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差距
两人吃罢，正往家走。蒋川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道：“郑旭，身上可有银钱？”
“有啊，我爹今日才给的一月的花销”说着就从身上掏出几小块散碎银子。
“借我点儿，下月拿了月例还你。”蒋川想到家中生活窘迫，只得先借点钱让妹子生活。
“你跟我谈什么借，朋友有通财之义，拿去拿去。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我便是。”郑旭也是大方，手中银子大概有小一两了，都塞给了蒋川。蒋川拿着银子有些莫名的感觉，前世因为环境影响，从小身边就没有同龄的朋友，这时遇到一位如此挖心掏肺的朋友，心中一股暖流涌出。拍了一下郑旭的后背说道：“我也不跟你矫情了，赶紧回家，然后咱俩去大衍学宫找先生报道。”
俩人走回家中，婶婶与妹妹又是一番抽泣，翻来覆去的把蒋川上上下下检察了个遍。确认没事才放过蒋川。引的郑旭一顿忧伤，就自己受了伤，也没人来关心关心自己，亲爹还无由的抽自己一巴掌。
几人在屋内将就着落了座。蒋川先开口道：“婶婶，不如你与蒋钰搬来与我们同住，叔叔他们也不知身在何方，何时能归。咱们住在一起好赖有个照应。”
“既然川儿哥说了，那婶婶回头便收拾收拾搬过来。往年还好，如今这世道也是开始乱了起来婶婶一人带着小钰也是每日担惊受怕。这个地方离官府近，情况要好不少。”见婶婶答应，蒋川捏了捏蒋钰的小脸蛋，又转头对蒋婧说道：“小妹，我从郑旭那借了点钱你先收好，莫要舍不得亏了自己。我今日去罢大衍学宫就琢磨个事情做，多少挣点也能补贴一下家用。”说罢，将从好友处借的银子交给了蒋婧。
“二兄，你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以往你就算与郑旭哥哥关系再好，也绝不会张口借钱。天天板着个脸，跟个老夫子一样。”
“我这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看开了许多事情，以后二兄会担起这个家的责任。你与婶婶还有堂弟在家，我跟你郑旭哥哥先去大衍学宫拜见先生，等回来再跟你细讲。”蒋川心中一紧，生怕妹妹起了怀疑，拉起还在自怨自艾的郑旭，拿上自己的腰牌，两人走出门去。
在郑旭的引路下，两人一路闲话，两人来到了大衍学宫的大门处，这大衍学宫的大门前还立有一座七八米的牌坊。
蒋川抬头望去，牌坊正中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之上从右到左龙飞凤舞的四个鎏金大字：‘文武正心’，这四个字的笔锋仿佛如一把利刀，竟看得蒋川眼睛有些刺痛。
正门上书大衍学宫第七学宫，门口站着四位身着黑甲的士兵，腰间挂着制式长刀，手扶刀柄扭头目光注视着二人。
郑旭心知自家兄弟有些失忆，便主动开口介绍道：“匾上的字乃是大禹大衍学宫上任祭酒大武宗崔魁所写，千万不能盯着看，境界不到看久了轻则受伤，重则经脉俱毁。”说着掏出腰牌，示意蒋川也掏出腰牌向门口卫士展示，卫士看过腰牌便转头不再看二人，又目不斜视的立在门口。
两人迈步走进大衍学宫，一边走郑旭一边事无巨细的介绍。
“大衍学宫天下一共十二所，乃是当年禹皇亲自提名成立，发展到如今天下英才几乎皆出自学宫。学宫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习文，西园练武。听蒋伯伯说你幼时伤了根基不能习武，所以之前就一直在东院随贾先生读书，现如今除了你只修文外，别的学子都会在西园练武的。”
“可惜你生错了年月，以前盛世的时候读书人可吃香了，像你考上生员月例钱最起码二两银子起步。如今世间动荡边关吃紧，国内还有邪修妖物作祟，有点天分的都涌进了西院谋个前程，再不济也能混个衙役做做，我爹就是大衍学宫大考得了个武士的评级出去的，如今也是在官府做个掌班，手下管着三十多号武童。可惜三年才一考，要不然我觉得我以我的天分，明年大考我就能过武童...........”
