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高手
“当时是夜里12点05分，我记得很清楚。人呐，这岁数一大，各种毛病就来了。我不光有膜性肾病，还有糖尿病。糖尿病我认为最大的麻烦就是睡不好觉，总觉得渴，总要喝水，无论喝多少还都不怎么解渴。这喝多了水就容易起夜。我就是被尿憋醒的。”
“我在卫生间小解，忽然就看到了这个诡异的事情。一个女的，正在空中飘你知道吧？慢慢的往天上飘。我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了幻觉，揉了几次眼，都还能看到她。但你知道，这些楼房有高度，病房卫生间的窗户有大小尺寸，所以我的视角有受到限制。我看着这个女人在空中飘的时间大概有半分钟，三十几秒的样子。之后我的视线被挡住了，就不知道她飘到哪个地方去了。”
“小姑娘，因为我刚才给你说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而我看到的东西却是用我掌握的科学知识没法解释的。再说了，我毕竟年纪大了嘛，眼睛可能有问题，有时候精神上也可能出问题。谁知道我那晚上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看花眼了产生的幻象，抑或是根本就是我脑子里凭空想象出来的幻觉？我不敢确定。所以这个事情我就烂在了自己肚子里，跟谁都没说。”
“后来，我看到你们公布的这个视频录像。我开始觉得我那晚上看到的东西可能是真实的。因为我看到的那飘在天空的女子，无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相貌形态，跟录像里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当然，夜里我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但她的头发特征很明显，这里掉了一块，那里掉了一块，这个我还是能看清的。”
听着老警察的目击讲述，蓝金芳一时不敢相信：“叔叔，您......您说的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人飘在空中，这怎么可能？”
老警察回答：“我也知道这事儿很诡异。老夫只是把那晚看到的东西如实讲述给你。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像风筝一样的可以飘在空中的很轻的人偶，只是外表恰好跟那位失踪的女病人相似罢了。又或许，仅仅是我这个老人的幻觉......”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小姑娘，这件事，你我先不要去做判断。我老了，很多年没有关注这个世界的最新科技发展状况了。有的现象是客观存在的，在人类没有相关的科学知识解释它之前，这个现象就是魔法，就是灵异；而能用科学解释了，这个现象就是科学。现象本身并没有变化，现象一直在那里，它是魔法还是科学，区别只在于人类是否掌握了解释它的科学知识而已。可能你我都不是专业的科学界人士，所以认为这事诡异；说不定在专业人士眼里，这事儿是可以给出科学上的解释的。澳洲警方为了办案需要，应该有权力寻求别的社会部门的协助吧？”
蓝金芳点点头。
“让专业的人把老夫看到的东西分析看看。看看在科学上有没有解释这种现象的可能。归根到底，老夫还是不愿意把事儿看作是灵异现象。”老人说。
蓝金芳忽然觉得老人实在是太理性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叔叔，您说您退休前也是警察。我们这个案情，我想请您帮我分析一下，您看可以吗？”
老警察虽然已经退休，但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养成了对案件很有兴趣的心态，就像酒徒听说有美酒就肯定会产生去品尝一口的欲望一样，他的老眼中仿佛闪出亮光来：“你可以说说看。如果能帮你们分析案情，老夫愿尽绵薄。”
......
