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半步宗师
随着漫天的黑翅虫散落一地，黑翅夫人隐藏在虫群中的脸也露了出来。蒋川偷瞄一眼，不过是一平平无奇的半老徐娘而已。
身上一道血线从胸腔直到腹部，黑翅夫人吃力的开口道：“不入宗师皆凡人，宗师境的书生剑果然厉害......”说罢一头栽下气绝而亡。
蒋三思拎着双枪准备上前查看，被贾剑臣伸手拦住。
“我不知道你在关外是怎么活下来的，武师的尸体也是你能查看的？”说罢捻起一片落叶，向着尸体激射而去，落叶刚触碰到尸体一只稍大的白色黑翅虫猛然窜出，身体一阵鼓囊随后炸开，喷出一地的绿色酸液，腐蚀的周围地面平白下陷了五六寸，黑翅夫人的尸体也化作一滩绿色脓液。
蒋川看得脑袋发麻，背后满是冷汗。果然书里说的都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啊，女人太可怕了，前一秒还婀娜多姿的身躯，后一秒就化作一滩地上的脓液。
蒋三思此时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恭敬的双手奉给贾剑臣：“多谢师叔相救。”
“收起来，我没丢人到要小辈保命物件的那份儿上。”
“还有，你恨我便恨我，要报复我也受得起，但我这坐师叔的希望你能痛快点。明明一直对我欲杀之而后快，还要表面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端的是不痛快。”
蒋三思闻听此话，喃喃不语，只是将丹药收进了怀里。
蒋川在一旁听到师傅这样说并且大哥也未反驳，顿时有些慌了，赶忙问道：“大哥，你为何想要杀师傅？”
“此事你不必追问，咳咳，往后有机会了你会知道的。”蒋三思此时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身体的伤势，刚刚以真气封堵的伤口此时又开始渗血。
贾剑臣见状悠悠道：“自己上楼找个地方疗伤，料你也不会要我的伤药，自己解决吧。”
蒋三思也不多言语，恭敬的拱了拱手，缓步走进了阁楼。
蒋川见大哥走后，转脸看着师傅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不是如今的你可以知晓的，我正巧也有不少问题想问你，先去把地上那两个解决了去，我出去一趟。”
贾剑臣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位武师，示意蒋川料理了二人。
“这二人是官府的公人，杀了没有问题吗？”蒋川有些忌惮。
“他们大概半盏茶之后就会醒，怎么处理你自己掂量。”说罢闪身而去。
蒋川提着牛角走到二人面前，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前世律法就是一切行为的标准，对公人出手这种事正摧毁着自己心中的道德标准。之前剑斩李郁，那是公平比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中还能自我安慰，但如今要让自己斩杀官府中人，那岂不是说破坏法度的是自己？
但若此时不出手解决掉二人，待其醒来别说自己这幅刚脱力的身体，就是巅峰状态都不够人家一个小指头戳的，想着想着蒋川竟有些走火入魔的意味。
“小子，醒来！”
就在蒋川心中陷入魔怔时，一声响彻灵魂的牛吼把蒋川震的一阵颤抖，整个人才算是回了魂。
灵魂空间中，蒋川看着身前硕大的牛头愣了愣，开口道：“老牛，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听到如此幼稚的话，夔牛本准备嘲笑两句，但看到蒋川愣愣的眼神，突然想起，好像自己从来没问过蒋川愿不愿意来到这方世界，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一条看不到前方的路。蒋川本是在祖星那个世外桃源生活的悠然自得，是自己将他带了出来，带到了这个吃人的大千世界。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罢了。
“天道之下从无对错，所谓对错只是一帮大人物为各界生灵定的标准，若是有朝一日你可以达到那个境界，这个标准自然你来定。”
“你说的意思是谁拳头大，谁说的就是对的？”蒋川有些迷茫的望着夔牛。
“对错存乎尔心，善恶也同样存乎尔心。你该问问你的道心，不该问我。若无道心，你就算修为通天彻地古今第一，也不过是天道的傀儡而已。”
“是啊，我不该问你。”蒋川说出这句话后想起了自己苏醒时蒋婧那雀跃的神情，想起贾剑臣为自己开脉后瘫软在地的疲惫，想起郑旭为自己蹲在小院外面的窘迫，想起蒋三思为自己热过六次的粥，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意识回归本体，提剑向二位官府的高手走去，一边走一边坚定的说着：
“何关对错之事？”拔剑，天上的云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的停在了头顶。
“利我者对”一剑刺心，风起。
“损我者错”一剑封喉，雨倾。
“犯我者死而已。”收剑而立，此时正巧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蒋川稚嫩的脸上满是轻松的表情，仿佛只是前世杀了两只鸡崽子一般的容易。
器穴中的夔牛通过牛角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喃喃自语：“好生霸道的道心，此子如今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修炼之路......”