蒋川正仔细听着，郑旭却突然停下了吹嘘。抬头望去，前方正是李郁一伙人，正站在路中上下打量着蒋川二人。
“郑勋，你个贼眉鼠眼的孬货还敢来大衍学宫？蒋川是个废物，我动他传出去丢人，你比他稍微强那么点。回头每月比试不怕老子将你卵黄给打出来？”李郁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伤势，虽是对着郑旭说话，双眼却阴毒的盯着蒋川。
“你特么来，小爷我接着。那日如果不是你们人多，你能打的过我？不就仗着有个在边军里的两个臭丘八兄长吗？你看我虚你吗？废物。”
“行，咱们走着瞧。”李郁说罢又上前几步，走到蒋川身侧，无视郑旭的戒备凑到蒋川的耳旁低声威胁道：“我知道你父兄去了西趾关，我已让人带信过去，若是找到你的父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若是不想家破人亡，明日乖乖的将你妹子送到我家中，或许我会考虑饶过你。”
“三个月。”郑旭听到这话瞬时就要暴起，蒋川右手拦住他，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什么？”
“我说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若打不服你，我便按你说的做。”蒋川忍着怒火心想，看这李郁步伐虚浮，下盘不稳，顶多算是个粗通武艺的匹夫，我就是不能胜他，也不至于吃亏。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连个基础招式修炼都做不到的废物，学了点野路子的阴招真以为能跟我较劲了？”李郁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笑了一会终于喘匀了呼吸，将脸近乎贴上蒋川的面门说道：“好，我等着咱们大才子来将我击败，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可是他主动向我约战，我接了，按规矩谁若反悔革除一切身份逐出大衍学宫。”说罢哈哈大笑的带着一众小弟转身离去。
郑旭在旁焦急的想插话，可惜双方已经定下明约，按大衍学宫规矩，自己也无法插手。只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既然走不了武道这条路，安心的修你的文学不行吗？非要逞能，现在好了，你跟李郁定下明约现在找贾先生帮你也没什么用了。我看你要不诈病吧，我可不想看你到时被李郁打废在台上。”
“没事儿，这李郁除了口臭没有什么让我惧怕的，我如今感觉身体比之前要好不少了，回头学学武道，三月之后我定能收拾他。”
“你这个书呆子，你以为武童等级很低？你要知道一个武童对付十个普通人跟玩儿一样，上次若不是他注意力都放在了压制我上，你凭什么能一棒闷晕他？我是管不了你了，走走走，我带你去贾先生那，看看先生愿不愿意帮你把事情圆过去。”说罢不待蒋川反应，拉住蒋川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往东院疾步走去。
蒋川只得无奈的跟着：“你慢点，三个月那么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郑旭拖着蒋川来到东院一处阁楼前，一揖到底。“西院弟子武童郑旭求见贾先生。”说罢侧脸给蒋川使了个眼色，示意蒋川行礼。蒋川向来不喜这些繁文缛礼，虽然知道这位先生有恩与自己的前身，心里记着以后百倍报之就行了，何必做些扭捏之举。又见朋友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只得随意的拱了拱手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里面半晌无话，郑旭只得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动作满头大汗。
蒋川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嘲讽道:“先生气量如此之小，如何育人子弟？”郑旭闻言大惊失色，不待有所动作，阁楼大门猛地开启，里面走出一披头散发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男子眯着眼睛，右手伸进胸前敞开的衣领，一阵搓捻，看似不经意的问道：“生员蒋川，你是把脑子淹坏了？还是在我这破地方待腻了？”
蒋川正要搭话，郑旭慌忙抢过话头道：“回贾师的话，他真的是淹坏了脑子，险些连我都认不得了，万望贾师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谅则个。”
“哦？”话音未落，两人只见眼前一道幻影出现在七八步外蒋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单手抓住蒋川的天灵盖一阵查探。“若是真的失忆，确实没什么好责怪的。只是我那几两银子花的不值，本想救救我那研磨的童子，谁料救回来一个傻子，早知道不如换几壶好酒来饮。”
蒋川惊出一身冷汗，浑身汗毛乍起心道：“这是什么功法，居然在我丝毫未察觉的情况下将我擒拿，真的是小觑此方的武者。”有意寻找对方的破绽，结果打量了一圈也没找到破局之法。想要开口却又发现全身不知中了什么法门，连眨眼都做不到。
