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曹江道：“女士，您冷静一下，我们目前是出于猜测，要拘留当事人的话，除了作案动机，还是要有明确证据的，何况陈珍现在还在医院里。
所以，希望您作为家属，授权对死者进行解剖。当然，如果我们找到了别的证据直接刑事立案的话，我们会强制解剖，希望您能理解。”
何玉英道：“你们都这么说了，剖嘛，我儿子究竟弄门死的，我肯定要搞明白，这个狗日的，太吓人了嘛，我儿子就算另外找了十个八个，她不能杀人噻，她可以离婚嘛。
她还买保险，她肯定拿我儿子骗钱，我......”
贺浩一手扯出解剖同意书，一手拿笔，道：“女士您节哀，那个所里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希望您理解一下。”
“我签，我签.......你们快点....”
眼看着笔落在纸上，何玉英三个字写完，贺浩松了口气，又觉不对，这可能还真是个刑事案，自己解剖是半点马虎不得。
婚外情害死人，他跟曹江告别何玉英，边往回走边讨论着刑事案的可能性，两个人都认为完全有可能。
但贺浩稍微有点迟疑，道：“我昨天看到人，哭的太造孽了，不像哦。再说了，刚才他妈不是了，她都不晓得自己老公出轨。”
曹江道：“他妈的，两年多了，娃儿都搞出来，说不晓得，你信不信哦，脑壳里面装菌儿啊，不晓得。”
贺浩道：“难说啊，这个，谁晓得人家心里装啥。那真要是晓得了，老公死了，还得一大笔钱，不笑开花，她哭的出来。”
曹江指了指脑袋：“真要吃死当然笑开花，万一不是，说不定她脑袋要开花。”
二人说着话回了派出所，贺浩有点趾高气扬，拿着同意书举到所长老林面前道：“不容易不容易，沟通这种事，硬是不容易，啥时候剖，在哪剖，你们哪个去拉回来。”
曹江正色道：“这事儿真有点复杂，我们刚刚和家属沟通，发现死者何宇和伤者陈珍存在巨大夫妻关系不和。
至于陈珍有没有负债，这个死者母亲不清楚，如果调查有负债，可能真的要立刑事案，这完全有可能是一起杀人骗保案。”
贺浩道：“对对对，我可以快点剖，看看死者的死因有没有其他因素，没准可以找到别的证据。”
所长这才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我们不剖了。”
“啥？”贺浩奇道：“怎么突然就不剖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同意书。”他有点跃跃欲试，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是上任以来真的还没剖过蘑菇人，遇到一个，又说不剖了。
曹江也道：“为啥。”
所长招来李明，道：“你们去查的，你们说。”
李明和唐毅都看了看，唐毅道：“我来说吧。”说着指了指检验科的方向，道：“你们去医院，我们去了陈珍的房车。
然后发现，昨天搜去的物证不全，因为房车上吃喝拉撒都有相应设备，并且他们的房车很高级，有粪便处理流程。
然后我们想粪便也可以查验，所以检查了马桶部分，然后发现，里面存在明显未经消化的呕吐物。”
曹江一时没转过弯，贺浩道：“这个还挺正常，鹅膏菌吃完之后的一大症状就是呕吐，诶？”他奇怪：“他们不是前天吃的吗？还有嘛？”
唐毅道：“不仅有前天的，还有昨天的，而且，正常来说，如果蘑菇中毒诱发的呕吐，那呕吐物应该有消化迹象，但是我们搜集到的马桶处理物里面，存在新鲜蘑菇，更像是刚吃下去就吐出来了。
前天有，昨天也有，所以，根据推测，他们俩个人中有一个人吃了蘑菇，立马进行了催吐。
很明显，这个人是陈珍，可能这才是她没有死亡的原因。
稍微有点奇怪的就是，她前天进行了催吐，昨天也进行了催吐。
也就是说，她可能清楚的知道，这个蘑菇有毒。”
贺浩瞪大双眼：“那这个也太....明显了吗？她是...该不是真的杀人骗保险？我们要立刑事案？”
所长道：“先别急，省里说案情重大，要派专案组来，另外保险公司说，保额巨大，他们也要过来一个人全程跟随。
我看，我们这可以先到医院问一下，要委婉点，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哪个去呢。”
