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棘手的病症
“伯母，不介意的话我给伯父切个脉。”
“好、好，那就麻烦你给看看”
望闻问切，先观气色、问体味与口气、问症状和感知、最后才是切脉。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三四个月前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有了脸上的红晕。章凌观其形声枯槁、眼眶深陷、脸色委黄，脸颊和印堂却又发透着青黑色、头顶发色也隐隐发灰。
章凌按压一下两侧脏腑
“这里疼吗？？
“疼！”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感觉涨的利害，还有往下坠的感觉”
“大便怎么样？”
“现在已经在用泻药了，不用拉不出来。”
章凌手指按压腹部明显有阻塞感，击之有空鼓声；按压腿部有指印反弹缓慢，浮肿严重且自大腿以下冰凉异常。
“张嘴，我看一下舌苔”
口中有恶臭袭来，又看舌苔，舌苔淡黄、苔薄、舌质为紫。
最后坐下切脉，诊脉整整用了十分钟才结束，章凌直皱眉头，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脉象小而弦、滑，结合其它三诊辩证病人脾胃不运、腹气不调、气机失衡、脏腑湿浊之气成相互倾轧之势。已病如危卵！
思考间，李母把之前检查的各项报告拿了过来。
“伯母，我是中医不看这个的。”章凌摆摆手说道
“听慧茹姐说你们是从省四院回来的，给伯父做过很多的检查，那我就直说了，伯父的病情的确特别严重，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有完全的把握，那就是还有办法！章凌，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爸爸对不对”李慧茹激动地问道
“小章，真的吗？癌症！你真的有办法？”李母问道
“其实传统中医是没有癌症这个说法的”章凌开口道
“中医没有癌症的说法？”李父问道
“是的，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您的病症在中医上归为肝积、癥瘕、臌胀、黄疸的范畴。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是辩证处治。这个‘证’是原因的意思，针对疾病产生的原因，从根本出发调节身体机能，病因解决掉了病症自然也就消除了。伯父的病症形成是因为脾胃失和、腹气不调、湿热毒运结在胁腹，导致人体的气机升降损伤了正气；内嗜肥甘、脾虚运化失常导致湿浊内生而成，湿浊在体内日久化热、热毒內结形成肿块...”
“你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章凌你就说这病应该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李慧茹打断章凌的话
“茹茹！”李母又是喝住慧茹
“嗯，啊！”突然几人听到李父的闷哼声，病情发展到这个阶段病人已经开始身体出现剧烈疼痛的情况，李父当着家人的面硬撑着不想表现出来！
“哪里疼？是这里吗？”章凌探腰轻按其肋下两侧。
“是...”这时的李父面色更加苍白
“我给您针灸一下吧，可以缓解疼痛！”章凌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次性的银针。（正骨有时需要银针消肿止痛，章凌随身有携带。）
“这个...能行吗？要不还是让护士打止疼针？”李母犹豫道
“放心吧，针灸是扎不坏人的，没有效果您再叫护士！”说着章凌已经在李父头上百会穴行了一针。
“把伯父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裤腿卷到大腿。”
母女二人过来褪去李父的衣衫，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躯体。章凌在其合谷穴、肝关、郗血、关元穴以及腿上的治肝三奇穴等穴位行针，母女二人惊奇的发现李父脸上的表情安稳了下来！
“老李，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李父回道
因为恰逢李父疼痛发作又是第一次行针，章凌主要针对止痛功效下手，又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肝气和经络，补气的手法不能时间太长，只是十几分钟就收了银针。
“伯父有没有感觉肚子里发热？”
“有的，小章你的针灸真管事！平常打止疼针虽然能止疼，但是打完针脑袋会迷迷糊糊的，身体也没有一点的力气。你这针灸就没有这种情况，反而感觉精神更好了！”
“小章，你看接下来该怎么治疗？你伯父的病是不是能治好了”李母希冀的问道，其实她对章凌本来是不信任的，毕竟章凌是一个年纪还没有自己的女儿大的孩子，但是看到针灸的效果心里李母的内心燃起了希望。
