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夜伏
与贾剑臣的谈话后，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蒋三思疗伤用了三日，蒋川也在家中慵懒了三日。虽然从蒋三思的口中得知蒋婧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对自己来说好似也什么区别，反正自己也是域外的来客，孤独惯了，只是稍许依恋这段时间相处的温情罢了。
这三日夔牛数次想跟蒋川讲些什么，蒋川都推脱了。虽然贾剑臣说的轻松，但蒋川心知，得罪了官府哪里是那么容易了事的。况且大哥跟父亲在关外不知到底做了什么轰烈的事情，导致官府居然派人抓捕大哥。心知今后的日子怕是难得安稳了，索性抓住最后的机会，享受一段悠然的时光。
第四日一早，郑旭就来了家中。带来了贾剑臣的口信，蒋三思伤势已经痊愈。蒋川轻叹一口气，跟蒋婧与婶婶告别后，向学宫走去。
路上，蒋川敲了敲剑身，说道：“老牛，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三天一直骚扰我。”
夔牛似是有些恼火，闷闷道：“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三日过得可惬意？”
蒋川打了个哈哈：“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也说过，我一日也不可能修成剑仙嘛。”
“修炼一途讲究持之以恒，不进则退。如你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辈子也难有出息。”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似妇人一般啰嗦，这些道理我都懂，上吊不还得喘口气吗？”
“小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若你按照你师傅说的路子练下去，就算你稍有点天份，最终也不过是兵冢内的一缕残魂罢了。”
见夔牛如此严肃，蒋川也收敛了嬉闹。开口问道：“有这么严重？”
“你记得我们在兵冢看到的那么多魂兵吗？我本就有所怀疑，再听到你师傅那番话也大概猜出了七八。所谓与魂兵共鸣不过是兵器胚子在选择合适蕴养自己的养料罢了，而后选择的人一路修炼也不过是按照胚子的喜好改变自身，待时机成熟一口吞掉，若是吞掉的养分足够强大，很可能直接成为灵兵。”
见蒋川一副狗忘星星的表情，只得换种说法：“就如同炒菜一般，将原材料加工一番，符合自己的口味后才吃的痛快。懂了吗？”
蒋川惊恐的问道：“那岂不是说这方世界的所有武修都是他人菜园里的瓜果？”
“不见得所有，有机会查一查，看看以往飞升之人的后裔是不是都有相似之处，若不出我所料，这里的安排应该是上界某个门派的手段。”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修炼的是道祖一脉的功法，又经过我的改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以后不可再修炼器穴，只用按部就班的修习丹田便可。甚至我们可以在此局中狠狠的捞他一票。前日我推演了一番，幽冥魂族有一套纳决专门吸取他人的灵气与灵魂，若是你学了这门秘法，以后我吞掉他人魂兵内的残魂，你伺机夺取其真气，既能提升你的修行速度，又能让我更快的复苏。”
“那你还废什么话，赶紧把法决给我啊。”听到有便宜可占，蒋川一下提起了兴趣，吃干抹净向来是蒋川不二的座右铭。
“不急，我需要先做一番改动，况且就你如今的修为，就算传你法决，你能抢夺谁的魂兵？”
夔牛的嘲讽让蒋川愤愤不平，自认自己满打满算不过也才修炼了三月而已，都能战胜修炼几年的武童了，还要人怎么样？又想到了师傅，忙开口问道：“那我若想帮别人摆脱魂兵的控制有什么办法吗？”
“我仔细想想，最好能多吸收些他人的魂兵参考一下。”
一路上思索着夔牛的话，蒋川回到了小院。刚进入小院就见得贾剑臣正在给蒋三思喂招，后者手持双枪，招招不离贾剑臣要害，贾剑臣只是以一根手指左右格挡便将蒋三思的攻击轻松化解，端的是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
这得练多少年才能为自己的屁股报仇啊，蒋川看了一会儿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能这样孩童般的游戏让贾剑臣也失去了兴趣，单指挡住扎向咽喉的枪头，再蒋三思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蒋三思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地上，抱拳躬身道：“多谢师叔指点，三思受教了。”
“都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模样，哎，随你吧。”说罢转脸看到蒋川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凌空一掌把蒋川打了一个踉跄。
“以前看你还算顺眼，虽然有些呆，但好在规矩。被水淹过之后怎么变成这般无赖子的模样，若不是你从上到下我都熟悉无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蒋川了。”贾剑臣越说越气，干脆甩袖而去，留下蒋川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被大哥盯得有些心慌，蒋川挠了挠头道：“这老鬼，就喜欢找我茬。你说是吧？”
见蒋三思不答话，又讪讪的开口道：“也不能全怪我吧？他说了你也不是个省心的。”
“住口，再说我也想抽你了。”蒋三思也扔下蒋川走进了屋内，留下蒋川在原地凌乱。
不多时，蒋三思穿上之前的灰色斗篷走了出来，扔给蒋川一个包袱道：“换上，随我出城一趟。”
蒋川接过包袱一看，也是一件灰色斗篷。因为身材还略显消瘦，蒋三思的斗篷穿在身上大了几分有些晃晃荡荡，透出几分滑稽。
随着蒋三思一路飞奔，路上询问了几次见蒋三思不回答，直到半个时辰后，在城外官道旁遇到一个小土丘才停下脚步。