李明道：“我去，我熟悉路。”
唐毅和陈大国两人道：“我们也跟着比较好，这样，大家跑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再去，假如省里头来的早，我们还可以一起去。”
所长道：“应该没得那么快，另外保险公司的人坐飞机过来，也还是要点时间，你们先打饭，打饭吃。”
各人去了食堂，窗口一转，陈强也在医院饭堂买了点粥水，回到病房一看，何玉英在门口大喊大叫：“你们快来看，这个狗日的女的，毒死各家老公，她要被千刀万剐。
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哦，她给各家老公喝药，快来看。”
陈强一手将米粥扔到地上，冲上前吼道：“你在乱喊啥子，你啥子意思，你妈个疯婆子，你在喊啥子。”
何玉英揪住他，吼道：“你想瞒我，你想瞒我，警察都说了，我儿子不是吃蘑菇死的，是被你屋头女娃毒死了。
你娃儿干出这种事，你屋全家都要砍头，你把门打开，我要亲自问哈她，我儿子弄门起的，我儿子究竟弄门起的。”
陈强手脚把人往外推，道：“你说的啥子屁话，不要来病房口说，哪个说我女儿下，下啥子毒，给你儿子灌敌敌畏了吗？警察说的你去找警察。”
说着话三两个保安冲上来，陈珍病房门开了一条缝，张兰芳从里面探出一丁点老公，哭声喊：“老公，老公。”
保安架住何玉英，陈强听到喊，跑到门边上道：“啥子事，把门打开，疯婆子她。”
何玉英又往门口冲，破口大骂：“陈珍，陈珍，你出来，你出来，你是不是晓得了我儿子在外头有人，你个狗日的，你个不下蛋的鸡，你给我儿子下毒。你有本事出来，你装啥子，你要死了。”
陈强一把推开门进到里头把门关上，跟张兰芳吼道：“干啥子，她在吼啥子。”
张兰芳抹着眼泪道：“你刚走她就来，说珍珍，珍珍啥子给何宇下毒，我也不晓得，啥子事嘛，这叫啥子事哦。”
陈强看陈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朝她吼道：“你哭啥子，你哭啥子，你各家找个糟瘟的，你哭啥子。”
陈珍一边抽一边问：“她刚才，她刚才说说.....说何宇出轨。。。。在外面有娃儿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你们晓不晓得。”
陈强吼道：“我晓得个屁，我晓得腿杆给他打断。有莫得弄快起，有了更好，死了活该，你哭啥子。”
陈珍痛哭：“我....我...他...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样子....。”
陈强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好像没啥声音了，跟张兰芳道：“我再切买点饭来，等饿死噻。”
门一打开，李明和唐毅陈大国三人站在门口，何玉英还没走，刚才没听见声音可能是在跟几个警察说话。
一看见陈强出来，马上拉着李明道：“警官，是他，就是他，他是陈珍爸爸，陈珍干的他肯定也跑不脱，你们把他抓起来。”
陈强火冒三丈：“你有病嗦，何宇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能不能不要发疯。”又换了个口吻对李明道：“警察同志，什么事，我有点搞不明白。”
唐毅上前道：“我们现在只是例行询问，你不要紧张。”他看了看屋里，道：“病人现在还好吗？”
陈强跟着往里面看了看，道：“她...有点不好，警察同志，你也晓得，她中毒的了嘛，到现在都没吃过饭，我才....打了点粥，上来就遇见闹，还没给她吃到嘴巴里。”
唐毅道：“那您可以再去买点，因为这个意外事故，我们必须要排除刑事嫌疑，这是例行公事，麻烦配合一下。”
陈强看了看何玉英，道：“啥子哦警官，我亲家母，刚才...刚才说啥下毒，有点吓人，我问下，是啥子意思。”
唐毅道：“您先不要担心，可能死者家属是伤心过度听差了，我们说的是，不排除其他死因。可能是别的东西有毒，希望她尽量配合解剖，这样。”
陈强长出了口气，唐毅又问：“那个，我也问一下其他事情，希望家属配合。