此时郑旭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心知论院内规矩单单不敬师长一条，贾师这等喜怒无常的高手，一掌毙了好友也是正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贾师息怒，蒋川他尚未恢复记忆，我愿代他受罚。”说罢吞了吞口水，身体一阵瘫软，仿佛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觉得他用得上你求情？自被我拿下后，这小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如何击退我。”顿了顿，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又道：“蒋生员，几日不见志气见长呐，三棍子打不出屁的货色，也敢跟我犯倔了。有趣、有趣。”说罢松开了手，向前渡了两步，背对着两人思考着什么。
直到对方松开了手，蒋川身体方才恢复控制。蒋川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又见得好友仍跪在地上，索性破罐子破摔，悻悻然开口道：“前辈，算是我不懂事。要打要罚冲我来，与我好友无关。但想让我引颈受戮，休想！”说罢死死盯着文人的后背，浑身紧绷随时准备暴起。
“有啊，我爹今日才给的一月的花销”说着就从身上掏出几小块散碎银子。
“借我点儿，下月拿了月例还你。”蒋川想到家中生活窘迫，只得先借点钱让妹子生活。
“你跟我谈什么借，朋友有通财之义，拿去拿去。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我便是。”郑旭也是大方，手中银子大概有小一两了，都塞给了蒋川。蒋川拿着银子有些莫名的感觉，前世因为环境影响，从小身边就没有同龄的朋友，这时遇到一位如此挖心掏肺的朋友，心中一股暖流涌出。拍了一下郑旭的后背说道：“我也不跟你矫情了，赶紧回家，然后咱俩去大衍学宫找先生报道。”
俩人走回家中，婶婶与妹妹又是一番抽泣，翻来覆去的把蒋川上上下下检察了个遍。确认没事才放过蒋川。引的郑旭一顿忧伤，就自己受了伤，也没人来关心关心自己，亲爹还无由的抽自己一巴掌。
几人在屋内将就着落了座。蒋川先开口道：“婶婶，不如你与蒋钰搬来与我们同住，叔叔他们也不知身在何方，何时能归。咱们住在一起好赖有个照应。”
“既然川儿哥说了，那婶婶回头便收拾收拾搬过来。往年还好，如今这世道也是开始乱了起来婶婶一人带着小钰也是每日担惊受怕。这个地方离官府近，情况要好不少。”见婶婶答应，蒋川捏了捏蒋钰的小脸蛋，又转头对蒋婧说道：“小妹，我从郑旭那借了点钱你先收好，莫要舍不得亏了自己。我今日去罢大衍学宫就琢磨个事情做，多少挣点也能补贴一下家用。”说罢，将从好友处借的银子交给了蒋婧。
“二兄，你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以往你就算与郑旭哥哥关系再好，也绝不会张口借钱。天天板着个脸，跟个老夫子一样。”
“我这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看开了许多事情，以后二兄会担起这个家的责任。你与婶婶还有堂弟在家，我跟你郑旭哥哥先去大衍学宫拜见先生，等回来再跟你细讲。”蒋川心中一紧，生怕妹妹起了怀疑，拉起还在自怨自艾的郑旭，拿上自己的腰牌，两人走出门去。
在郑旭的引路下，两人一路闲话，两人来到了大衍学宫的大门处，这大衍学宫的大门前还立有一座七八米的牌坊。
蒋川抬头望去，牌坊正中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之上从右到左龙飞凤舞的四个鎏金大字：‘文武正心’，这四个字的笔锋仿佛如一把利刀，竟看得蒋川眼睛有些刺痛。
正门上书大衍学宫第七学宫，门口站着四位身着黑甲的士兵，腰间挂着制式长刀，手扶刀柄扭头目光注视着二人。
郑旭心知自家兄弟有些失忆，便主动开口介绍道：“匾上的字乃是大禹大衍学宫上任祭酒大武宗崔魁所写，千万不能盯着看，境界不到看久了轻则受伤，重则经脉俱毁。”说着掏出腰牌，示意蒋川也掏出腰牌向门口卫士展示，卫士看过腰牌便转头不再看二人，又目不斜视的立在门口。
两人迈步走进大衍学宫，一边走郑旭一边事无巨细的介绍。
“大衍学宫天下一共十二所，乃是当年禹皇亲自提名成立，发展到如今天下英才几乎皆出自学宫。学宫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习文，西园练武。听蒋伯伯说你幼时伤了根基不能习武，所以之前就一直在东院随贾先生读书，现如今除了你只修文外，别的学子都会在西园练武的。”
“可惜你生错了年月，以前盛世的时候读书人可吃香了，像你考上生员月例钱最起码二两银子起步。如今世间动荡边关吃紧，国内还有邪修妖物作祟，有点天分的都涌进了西院谋个前程，再不济也能混个衙役做做，我爹就是大衍学宫大考得了个武士的评级出去的，如今也是在官府做个掌班，手下管着三十多号武童。可惜三年才一考，要不然我觉得我以我的天分，明年大考我就能过武童...........”