“到这里歇息会。”二人在土丘背后寻了个地方坐下。蒋三思又开口道：“等个人，人来了我今晚便回关外，师叔那边我就不告别了。”
“啊？伤刚好就走？”蒋川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道。
“关内的生活过于安逸了，我等武修本就该活在厮杀中，这等圈养的生活只会让人颓废。你若是想有出息，要么去关外寻我，要么自己出去历练。活在雄鹰羽翼之下的雏鹰，永远也不可能飞的更高。”说罢就开始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蒋川听着大哥的告诫，虽然表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内心也被传说中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勾搭的躁动不已。见蒋三思一副不理人的态度，蒋川只得与夔牛嘀咕自己的想法。“老牛，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出去浪浪？”
“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能干吗？抓耗子吗？”两人之间的斗嘴持续了整个白日，随着蒋川困意袭来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争执。
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少了，昏暗的夜色笼罩了整片大地，月色也被厚厚的云层困住，蒋三思缓缓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久坐而僵硬的四肢，轻轻踢了踢睡熟中的蒋川。
蒋川迷糊的睁开双眼，面带不愉的看着蒋三思，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任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别睡了，起来活动活动，应该快要来了。”
蒋川闻言也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到底是在此地等谁？”
“一会你便知道了。”蒋三思酷酷的不愿过多的解释。
夜色越来越深，蒋川已经百无聊赖的抠起地面的土块，终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铁与碎石的碰撞产生的哒哒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分外的清晰。蒋川精神一阵，正要走出土丘的时候被蒋三思拦下。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看着便是。”
蒋川一怔，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待蒋三思回答，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在向二人靠近。
双枪在手，两团血红的缨穗在昏沉的夜色下依旧那么显眼。蒋三思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官道额中间。
“什么人？！闪开，边军行军阻拦者杀无赦!”几位骑士远远地看着路上的人影，领头一人开口吼到。
听到边军二字，蒋川顿时明白了过来，蒋三思这胆大妄为的东西居然敢在城外截杀李聘一行。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蒋三思这几日到底是在养伤还是在等待李聘出城。一方面感叹其胆大妄为，一方面又惊惧其杀性居然如此之大。
眨眼之间，一众骑士距蒋三思已经不足百米，李聘也看清了前方的蒋三思。
“小人屠？！！”众人纷纷勒马，在三十余步时总算停住。
蒋三思看着眼前众人，淡然开口道：“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怎么这么墨迹？白白浪费我几日时间。”
“你居然敢截杀边军？你们这群不在册的武夫果真无法无天。”李聘声色俱厉的吼道。
“别嚎了，此处离城足有百里，杀了我，你们自可活命。”
“你以为你赢定了？太小瞧人了！”几人纷纷召出魂兵向着蒋三思冲杀过去。
蒋川在暗处观察，这几人周身真气居然都隐隐的带着些属性，这五名边军竟都是武士境中的好手。
蒋三思面对几人的冲杀，丝毫不慌。甚至还向着几人走去。
人马交错，二个骑士捂着咽喉坠下马来。夜色越发昏暗，李聘的脸色也化作一团黑色。与剩下两位骑士目光交错中，像是达成了某些默契。
就在蒋三思回身再度走来的时候，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朝着三个方向逃走。
蒋三思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对方的不战而逃。脚下红色真气爆发，脚下连点只是瞬间就赶上了左边的军士，在其满脸惊恐的眼神中，枪头自脑后穿过，从口中穿出。一脚将死不瞑目的军士踹下马，一拽缰绳奔着李聘追去。
李聘疯狂打着马，回头看见追来的蒋三思，三魂吓走了七魄，体内真气不要钱的一般往坐下的军马灌去，可蒋三思依旧在李聘惊恐的目光中越来越近。
此时另一名军士已经跑出了十里地，见无人追自己，正感叹着自己的好运气，刚欲下马歇口气。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蒋川惊掉了下巴。
蒋川一边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气呼呼的说道：“你说你跑这么远做什么，乖乖的让那个杀胚杀掉不好吗？累死小爷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追上来的？”
“就那么飞啊飞啊的，就追上来了啊。”
“飞？怎么飞？”说着说着猛然一刀向蒋川斩去。
蒋川一个后跳躲开，指着军士骂道：“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想到吧，小爷我有防备。”
