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为武童
“呵，有志气有志气。这水淹得好，我入学宫两载，今日才品出点滋味儿来。”贾先生回身一挥手，一道无形的气流撞在了蒋川的身上，蒋川使出全力也没坚持住转瞬，被击飞数米撞在了墙上，口吐鲜血。本欲强撑着再度起身，终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蒋川！”郑勋目眦欲裂，慌忙起身挡在了蒋川身前。冲着贾先生怒道：“他好赖也鞍前马后的服侍了您两年，因为失忆才冲撞了您，何以让您下此重手？”
“怎么？你也想试试？”接二连三的顶撞，中年文人好似也来了脾气。
“学生不敢，但学生不服。蒋川就算是失忆了，也记得要来您这里道谢，就算有失礼数也不枉一片赤诚之心。您平日里对蒋川照顾有加难道都是假的吗？”此时郑勋也忘记了恐惧，跟贾先生据理力争道。
“休得多言，蒋川留下，你三息之内给我滚，再聒噪我马上毙了你。”
见文人已经发怒，又见自家兄弟并无生命危险，郑旭为了不继续触怒师长，只得踉踉跄跄的离开。快走出院门还回头撂下一句：“贾师，我这就滚，待我父亲来接我时，我再来接蒋川。”说罢拔腿便跑。
文人轻蔑一笑，心想：这厮胆子不小，还敢用他爹来威胁我。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就你那不成器的爹见着我也不敢放个屁。倒是蒋川这小子有点意思，经我探查身体并未出现损伤，甚至比之前要强壮一些，怎么会失忆了？
想到此处，文人上前抓住蒋川的后脖领，跟提鸡崽子一样把已经昏迷的蒋川扔进了阁楼内。
午时左右，蒋川悠悠转醒。睁眼望去自己身处一古朴的房间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
“醒了？过来帮我磨墨。”
蒋川闻声望去，见中年文士站在房间内的一角，正拿着毛笔往墙壁上不知在写些什么。蒋川一边想着昏迷前见识到的中年文士的手段，一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拿起了砚台磨起墨来，没来由的磨墨的动作分外的熟练。
文士也不搭理蒋川，毛笔不停的上下翻飞，不多时墙上栩栩如生的出现一副肖像，蒋川偷偷望去，见所画之人乃是一长须男子，三两笔勾勒的眉目间尽是威严。忍不住腹诽道：“一个人躲在阁楼偷偷的画个老爷们儿，听郑旭与妹妹口中所说，对我这前身也是算是好的。这货是不是有点特殊的喜好......”
正想的出神，脑袋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回过神来见中年文士盯着自己说道：“你在心里编排我？”
“哪能啊，我只是在想刚刚击晕我的那招式而已。”
“哼哼，小子，别以为仗着失忆我就能容你放肆。早先那只不过是略施薄惩，若是再对我没大没小，我便是打杀了你，你那爹爹回来也决计不会啰嗦。”
蒋川听到此话，脱口而出：“原来你是跟我爹爹有一腿？造孽哟。”说罢脸色一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又犯贱。
啪，不用蒋川抽了，文士一巴掌抽的蒋川在原地转了个圈。“老子就知道你狗日的刚刚没想什么好东西。”
眼见中年文士发飙，担心再受皮肉之苦，赶忙转移话题。抚着麻木的半张脸问道：“您跟我爹爹认识？”
“若不是认识，你现在已经死了八百次了。以往你性格沉闷，谁料溺过一次水还转性了，照顾了你两年，你年龄渐长，也该知道点东西了。”
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又挠了挠头，带起一片头皮飘散。蒋川赶忙后退几步，一脸嫌弃的表情。
“别跟我做些怪表情，不然老子还抽你。你大哥还没出世的时候我跟你爹就是过命的交情了，若不是三年前你爹开口求我，我会到这学宫任职？就这些庸才也配听我教导？”咂了咂嘴，中年文士一脸不屑。