蒋川杀完二人，也不管地上的尸体，手腕一抖将牛角剑收入器穴，转身走进屋内，不顾身上湿透的衣衫，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是一顿痛饮。身体与灵魂的疲惫让蒋川在闷完一壶桃花酿之后直直的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等到蒋川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的贾剑臣。开口唤道：“师傅。”
“好小子，杀李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狠角色，一剑一个，利落！”
立下道心之后的蒋川又回到了那副嬉笑怒骂的放肆模样，听到贾剑臣夸自己，当下模仿起黑翅夫人的腔调：“师傅，你偷摸着夸我就是，当奴家面夸人整的人怪害羞的，讨厌。”
贾剑臣听到蒋川硬挤出来的声音，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最好给老子一个不锤你的理由。”
“我还是个孩子......”
半晌，贾剑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耸拉脸的蒋川。蒋川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脸，意识还在与夔牛沟通。
“老牛，下次他在抽我，你帮我用雷劈他怎么样？”
“滚，贱人。”夔牛也被恶心的不轻。
“你既然旁观过我等的交手，也算是见识到高手如何对敌的，可有所获？”
“收获多多少少有点，但有个疑问请师傅解答。”
在贾剑臣的示意下，蒋川开口问道：“昨日师傅刚拿出剑，那女人就说您是宗师境了，这些境界有什么说法吗？”
“正巧我今日也要与你细说一下武者境界的区分，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修习武道之初，尚未开穴的统称为武徒，学宫内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学子，大多都要经过几年的积累才能开启器穴，你算是占了师门的便宜。”
“开了器穴召出魂兵便是武童，此时你的身体素质会增强数十倍，若不是我为你开脉，凭你想与李郁决斗，半分胜算都无。”
“武童境就勉强可以将真气外放了，若真气能离身三尺就算是武士了。武士在修炼的过程中，开发出自己的真气属性与魂兵的天赋技，才算是武士大成。武士进阶武师这是一道天堑，万名武者中不知有几位可以迈过的，欲必须要达到人器合一的境界方可迈入武师境。”
“武师虽然乃是一个大境界，但其中战力参差不齐，最差的比顶尖武士也好不了哪去，就像昨日那两位官府的高手，所以你大哥才能与他们周旋那么久。最强的就如同黑翅那女人，已经能熟练的使用自己魂兵的天赋技，一招一式能初步发挥带有属性的真气。你若是见到不用魂兵便可发挥真气属性的，那便是武师境的强者。”
“宗师境界就已经算是脱离凡夫俗子了，当所有的真气皆转换为带属性的真气就算是半步宗师境，我如今就算是此等境界，天下皆可去得。真正的宗师境一招一式都携自然之威，我若是完全步入宗师境界，昨日挥手间便可灭杀黑翅。”
说到这里贾剑臣忽然停下，蒋川见没了下文，赶忙追问：“宗师后面的境界呢？拜师的时候您不是说师祖已经超越大宗师境界。”
贾剑臣唏嘘的叹道：“宗师境我尚有信心三年内完全步入，可宗师之上的大宗师一点头绪也无，更别说大宗师之上的仙人境了。据我所知大宗师目前世上不过两掌之数，你如今的境界也不需要了解。待你他日修为提升，自会知道大宗师代表了什么。”
“师傅见过仙人出手吗？”蒋川仍记得夔牛说的若想回家，必成仙人。
“虽然师傅当时已经超越大宗师，可如同我现在一样，只是半只脚踏入仙人境，随后就消失不见了。仙人呐，若得一见，虽死无憾。”
“小子，我该跟你说的说完了，你是不是也需要给我个交代？”贾剑臣饶有兴致的看着蒋川。
蒋川心里一咯噔，完了，事发了。当下脑子便飞速的转了起来，寻思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能将自己的飞剑与秘法的来路忽悠过去。
“师傅，我自从开始修习武道就是你手把手教导的，我哪里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可没本事教你飞剑之技，更没媲美别家不传之秘的秘法传授给你。”
蒋川实在圆不下去，只得胡扯道：“哪能啊，您都是宗师了，你必须得有啊。你若没有，那我这一身本事还能是天生的？”
“罢了，每个人在兵冢内得到的机缘都不同，我也不逼问你。不过你最好对外也这么说，免得他人生出觊觎之心。”贾剑臣见蒋川耍起了无赖，也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再追问。喝了口酒润喉，又道：“昨日杀完黑翅后，我在府州官衙门外震慑了一番，在他们知晓我只是半步宗师前，此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见蒋川一脸轻松，再度告诫道：“你也别嘚瑟，今后你最好安分点，若是引来皇城的猎武者咱师徒俩就只能逃命了。”
“猎武者？难道师傅如今的境界也怕吗？”
“怕？姑且算怕吧。。”
身上一道血线从胸腔直到腹部，黑翅夫人吃力的开口道：“不入宗师皆凡人，宗师境的书生剑果然厉害......”说罢一头栽下气绝而亡。
