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讨债
次日，
虽然是白天，但没有点燃烛火的京兆屋走道之间略显阴暗。
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将京兆屋内里布局变得十分复杂，每一层楼的房间散布都不同，虽不至于迷路那么夸张，但新人一开始偶尔走错个转角也是在正常不过。
工作虽然简单，但现在就连第一层的清理都没完成。牧一弯着腰，检查完窗口的缝隙后站直僵硬的身体，轻轻晃了晃脑袋。
“要走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转过头，发现老板娘正站在自己身后，她不像平日里那么温文尔雅，而是略显疲惫的靠着一旁木门：“听说跟你一起的小鬼在接了份工作，这个事情不算好，真不在考虑考虑？”
“谢谢。”
牧一笑着摇了摇头：“不麻烦老板娘了。”
劝解无果，她点了一下头，道：“美川，我的名字。小鬼，你一直都很认真，将来如果遇到了难处，我这里还是欢迎你的。”
“我记在心里了。”
听这话，美川再次叹了口气，脸上皱纹愈重，似乎觉得无趣，她只是摆了摆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牧一重新弯下腰，一丝不苟的擦拭木地面。
在这个欲望满天的游郭里，大家的正面情绪很少出现过，但牧一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底线，最起码，帮助过自己的人不能忘掉。
......
天色将暗，牧一清理完最后一个角落，缓缓站起身，他看着走廊里来往的小孩、女人们有些晃神，这样的生活节奏已经适应许多年，突然间要踏出新的一步，他多少也会有些不安。
......
......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游郭地区更是其中之最，这里有大量见不得光的需求，‘暗社’的存在就是填补这个空缺，他们帮助贵族劫掠、刺杀、胁迫等等，只要有钱，百分之九十九的需求他们都会满足。
今天妓夫太郎的讨债对象便是暗社组长妄人。
走过狭窄而弯曲的山道，穿过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密林，便走到了这座山的山顶，抬起头，一座规模不小的庭院映入眼帘，门口的积雪被清扫一空，两名身着黑衣的健壮男子矗立大门口。
面对他们阴冷的眼神，妓夫太郎露出了两排锋利牙齿。
嗤拉~
一瞬间，妓夫太郎便出现在两人身后，鲜血混着白色脑浆潺潺涌出，他们从下巴至头顶被整个切开，大脑清晰可见。
如果牧一在这肯定会颠覆整个世界观，妓夫太郎表现出来的速度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这绝不是天赋异禀就可以说明的问题，这个世界的武力值远高于前世。
单手握住短镰刀，妓夫太郎徐徐向庭院里走去。
咯吱~
推开门，十数名体型壮硕，身体露出来的皮肤均带有纹身的男子纷纷转过头，望向只有一名小孩的大门口。
妓夫太郎紧了紧镰刀，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穿着特别华贵的人。
“妄人......在哪？”
“......”
噌！
众人对妓夫太郎的话置若未闻，纷纷抽刀出鞘，神色不善的向门口逼来，他们看到了大门口的两具尸体。
一条锁链飞来，妓夫太郎手中镰刀一旋，锁链顿时被斩成几截，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镰刀向右侧一拉，一颗满脸惊愕的头颅飞起。
一击建果，妓夫太郎双腿微曲，快速靠近最近一人，伴随‘噗嗤’一声，又一颗人头带着粘稠的血线掉落。
正欲冲向下一人，左侧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破空声，一人手握长刀直直劈向妓夫太郎。
叮~
抬刀格挡，妓夫太郎以镰刀转角处牢牢勾住长刀，向后一拉，那人重力不稳向前跌撞了一步，乘此机会，一记直踹。
砰！
腹部破了一个大洞，浓厚的血腥味顿时在庭院弥漫，令人心颤的哀嚎，使几名靠的近的暗组成员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
妓夫太郎见此，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转过头，看向剩余的暗组成员，缓缓道：“妄人，在哪？”
距离妓夫太郎进屋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直到这时才有人从屋子里面支援而来，见众人不言，随之猛地冲向众人包围圈之内。
噗嗤，噗嗤......
