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赌
“看来你们是一伙的呀。”
夜云鸑的语气还是那么轻佻，当中也许满满都是轻视。
“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如此完善的装备，若要说你们是路见不平或是乐于助人，未免也太——”
“巧合了吧？”
“关，关你什么事！？”
为首者回答时，有小小的停顿，看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那我来处理这个无缘无故攻击我的人，又关你们什么事呢？你看，那边还有一位无辜受伤的女士呢。”
“她，她……，”
为首者竟一时说不出话。
“她是我们的同伴，这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和你无关。”
为首者身边的一个高个子青年突然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你觉得，她不是误伤吗？”
“是误伤又怎样！？”
“是误伤的话，那位女士和之前想骗我的人似乎是一伙的，而这位狙击手和那位女士好像也是一伙的，你们和这位狙击手以及那位女士又是一伙的。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们是先前那小子的同伙？”
这句话好像彻底戳中这群人的痛处，竟无一人能可发言。
沉默了近一分钟后，为首者又说话了：
“无论如何，阿勇都是我们的同伴，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假如他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若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代他赔偿你。”
“嗯——，”
夜云鸑轻笑一声。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吧，我是个强大的修者。我相信那小子应该也看出来了，但他却还是把我引到了这里，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听到夜云鸑的话，人群中顿时有一点小小的喧哗。
“我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他想自杀，想借我手来自杀，所以他才把我引到这里。但很可笑的是，他不但把他的亲姐姐和你们一起拖下水，自己还没有勇气面对地跑了。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们维护吗？”
听到这句话，人群中的喧哗更盛了，盛到为首者都几乎压抑不住。
“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话，我也不清楚阿勇在想些什么。但，我说过，我会保他的性命。你如果要针对的话，就针对我吧。”
“真是好义气，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吧。我赌他不会在十分钟内返回这里，如果他回来了，我就放过他，怎样？”
“你说话算话？”
“当然。”
夜云鸑当然知道这群人中的有些人会作弊，会将“只要你回来，就没事了”这类消息通过手机等通讯工具发给那个阿勇，但这不重要。
没错，这边世界，始灵界中的一些地方也是有给庸者使用的手机类便捷通讯工具的，只不过其技术大多都不会很先进。
但以碧翡麒麟给来的消息，至少此地的庸者们所用的“手机”足以隐蔽地发送信息了。
订下赌约后，夜云鸑跳下屋顶，向着这群人走去。
“你想干嘛？”
这群人警惕地将武器对向夜云鸑，同时不停地微微退后。
“你没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士吗？”
“谁——”
出口瞬间，为首者就已经意识到夜云鸑所说的是谁，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哎呀，当然是被这位——，狙击手误伤的你们的同伴，阿勇的姐姐，看来你好像不是很在乎她呢？”
“没！没……”
为首者似乎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听到夜云鸑的话语，狙击者更是心头一震，双脚一软，似乎将要跪倒在地上了。
夜云鸑越走越近，这群人却还是没有让开的迹象。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男人靠得很近。你们要是不让开的话，我就不过去了。”
“让，让开吧……”
为首者似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连语气也开始有气无力起来。
随着人群渐渐让出一条通道，夜云鸑又说话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就因为你们阻拦我而浪费的这段时间，最终导致那位倒在地上的女士得不到及时施救，无力回天呢？”
夜云鸑的这句话又在狙击者的心上插了一刀，此刻他已彻底瘫软地跪倒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就在人群完全让出一条通道的时候，夜云鸑的身影瞬间消失，顷刻间已直接站在阿勇姐姐面前，俯视着正流血不止的阿勇姐姐。
“你想自杀吗？”
“你想自杀的原因，就是你弟弟想要自杀的缘由，对吧？”
对于夜云鸑的话语，阿勇姐姐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夜云鸑绝美的面容，不加回答。
而她身上那被狙击子弹贯穿的伤口，在夜云鸑说话间，已是完全愈合，不留下一点痕迹。
“但结局还未开场呢，你觉得他会来吗？”
若是以前，看到夜云鸑只是站在那里说话，这群人中的为首者一定会直接开骂。