早上死者家属说，女儿陈珍和她儿子何宇存在夫妻关系不和，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强看了眼屋里，闭了眼猛摇头，摆手，轻道：“警官，先不要说这个。”他道：“警官不瞒你说，我晓得这个事情。
但是呢，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子，年轻的时候要死要活跟到这个娃儿，那结婚了嘛，我跟她妈肯定是想她们过的好。
你说二十七八的女的，离了婚弄快起，男的嘛，在外头耍一哈，只要回屋嘛，就算了么，你说是不是。
我还劝过何宇的，我就说你莫耍了，我们珍珍，对不对，人才也有，又不是好难看。
你说我跟她妈，对不对，那也是，哎呀，这哈好了，人死了也不用说了。”
唐毅掏出本子记了几句啥，陈强大惊，道：“警官，你这啥意思哦。
你该不是真的觉得，我女子...我女子下毒..我女子不得，我女子.....哎呀”他拍了下腿，急道：“警官我给你说，我女子莫得可能。”
唐毅停笔道：“没事，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何宇身前，你女儿买了大额保险，受益人是她自己，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啥？”陈强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不晓得，可能，这个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也没听到我女子说。
年轻人之间，花钱不晓得心疼，买点啥买嘛，那巨额，是不是贵的，我女子..哎呀，我女子是有点大手大脚，这个也....我跟她妈也莫得啥子，买了就买了。”
唐毅顿了顿，道：“那你觉得多少钱算巨额。”
“啥子钱不钱嘛，人都莫得了，警官你跟我说钱有啥用哦。”
唐毅道：“那为什么，昨天早上，何宇离世..。”他顿了顿，严肃道：
“才昨天晚上，你女儿就在和保险公司讨论赔偿事宜。”
所以，希望您作为家属，授权对死者进行解剖。当然，如果我们找到了别的证据直接刑事立案的话，我们会强制解剖，希望您能理解。”
何玉英道：“你们都这么说了，剖嘛，我儿子究竟弄门死的，我肯定要搞明白，这个狗日的，太吓人了嘛，我儿子就算另外找了十个八个，她不能杀人噻，她可以离婚嘛。
她还买保险，她肯定拿我儿子骗钱，我......”
贺浩一手扯出解剖同意书，一手拿笔，道：“女士您节哀，那个所里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希望您理解一下。”
“我签，我签.......你们快点....”
眼看着笔落在纸上，何玉英三个字写完，贺浩松了口气，又觉不对，这可能还真是个刑事案，自己解剖是半点马虎不得。
婚外情害死人，他跟曹江告别何玉英，边往回走边讨论着刑事案的可能性，两个人都认为完全有可能。
但贺浩稍微有点迟疑，道：“我昨天看到人，哭的太造孽了，不像哦。再说了，刚才他妈不是了，她都不晓得自己老公出轨。”
曹江道：“他妈的，两年多了，娃儿都搞出来，说不晓得，你信不信哦，脑壳里面装菌儿啊，不晓得。”
贺浩道：“难说啊，这个，谁晓得人家心里装啥。那真要是晓得了，老公死了，还得一大笔钱，不笑开花，她哭的出来。”
曹江指了指脑袋：“真要吃死当然笑开花，万一不是，说不定她脑袋要开花。”
二人说着话回了派出所，贺浩有点趾高气扬，拿着同意书举到所长老林面前道：“不容易不容易，沟通这种事，硬是不容易，啥时候剖，在哪剖，你们哪个去拉回来。”
曹江正色道：“这事儿真有点复杂，我们刚刚和家属沟通，发现死者何宇和伤者陈珍存在巨大夫妻关系不和。
至于陈珍有没有负债，这个死者母亲不清楚，如果调查有负债，可能真的要立刑事案，这完全有可能是一起杀人骗保案。”
贺浩道：“对对对，我可以快点剖，看看死者的死因有没有其他因素，没准可以找到别的证据。”
所长这才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我们不剖了。”