章凌也不再详细解释病因，病人关心只有能不能治好，其实章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对于疾病也没有哪个医生会打百分百的包票，章凌过去几年接触最多就的各种癌症、中风、和高血压、糖尿病一类西医不太好治疗的病症，毕竟能大老远来找老爷子求医的病人，基本都是在辗转各个大医院无果后才过来碰运气的！
“李伯伯的病情十分严峻，我虽然有一些想法但是不敢盲目用药！如果让我治疗的话改善一下生存品质、减少痛苦肯定没有问题，最少不会比现在更严重！彻底治愈没有人敢打包票的！根据我的诊断，医院告诉你们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了吧？”
章凌也不敢说的太满，本身自己才十七周岁的年纪就不足以让人信服，如果不是几个月以前自己为其诊断出肝癌，今天一开始估计脉都不会让自己摸！
“只是改善生活品质吗？已经很好了！小章，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的折磨真的令我痛不欲生！”几人一阵无语，章凌看的出来几人有些失望，尤其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能治！”章凌最看不了这个画面
“好好调理的话是可以带瘤生存，最起码多存活几年是没有问题的！之前有比李伯伯情况还严重的病人已经带瘤生存快三年了！只是伯伯的病情太严重我怕拿捏不好药量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我爸爸一定可以治疗对不对？”女孩猛地跳了起来，红肿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章凌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章凌的双臂
“主要担心拿捏不准药量，算了，还是我去请我师父再给伯父诊断一下！”这种病症的治疗相当耗费脑力和精神，章凌有些纠结，老爷子已经九十三岁高龄，章凌上高中后就宣布不接诊了！
“对！对！对！老师肯定更厉害！不对！小章你刚才说的不是骨科吗？肿瘤也可以看？”李母说道
“那是我师傅的儿子，为了上学方便跟着学习正骨和推拿的”
“那你老师是哪个医院的？我们现在就去请他！还是直接转院过去？”李母也反应过来。
“伯母，您别着急！师父年纪很大了，并不在医院工作，我回去请师父过来一趟。”
“退休了吗？那咱们开车过去，也方便。”
“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伯父的身体也不适合颠簸，您留下照顾伯父，他身边离不开人！”章凌说道
婉拒了李慧茹母女同行的要求，章凌径直来到一楼的骨科
“二伯，我刚才看望的长辈情况很不好，肝癌已经转移到胰腺。刚从省四院回来说没法治疗了！您说能请老爷子过来看一下吗？”章凌从病房离开后先找到二伯商讨。
“肝癌、胰腺癌，还是从四院回来的，这病症相当棘手啊！小凌你可是给老爷子找了个烫手山芋！”二伯沉重的说道
“那要不我找个借口推掉？就不让爷爷过来了！”虽然心有不甘但章凌还是说道
“小凌，我不是这个意思！治病救人不能瞻前顾后！做医生更不可以挑病人！你现在还小，但是一定要记住这个道理！以后你做了医生也一样，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死扶伤，不能为了所谓的名声、为了所谓的治愈率而放弃危重病人！这是最起码的医德！”二伯激动的说道，声音也由缓慢变得铿锵！
“二伯我明白的！我就是那么一说您别激动！”章凌赶紧安抚道
“不要有‘担心砸了老爷子招牌’这类的想法！不告诉老爷子，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治病救人大于天！能不能治疗还是应该让老爷子看看再说。走吧，我去开车和你一起回去，天天忙快俩礼拜没回家了”二伯笑笑
“您不先上去看看病人？有您在都不用老爷子出手了！”
“臭小子还敢调理我！肝癌转胰腺，听着我都不敢下手！”二伯直接一脚踢章凌屁股上
二人驱车回村，路上章凌本来计划给老人买些礼品被二伯拒绝了，并嘱咐章凌想办法把老爷子留在县城住几天。
一路没有耽搁，接上老人回到医院一路上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医院不过是十一点多点儿。
“伯父、伯母，这是我师父王老爷子。”章凌给李慧茹一家介绍了老人
看得出来，见过老爷子后李慧茹一家顿时脸上有了喜色，老爷子今天一身中式的白褂（这还是章凌奖学金买给老人的礼物，老人特别喜爱），配上下巴银色的长须、红润健康的肤色，真可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给人的感觉根本不是章凌可比！
没有寒暄，老爷子直接上手诊治，望闻问切一诊不少。章凌在身旁观看，赏心悦目!和老爷子一脉相传，老爷子现在的诊断过程和章凌如出一辙，章凌不由得暗暗心喜！
“小凌，我诊断的结果和你说的一样，你先说说看怎么用药？”二十分钟左右老爷子诊断结束开口说道
“好、好，那就麻烦你给看看”
