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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美事一桩

    女人么,花点钱就能得到了,要是花了钱不行的,那就花些心思,好女怕缠郎,靖王自诩相貌俊美,身份又是极尊贵的,他要是看上哪个女人,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更何况亭子里的女人跟别的女人还一样,她会多罗话,能做翻译,跟多罗人谈商贸的时候,都可以带去,缙国跟多罗贸易往来频繁,每年都有商船过海去多罗,两国来往频繁,有个本国善多罗话的能跟随船只一同前行,那是最好不过的,要这人是他门下的,举荐上去,在父皇面前,岂不是美事一桩?

    谢山风看假山,看花,看草,看树,看的眼皮发沉,趴在桌上,撑着脸颊,不知不觉闭上眼睡着了,靖王走进亭子到她身边都没发现,还是靖王轻咳了声,她才醒了,忙站起拱手行礼:“小的见过殿下。”

    靖王俊脸温笑,头戴碧玉冠穿着缂丝绡金丝对襟长衫白色交领白色中衣,身形修长俊朗,双臂缠绣暗色卷草纹,衣料绣线捻了金丝线,举止间莹莹烁烁。

    “想不到名满京畿的山有岚风是个姑娘呢,连本王也被姑娘给瞒住了。”

    谢山风脸色一噤,干笑声:“女孩身份走动不方便,便穿成男子模样,大概是小人长的像个男人,没人认出来。”

    靖王莞尔,绕她走了半步,斜睨了眼说:“谢姑娘竟这样认为?本王觉得姑娘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姑娘品貌神清,本王……想与姑娘攀交?谢姑娘不会责备本王唐突吧?”说完他微微颔首,两眼看着谢山风,眼波似水。

    谢山风垂眼观心,心说,我当然要责备你唐突,这话说的,以退为进,好像她要是拒绝了,就是不知好歹,略思索了下,也不急着说话,故作一脸茫然的朝四周看:“我带的那些人……”

    靖王立刻说:“在花厅那边休息,姑娘不要担心。”

    谢山风皱眉十分担忧:“倒不是我担心,是我有病,每到中午就要吃药,要是不吃药,就会晕倒,我本来随身带着药,今天因为来见殿下,怕给殿下晦气,药放在管事的身上。”

    靖王眉风一动,不着声色打量她,看她个子高高,纤长笔直,脸色也不差,嘴唇红润,看不出哪里有病。

    谢山风捧着头说:“我从小就有病,娘胎里带出的病,本来都要死了,是小侯爷好心给我治病,这才保住了命,不过大夫也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病,眼下的药是拖着,活一天算一天。”她摇摇欲坠,支撑不住一下坐在石凳上,脸色煞白,捂着心口不住的喘,指着外面说:“还望殿下慈悲,快让我那管事的进来,再不吃药,一口上不来,我怕就要耽搁在这了。”

    靖王狐疑问:“先前几次见到姑娘,姑娘看着还好,怎么进了本王的府门,就犯病了?”

    谢山风闭了闭眼,心说屁话可真多,蹙着眉心说:“说起来让殿下笑话,在牢里半个月,都是因为随身带着药丸,要是再被关着,早就死了,我这病生来特殊,有肺痨之症,虽说没有过人,但总不能轻视了,说不定哪天就过给别人了,好在我一直坚持吃药,才没发生这样的惨事。”

    靖王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两步,就差出了亭子了,开玩笑,他还要入主东宫,要是染上了肺痨,还能有命?老四,老五都盯着他,要被知道他染了肺痨,一人一脚就能踩死他。

    勉强笑着说:“本王还不知道姑娘身子这样孱弱呢。”

    谢山风林黛玉似的站起,风吹弱柳般茫着眼张望:“管事的在哪啊……”

    她一动,靖王就往后退,谢山风走了几步,靖王已经出了亭子,走到了回廊那边,隔得远远的说:“来人啊,去叫那个管事的过来。”说着脚下生风,人影晃进树荫里很快就不见了。

    谢山风松了口气,兀自想着,原来靖王是真对她有意思,是没见过她这个类型的?果然,外面的SHI没吃过,都是好吃的,要是靖王没结婚,她说不定还有点心动,靖王的姿色不比张怀月差,男女关系这方面就差远了,至少目前为止,她没见到张怀月屋里有通房,姨娘之类的,这靖王么,通房,姨娘,侍婢,侧妃,正妃一个不少。

    她砸砸嘴,由衷佩服靖王的体力,养了这么多女人,看着精神居然不错,都说纵欲过度,会早衰,靖王这样的精神气,大概是年纪没到吧,二十几岁,身体大好的时候,反正,她对种猪是没兴趣的,哪怕是头眉清目秀的种猪。

    管事的正急的不行,小侯爷出门前交待他们要照顾好姑娘,这人进了内宅两个时辰了都没出来,要再不出来,他们就要闯进去了,随行来的两人都有功夫,是别业的守卫,正商议着如何处理时,月牙门那走出个人,仔细一看,是谢姑娘,管事的一张老脸舒展开,往前几步问:“姑娘,咱们回去吧?王爷为难您没有?”

