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尼的讲述
强尼要对刘队长坦白一切。他希望这样做，能获得法律的宽恕。他正绘声绘色地讲诉着案发当时的情况......
“停，停一下。”
对于强尼的讲诉，刘队长露出难以相信的神情。单枪匹马闯匪窝也就算了，可情况还有点匪夷所思。
“你说他徒手接住了榴弹！？...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
不光刘队长难以相信。在审讯室外的小组成员，也难以相信强尼的表述。
除非强尼说的那个人携带了高科技装备，否则难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不相信有那种科技装备。
“强尼，你真的想戴罪立功的话，就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是说如实说出来，而不是过分渲染事情。听上去就像你们几个熊孩子，被大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可你们手里拿着的是，口径7.62毫米的自动突击步枪，不是滋水的玩具。没人会相信你说的那样。”
“这是真的！”
强尼举起带有手铐的右手。
“警官，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事情的真相，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发誓时很虔诚，可刘队长不相信。
面对刘队长怀疑的目光，强尼再次说得更加细致。
“当时，我们几个人端着枪对那家伙扫射。警官，我再次申明一下，我是出于防卫才被迫拿起枪反击的，毕竟来者不善。不知道是他身手好还是我们反应慢，总之他毫发无伤，鬼知道他是怎么避开了那些乱飞的子弹。”
“然后，有个人从厕所里冲出来，裤子都没顾及拉上。他大声喊了一声‘RPG！’，对那家伙来了一发。”
“你猜结果怎么样？”强尼问了一句。
“他接住了榴弹？”
“对，对，的确是这样。”你终于相信了吧，强尼想到。
“不可能！我已经说过，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这样！”
刘队长开始感到不耐烦，他不想再听强尼编故事。木星明天爆炸这种事情，比他说的更为可信。
“如果你继续这样的态度，就别想着什么戴罪立功的情况，安心把牢底坐穿吧。”他起身要走。
“你一定看见了那枚榴弹！”
强尼提高了声音。
“听蛇皮说，那是进口货，工艺含量很高，质量没得讲。”
强尼相信，刘队长一定在现场见过那枚榴弹，就算没有，那么调查报告上一定提到了。
“进口货不是百分百的好货，那是枚哑弹。你应该感谢，否则不会坐在这里讲不着边际的话。”
刘队长之前在现场见过那枚榴弹，他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迈步往外走。要是榴弹爆炸，恐怕现在抬回来的是几具尸体。
“那又怎样！”
强尼侧过脸庞。
“你的确见过它，不是吗。我想提醒你，就算不会爆炸，那么至少也该嵌在墙壁里。可它却乖乖地躺在地上？”
刘队长停下脚步。如强尼所说，那颗榴弹可不是温顺的等待抚摸，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它。
可能是渔网或者海绵之类的东西，要说是被人的双手挡住的，那是万万不可信。
他有了一点兴趣，回到椅子上。“接着说。”
“从哪里开始？”
“厕所里的人用RPG给那家伙来了一发。”
“...听到喊声后，我们几个人急忙扑倒躲避榴弹爆炸。可是抬头看时，让我们难以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强尼抬起宽大的双手在半空比划。
“像这样...呃，他就像接住了橄榄球一样。真见鬼，那可是榴弹！”
“你确定他接住了榴弹！？而不是你眼花了。”刘队长发出强烈的疑问。
“是的。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
强尼清了几下嗓子。
“天呐，现在想想才觉得当时经历了多么疯狂地事情。那家伙是鬼吗？这件事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忘记...能给我来瓶伏特加吗？说话太多了，我想润润喉。麻烦再给我一支雪茄，要古巴的，其他的我抽不习惯。”
刘队长双目瞪向强尼。
“请你搞清楚状况，这里不是夜店！”
“那给我来罐黑啤酒或者咖啡也行...水，我就要一杯水，可以了吧。”
刘队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想喝水？那就赶快交代清楚，然后滚进监狱里喝汤。”
“想喝杯水都不行，你真是个混蛋。”强尼觉得不赶快说完的话，这个警察真的会让自己渴死。
“嘿，我是犯了罪。难道连喝水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强尼坚持给自己争取一杯水，却看到刘队长不为所动。好吧，喝汤就喝汤，总比渴死强。
整理了一下思绪，强尼继续说：“那家伙接住榴弹。趁我们发愣的时候，突然冲上来，啪啪几下打晕了蛇皮几人。之后命令我把他们绑起来。我按照要求做完后，那家伙就威胁我打电话报警。然后我被那个女人绑了起来......之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不不不。有些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你说他破墙而入，然后躲开了你们的子弹，并且接住发射出的榴弹，之后在你们毫无还手的情况下把人打晕？”
刘队长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你想说他像‘未来战士’一样，突然出现然后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强尼也笑了起来，他大概地回想一下事发时的情形，便否定刘队长的说法。
“不，我的看法刚好相反。他就穿着一堆破烂，一点都不气派。你看到的话就不会那样认为了。”