望闻问切，先观气色、问体味与口气、问症状和感知、最后才是切脉。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三四个月前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有了脸上的红晕。章凌观其形声枯槁、眼眶深陷、脸色委黄，脸颊和印堂却又发透着青黑色、头顶发色也隐隐发灰。
章凌按压一下两侧脏腑
“这里疼吗？？
“疼！”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感觉涨的利害，还有往下坠的感觉”
“大便怎么样？”
“现在已经在用泻药了，不用拉不出来。”
章凌手指按压腹部明显有阻塞感，击之有空鼓声；按压腿部有指印反弹缓慢，浮肿严重且自大腿以下冰凉异常。
“张嘴，我看一下舌苔”
口中有恶臭袭来，又看舌苔，舌苔淡黄、苔薄、舌质为紫。
最后坐下切脉，诊脉整整用了十分钟才结束，章凌直皱眉头，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脉象小而弦、滑，结合其它三诊辩证病人脾胃不运、腹气不调、气机失衡、脏腑湿浊之气成相互倾轧之势。已病如危卵！
思考间，李母把之前检查的各项报告拿了过来。
“伯母，我是中医不看这个的。”章凌摆摆手说道
“听慧茹姐说你们是从省四院回来的，给伯父做过很多的检查，那我就直说了，伯父的病情的确特别严重，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有完全的把握，那就是还有办法！章凌，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爸爸对不对”李慧茹激动地问道
“小章，真的吗？癌症！你真的有办法？”李母问道
“其实传统中医是没有癌症这个说法的”章凌开口道
“中医没有癌症的说法？”李父问道
“是的，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您的病症在中医上归为肝积、癥瘕、臌胀、黄疸的范畴。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是辩证处治。这个‘证’是原因的意思，针对疾病产生的原因，从根本出发调节身体机能，病因解决掉了病症自然也就消除了。伯父的病症形成是因为脾胃失和、腹气不调、湿热毒运结在胁腹，导致人体的气机升降损伤了正气；内嗜肥甘、脾虚运化失常导致湿浊内生而成，湿浊在体内日久化热、热毒內结形成肿块...”
“你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章凌你就说这病应该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李慧茹打断章凌的话
“茹茹！”李母又是喝住慧茹
“嗯，啊！”突然几人听到李父的闷哼声，病情发展到这个阶段病人已经开始身体出现剧烈疼痛的情况，李父当着家人的面硬撑着不想表现出来！
“哪里疼？是这里吗？”章凌探腰轻按其肋下两侧。
“是...”这时的李父面色更加苍白
“我给您针灸一下吧，可以缓解疼痛！”章凌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次性的银针。（正骨有时需要银针消肿止痛，章凌随身有携带。）
“这个...能行吗？要不还是让护士打止疼针？”李母犹豫道
“放心吧，针灸是扎不坏人的，没有效果您再叫护士！”说着章凌已经在李父头上百会穴行了一针。
“把伯父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裤腿卷到大腿。”
母女二人过来褪去李父的衣衫，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躯体。章凌在其合谷穴、肝关、郗血、关元穴以及腿上的治肝三奇穴等穴位行针，母女二人惊奇的发现李父脸上的表情安稳了下来！
“老李，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李父回道
因为恰逢李父疼痛发作又是第一次行针，章凌主要针对止痛功效下手，又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肝气和经络，补气的手法不能时间太长，只是十几分钟就收了银针。
“伯父有没有感觉肚子里发热？”
“有的，小章你的针灸真管事！平常打止疼针虽然能止疼，但是打完针脑袋会迷迷糊糊的，身体也没有一点的力气。你这针灸就没有这种情况，反而感觉精神更好了！”
“小章，你看接下来该怎么治疗？你伯父的病是不是能治好了”李母希冀的问道，其实她对章凌本来是不信任的，毕竟章凌是一个年纪还没有自己的女儿大的孩子，但是看到针灸的效果心里李母的内心燃起了希望。
章凌也不再详细解释病因，病人关心只有能不能治好，其实章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对于疾病也没有哪个医生会打百分百的包票，章凌过去几年接触最多就的各种癌症、中风、和高血压、糖尿病一类西医不太好治疗的病症，毕竟能大老远来找老爷子求医的病人，基本都是在辗转各个大医院无果后才过来碰运气的！