斩首声犹如不中断的乐章，血气随着时间流逝愈来愈浓烈，惨叫声、哀嚎声逐渐充斥耳膜。
地上躺着十数具尸体，以及十来名身体残缺发出恐惧哀嚎的人。
妓夫太郎在打斗中发现，有时候不杀死，只是夺走他们身体的部分，更能勾动人群里的恐惧情绪。
“有谁知道，妄人在哪？”
他伸手摸向怀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道：“他欠我们的钱。”
“......”
话落，就连哭喊声都仿佛停止了一瞬间。
众人痛苦中，带着惊疑情绪看向妓夫太郎，满目难以置信，仿佛怀疑耳朵也被斩断，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只是要钱......
这时，房屋里缓缓走出一道穿着明显好几分的年轻男子，他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双手捧着一个撕开的小皮革包，面值一百钱的货币足足装了一包。
“兄弟，我是妄人，我懂我懂，放心，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这钱您拿去，今个就算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吩咐，我暗社绝对顶到底。”妄人约莫三十来岁，皮肤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至于报仇......想都不敢想的，我们虽然有些规模，但终究也只是为财罢了......”
妓夫太郎拿过皮革包，看都没看，随意收入怀中。如果对方给少了，明天再来要就是。
妄人看着妓夫太郎远去的背影，以及庭院里纷纷涌入的医者，不禁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摆了摆手，道：“那谁，修个通往山底的暗道出来，多少钱都必须搞出来！！”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天生就才能出众，普通人究其一生也难以追赶，只要对方不得寸进尺，他没有报仇的心思。
要知道，对方才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种人，没有一万分把握当场击杀，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以及终会到来的死亡。
有可能，搞好关系才是上上选。
他的才能......可不仅仅只是要债而已。
虽然是白天，但没有点燃烛火的京兆屋走道之间略显阴暗。
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将京兆屋内里布局变得十分复杂，每一层楼的房间散布都不同，虽不至于迷路那么夸张，但新人一开始偶尔走错个转角也是在正常不过。
工作虽然简单，但现在就连第一层的清理都没完成。牧一弯着腰，检查完窗口的缝隙后站直僵硬的身体，轻轻晃了晃脑袋。
“要走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转过头，发现老板娘正站在自己身后，她不像平日里那么温文尔雅，而是略显疲惫的靠着一旁木门：“听说跟你一起的小鬼在接了份工作，这个事情不算好，真不在考虑考虑？”
“谢谢。”
牧一笑着摇了摇头：“不麻烦老板娘了。”
劝解无果，她点了一下头，道：“美川，我的名字。小鬼，你一直都很认真，将来如果遇到了难处，我这里还是欢迎你的。”
“我记在心里了。”
听这话，美川再次叹了口气，脸上皱纹愈重，似乎觉得无趣，她只是摆了摆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牧一重新弯下腰，一丝不苟的擦拭木地面。
在这个欲望满天的游郭里，大家的正面情绪很少出现过，但牧一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底线，最起码，帮助过自己的人不能忘掉。
......
天色将暗，牧一清理完最后一个角落，缓缓站起身，他看着走廊里来往的小孩、女人们有些晃神，这样的生活节奏已经适应许多年，突然间要踏出新的一步，他多少也会有些不安。
......