但现在，他已不敢了。
他在害怕。
局势已完全不由他掌控。
“你——，你治好了吗？”
等的心烦，为首者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
听到夜云鸑肯定的回答，不知为何这群人都开始放心下来，明明他们应该不相信夜云鸑才对。
为什么呢？
为首者也在疑惑。
也许他已经知道夜云鸑这么做的目的了。
但——
他是认同的，认同夜云鸑的做法，也许这才是他的本心。
五分钟过去，众人的视界范围内依旧没有阿勇的身影。
“真是无趣，你们告诉他，如果他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不回来这里的话，我就把你们和他姐姐一起全部杀光。”
夜云鸑突然说道。
“你！！！”
“你真要这么做吗？”
为首者还算是比较冷静。
“别激动，结局还未到来呢，五分钟之后，我们再说吧。”
就算隐隐猜到了夜云鸑的目的，为首者还是默许自己的同伴向阿勇发出了这条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夜云鸑以外，在场者心中都极为焦急，焦急地渴望着那不知会从何处而来的结局。
最后一分钟，依旧见不到阿勇的身影，那群人的脸色已经是相当难看了，但夜云鸑却是神色平常，看不出内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最后十秒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正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
但迎接他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兴奋和激动，只有鄙夷和漠视。
来人将近时，体力不支，趴倒在地面上。
见此情况，夜云鸑不作言语，而其它想说话的人，要么不敢说，要么不能说。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着趴倒在地上的当事人说话。
但掩面趴在地上的阿勇亦是不作言语，似乎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自己那悲惨结局的到来。
他之前一直在犹豫，迟疑不决地仿佛身处无间地狱。
自从自此处逃离之后，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因不知何来的恐惧而背叛，一时冲动下也许已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若是只有自己要死的话，他只想坐在原地摆烂，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事实上，倒不如说，听到自己如果在十分钟内不去到那处的话，夜云鸑就要杀了他的这个消息，阿勇反而莫名地有了一种轻松感。
但结局不会如此简单，第二个消息，注定了他要么堕入永远也无法爬上来的地狱，要么就要睁大双眼，直面这已然无法无视的地狱。
但若这生命已无意义，这自我已无意义，那，至少也应该——
走向自己的结局。
失去一切的结局。
来到目的地的阿勇又想要摆烂了，只要不去看，那周遭的视线就不存在。
但最可怕，最煎熬的时间，永远是刽子手手上的刀还未挥下时。
更可怕的，是自己还没有要求的资格，是自己不敢有要求的资格。
一切都要消失了，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既然你能接受死亡的结局，那这最后的遗憾，做出此愚蠢决定的执念，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还是说，直至死亡，你还是要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而自贱呢？”
“……”
对于夜云鸑的话语，阿勇没有回答。
“你在畏惧着什么?亲情？友情?还是其它的已被你抛却的事物?”
“说吧，也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既然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不敢去做的呢？”
“我……”
阿勇似乎有所触动。
“跟我来吧。”
从地上爬起，阿勇的表情扭曲而又带泪。
佝偻着向前走去，阿勇没有去看这些他曾经的同伴。
是不想去看？还是不能去看?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一件唯一确定的事。
看到阿勇走来，先前那群人很多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
厌恶。
“你想干什么？”
为首者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了。
但是有时候，自以为是才是对他人最大的伤害，哪怕自认为是所谓的情与爱也是如此。
“按我们之前的赌约，我已经放过他了。现在是他自己的意志，而我要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拦他。不是所有人都要依照你所认为的看法活着的，你那所谓的关心与义气，不过只是一种另类的枷锁而已。”
听到夜云鸑的话，为首者那想伸出的手又放了下来，只能默叹一口气，像其他人一样退到一旁。
看着一样想探出手来的狙击手，为首者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这么做。
犹豫了一段不短时间后，狙击手伸出的手还是没有去抓住阿勇，虽然此时阿勇已毫无表态地从他身边慢慢走过了。
自己是对的吗？
对面的敌人是错的吗？
狙击手也开始怀疑了。
自己确实——
从未真正想要了解阿勇这个人。
只是把他当做——
一厢情愿的道具而已。