蒋三思疗伤用了三日，蒋川也在家中慵懒了三日。虽然从蒋三思的口中得知蒋婧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对自己来说好似也什么区别，反正自己也是域外的来客，孤独惯了，只是稍许依恋这段时间相处的温情罢了。
这三日夔牛数次想跟蒋川讲些什么，蒋川都推脱了。虽然贾剑臣说的轻松，但蒋川心知，得罪了官府哪里是那么容易了事的。况且大哥跟父亲在关外不知到底做了什么轰烈的事情，导致官府居然派人抓捕大哥。心知今后的日子怕是难得安稳了，索性抓住最后的机会，享受一段悠然的时光。
第四日一早，郑旭就来了家中。带来了贾剑臣的口信，蒋三思伤势已经痊愈。蒋川轻叹一口气，跟蒋婧与婶婶告别后，向学宫走去。
路上，蒋川敲了敲剑身，说道：“老牛，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三天一直骚扰我。”
夔牛似是有些恼火，闷闷道：“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三日过得可惬意？”
蒋川打了个哈哈：“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也说过，我一日也不可能修成剑仙嘛。”
“修炼一途讲究持之以恒，不进则退。如你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辈子也难有出息。”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似妇人一般啰嗦，这些道理我都懂，上吊不还得喘口气吗？”
“小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若你按照你师傅说的路子练下去，就算你稍有点天份，最终也不过是兵冢内的一缕残魂罢了。”
见夔牛如此严肃，蒋川也收敛了嬉闹。开口问道：“有这么严重？”
“你记得我们在兵冢看到的那么多魂兵吗？我本就有所怀疑，再听到你师傅那番话也大概猜出了七八。所谓与魂兵共鸣不过是兵器胚子在选择合适蕴养自己的养料罢了，而后选择的人一路修炼也不过是按照胚子的喜好改变自身，待时机成熟一口吞掉，若是吞掉的养分足够强大，很可能直接成为灵兵。”
见蒋川一副狗忘星星的表情，只得换种说法：“就如同炒菜一般，将原材料加工一番，符合自己的口味后才吃的痛快。懂了吗？”
蒋川惊恐的问道：“那岂不是说这方世界的所有武修都是他人菜园里的瓜果？”
“不见得所有，有机会查一查，看看以往飞升之人的后裔是不是都有相似之处，若不出我所料，这里的安排应该是上界某个门派的手段。”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修炼的是道祖一脉的功法，又经过我的改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以后不可再修炼器穴，只用按部就班的修习丹田便可。甚至我们可以在此局中狠狠的捞他一票。前日我推演了一番，幽冥魂族有一套纳决专门吸取他人的灵气与灵魂，若是你学了这门秘法，以后我吞掉他人魂兵内的残魂，你伺机夺取其真气，既能提升你的修行速度，又能让我更快的复苏。”
“那你还废什么话，赶紧把法决给我啊。”听到有便宜可占，蒋川一下提起了兴趣，吃干抹净向来是蒋川不二的座右铭。
“不急，我需要先做一番改动，况且就你如今的修为，就算传你法决，你能抢夺谁的魂兵？”
夔牛的嘲讽让蒋川愤愤不平，自认自己满打满算不过也才修炼了三月而已，都能战胜修炼几年的武童了，还要人怎么样？又想到了师傅，忙开口问道：“那我若想帮别人摆脱魂兵的控制有什么办法吗？”
“我仔细想想，最好能多吸收些他人的魂兵参考一下。”
一路上思索着夔牛的话，蒋川回到了小院。刚进入小院就见得贾剑臣正在给蒋三思喂招，后者手持双枪，招招不离贾剑臣要害，贾剑臣只是以一根手指左右格挡便将蒋三思的攻击轻松化解，端的是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
这得练多少年才能为自己的屁股报仇啊，蒋川看了一会儿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能这样孩童般的游戏让贾剑臣也失去了兴趣，单指挡住扎向咽喉的枪头，再蒋三思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蒋三思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地上，抱拳躬身道：“多谢师叔指点，三思受教了。”
“都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模样，哎，随你吧。”说罢转脸看到蒋川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凌空一掌把蒋川打了一个踉跄。
“以前看你还算顺眼，虽然有些呆，但好在规矩。被水淹过之后怎么变成这般无赖子的模样，若不是你从上到下我都熟悉无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蒋川了。”贾剑臣越说越气，干脆甩袖而去，留下蒋川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被大哥盯得有些心慌，蒋川挠了挠头道：“这老鬼，就喜欢找我茬。你说是吧？”
见蒋三思不答话，又讪讪的开口道：“也不能全怪我吧？他说了你也不是个省心的。”
“住口，再说我也想抽你了。”蒋三思也扔下蒋川走进了屋内，留下蒋川在原地凌乱。
不多时，蒋三思穿上之前的灰色斗篷走了出来，扔给蒋川一个包袱道：“换上，随我出城一趟。”
蒋川接过包袱一看，也是一件灰色斗篷。因为身材还略显消瘦，蒋三思的斗篷穿在身上大了几分有些晃晃荡荡，透出几分滑稽。
随着蒋三思一路飞奔，路上询问了几次见蒋三思不回答，直到半个时辰后，在城外官道旁遇到一个小土丘才停下脚步。
“到这里歇息会。”二人在土丘背后寻了个地方坐下。蒋三思又开口道：“等个人，人来了我今晚便回关外，师叔那边我就不告别了。”
“啊？伤刚好就走？”蒋川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道。