“李伯伯的病情十分严峻，我虽然有一些想法但是不敢盲目用药！如果让我治疗的话改善一下生存品质、减少痛苦肯定没有问题，最少不会比现在更严重！彻底治愈没有人敢打包票的！根据我的诊断，医院告诉你们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了吧？”
章凌也不敢说的太满，本身自己才十七周岁的年纪就不足以让人信服，如果不是几个月以前自己为其诊断出肝癌，今天一开始估计脉都不会让自己摸！
“只是改善生活品质吗？已经很好了！小章，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的折磨真的令我痛不欲生！”几人一阵无语，章凌看的出来几人有些失望，尤其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能治！”章凌最看不了这个画面
“好好调理的话是可以带瘤生存，最起码多存活几年是没有问题的！之前有比李伯伯情况还严重的病人已经带瘤生存快三年了！只是伯伯的病情太严重我怕拿捏不好药量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我爸爸一定可以治疗对不对？”女孩猛地跳了起来，红肿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章凌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章凌的双臂
“主要担心拿捏不准药量，算了，还是我去请我师父再给伯父诊断一下！”这种病症的治疗相当耗费脑力和精神，章凌有些纠结，老爷子已经九十三岁高龄，章凌上高中后就宣布不接诊了！
“对！对！对！老师肯定更厉害！不对！小章你刚才说的不是骨科吗？肿瘤也可以看？”李母说道
“那是我师傅的儿子，为了上学方便跟着学习正骨和推拿的”
“那你老师是哪个医院的？我们现在就去请他！还是直接转院过去？”李母也反应过来。
“伯母，您别着急！师父年纪很大了，并不在医院工作，我回去请师父过来一趟。”
“退休了吗？那咱们开车过去，也方便。”
“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伯父的身体也不适合颠簸，您留下照顾伯父，他身边离不开人！”章凌说道
婉拒了李慧茹母女同行的要求，章凌径直来到一楼的骨科
“二伯，我刚才看望的长辈情况很不好，肝癌已经转移到胰腺。刚从省四院回来说没法治疗了！您说能请老爷子过来看一下吗？”章凌从病房离开后先找到二伯商讨。
“肝癌、胰腺癌，还是从四院回来的，这病症相当棘手啊！小凌你可是给老爷子找了个烫手山芋！”二伯沉重的说道
“那要不我找个借口推掉？就不让爷爷过来了！”虽然心有不甘但章凌还是说道
“小凌，我不是这个意思！治病救人不能瞻前顾后！做医生更不可以挑病人！你现在还小，但是一定要记住这个道理！以后你做了医生也一样，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死扶伤，不能为了所谓的名声、为了所谓的治愈率而放弃危重病人！这是最起码的医德！”二伯激动的说道，声音也由缓慢变得铿锵！
“二伯我明白的！我就是那么一说您别激动！”章凌赶紧安抚道
“不要有‘担心砸了老爷子招牌’这类的想法！不告诉老爷子，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治病救人大于天！能不能治疗还是应该让老爷子看看再说。走吧，我去开车和你一起回去，天天忙快俩礼拜没回家了”二伯笑笑
“您不先上去看看病人？有您在都不用老爷子出手了！”
“臭小子还敢调理我！肝癌转胰腺，听着我都不敢下手！”二伯直接一脚踢章凌屁股上
二人驱车回村，路上章凌本来计划给老人买些礼品被二伯拒绝了，并嘱咐章凌想办法把老爷子留在县城住几天。
一路没有耽搁，接上老人回到医院一路上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医院不过是十一点多点儿。
“伯父、伯母，这是我师父王老爷子。”章凌给李慧茹一家介绍了老人
看得出来，见过老爷子后李慧茹一家顿时脸上有了喜色，老爷子今天一身中式的白褂（这还是章凌奖学金买给老人的礼物，老人特别喜爱），配上下巴银色的长须、红润健康的肤色，真可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给人的感觉根本不是章凌可比！
没有寒暄，老爷子直接上手诊治，望闻问切一诊不少。章凌在身旁观看，赏心悦目!和老爷子一脉相传，老爷子现在的诊断过程和章凌如出一辙，章凌不由得暗暗心喜！
“小凌，我诊断的结果和你说的一样，你先说说看怎么用药？”二十分钟左右老爷子诊断结束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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