夜云鸑的语气还是那么轻佻，当中也许满满都是轻视。
“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如此完善的装备，若要说你们是路见不平或是乐于助人，未免也太——”
“巧合了吧？”
“关，关你什么事！？”
为首者回答时，有小小的停顿，看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那我来处理这个无缘无故攻击我的人，又关你们什么事呢？你看，那边还有一位无辜受伤的女士呢。”
“她，她……，”
为首者竟一时说不出话。
“她是我们的同伴，这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和你无关。”
为首者身边的一个高个子青年突然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你觉得，她不是误伤吗？”
“是误伤又怎样！？”
“是误伤的话，那位女士和之前想骗我的人似乎是一伙的，而这位狙击手和那位女士好像也是一伙的，你们和这位狙击手以及那位女士又是一伙的。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们是先前那小子的同伙？”
这句话好像彻底戳中这群人的痛处，竟无一人能可发言。
沉默了近一分钟后，为首者又说话了：
“无论如何，阿勇都是我们的同伴，我不会让你杀了他的。假如他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若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代他赔偿你。”
“嗯——，”
夜云鸑轻笑一声。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吧，我是个强大的修者。我相信那小子应该也看出来了，但他却还是把我引到了这里，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听到夜云鸑的话，人群中顿时有一点小小的喧哗。
“我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他想自杀，想借我手来自杀，所以他才把我引到这里。但很可笑的是，他不但把他的亲姐姐和你们一起拖下水，自己还没有勇气面对地跑了。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们维护吗？”
听到这句话，人群中的喧哗更盛了，盛到为首者都几乎压抑不住。
“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的话，我也不清楚阿勇在想些什么。但，我说过，我会保他的性命。你如果要针对的话，就针对我吧。”
“真是好义气，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吧。我赌他不会在十分钟内返回这里，如果他回来了，我就放过他，怎样？”
“你说话算话？”
“当然。”
夜云鸑当然知道这群人中的有些人会作弊，会将“只要你回来，就没事了”这类消息通过手机等通讯工具发给那个阿勇，但这不重要。
没错，这边世界，始灵界中的一些地方也是有给庸者使用的手机类便捷通讯工具的，只不过其技术大多都不会很先进。
但以碧翡麒麟给来的消息，至少此地的庸者们所用的“手机”足以隐蔽地发送信息了。
订下赌约后，夜云鸑跳下屋顶，向着这群人走去。
“你想干嘛？”
这群人警惕地将武器对向夜云鸑，同时不停地微微退后。
“你没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士吗？”
“谁——”
出口瞬间，为首者就已经意识到夜云鸑所说的是谁，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哎呀，当然是被这位——，狙击手误伤的你们的同伴，阿勇的姐姐，看来你好像不是很在乎她呢？”
“没！没……”
为首者似乎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听到夜云鸑的话语，狙击者更是心头一震，双脚一软，似乎将要跪倒在地上了。
夜云鸑越走越近，这群人却还是没有让开的迹象。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男人靠得很近。你们要是不让开的话，我就不过去了。”
“让，让开吧……”
为首者似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连语气也开始有气无力起来。
随着人群渐渐让出一条通道，夜云鸑又说话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就因为你们阻拦我而浪费的这段时间，最终导致那位倒在地上的女士得不到及时施救，无力回天呢？”
夜云鸑的这句话又在狙击者的心上插了一刀，此刻他已彻底瘫软地跪倒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就在人群完全让出一条通道的时候，夜云鸑的身影瞬间消失，顷刻间已直接站在阿勇姐姐面前，俯视着正流血不止的阿勇姐姐。
“你想自杀吗？”
“你想自杀的原因，就是你弟弟想要自杀的缘由，对吧？”
对于夜云鸑的话语，阿勇姐姐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夜云鸑绝美的面容，不加回答。
而她身上那被狙击子弹贯穿的伤口，在夜云鸑说话间，已是完全愈合，不留下一点痕迹。
“但结局还未开场呢，你觉得他会来吗？”
若是以前，看到夜云鸑只是站在那里说话，这群人中的为首者一定会直接开骂。
但现在，他已不敢了。
他在害怕。
局势已完全不由他掌控。
“你——，你治好了吗？”
等的心烦，为首者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
