伯父在哪里住院？你回来了吗？”章凌问道
“S县中医院，我也在这里”
“这么巧？我也在中医院，哪个病房？我一会儿去看望一下伯父”
“肿瘤科7-08”
章凌收起电话，跟二伯说明缘由后先去医院外买了一个果篮，然后才去往病房。
走到病房外正听见女孩哭泣和李父安慰的声音
“爸爸，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茹茹乖，爸爸没事！明年就要高考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今天住一晚明天就回学校吧！”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
“素珍，不是让你不要告诉茹茹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妻子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留着眼泪
“我都快没有爸爸了，还要高考干什么？爸爸，都怪我...都怪我...当时章凌明明告诉我让你去拍CT的...”
‘当当’章凌轻敲门两下，推门进来
“伯父、伯母好，听慧茹姐说伯父住院了，过来看望一下。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吧？”章凌说道
“你是？”李母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儿，没有任何印象。虽然身着白大褂但是胸口却并没有名字胸牌，明显脸庞也稍显稚嫩。
“妈，他是章凌，咱们暑假聚餐那次见过他，还是爸爸带到包间的，您想起来了没有？”
“哦，对！你爸是章建国对不对？我记得你，今年的中考状元！你应该上学才对，怎么穿这个衣服？赶紧坐吧小章。”病床上的李父说道
“家里长辈在骨科门诊，我周末会过来跟着学习，穿这个衣服比较方便一些。”章凌说道
“小章谢谢你能过来看望你李伯伯！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李母说道，起身把陪床坐的凳子让给了章凌。
李母的心里有些疑惑，“这两个孩子还有联系？茹茹怎么会通知他过来探病？俩人不是在交往吧？”
不等章凌说话，李慧茹又哭了起来！
“爸都怪我，聚餐那天章凌就提醒我一定带爸爸去做检查！拍CT！都怪我！我没当回事，要不然爸爸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女孩趴在父亲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茹茹不哭了，爸爸不怪你？跟你没关系的啊！”李父安慰道
李母却是抓住了关键
“小章你为什么会让我爱人去做CT？”
“伯母，我从小学习中医的！那天送伯父回包间的路上给伯父切了一下脉。”
“我想起来了，当时茹茹的确跟我说过！要让我去拍个CT”说到这里李父又叹了一口气，“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茹茹担心我，而且马上就体检了...的确该听茹茹的！”
“茹茹不哭，是爸爸没听你的话！不怪你”李父轻轻拭去女孩的眼泪
“章凌，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几个月以前就能知道我爸爸的病！你一定可以救我爸爸的对不对？”慧茹突然激动的从病床上跳下来，双手紧紧抓住章凌的肩膀说道
“茹茹。”李母喝住慧茹，去也是投向章凌希冀的目光
“伯母，不介意的话我给伯父切个脉。”
“好、好，那就麻烦你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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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三四个月前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有了脸上的红晕。章凌观其形声枯槁、眼眶深陷、脸色委黄，脸颊和印堂却又发透着青黑色、头顶发色也隐隐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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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疼吗？？
“疼！”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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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在用泻药了，不用拉不出来。”
章凌手指按压腹部明显有阻塞感，击之有空鼓声；按压腿部有指印反弹缓慢，浮肿严重且自大腿以下冰凉异常。
“张嘴，我看一下舌苔”
口中有恶臭袭来，又看舌苔，舌苔淡黄、苔薄、舌质为紫。
最后坐下切脉，诊脉整整用了十分钟才结束，章凌直皱眉头，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脉象小而弦、滑，结合其它三诊辩证病人脾胃不运、腹气不调、气机失衡、脏腑湿浊之气成相互倾轧之势。已病如危卵！
思考间，李母把之前检查的各项报告拿了过来。
“伯母，我是中医不看这个的。”章凌摆摆手说道
“听慧茹姐说你们是从省四院回来的，给伯父做过很多的检查，那我就直说了，伯父的病情的确特别严重，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有完全的把握，那就是还有办法！章凌，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爸爸对不对”李慧茹激动地问道
“小章，真的吗？癌症！你真的有办法？”李母问道
“其实传统中医是没有癌症这个说法的”章凌开口道
“中医没有癌症的说法？”李父问道
“是的，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您的病症在中医上归为肝积、癥瘕、臌胀、黄疸的范畴。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是辩证处治。这个‘证’是原因的意思，针对疾病产生的原因，从根本出发调节身体机能，病因解决掉了病症自然也就消除了。伯父的病症形成是因为脾胃失和、腹气不调、湿热毒运结在胁腹，导致人体的气机升降损伤了正气；内嗜肥甘、脾虚运化失常导致湿浊内生而成，湿浊在体内日久化热、热毒內结形成肿块...”
“你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章凌你就说这病应该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李慧茹打断章凌的话
“茹茹！”李母又是喝住慧茹，但是投向章凌的目光却充满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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