“那你还打我？”
“我跟你亲大伯也无异，抽你怎得？这两年若不是我照顾你，就凭你那不通武艺的废物样，能在学宫里待下去？”
“那岂不是说我您付的药钱我不用还了？那您再给我点，我好改善改善家里的生活。”
“你这混账，你爹一生正直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孽障？你看我这样子像有钱的样子？学宫一月也就几两银子的俸禄，还不够我喝酒的。给你垫付的诊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也得还给我，不然我抽死你。”
“嘁，小气。那我爹他们干什么去了？两年都没个音讯，害的我婶婶日日以泪洗面。”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用知道你爹干的不是作孽的事情就行。这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了这个门，给我烂肚子里。”说罢一手擒拿住蒋川，另一只手上下探寻，蒋川脸色一阵抽搐，骂道：“还说你不是变态，我只是个孩子啊，放过孩子吧！”话音还未落，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中年文士一脸黑线，待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放开蒋川，嫌弃的拍了拍手开口道：“这两年来我受你爹嘱托，暗地里用真气为你梳理经络，到今日总算是有点进展，你这身子虽然依旧孱弱，勉强也能修炼了。你记住，如今乱世人命比狗贱，不修武道任你文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子。今日且到这里，你回家交代一声，收拾收拾东西今后就在我这里住下，我开始正式教你武道，滚吧。”说罢也不再搭理蒋川，回身捧起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蒋川走出阁楼，小声嘟囔道：“没受过这气，早晚一天把你吊起来打。”
“哎哟。”后脑又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阁楼内传来一句话：“下次背后放狠话记得离远一些，这些钱拿着明日给我带两斤桃花酿来。”
“对了，把门口那个废物也给带走”
“￥%@#@#￥%%#”蒋川骂骂咧咧的捡起钱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走出门口一看，郑旭正畏畏缩缩的蹲在一旁，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什么。
走到身后对着屁股轻踹一脚，喊道：“走了，还想留这里挨揍？”
“哎？你没事？”郑旭站起身来关切道。
“你看我像没事儿的样子吗？”蒋川指了指自己被抽红的脸颊。
“全须全尾的，挨一巴掌不算什么，我天天挨我爹抽，你看我不也好好的嘛！”郑旭见好友无事，挤在一起的五官终于放松。又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啥呢？那位小心眼的没对你怎么着吧？”
“闭嘴，别问了。”蒋川也不知道这里说话里面那人还能不能听到，只得含糊其辞的叫好友走人。
“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一路上郑旭跟着蒋川如同好奇宝宝般不停发问。“你在里面发生什么了？贾先生就这么饶过你了？”“你都不知道，他虽然来学宫的日子不长，但山长都对其毕恭毕敬的，还出了名的心眼小。来了两年被他寻到由头的学生不死也要脱层皮，刚刚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准备去求我爹救你了............”