“说实话，他那身皱巴巴的蓝色西服，好像从下水道捞出来的一样。那样的衣服，打死我也不穿，太丑陋了。衣服上面有竖线条纹的那种款式，你知道的，那种款式早就过时了，难以相信还有人穿着。脚上是白色的旧波鞋，看起来有些发灰...带网面的那种。”
强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种穿法，落后得像上个世纪的人。其实，他也是胜之不武，趁我们发愣的时候搞偷袭。否则的话，谁输谁还不一定呢。”
刘队长站起身来，双手杵着桌子，大半个身子越过桌面，蓝宝石般的双眼盯着强尼的眼睛。
“你确定他身上的是蓝色西服和网面波鞋，而不是防弹衣和战术装备！？”
这是一种鉴别犯人有没有撒谎的方法。通过直视受访者的眼睛来判断他是否有说谎。训练有素的人员，凭此方法能快速甄别谎言。
强尼觉得刘队长如鹰眼般的目光，好似要透彻自己，身体不由得往椅子里缩了缩。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可以相信我的眼睛。”
他指着刘队长的肩头。
“你左肩膀上有一根女人的头发。我的视力可是超过了5.0，而且现在一大清早呢，蓝色西服那么明显的东西我不会看错的。”
刘队长转头看去，确实发现自己肩头上有根黑色头发。黑色的外衣沾上了黑色的头发，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还真是让人难以发现。他转过身拍掉了肩上的头发。
“你怎么确定这是根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的长短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一个男人的肩头上，出现了不是他自己的头发，除了女人的还能是谁？除非......”
刘队长打断了强尼的话语。他不想争论那根头发到底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只想知道案发时的经过。
“刚才，你提到案发现场还有个女人？”
“没错。”
“她是和凶手一伙的？”
“不知道，我猜是吧。看起来像是那家伙特地来解救她。”
“这么说来，你的罪行可不止抢劫和沾染枪支、毒品，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劫持人质。”
强尼听了一愣，随即争论起来。
“嘿，警官。我说了多少次，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你说有事情来找蛇皮帮忙，可是你还没有说清楚。”
刘队长坐回椅子上。
“你为什么来找青蛇帮的人员？或者你也是帮派的成员之一？”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
强尼激动起来。
“我到那里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关押在那里，枪支和毒品就在那里。”
强尼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我是伸手碰过那些东西。但我发誓，我跟那一切没有关系！跟青蛇帮没有半点联系！”
“停，停一下。”
对于强尼的讲诉，刘队长露出难以相信的神情。单枪匹马闯匪窝也就算了，可情况还有点匪夷所思。
“你说他徒手接住了榴弹！？...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
不光刘队长难以相信。在审讯室外的小组成员，也难以相信强尼的表述。
除非强尼说的那个人携带了高科技装备，否则难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不相信有那种科技装备。
“强尼，你真的想戴罪立功的话，就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是说如实说出来，而不是过分渲染事情。听上去就像你们几个熊孩子，被大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可你们手里拿着的是，口径7.62毫米的自动突击步枪，不是滋水的玩具。没人会相信你说的那样。”
“这是真的！”
强尼举起带有手铐的右手。
“警官，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事情的真相，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发誓时很虔诚，可刘队长不相信。
面对刘队长怀疑的目光，强尼再次说得更加细致。
“当时，我们几个人端着枪对那家伙扫射。警官，我再次申明一下，我是出于防卫才被迫拿起枪反击的，毕竟来者不善。不知道是他身手好还是我们反应慢，总之他毫发无伤，鬼知道他是怎么避开了那些乱飞的子弹。”
“然后，有个人从厕所里冲出来，裤子都没顾及拉上。他大声喊了一声‘RPG！’，对那家伙来了一发。”
“你猜结果怎么样？”强尼问了一句。
“他接住了榴弹？”
“对，对，的确是这样。”你终于相信了吧，强尼想到。
“不可能！我已经说过，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这样！”
刘队长开始感到不耐烦，他不想再听强尼编故事。木星明天爆炸这种事情，比他说的更为可信。
“如果你继续这样的态度，就别想着什么戴罪立功的情况，安心把牢底坐穿吧。”他起身要走。
“你一定看见了那枚榴弹！”
强尼提高了声音。
“听蛇皮说，那是进口货，工艺含量很高，质量没得讲。”
强尼相信，刘队长一定在现场见过那枚榴弹，就算没有，那么调查报告上一定提到了。
“进口货不是百分百的好货，那是枚哑弹。你应该感谢，否则不会坐在这里讲不着边际的话。”
刘队长之前在现场见过那枚榴弹，他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迈步往外走。要是榴弹爆炸，恐怕现在抬回来的是几具尸体。
“那又怎样！”
强尼侧过脸庞。
“你的确见过它，不是吗。我想提醒你，就算不会爆炸，那么至少也该嵌在墙壁里。可它却乖乖地躺在地上？”
刘队长停下脚步。如强尼所说，那颗榴弹可不是温顺的等待抚摸，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它。