“关内的生活过于安逸了，我等武修本就该活在厮杀中，这等圈养的生活只会让人颓废。你若是想有出息，要么去关外寻我，要么自己出去历练。活在雄鹰羽翼之下的雏鹰，永远也不可能飞的更高。”说罢就开始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蒋川听着大哥的告诫，虽然表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内心也被传说中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勾搭的躁动不已。见蒋三思一副不理人的态度，蒋川只得与夔牛嘀咕自己的想法。“老牛，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出去浪浪？”
“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能干吗？抓耗子吗？”两人之间的斗嘴持续了整个白日，随着蒋川困意袭来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争执。
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少了，昏暗的夜色笼罩了整片大地，月色也被厚厚的云层困住，蒋三思缓缓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久坐而僵硬的四肢，轻轻踢了踢睡熟中的蒋川。
蒋川迷糊的睁开双眼，面带不愉的看着蒋三思，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任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别睡了，起来活动活动，应该快要来了。”
蒋川闻言也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到底是在此地等谁？”
“一会你便知道了。”蒋三思酷酷的不愿过多的解释。
夜色越来越深，蒋川已经百无聊赖的抠起地面的土块，终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铁与碎石的碰撞产生的哒哒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分外的清晰。蒋川精神一阵，正要走出土丘的时候被蒋三思拦下。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看着便是。”
蒋川一怔，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待蒋三思回答，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在向二人靠近。
双枪在手，两团血红的缨穗在昏沉的夜色下依旧那么显眼。蒋三思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官道额中间。
“什么人？！闪开，边军行军阻拦者杀无赦!”几位骑士远远地看着路上的人影，领头一人开口吼到。
听到边军二字，蒋川顿时明白了过来，蒋三思这胆大妄为的东西居然敢在城外截杀李聘一行。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蒋三思这几日到底是在养伤还是在等待李聘出城。一方面感叹其胆大妄为，一方面又惊惧其杀性居然如此之大。
眨眼之间，一众骑士距蒋三思已经不足百米，李聘也看清了前方的蒋三思。
“小人屠？！！”众人纷纷勒马，在三十余步时总算停住。
蒋三思看着眼前众人，淡然开口道：“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怎么这么墨迹？白白浪费我几日时间。”
“你居然敢截杀边军？你们这群不在册的武夫果真无法无天。”李聘声色俱厉的吼道。
“别嚎了，此处离城足有百里，杀了我，你们自可活命。”
“你以为你赢定了？太小瞧人了！”几人纷纷召出魂兵向着蒋三思冲杀过去。
蒋川在暗处观察，这几人周身真气居然都隐隐的带着些属性，这五名边军竟都是武士境中的好手。
蒋三思面对几人的冲杀，丝毫不慌。甚至还向着几人走去。
人马交错，二个骑士捂着咽喉坠下马来。夜色越发昏暗，李聘的脸色也化作一团黑色。与剩下两位骑士目光交错中，像是达成了某些默契。
就在蒋三思回身再度走来的时候，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朝着三个方向逃走。
蒋三思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对方的不战而逃。脚下红色真气爆发，脚下连点只是瞬间就赶上了左边的军士，在其满脸惊恐的眼神中，枪头自脑后穿过，从口中穿出。一脚将死不瞑目的军士踹下马，一拽缰绳奔着李聘追去。
李聘疯狂打着马，回头看见追来的蒋三思，三魂吓走了七魄，体内真气不要钱的一般往坐下的军马灌去，可蒋三思依旧在李聘惊恐的目光中越来越近。
此时另一名军士已经跑出了十里地，见无人追自己，正感叹着自己的好运气，刚欲下马歇口气。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蒋川惊掉了下巴。
蒋川一边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气呼呼的说道：“你说你跑这么远做什么，乖乖的让那个杀胚杀掉不好吗？累死小爷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追上来的？”
“就那么飞啊飞啊的，就追上来了啊。”
“飞？怎么飞？”说着说着猛然一刀向蒋川斩去。
蒋川一个后跳躲开，指着军士骂道：“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想到吧，小爷我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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