“啥？”贺浩奇道：“怎么突然就不剖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同意书。”他有点跃跃欲试，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是上任以来真的还没剖过蘑菇人，遇到一个，又说不剖了。
曹江也道：“为啥。”
所长招来李明，道：“你们去查的，你们说。”
李明和唐毅都看了看，唐毅道：“我来说吧。”说着指了指检验科的方向，道：“你们去医院，我们去了陈珍的房车。
然后发现，昨天搜去的物证不全，因为房车上吃喝拉撒都有相应设备，并且他们的房车很高级，有粪便处理流程。
然后我们想粪便也可以查验，所以检查了马桶部分，然后发现，里面存在明显未经消化的呕吐物。”
曹江一时没转过弯，贺浩道：“这个还挺正常，鹅膏菌吃完之后的一大症状就是呕吐，诶？”他奇怪：“他们不是前天吃的吗？还有嘛？”
唐毅道：“不仅有前天的，还有昨天的，而且，正常来说，如果蘑菇中毒诱发的呕吐，那呕吐物应该有消化迹象，但是我们搜集到的马桶处理物里面，存在新鲜蘑菇，更像是刚吃下去就吐出来了。
前天有，昨天也有，所以，根据推测，他们俩个人中有一个人吃了蘑菇，立马进行了催吐。
很明显，这个人是陈珍，可能这才是她没有死亡的原因。
稍微有点奇怪的就是，她前天进行了催吐，昨天也进行了催吐。
也就是说，她可能清楚的知道，这个蘑菇有毒。”
贺浩瞪大双眼：“那这个也太....明显了吗？她是...该不是真的杀人骗保险？我们要立刑事案？”
所长道：“先别急，省里说案情重大，要派专案组来，另外保险公司说，保额巨大，他们也要过来一个人全程跟随。
我看，我们这可以先到医院问一下，要委婉点，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哪个去呢。”
李明道：“我去，我熟悉路。”
唐毅和陈大国两人道：“我们也跟着比较好，这样，大家跑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再去，假如省里头来的早，我们还可以一起去。”
所长道：“应该没得那么快，另外保险公司的人坐飞机过来，也还是要点时间，你们先打饭，打饭吃。”
各人去了食堂，窗口一转，陈强也在医院饭堂买了点粥水，回到病房一看，何玉英在门口大喊大叫：“你们快来看，这个狗日的女的，毒死各家老公，她要被千刀万剐。
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哦，她给各家老公喝药，快来看。”
陈强一手将米粥扔到地上，冲上前吼道：“你在乱喊啥子，你啥子意思，你妈个疯婆子，你在喊啥子。”
何玉英揪住他，吼道：“你想瞒我，你想瞒我，警察都说了，我儿子不是吃蘑菇死的，是被你屋头女娃毒死了。
你娃儿干出这种事，你屋全家都要砍头，你把门打开，我要亲自问哈她，我儿子弄门起的，我儿子究竟弄门起的。”
陈强手脚把人往外推，道：“你说的啥子屁话，不要来病房口说，哪个说我女儿下，下啥子毒，给你儿子灌敌敌畏了吗？警察说的你去找警察。”
说着话三两个保安冲上来，陈珍病房门开了一条缝，张兰芳从里面探出一丁点老公，哭声喊：“老公，老公。”
保安架住何玉英，陈强听到喊，跑到门边上道：“啥子事，把门打开，疯婆子她。”
何玉英又往门口冲，破口大骂：“陈珍，陈珍，你出来，你出来，你是不是晓得了我儿子在外头有人，你个狗日的，你个不下蛋的鸡，你给我儿子下毒。你有本事出来，你装啥子，你要死了。”
陈强一把推开门进到里头把门关上，跟张兰芳吼道：“干啥子，她在吼啥子。”
张兰芳抹着眼泪道：“你刚走她就来，说珍珍，珍珍啥子给何宇下毒，我也不晓得，啥子事嘛，这叫啥子事哦。”
陈强看陈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朝她吼道：“你哭啥子，你哭啥子，你各家找个糟瘟的，你哭啥子。”
陈珍一边抽一边问：“她刚才，她刚才说说.....说何宇出轨。。。。在外面有娃儿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你们晓不晓得。”