可能是渔网或者海绵之类的东西，要说是被人的双手挡住的，那是万万不可信。
他有了一点兴趣，回到椅子上。“接着说。”
“从哪里开始？”
“厕所里的人用RPG给那家伙来了一发。”
“...听到喊声后，我们几个人急忙扑倒躲避榴弹爆炸。可是抬头看时，让我们难以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强尼抬起宽大的双手在半空比划。
“像这样...呃，他就像接住了橄榄球一样。真见鬼，那可是榴弹！”
“你确定他接住了榴弹！？而不是你眼花了。”刘队长发出强烈的疑问。
“是的。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
强尼清了几下嗓子。
“天呐，现在想想才觉得当时经历了多么疯狂地事情。那家伙是鬼吗？这件事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忘记...能给我来瓶伏特加吗？说话太多了，我想润润喉。麻烦再给我一支雪茄，要古巴的，其他的我抽不习惯。”
刘队长双目瞪向强尼。
“请你搞清楚状况，这里不是夜店！”
“那给我来罐黑啤酒或者咖啡也行...水，我就要一杯水，可以了吧。”
刘队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想喝水？那就赶快交代清楚，然后滚进监狱里喝汤。”
“想喝杯水都不行，你真是个混蛋。”强尼觉得不赶快说完的话，这个警察真的会让自己渴死。
“嘿，我是犯了罪。难道连喝水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强尼坚持给自己争取一杯水，却看到刘队长不为所动。好吧，喝汤就喝汤，总比渴死强。
整理了一下思绪，强尼继续说：“那家伙接住榴弹。趁我们发愣的时候，突然冲上来，啪啪几下打晕了蛇皮几人。之后命令我把他们绑起来。我按照要求做完后，那家伙就威胁我打电话报警。然后我被那个女人绑了起来......之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不不不。有些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你说他破墙而入，然后躲开了你们的子弹，并且接住发射出的榴弹，之后在你们毫无还手的情况下把人打晕？”
刘队长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你想说他像‘未来战士’一样，突然出现然后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强尼也笑了起来，他大概地回想一下事发时的情形，便否定刘队长的说法。
“不，我的看法刚好相反。他就穿着一堆破烂，一点都不气派。你看到的话就不会那样认为了。”
“说实话，他那身皱巴巴的蓝色西服，好像从下水道捞出来的一样。那样的衣服，打死我也不穿，太丑陋了。衣服上面有竖线条纹的那种款式，你知道的，那种款式早就过时了，难以相信还有人穿着。脚上是白色的旧波鞋，看起来有些发灰...带网面的那种。”
强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种穿法，落后得像上个世纪的人。其实，他也是胜之不武，趁我们发愣的时候搞偷袭。否则的话，谁输谁还不一定呢。”
刘队长站起身来，双手杵着桌子，大半个身子越过桌面，蓝宝石般的双眼盯着强尼的眼睛。
“你确定他身上的是蓝色西服和网面波鞋，而不是防弹衣和战术装备！？”
这是一种鉴别犯人有没有撒谎的方法。通过直视受访者的眼睛来判断他是否有说谎。训练有素的人员，凭此方法能快速甄别谎言。
强尼觉得刘队长如鹰眼般的目光，好似要透彻自己，身体不由得往椅子里缩了缩。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可以相信我的眼睛。”
他指着刘队长的肩头。
“你左肩膀上有一根女人的头发。我的视力可是超过了5.0，而且现在一大清早呢，蓝色西服那么明显的东西我不会看错的。”
刘队长转头看去，确实发现自己肩头上有根黑色头发。黑色的外衣沾上了黑色的头发，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还真是让人难以发现。他转过身拍掉了肩上的头发。
“你怎么确定这是根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的长短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一个男人的肩头上，出现了不是他自己的头发，除了女人的还能是谁？除非......”
刘队长打断了强尼的话语。他不想争论那根头发到底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只想知道案发时的经过。
“刚才，你提到案发现场还有个女人？”
“没错。”
“她是和凶手一伙的？”
“不知道，我猜是吧。看起来像是那家伙特地来解救她。”
“这么说来，你的罪行可不止抢劫和沾染枪支、毒品，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劫持人质。”
强尼听了一愣，随即争论起来。
“嘿，警官。我说了多少次，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你说有事情来找蛇皮帮忙，可是你还没有说清楚。”
刘队长坐回椅子上。
“你为什么来找青蛇帮的人员？或者你也是帮派的成员之一？”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
强尼激动起来。
“我到那里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关押在那里，枪支和毒品就在那里。”
强尼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我是伸手碰过那些东西。但我发誓，我跟那一切没有关系！跟青蛇帮没有半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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