听到夜云鸑肯定的回答，不知为何这群人都开始放心下来，明明他们应该不相信夜云鸑才对。
为什么呢？
为首者也在疑惑。
也许他已经知道夜云鸑这么做的目的了。
但——
他是认同的，认同夜云鸑的做法，也许这才是他的本心。
五分钟过去，众人的视界范围内依旧没有阿勇的身影。
“真是无趣，你们告诉他，如果他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不回来这里的话，我就把你们和他姐姐一起全部杀光。”
夜云鸑突然说道。
“你！！！”
“你真要这么做吗？”
为首者还算是比较冷静。
“别激动，结局还未到来呢，五分钟之后，我们再说吧。”
就算隐隐猜到了夜云鸑的目的，为首者还是默许自己的同伴向阿勇发出了这条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夜云鸑以外，在场者心中都极为焦急，焦急地渴望着那不知会从何处而来的结局。
最后一分钟，依旧见不到阿勇的身影，那群人的脸色已经是相当难看了，但夜云鸑却是神色平常，看不出内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最后十秒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正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
但迎接他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兴奋和激动，只有鄙夷和漠视。
来人将近时，体力不支，趴倒在地面上。
见此情况，夜云鸑不作言语，而其它想说话的人，要么不敢说，要么不能说。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着趴倒在地上的当事人说话。
但掩面趴在地上的阿勇亦是不作言语，似乎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自己那悲惨结局的到来。
他之前一直在犹豫，迟疑不决地仿佛身处无间地狱。
自从自此处逃离之后，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因不知何来的恐惧而背叛，一时冲动下也许已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若是只有自己要死的话，他只想坐在原地摆烂，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事实上，倒不如说，听到自己如果在十分钟内不去到那处的话，夜云鸑就要杀了他的这个消息，阿勇反而莫名地有了一种轻松感。
但结局不会如此简单，第二个消息，注定了他要么堕入永远也无法爬上来的地狱，要么就要睁大双眼，直面这已然无法无视的地狱。
但若这生命已无意义，这自我已无意义，那，至少也应该——
走向自己的结局。
失去一切的结局。
来到目的地的阿勇又想要摆烂了，只要不去看，那周遭的视线就不存在。
但最可怕，最煎熬的时间，永远是刽子手手上的刀还未挥下时。
更可怕的，是自己还没有要求的资格，是自己不敢有要求的资格。
一切都要消失了，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既然你能接受死亡的结局，那这最后的遗憾，做出此愚蠢决定的执念，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还是说，直至死亡，你还是要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而自贱呢？”
“……”
对于夜云鸑的话语，阿勇没有回答。
“你在畏惧着什么?亲情？友情?还是其它的已被你抛却的事物?”
“说吧，也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既然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不敢去做的呢？”
“我……”
阿勇似乎有所触动。
“跟我来吧。”
从地上爬起，阿勇的表情扭曲而又带泪。
佝偻着向前走去，阿勇没有去看这些他曾经的同伴。
是不想去看？还是不能去看?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一件唯一确定的事。
看到阿勇走来，先前那群人很多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
厌恶。
“你想干什么？”
为首者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了。
但是有时候，自以为是才是对他人最大的伤害，哪怕自认为是所谓的情与爱也是如此。
“按我们之前的赌约，我已经放过他了。现在是他自己的意志，而我要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拦他。不是所有人都要依照你所认为的看法活着的，你那所谓的关心与义气，不过只是一种另类的枷锁而已。”
听到夜云鸑的话，为首者那想伸出的手又放了下来，只能默叹一口气，像其他人一样退到一旁。
看着一样想探出手来的狙击手，为首者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这么做。
犹豫了一段不短时间后，狙击手伸出的手还是没有去抓住阿勇，虽然此时阿勇已毫无表态地从他身边慢慢走过了。
自己是对的吗？
对面的敌人是错的吗？
狙击手也开始怀疑了。
自己确实——
从未真正想要了解阿勇这个人。
只是把他当做——
一厢情愿的道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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