“那位列维先生，他是明显跟案件相关的。你们的侦查问讯怎么可以到此止步？这么有价值的线索！”听完蓝金芳的案情讲述，老警察发出困惑的疑问。
很显然，老警察比较厉害。蓝金芳关于这个案件讲了很多东西，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这让她对他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要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我们取证和询问当事人，都要通过合法的方式，否则可能会给办案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您知道当年美国的那个辛普森杀妻案吧？”蓝金芳向老警察解释。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们中国是大陆法系的国家，但我也曾被领导派去国外办案，比如去将一些逃亡海外的贪污腐败分子捉拿回国，绳之以法。这就需要与相关国家司法部门产生交流合作。所以对于你们英美法系的东西，我也有所了解。辛普森杀妻可谓证据确凿，但他却不能被坐实罪名，实在可惜。其最大原因就是一名办案警察在取得关键证据的时候被认为取证方式不合法，所以那个关键证据就自动失效了！”老警察说着话，语气中带着愤怒，“这跟我们很不一样。如果是在中国，辛普森的罪行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然，我这里不是把我们干警察这行的与贼相提并论。但道理是一样的！”
老警察看着蓝金芳的眼睛，说话的神态有些得意：“小姑娘，你知道警察讯问犯人最难的地方是什么吗？是不确定事儿是不是犯人干的！一旦警察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认定这事儿是犯人干的，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证据，一定能让犯人招认！现在，对于这个列维，可以说最难的那关你们已经通过了，你们已经可以认定事儿就是他干的了。剩下的就是让他招认。这还不简单？不是老夫吹牛，老夫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招认！”
“真的？”蓝金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佩服老警察，但同时她想“先有判断再去求证，万一这最初的判断错了，会不会造成冤假错案”，不过她终于也没好意思问。
“你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我知道，我不是你们澳洲的警察，而且我已经从警察的位子上退休了。但是，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在澳洲这里发挥一下余热，秉承国际主义精神给这边的社会做做贡献。我可以替你们跟这位列维先生过过招，看看我能不能让他开口交代问题。”老头儿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那我得跟卡尔队长报告一下。如果您愿意帮忙，真能让列维先生交代问题，那真是太好了。”蓝金芳说。
她真的把报告打给了卡尔警长。卡尔警长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跟老头儿又交流过几次，发现老头儿实在有水平，真不是在瞎吹牛，再加上他实在是破案压力大，于是同意了老头儿的请求。
老头儿的英文非常好，这倒是出乎蓝金芳的意料。因为之前老头儿跟她之间一直用中文交流的。这也让她对中国同行的业务水平产生了很高的评价。
“老先生，我带您上列维先生的家门，您可以代表警方去询问他。但是，您可不要做不符合程序的事情，那样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卡尔再三叮嘱。
老警察果然没有让卡尔警长失望。他进入列维的家。三个小时候，他出来了，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但他是受人胁迫。胁迫他的人是谁，他暂时还不肯说。看得出，他很怕那个人。但是，他提供了一些物证，至少对于克拉克女士失踪这件事，你们警方可以对医院有个交代，医院也可以对病人家属有个交代了！”
“老先生，您真的高啊！”卡尔向老警察竖起了大拇指，“请问您是用了什么方法？”
“事情解决就行了，还问方法干什么？反正，合情合理合法！你们这边看病可真贵！我的医保在这边又用不了。我明天就回中国了。祝你们好运！”老头儿并不介绍他用了什么方法，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我在卫生间小解，忽然就看到了这个诡异的事情。一个女的，正在空中飘你知道吧？慢慢的往天上飘。我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了幻觉，揉了几次眼，都还能看到她。但你知道，这些楼房有高度，病房卫生间的窗户有大小尺寸，所以我的视角有受到限制。我看着这个女人在空中飘的时间大概有半分钟，三十几秒的样子。之后我的视线被挡住了，就不知道她飘到哪个地方去了。”
“小姑娘，因为我刚才给你说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而我看到的东西却是用我掌握的科学知识没法解释的。再说了，我毕竟年纪大了嘛，眼睛可能有问题，有时候精神上也可能出问题。谁知道我那晚上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看花眼了产生的幻象，抑或是根本就是我脑子里凭空想象出来的幻觉？我不敢确定。所以这个事情我就烂在了自己肚子里，跟谁都没说。”
“后来，我看到你们公布的这个视频录像。我开始觉得我那晚上看到的东西可能是真实的。因为我看到的那飘在天空的女子，无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相貌形态，跟录像里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当然，夜里我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但她的头发特征很明显，这里掉了一块，那里掉了一块，这个我还是能看清的。”
听着老警察的目击讲述，蓝金芳一时不敢相信：“叔叔，您......您说的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人飘在空中，这怎么可能？”
老警察回答：“我也知道这事儿很诡异。老夫只是把那晚看到的东西如实讲述给你。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像风筝一样的可以飘在空中的很轻的人偶，只是外表恰好跟那位失踪的女病人相似罢了。又或许，仅仅是我这个老人的幻觉......”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小姑娘，这件事，你我先不要去做判断。我老了，很多年没有关注这个世界的最新科技发展状况了。有的现象是客观存在的，在人类没有相关的科学知识解释它之前，这个现象就是魔法，就是灵异；而能用科学解释了，这个现象就是科学。现象本身并没有变化，现象一直在那里，它是魔法还是科学，区别只在于人类是否掌握了解释它的科学知识而已。可能你我都不是专业的科学界人士，所以认为这事诡异；说不定在专业人士眼里，这事儿是可以给出科学上的解释的。澳洲警方为了办案需要，应该有权力寻求别的社会部门的协助吧？”
蓝金芳点点头。
“让专业的人把老夫看到的东西分析看看。看看在科学上有没有解释这种现象的可能。归根到底，老夫还是不愿意把事儿看作是灵异现象。”老人说。
蓝金芳忽然觉得老人实在是太理性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叔叔，您说您退休前也是警察。我们这个案情，我想请您帮我分析一下，您看可以吗？”
老警察虽然已经退休，但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养成了对案件很有兴趣的心态，就像酒徒听说有美酒就肯定会产生去品尝一口的欲望一样，他的老眼中仿佛闪出亮光来：“你可以说说看。如果能帮你们分析案情，老夫愿尽绵薄。”
......