蒋三思拎着双枪准备上前查看，被贾剑臣伸手拦住。
“我不知道你在关外是怎么活下来的，武师的尸体也是你能查看的？”说罢捻起一片落叶，向着尸体激射而去，落叶刚触碰到尸体一只稍大的白色黑翅虫猛然窜出，身体一阵鼓囊随后炸开，喷出一地的绿色酸液，腐蚀的周围地面平白下陷了五六寸，黑翅夫人的尸体也化作一滩绿色脓液。
蒋川看得脑袋发麻，背后满是冷汗。果然书里说的都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啊，女人太可怕了，前一秒还婀娜多姿的身躯，后一秒就化作一滩地上的脓液。
蒋三思此时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恭敬的双手奉给贾剑臣：“多谢师叔相救。”
“收起来，我没丢人到要小辈保命物件的那份儿上。”
“还有，你恨我便恨我，要报复我也受得起，但我这坐师叔的希望你能痛快点。明明一直对我欲杀之而后快，还要表面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端的是不痛快。”
蒋三思闻听此话，喃喃不语，只是将丹药收进了怀里。
蒋川在一旁听到师傅这样说并且大哥也未反驳，顿时有些慌了，赶忙问道：“大哥，你为何想要杀师傅？”
“此事你不必追问，咳咳，往后有机会了你会知道的。”蒋三思此时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身体的伤势，刚刚以真气封堵的伤口此时又开始渗血。
贾剑臣见状悠悠道：“自己上楼找个地方疗伤，料你也不会要我的伤药，自己解决吧。”
蒋三思也不多言语，恭敬的拱了拱手，缓步走进了阁楼。
蒋川见大哥走后，转脸看着师傅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不是如今的你可以知晓的，我正巧也有不少问题想问你，先去把地上那两个解决了去，我出去一趟。”
贾剑臣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位武师，示意蒋川料理了二人。
“这二人是官府的公人，杀了没有问题吗？”蒋川有些忌惮。
“他们大概半盏茶之后就会醒，怎么处理你自己掂量。”说罢闪身而去。
蒋川提着牛角走到二人面前，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前世律法就是一切行为的标准，对公人出手这种事正摧毁着自己心中的道德标准。之前剑斩李郁，那是公平比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中还能自我安慰，但如今要让自己斩杀官府中人，那岂不是说破坏法度的是自己？
但若此时不出手解决掉二人，待其醒来别说自己这幅刚脱力的身体，就是巅峰状态都不够人家一个小指头戳的，想着想着蒋川竟有些走火入魔的意味。
“小子，醒来！”
就在蒋川心中陷入魔怔时，一声响彻灵魂的牛吼把蒋川震的一阵颤抖，整个人才算是回了魂。
灵魂空间中，蒋川看着身前硕大的牛头愣了愣，开口道：“老牛，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听到如此幼稚的话，夔牛本准备嘲笑两句，但看到蒋川愣愣的眼神，突然想起，好像自己从来没问过蒋川愿不愿意来到这方世界，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一条看不到前方的路。蒋川本是在祖星那个世外桃源生活的悠然自得，是自己将他带了出来，带到了这个吃人的大千世界。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罢了。
“天道之下从无对错，所谓对错只是一帮大人物为各界生灵定的标准，若是有朝一日你可以达到那个境界，这个标准自然你来定。”
“你说的意思是谁拳头大，谁说的就是对的？”蒋川有些迷茫的望着夔牛。
“对错存乎尔心，善恶也同样存乎尔心。你该问问你的道心，不该问我。若无道心，你就算修为通天彻地古今第一，也不过是天道的傀儡而已。”
“是啊，我不该问你。”蒋川说出这句话后想起了自己苏醒时蒋婧那雀跃的神情，想起贾剑臣为自己开脉后瘫软在地的疲惫，想起郑旭为自己蹲在小院外面的窘迫，想起蒋三思为自己热过六次的粥，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意识回归本体，提剑向二位官府的高手走去，一边走一边坚定的说着：
“何关对错之事？”拔剑，天上的云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的停在了头顶。
“利我者对”一剑刺心，风起。
“损我者错”一剑封喉，雨倾。
“犯我者死而已。”收剑而立，此时正巧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蒋川稚嫩的脸上满是轻松的表情，仿佛只是前世杀了两只鸡崽子一般的容易。
器穴中的夔牛通过牛角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喃喃自语：“好生霸道的道心，此子如今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修炼之路......”