陈强吼道：“我晓得个屁，我晓得腿杆给他打断。有莫得弄快起，有了更好，死了活该，你哭啥子。”
陈珍痛哭：“我....我...他...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样子....。”
陈强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好像没啥声音了，跟张兰芳道：“我再切买点饭来，等饿死噻。”
门一打开，李明和唐毅陈大国三人站在门口，何玉英还没走，刚才没听见声音可能是在跟几个警察说话。
一看见陈强出来，马上拉着李明道：“警官，是他，就是他，他是陈珍爸爸，陈珍干的他肯定也跑不脱，你们把他抓起来。”
陈强火冒三丈：“你有病嗦，何宇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能不能不要发疯。”又换了个口吻对李明道：“警察同志，什么事，我有点搞不明白。”
唐毅上前道：“我们现在只是例行询问，你不要紧张。”他看了看屋里，道：“病人现在还好吗？”
陈强跟着往里面看了看，道：“她...有点不好，警察同志，你也晓得，她中毒的了嘛，到现在都没吃过饭，我才....打了点粥，上来就遇见闹，还没给她吃到嘴巴里。”
唐毅道：“那您可以再去买点，因为这个意外事故，我们必须要排除刑事嫌疑，这是例行公事，麻烦配合一下。”
陈强看了看何玉英，道：“啥子哦警官，我亲家母，刚才...刚才说啥下毒，有点吓人，我问下，是啥子意思。”
唐毅道：“您先不要担心，可能死者家属是伤心过度听差了，我们说的是，不排除其他死因。可能是别的东西有毒，希望她尽量配合解剖，这样。”
陈强长出了口气，唐毅又问：“那个，我也问一下其他事情，希望家属配合。
早上死者家属说，女儿陈珍和她儿子何宇存在夫妻关系不和，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强看了眼屋里，闭了眼猛摇头，摆手，轻道：“警官，先不要说这个。”他道：“警官不瞒你说，我晓得这个事情。
但是呢，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子，年轻的时候要死要活跟到这个娃儿，那结婚了嘛，我跟她妈肯定是想她们过的好。
你说二十七八的女的，离了婚弄快起，男的嘛，在外头耍一哈，只要回屋嘛，就算了么，你说是不是。
我还劝过何宇的，我就说你莫耍了，我们珍珍，对不对，人才也有，又不是好难看。
你说我跟她妈，对不对，那也是，哎呀，这哈好了，人死了也不用说了。”
唐毅掏出本子记了几句啥，陈强大惊，道：“警官，你这啥意思哦。
你该不是真的觉得，我女子...我女子下毒..我女子不得，我女子.....哎呀”他拍了下腿，急道：“警官我给你说，我女子莫得可能。”
唐毅停笔道：“没事，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何宇身前，你女儿买了大额保险，受益人是她自己，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啥？”陈强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不晓得，可能，这个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也没听到我女子说。
年轻人之间，花钱不晓得心疼，买点啥买嘛，那巨额，是不是贵的，我女子..哎呀，我女子是有点大手大脚，这个也....我跟她妈也莫得啥子，买了就买了。”
唐毅顿了顿，道：“那你觉得多少钱算巨额。”
“啥子钱不钱嘛，人都莫得了，警官你跟我说钱有啥用哦。”
唐毅道：“那为什么，昨天早上，何宇离世..。”他顿了顿，严肃道：
“才昨天晚上，你女儿就在和保险公司讨论赔偿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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