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洽谈
江李氏当然不乐意，这伤势，看着咋也要不少银子，老二家吃喝多，偏生不干活，出力多的还不是她家大成和大娃？现在好了，还多花公家的银子。
自己作的，凭啥花这么多公家的银子。
江何氏早抱着孩子到一边儿去了。
老三家的看着挺和善，实际上再精明不过了，看着温和，可哪次吃过亏？
今天她收拾碗筷，速度比平日快了不知道多少，估计心里头知道三娃四娃要吃五娃的东西。
江李氏撇撇嘴。
江刘氏心里咬牙，埋怨三娃四娃不争气，平时没让他们少吃什么，这么点儿东西，还弄成这样？三娃也是惯坏了，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弟弟。
江妩眼睛滴溜溜地转。
大哥二哥沉默不语，二哥的手搁她头上摸了又摸，往日不常在家，也不知道妹妹过这样的日子，七岁，就要被娘赶出去割猪草。
是，村里有这么大的女娃去干活，可是他家又不需要女娃这么早去干活，就两个女孩子。
万一遇到坏人，或者遇到什么大型动物，怎么办呢？
想到县城里同窗的妹妹，与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吃穿用度无一不把妹妹比到尘埃里。
他是男子，粗糙些倒也无妨，只是妹妹，那么小的女孩子，如何受的？
他没想到二婶家的两个孩子这么小就会这么装。
若不是娘说出来，他都不知道，他在的时候，两个孩子对妹妹很好的样子。
“都先去休息吧，活儿不能不干，下午继续收粮食。”
临近正午时，太阳照的人眼晕，江妩便回到她的屋子。
她大哥二哥对她其实蛮好。
大哥知道她的处境，但是不能时常顾着她，但是凡是上街，买了好吃的便悄悄把她带出去，只给她一个人。
二哥时常读书，身上气质便不同，但凡他在家，三娃四娃不敢欺负自己的。
如今她灵魂稳固，神智已全，也不会再让那两个小屁孩欺负自己。
“妹妹。”二哥江长裕喊她，和她并排走一起。
“怎么了二哥？”江妩仰起头，仰着头冲她二哥笑。
皮肤起码黑了两层。
原本可白可嫩了，江长裕有些心疼地拿袖子擦她的脸，看看能不能擦掉。
“二哥你傻了？我脸上刚洗过，这是晒黑的，擦不掉的。”江妩道。
江长裕无奈放下袖子，爷爷说的不错，妹妹不是痴傻，是缺一个契机。
这下便是好了。
“你要是需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从县城里带。”
“读书这么贵，二哥你不要乱花钱，我就平时爱吃个包子啥的补充营养，大哥有时候悄悄给我带的。”
想起肉包子的味道，江妩砸吧砸吧嘴巴道。
她有些馋了。
“再说，你给我买，就要给花儿买，二婶的嘴最会说三道四。县城的东西这么贵，我可不想给她用。”江妩一点都不客气道。
花儿是三娃的小名。
“二哥，你别中了暑气，在家温书也没事的。”
“知道，我会小心的，你去休息吧。”
七年了，终于不再浑浑噩噩的了，大家庭里还算和谐，家里两个哥哥对自己很疼爱，至于她娘，她自己有法子应付。
她是和三娃一个屋子的，三叔做木工的，每个孩子出生，长大自己住的时候，都有一张自己的木床。
其实在老爷子的教育下，亲兄弟几个，关系差不了哪里去，只是各自成家，免不了纷扰。
黄豆大的汗珠砸地上，江大名赶着驴车载着大夫来了。
还是镇上的老大夫。
“大夫，快给三娃看看。”
老大夫大家都认识，姓薛。
花白的胡子，已经六十多岁了，褐色的布衣，清瘦却很有精神，本来这个年纪，都属于半隐退了，再后院潜心研究草药，一般小病都是交给他儿子，如今听起来三娃似乎是摔巧了，又摔得狠，便自己来了。
“你家娃娃的伤，可不轻啊。”薛老大夫道。
“别的还好说，这百年份儿的人参片，可不好找啊。”薛大夫道。
“薛老哥，若只是人参片，我们还是用得起的，不能让娃娃这样没了啊。”江老爷子道。
“不是不给老弟，是实在没有啊，我那里，上个月来了个急诊的病人，最后几片，用完了。”薛大夫无奈道。
本来打算这几天出门采买，只是终究是年纪大了，咳嗽不断，修养了几天，还没动身呢。
“得先用药材吊着”
“我的闺女啊——”江刘氏哭号起来。
“哭什么？！人还活着呢！”老爷子呵斥道。