听着郑旭如同机关枪一样的叨咕，蒋川见已经快走到大门，心想那人应是听不到此处说话了。对着郑旭的后脑拍了一巴掌。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拍多了的缘故，这一巴掌下去蒋川心中竟生出些畅快之意。咬着牙对郑旭说道：“那人听力恐怖，你若是不怕死你就接着编排。”
郑旭闻言刚舒缓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哆嗦道：“那那那那，我刚刚说的话他不能听到吧？蒋川你别吓我。”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嘚吧嘚下去，我都想拿刀砍你了。你消停的闭嘴，跟我回家一趟。”
说罢疾步往家中走去，今日受挫对蒋川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前世随着老道习武，那可是硬生生挨打挨出来的武艺，反倒是今日那人施展的手段让蒋川产生了向往。前世练武到至高境界也不过是凡人手段，今日隔空受了一击如同武侠片里的内力外放，让蒋川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对实力强烈的渴望。
两人走了一会，在郑旭不厌其烦的叨叨下。蒋川只得将两人的对话挑挑拣拣的跟郑旭说了一遍。对自己好友可以修炼郑旭表现的分外惊喜，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既然你勉强可以修炼，那李郁就有充足的报仇理由了。你一时冲动定下了三月之约，到时他在台上废了你手脚也没人能说什么的。”见李郁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郑旭急了，一把拽过蒋川对着路边的墙壁“呼喝”一声一拳打出，只见那墙上码的青石大砖上印出一道拳印，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纹，郑旭甩了甩手道：“看到了吧？你以为武童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武童必须得开器穴才能晋升，我虽只是刚蕴养上魂器，就可开砖裂石，李郁比我早一年晋级武童，必然早就开始蕴养魂器，只是不知道蕴养到什么地步了，你上次能偷袭到他真的纯属意外，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如今的你半分胜算都没有。”
蒋川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拉过好友的手脸色凝重的一阵琢磨，就在郑旭以为蒋川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蒋川开口了道：“兄弟，听我一句劝，有病咱就去瞧，不丢人。你这脑疾有几年的光景了？哪有正常人无端端的冲着墙壁发脾气的。”
听闻此话，郑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对着自己的脸一阵搓揉。就在情绪逐渐失控的时候，蒋川开口道：“我答应赌约虽有一时激愤的原因，但他居然辱我妹子，男人若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活着作甚？况且我也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无了。”蒋川想到前世道观传承下来一道拼命的秘法。
虽然无法理解为何蒋川如此固执，郑旭也只得暂且相信，然而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到时如果真的发生不忍言之事，自己拼了前途，就算被逐出学宫也要阻止李郁。
两人各自回家，蒋川要收拾衣物。郑旭也回家像自家爹爹请教武道，想在李郁比武之前有些提升。
蒋川回到家中夜色已降，本以为又是一番解释。结果对婶婶与妹妹说出贾先生要自己去学宫习武后，两人喜极而泣。婶婶当即就要去庙里祭拜神灵还愿，蒋川好说歹说才答应第二天天亮再去。随即两人七嘴八舌的收拾起蒋川那三两件衣物，婶婶咬了咬牙又往包袱内塞了一块散碎银子。反倒是蒋川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得匆匆吃下几口麦饭回房修炼。
“蒋川！”郑勋目眦欲裂，慌忙起身挡在了蒋川身前。冲着贾先生怒道：“他好赖也鞍前马后的服侍了您两年，因为失忆才冲撞了您，何以让您下此重手？”
“怎么？你也想试试？”接二连三的顶撞，中年文人好似也来了脾气。
“学生不敢，但学生不服。蒋川就算是失忆了，也记得要来您这里道谢，就算有失礼数也不枉一片赤诚之心。您平日里对蒋川照顾有加难道都是假的吗？”此时郑勋也忘记了恐惧，跟贾先生据理力争道。
“休得多言，蒋川留下，你三息之内给我滚，再聒噪我马上毙了你。”
见文人已经发怒，又见自家兄弟并无生命危险，郑旭为了不继续触怒师长，只得踉踉跄跄的离开。快走出院门还回头撂下一句：“贾师，我这就滚，待我父亲来接我时，我再来接蒋川。”说罢拔腿便跑。
文人轻蔑一笑，心想：这厮胆子不小，还敢用他爹来威胁我。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就你那不成器的爹见着我也不敢放个屁。倒是蒋川这小子有点意思，经我探查身体并未出现损伤，甚至比之前要强壮一些，怎么会失忆了？
想到此处，文人上前抓住蒋川的后脖领，跟提鸡崽子一样把已经昏迷的蒋川扔进了阁楼内。
午时左右，蒋川悠悠转醒。睁眼望去自己身处一古朴的房间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
“醒了？过来帮我磨墨。”
蒋川闻声望去，见中年文士站在房间内的一角，正拿着毛笔往墙壁上不知在写些什么。蒋川一边想着昏迷前见识到的中年文士的手段，一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拿起了砚台磨起墨来，没来由的磨墨的动作分外的熟练。
文士也不搭理蒋川，毛笔不停的上下翻飞，不多时墙上栩栩如生的出现一副肖像，蒋川偷偷望去，见所画之人乃是一长须男子，三两笔勾勒的眉目间尽是威严。忍不住腹诽道：“一个人躲在阁楼偷偷的画个老爷们儿，听郑旭与妹妹口中所说，对我这前身也是算是好的。这货是不是有点特殊的喜好......”