    谢山风知道靖王人是被她吓走了,保不齐没让人盯着她,这人满城的眼线,还是稳妥些的好。

    大声说:“管事的,我那药快拿我吃了,我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管事的先是一呆,跟着从善如流,从袖口里掏了掏。

    谢山风一瞧,是颗松子糖,管事家里有孙子,这大概是他孙子的零嘴,抚着心口将糖吞了下去,默不作声装作步伐轻浮往外走,上马车的时候,手都扶不住车壁,左右的丫环撑着她,狼狈的不行才爬进了马车。3.

    进了马车内,她就正常了,抿紧了唇眉心皱起,舒了口气,这样一来,靖王不会再送东西过去了吧?要是靖王还不死心,那她真是佩服了,一个得了传染病的女人,靖王都不放过,真特么的是个牲口。

    回到别业,谢山风紧写手上的本子,又过几天,果然安静下来了,靖王府的人没再出现,她也不敢到处乱跑了,就怕被靖王抓到把柄,治她的罪,关到大牢里,就连话本子都是让刘管事送到书局去的,谢山风连着七八天都没出门,这天下午,天气实在闷热,铁灰色的乌云厚厚堆在头顶,一点风气都没有,人坐在那,什么也不干,汗直往下淌,谢山风卷了裤腿坐在木廊上,纤细的两条小腿挂在下面晃来晃去,她屋里的丫环秋叶过来说:“姑娘,这叫人看见多不好,还是将裤子放下吧。”

    谢山风也知道这和礼数,可她热啊,她摆摆手,站起身说:“我进屋去。”摇着蒲扇进了屋子,坐到窗户下面,更热了,这窗棂下面的芭蕉树,原本是瞧着好看,这会硕大无朋的叶片挡住了为数不多的凉气,谢山风叹了口气,四脚朝天在席子上躺下,半眯着眼,脑子里空荡荡的,太热了,热的脑子都成浆糊了,扇子挥出的风也是热的,翻了个身,等着外面起风,等起了大风,痛快下一场大雨,就会凉快了。

    耳畔突然起了凉风,谢山风一喜,撑起身子去看,却见张怀月捡了她丢在桌上的蒲扇给她扇风,他也是热的满头是汗,谢山风啊了声朝外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休息吗?”

    张怀月笑看她:“只有休息才能回来吗?”

    “那是……偷溜?”

    蒲扇轻轻敲在她脑袋上:“我是那样的人么,夫子今天有事,我们就休息半天,过来。”说着拉起她的手,将她拖起来,打开书案上四角包金的红漆盒子。

    “给你买的,看看喜欢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开了盒子,上面一层是一套藕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再往下看,绦带流苏玉佩香囊都备齐了,谢山风怔住:“给我穿?”

    张怀月莞尔:“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特别羡慕穿着漂亮裙子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哪有,我是看人,哪是看衣裳。”

    他笑笑,箱子下面还有个小抽屉拉了出来,里面一对沁碧的玉镯子,金镶玉的华盛,玳瑁蝴蝶簪,细金丝绞成的蝴蝶锤角,伸手一拨,颤巍巍的晃,还有一对红宝缀金珠的耳坠子。

    张怀月很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靖王能送你裙裳头面,我却没有送给,你瞧瞧可喜欢?”

    衣料触手凉而丝滑,夏天穿着凉快,谢山风当然很喜欢,她是个女人,天生对这些鲜艳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诶了声咕哝:“还好,还好。”

    知道她面薄,不喜欢放在嘴上说,张怀月也就不追问了,瞧了眼外面沉闷的天气:“过会洗完澡,秋叶帮你梳个头,咱们出去转转。”

    谢山风一听要出去,就警铃大作:“出去?这不好吧,靖王会不会盯着我?”

    张怀月笑了声:“你跟靖王说你有肺痨?也亏你想的出来,管事告诉我,我要笑死了。”

    “没办法,下下策。”

    也好,省的靖王惦记,晚点带着谢山风出去逛逛,也叫靖王看看,谢山风喜欢他送的裙裳,是他的女人。

    “得亏不是城中的姑娘,要是肺痨的名声传出去,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尼姑庵都不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