蒋川杀完二人，也不管地上的尸体，手腕一抖将牛角剑收入器穴，转身走进屋内，不顾身上湿透的衣衫，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是一顿痛饮。身体与灵魂的疲惫让蒋川在闷完一壶桃花酿之后直直的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等到蒋川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的贾剑臣。开口唤道：“师傅。”
“好小子，杀李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狠角色，一剑一个，利落！”
立下道心之后的蒋川又回到了那副嬉笑怒骂的放肆模样，听到贾剑臣夸自己，当下模仿起黑翅夫人的腔调：“师傅，你偷摸着夸我就是，当奴家面夸人整的人怪害羞的，讨厌。”
贾剑臣听到蒋川硬挤出来的声音，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最好给老子一个不锤你的理由。”
“我还是个孩子......”
半晌，贾剑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耸拉脸的蒋川。蒋川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脸，意识还在与夔牛沟通。
“老牛，下次他在抽我，你帮我用雷劈他怎么样？”
“滚，贱人。”夔牛也被恶心的不轻。
“你既然旁观过我等的交手，也算是见识到高手如何对敌的，可有所获？”
“收获多多少少有点，但有个疑问请师傅解答。”
在贾剑臣的示意下，蒋川开口问道：“昨日师傅刚拿出剑，那女人就说您是宗师境了，这些境界有什么说法吗？”
“正巧我今日也要与你细说一下武者境界的区分，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修习武道之初，尚未开穴的统称为武徒，学宫内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学子，大多都要经过几年的积累才能开启器穴，你算是占了师门的便宜。”
“开了器穴召出魂兵便是武童，此时你的身体素质会增强数十倍，若不是我为你开脉，凭你想与李郁决斗，半分胜算都无。”
“武童境就勉强可以将真气外放了，若真气能离身三尺就算是武士了。武士在修炼的过程中，开发出自己的真气属性与魂兵的天赋技，才算是武士大成。武士进阶武师这是一道天堑，万名武者中不知有几位可以迈过的，欲必须要达到人器合一的境界方可迈入武师境。”
“武师虽然乃是一个大境界，但其中战力参差不齐，最差的比顶尖武士也好不了哪去，就像昨日那两位官府的高手，所以你大哥才能与他们周旋那么久。最强的就如同黑翅那女人，已经能熟练的使用自己魂兵的天赋技，一招一式能初步发挥带有属性的真气。你若是见到不用魂兵便可发挥真气属性的，那便是武师境的强者。”
“宗师境界就已经算是脱离凡夫俗子了，当所有的真气皆转换为带属性的真气就算是半步宗师境，我如今就算是此等境界，天下皆可去得。真正的宗师境一招一式都携自然之威，我若是完全步入宗师境界，昨日挥手间便可灭杀黑翅。”
说到这里贾剑臣忽然停下，蒋川见没了下文，赶忙追问：“宗师后面的境界呢？拜师的时候您不是说师祖已经超越大宗师境界。”
贾剑臣唏嘘的叹道：“宗师境我尚有信心三年内完全步入，可宗师之上的大宗师一点头绪也无，更别说大宗师之上的仙人境了。据我所知大宗师目前世上不过两掌之数，你如今的境界也不需要了解。待你他日修为提升，自会知道大宗师代表了什么。”
“师傅见过仙人出手吗？”蒋川仍记得夔牛说的若想回家，必成仙人。
“虽然师傅当时已经超越大宗师，可如同我现在一样，只是半只脚踏入仙人境，随后就消失不见了。仙人呐，若得一见，虽死无憾。”
“小子，我该跟你说的说完了，你是不是也需要给我个交代？”贾剑臣饶有兴致的看着蒋川。
蒋川心里一咯噔，完了，事发了。当下脑子便飞速的转了起来，寻思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能将自己的飞剑与秘法的来路忽悠过去。
“师傅，我自从开始修习武道就是你手把手教导的，我哪里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可没本事教你飞剑之技，更没媲美别家不传之秘的秘法传授给你。”
蒋川实在圆不下去，只得胡扯道：“哪能啊，您都是宗师了，你必须得有啊。你若没有，那我这一身本事还能是天生的？”
“罢了，每个人在兵冢内得到的机缘都不同，我也不逼问你。不过你最好对外也这么说，免得他人生出觊觎之心。”贾剑臣见蒋川耍起了无赖，也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再追问。喝了口酒润喉，又道：“昨日杀完黑翅后，我在府州官衙门外震慑了一番，在他们知晓我只是半步宗师前，此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见蒋川一脸轻松，再度告诫道：“你也别嘚瑟，今后你最好安分点，若是引来皇城的猎武者咱师徒俩就只能逃命了。”
“猎武者？难道师傅如今的境界也怕吗？”
“怕？姑且算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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