正想的出神，脑袋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回过神来见中年文士盯着自己说道：“你在心里编排我？”
“哪能啊，我只是在想刚刚击晕我的那招式而已。”
“哼哼，小子，别以为仗着失忆我就能容你放肆。早先那只不过是略施薄惩，若是再对我没大没小，我便是打杀了你，你那爹爹回来也决计不会啰嗦。”
蒋川听到此话，脱口而出：“原来你是跟我爹爹有一腿？造孽哟。”说罢脸色一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又犯贱。
啪，不用蒋川抽了，文士一巴掌抽的蒋川在原地转了个圈。“老子就知道你狗日的刚刚没想什么好东西。”
眼见中年文士发飙，担心再受皮肉之苦，赶忙转移话题。抚着麻木的半张脸问道：“您跟我爹爹认识？”
“若不是认识，你现在已经死了八百次了。以往你性格沉闷，谁料溺过一次水还转性了，照顾了你两年，你年龄渐长，也该知道点东西了。”
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又挠了挠头，带起一片头皮飘散。蒋川赶忙后退几步，一脸嫌弃的表情。
“别跟我做些怪表情，不然老子还抽你。你大哥还没出世的时候我跟你爹就是过命的交情了，若不是三年前你爹开口求我，我会到这学宫任职？就这些庸才也配听我教导？”咂了咂嘴，中年文士一脸不屑。
“那你还打我？”
“我跟你亲大伯也无异，抽你怎得？这两年若不是我照顾你，就凭你那不通武艺的废物样，能在学宫里待下去？”
“那岂不是说我您付的药钱我不用还了？那您再给我点，我好改善改善家里的生活。”
“你这混账，你爹一生正直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孽障？你看我这样子像有钱的样子？学宫一月也就几两银子的俸禄，还不够我喝酒的。给你垫付的诊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也得还给我，不然我抽死你。”
“嘁，小气。那我爹他们干什么去了？两年都没个音讯，害的我婶婶日日以泪洗面。”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用知道你爹干的不是作孽的事情就行。这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了这个门，给我烂肚子里。”说罢一手擒拿住蒋川，另一只手上下探寻，蒋川脸色一阵抽搐，骂道：“还说你不是变态，我只是个孩子啊，放过孩子吧！”话音还未落，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中年文士一脸黑线，待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放开蒋川，嫌弃的拍了拍手开口道：“这两年来我受你爹嘱托，暗地里用真气为你梳理经络，到今日总算是有点进展，你这身子虽然依旧孱弱，勉强也能修炼了。你记住，如今乱世人命比狗贱，不修武道任你文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子。今日且到这里，你回家交代一声，收拾收拾东西今后就在我这里住下，我开始正式教你武道，滚吧。”说罢也不再搭理蒋川，回身捧起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蒋川走出阁楼，小声嘟囔道：“没受过这气，早晚一天把你吊起来打。”
“哎哟。”后脑又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阁楼内传来一句话：“下次背后放狠话记得离远一些，这些钱拿着明日给我带两斤桃花酿来。”
“对了，把门口那个废物也给带走”
“￥%@#@#￥%%#”蒋川骂骂咧咧的捡起钱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走出门口一看，郑旭正畏畏缩缩的蹲在一旁，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什么。
走到身后对着屁股轻踹一脚，喊道：“走了，还想留这里挨揍？”
“哎？你没事？”郑旭站起身来关切道。
“你看我像没事儿的样子吗？”蒋川指了指自己被抽红的脸颊。
“全须全尾的，挨一巴掌不算什么，我天天挨我爹抽，你看我不也好好的嘛！”郑旭见好友无事，挤在一起的五官终于放松。又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啥呢？那位小心眼的没对你怎么着吧？”
“闭嘴，别问了。”蒋川也不知道这里说话里面那人还能不能听到，只得含糊其辞的叫好友走人。
“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一路上郑旭跟着蒋川如同好奇宝宝般不停发问。“你在里面发生什么了？贾先生就这么饶过你了？”“你都不知道，他虽然来学宫的日子不长，但山长都对其毕恭毕敬的，还出了名的心眼小。来了两年被他寻到由头的学生不死也要脱层皮，刚刚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准备去求我爹救你了............”