......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游郭地区更是其中之最，这里有大量见不得光的需求，‘暗社’的存在就是填补这个空缺，他们帮助贵族劫掠、刺杀、胁迫等等，只要有钱，百分之九十九的需求他们都会满足。
今天妓夫太郎的讨债对象便是暗社组长妄人。
走过狭窄而弯曲的山道，穿过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密林，便走到了这座山的山顶，抬起头，一座规模不小的庭院映入眼帘，门口的积雪被清扫一空，两名身着黑衣的健壮男子矗立大门口。
面对他们阴冷的眼神，妓夫太郎露出了两排锋利牙齿。
嗤拉~
一瞬间，妓夫太郎便出现在两人身后，鲜血混着白色脑浆潺潺涌出，他们从下巴至头顶被整个切开，大脑清晰可见。
如果牧一在这肯定会颠覆整个世界观，妓夫太郎表现出来的速度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这绝不是天赋异禀就可以说明的问题，这个世界的武力值远高于前世。
单手握住短镰刀，妓夫太郎徐徐向庭院里走去。
咯吱~
推开门，十数名体型壮硕，身体露出来的皮肤均带有纹身的男子纷纷转过头，望向只有一名小孩的大门口。
妓夫太郎紧了紧镰刀，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穿着特别华贵的人。
“妄人......在哪？”
“......”
噌！
众人对妓夫太郎的话置若未闻，纷纷抽刀出鞘，神色不善的向门口逼来，他们看到了大门口的两具尸体。
一条锁链飞来，妓夫太郎手中镰刀一旋，锁链顿时被斩成几截，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镰刀向右侧一拉，一颗满脸惊愕的头颅飞起。
一击建果，妓夫太郎双腿微曲，快速靠近最近一人，伴随‘噗嗤’一声，又一颗人头带着粘稠的血线掉落。
正欲冲向下一人，左侧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破空声，一人手握长刀直直劈向妓夫太郎。
叮~
抬刀格挡，妓夫太郎以镰刀转角处牢牢勾住长刀，向后一拉，那人重力不稳向前跌撞了一步，乘此机会，一记直踹。
砰！
腹部破了一个大洞，浓厚的血腥味顿时在庭院弥漫，令人心颤的哀嚎，使几名靠的近的暗组成员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
妓夫太郎见此，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转过头，看向剩余的暗组成员，缓缓道：“妄人，在哪？”
距离妓夫太郎进屋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直到这时才有人从屋子里面支援而来，见众人不言，随之猛地冲向众人包围圈之内。
噗嗤，噗嗤......
斩首声犹如不中断的乐章，血气随着时间流逝愈来愈浓烈，惨叫声、哀嚎声逐渐充斥耳膜。
地上躺着十数具尸体，以及十来名身体残缺发出恐惧哀嚎的人。
妓夫太郎在打斗中发现，有时候不杀死，只是夺走他们身体的部分，更能勾动人群里的恐惧情绪。
“有谁知道，妄人在哪？”
他伸手摸向怀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道：“他欠我们的钱。”
“......”
话落，就连哭喊声都仿佛停止了一瞬间。
众人痛苦中，带着惊疑情绪看向妓夫太郎，满目难以置信，仿佛怀疑耳朵也被斩断，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只是要钱......
这时，房屋里缓缓走出一道穿着明显好几分的年轻男子，他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双手捧着一个撕开的小皮革包，面值一百钱的货币足足装了一包。
“兄弟，我是妄人，我懂我懂，放心，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这钱您拿去，今个就算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吩咐，我暗社绝对顶到底。”妄人约莫三十来岁，皮肤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至于报仇......想都不敢想的，我们虽然有些规模，但终究也只是为财罢了......”
妓夫太郎拿过皮革包，看都没看，随意收入怀中。如果对方给少了，明天再来要就是。
妄人看着妓夫太郎远去的背影，以及庭院里纷纷涌入的医者，不禁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摆了摆手，道：“那谁，修个通往山底的暗道出来，多少钱都必须搞出来！！”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天生就才能出众，普通人究其一生也难以追赶，只要对方不得寸进尺，他没有报仇的心思。
要知道，对方才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种人，没有一万分把握当场击杀，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以及终会到来的死亡。
有可能，搞好关系才是上上选。
他的才能......可不仅仅只是要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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