“那位列维先生，他是明显跟案件相关的。你们的侦查问讯怎么可以到此止步？这么有价值的线索！”听完蓝金芳的案情讲述，老警察发出困惑的疑问。
很显然，老警察比较厉害。蓝金芳关于这个案件讲了很多东西，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这让她对他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要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我们取证和询问当事人，都要通过合法的方式，否则可能会给办案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您知道当年美国的那个辛普森杀妻案吧？”蓝金芳向老警察解释。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们中国是大陆法系的国家，但我也曾被领导派去国外办案，比如去将一些逃亡海外的贪污腐败分子捉拿回国，绳之以法。这就需要与相关国家司法部门产生交流合作。所以对于你们英美法系的东西，我也有所了解。辛普森杀妻可谓证据确凿，但他却不能被坐实罪名，实在可惜。其最大原因就是一名办案警察在取得关键证据的时候被认为取证方式不合法，所以那个关键证据就自动失效了！”老警察说着话，语气中带着愤怒，“这跟我们很不一样。如果是在中国，辛普森的罪行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然，我这里不是把我们干警察这行的与贼相提并论。但道理是一样的！”
老警察看着蓝金芳的眼睛，说话的神态有些得意：“小姑娘，你知道警察讯问犯人最难的地方是什么吗？是不确定事儿是不是犯人干的！一旦警察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认定这事儿是犯人干的，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证据，一定能让犯人招认！现在，对于这个列维，可以说最难的那关你们已经通过了，你们已经可以认定事儿就是他干的了。剩下的就是让他招认。这还不简单？不是老夫吹牛，老夫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招认！”
“真的？”蓝金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有些佩服老警察，但同时她想“先有判断再去求证，万一这最初的判断错了，会不会造成冤假错案”，不过她终于也没好意思问。
“你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我知道，我不是你们澳洲的警察，而且我已经从警察的位子上退休了。但是，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在澳洲这里发挥一下余热，秉承国际主义精神给这边的社会做做贡献。我可以替你们跟这位列维先生过过招，看看我能不能让他开口交代问题。”老头儿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那我得跟卡尔队长报告一下。如果您愿意帮忙，真能让列维先生交代问题，那真是太好了。”蓝金芳说。
她真的把报告打给了卡尔警长。卡尔警长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跟老头儿又交流过几次，发现老头儿实在有水平，真不是在瞎吹牛，再加上他实在是破案压力大，于是同意了老头儿的请求。
老头儿的英文非常好，这倒是出乎蓝金芳的意料。因为之前老头儿跟她之间一直用中文交流的。这也让她对中国同行的业务水平产生了很高的评价。
“老先生，我带您上列维先生的家门，您可以代表警方去询问他。但是，您可不要做不符合程序的事情，那样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卡尔再三叮嘱。
老警察果然没有让卡尔警长失望。他进入列维的家。三个小时候，他出来了，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他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但他是受人胁迫。胁迫他的人是谁，他暂时还不肯说。看得出，他很怕那个人。但是，他提供了一些物证，至少对于克拉克女士失踪这件事，你们警方可以对医院有个交代，医院也可以对病人家属有个交代了！”
“老先生，您真的高啊！”卡尔向老警察竖起了大拇指，“请问您是用了什么方法？”
“事情解决就行了，还问方法干什么？反正，合情合理合法！你们这边看病可真贵！我的医保在这边又用不了。我明天就回中国了。祝你们好运！”老头儿并不介绍他用了什么方法，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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