听着郑旭如同机关枪一样的叨咕，蒋川见已经快走到大门，心想那人应是听不到此处说话了。对着郑旭的后脑拍了一巴掌。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拍多了的缘故，这一巴掌下去蒋川心中竟生出些畅快之意。咬着牙对郑旭说道：“那人听力恐怖，你若是不怕死你就接着编排。”
郑旭闻言刚舒缓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哆嗦道：“那那那那，我刚刚说的话他不能听到吧？蒋川你别吓我。”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嘚吧嘚下去，我都想拿刀砍你了。你消停的闭嘴，跟我回家一趟。”
说罢疾步往家中走去，今日受挫对蒋川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前世随着老道习武，那可是硬生生挨打挨出来的武艺，反倒是今日那人施展的手段让蒋川产生了向往。前世练武到至高境界也不过是凡人手段，今日隔空受了一击如同武侠片里的内力外放，让蒋川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对实力强烈的渴望。
两人走了一会，在郑旭不厌其烦的叨叨下。蒋川只得将两人的对话挑挑拣拣的跟郑旭说了一遍。对自己好友可以修炼郑旭表现的分外惊喜，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既然你勉强可以修炼，那李郁就有充足的报仇理由了。你一时冲动定下了三月之约，到时他在台上废了你手脚也没人能说什么的。”见李郁仍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郑旭急了，一把拽过蒋川对着路边的墙壁“呼喝”一声一拳打出，只见那墙上码的青石大砖上印出一道拳印，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纹，郑旭甩了甩手道：“看到了吧？你以为武童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武童必须得开器穴才能晋升，我虽只是刚蕴养上魂器，就可开砖裂石，李郁比我早一年晋级武童，必然早就开始蕴养魂器，只是不知道蕴养到什么地步了，你上次能偷袭到他真的纯属意外，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如今的你半分胜算都没有。”
蒋川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拉过好友的手脸色凝重的一阵琢磨，就在郑旭以为蒋川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蒋川开口了道：“兄弟，听我一句劝，有病咱就去瞧，不丢人。你这脑疾有几年的光景了？哪有正常人无端端的冲着墙壁发脾气的。”
听闻此话，郑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对着自己的脸一阵搓揉。就在情绪逐渐失控的时候，蒋川开口道：“我答应赌约虽有一时激愤的原因，但他居然辱我妹子，男人若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活着作甚？况且我也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无了。”蒋川想到前世道观传承下来一道拼命的秘法。
虽然无法理解为何蒋川如此固执，郑旭也只得暂且相信，然而心中却打定了主意，到时如果真的发生不忍言之事，自己拼了前途，就算被逐出学宫也要阻止李郁。
两人各自回家，蒋川要收拾衣物。郑旭也回家像自家爹爹请教武道，想在李郁比武之前有些提升。
蒋川回到家中夜色已降，本以为又是一番解释。结果对婶婶与妹妹说出贾先生要自己去学宫习武后，两人喜极而泣。婶婶当即就要去庙里祭拜神灵还愿，蒋川好说歹说才答应第二天天亮再去。随即两人七嘴八舌的收拾起蒋川那三两件衣物，婶婶咬了咬牙又往包袱内塞了一块散碎银子。反倒是蒋川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得匆匆吃下几口麦饭回房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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