蒋川正仔细听着，郑旭却突然停下了吹嘘。抬头望去，前方正是李郁一伙人，正站在路中上下打量着蒋川二人。
“郑勋，你个贼眉鼠眼的孬货还敢来大衍学宫？蒋川是个废物，我动他传出去丢人，你比他稍微强那么点。回头每月比试不怕老子将你卵黄给打出来？”李郁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伤势，虽是对着郑旭说话，双眼却阴毒的盯着蒋川。
“你特么来，小爷我接着。那日如果不是你们人多，你能打的过我？不就仗着有个在边军里的两个臭丘八兄长吗？你看我虚你吗？废物。”
“行，咱们走着瞧。”李郁说罢又上前几步，走到蒋川身侧，无视郑旭的戒备凑到蒋川的耳旁低声威胁道：“我知道你父兄去了西趾关，我已让人带信过去，若是找到你的父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若是不想家破人亡，明日乖乖的将你妹子送到我家中，或许我会考虑饶过你。”
“三个月。”郑旭听到这话瞬时就要暴起，蒋川右手拦住他，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什么？”
“我说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若打不服你，我便按你说的做。”蒋川忍着怒火心想，看这李郁步伐虚浮，下盘不稳，顶多算是个粗通武艺的匹夫，我就是不能胜他，也不至于吃亏。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连个基础招式修炼都做不到的废物，学了点野路子的阴招真以为能跟我较劲了？”李郁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笑了一会终于喘匀了呼吸，将脸近乎贴上蒋川的面门说道：“好，我等着咱们大才子来将我击败，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可是他主动向我约战，我接了，按规矩谁若反悔革除一切身份逐出大衍学宫。”说罢哈哈大笑的带着一众小弟转身离去。
郑旭在旁焦急的想插话，可惜双方已经定下明约，按大衍学宫规矩，自己也无法插手。只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既然走不了武道这条路，安心的修你的文学不行吗？非要逞能，现在好了，你跟李郁定下明约现在找贾先生帮你也没什么用了。我看你要不诈病吧，我可不想看你到时被李郁打废在台上。”
“没事儿，这李郁除了口臭没有什么让我惧怕的，我如今感觉身体比之前要好不少了，回头学学武道，三月之后我定能收拾他。”
“你这个书呆子，你以为武童等级很低？你要知道一个武童对付十个普通人跟玩儿一样，上次若不是他注意力都放在了压制我上，你凭什么能一棒闷晕他？我是管不了你了，走走走，我带你去贾先生那，看看先生愿不愿意帮你把事情圆过去。”说罢不待蒋川反应，拉住蒋川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往东院疾步走去。
蒋川只得无奈的跟着：“你慢点，三个月那么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郑旭拖着蒋川来到东院一处阁楼前，一揖到底。“西院弟子武童郑旭求见贾先生。”说罢侧脸给蒋川使了个眼色，示意蒋川行礼。蒋川向来不喜这些繁文缛礼，虽然知道这位先生有恩与自己的前身，心里记着以后百倍报之就行了，何必做些扭捏之举。又见朋友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只得随意的拱了拱手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里面半晌无话，郑旭只得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动作满头大汗。
蒋川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嘲讽道:“先生气量如此之小，如何育人子弟？”郑旭闻言大惊失色，不待有所动作，阁楼大门猛地开启，里面走出一披头散发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男子眯着眼睛，右手伸进胸前敞开的衣领，一阵搓捻，看似不经意的问道：“生员蒋川，你是把脑子淹坏了？还是在我这破地方待腻了？”
蒋川正要搭话，郑旭慌忙抢过话头道：“回贾师的话，他真的是淹坏了脑子，险些连我都认不得了，万望贾师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谅则个。”
“哦？”话音未落，两人只见眼前一道幻影出现在七八步外蒋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单手抓住蒋川的天灵盖一阵查探。“若是真的失忆，确实没什么好责怪的。只是我那几两银子花的不值，本想救救我那研磨的童子，谁料救回来一个傻子，早知道不如换几壶好酒来饮。”
蒋川惊出一身冷汗，浑身汗毛乍起心道：“这是什么功法，居然在我丝毫未察觉的情况下将我擒拿，真的是小觑此方的武者。”有意寻找对方的破绽，结果打量了一圈也没找到破局之法。想要开口却又发现全身不知中了什么法门，连眨眼都做不到。
此时郑旭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心知论院内规矩单单不敬师长一条，贾师这等喜怒无常的高手，一掌毙了好友也是正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贾师息怒，蒋川他尚未恢复记忆，我愿代他受罚。”说罢吞了吞口水，身体一阵瘫软，仿佛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觉得他用得上你求情？自被我拿下后，这小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如何击退我。”顿了顿，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又道：“蒋生员，几日不见志气见长呐，三棍子打不出屁的货色，也敢跟我犯倔了。有趣、有趣。”说罢松开了手，向前渡了两步，背对着两人思考着什么。
直到对方松开了手，蒋川身体方才恢复控制。蒋川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又见得好友仍跪在地上，索性破罐子破摔，悻悻然开口道：“前辈，算是我不懂事。要打要罚冲我来，与我好友无关。但想让我引颈受戮，休想！”说罢死死盯着文人的后背，浑身紧绷随时准备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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