三娃是搁床上躺着了，但是活计不能停，停了，影响一大家子吃喝不说，三娃子的医药费，不也是要从活计里头出吗？
三日过去，人参还是没有着落。
除了守着，日子该继续还是得继续。
跟镇上的药铺都讲明了，若是有人参片，一定及时告知。
院子里，男子都出门了，亲娘和两个婶子都在家里看着孩子。
说实在的，江妩宁愿出门割猪草，都不愿意在这里喂猪，喂鸡，打扫猪圈鸡圈。
她干的活计也算轻省，但是那个味道真是上头。
再一次打翻鸡食后，江妩被撵走看两个弟弟去了。
小屁孩比猪圈和鸡圈干净多了。
江妩把两个娃娃放在草席子上，看着他俩别磕着碰着，一个勉强会走，一个勉强会跑，又好动，江妩只好用编几只草兔子，把捉到的蛐蛐儿给他俩玩。
俩小孩凑一起咿咿呀呀的说话，好歹不会乱跑了。
江妩看着两个小孩子，有些出神。
昨天夜里，老爷子喊了大哥二哥还有她和四娃。
几个人坐一排，老爷子讲了一大堆，江妩的表情跟大哥二哥和四娃的一样，十分感动，表示一定考虑整个家。
老爷子看穿她的敷衍，把她留下了。
“五娃子，以前有个和尚给你批命，说你命格贵，好生养着，等你清醒的时候，慧根也醒了。”老爷子笑眯眯的。
江妩心下一惊，悚然惊觉。
“天生命贵的人呢，脑子好使，冷静，但是呢，一家人，就得是一家人，你三姐平日是过分，但是要是能救你三姐，该救，还是要救。”
江妩愣了几秒，瞪大双眼，如同稚子般无辜，继而叹口气，“爷爷，我知道，可是我才七岁，我能做什么？”
看着懵懂的孙女，老爷子皱了皱眉，慧根是真的，这命格贵，是他编的。
若只是清醒，没什么天赋，小孩还是把这话忘了好。
“你只要有那份心就好。”老爷子看着已经不耐烦想跑去休息的七岁女娃，笑道。
江妩原本年纪不过堪堪二十岁，在年近半百的老人面前，火候差多了。
还好她现在是个小孩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管有没有什么和尚批命，她都得小心为妙，太过早慧，容易让人期望过高，容易让人心生忌惮。
对于三娃的经历，说实在的，她也见不得她出事。
可是她一个七岁孩子，吃喝还要靠家里人，出门还要担心被拐卖，她金手指又是练琴吃饭的，怎么救人？费了心思又能做什么呢？还是要靠家里的大人啊。
不知道老爷子哪里来的谜之信任。
晌午田地里干活的男人们都是要回来的，还没怎么着，西屋里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江妩没法体会这位表演型母亲的母爱，伤心是有的，但是看起来又不那么伤心，她已经在利用四娃的病情来躲懒、占便宜、得寸进尺了。
中午饭是一锅杂面饼子、一盆凉拌野菜、一小盆鸡蛋蒜、和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子。
江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平日里伙食绝对比旁人家好得多，馒头鸡蛋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是除了家里的男性和已经身为祖母的老太太，其他人一般是吃不上的，三娃还好些，婶子疼她，除非家里过年过节，大家都能吃上鸡蛋，否则江妩是吃不到的。
江妩嚼着刚出锅的饼子，这个还是蛮劲道的，鸡蛋蒜和白菜粉条子一向是给家里的劳动力吃的，江妩没啥意见，只是她很想家里改善生活条件，实现鸡蛋自由，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干，现代的时候只会读书，吃饭不是食堂就是外卖，自己只会煮个方便面。
金手指里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几个女人对厨房里的鸡窝里的东西门儿清，碗里的油矮了一点儿都看得出来，她拿出来的吃的，搁哪儿拿出来的？
原本老人就精明，如果发现她这里有不知来路的食物，她的下场可不好说。
三娃生死不明，四娃老老实实跟在大娃二娃身后，一桌子人，多是大房的人，吃饭都是他们吃得多，三房家底厚实，老四受爹娘宠爱，学了功夫，给人当护院都能赚好些银子，就他们二房，过得最差劲。
想着想着，江刘氏憋的眼睛发红，使劲儿不让眼泪流下来。
爹娘偏心偏的没边儿了。
好处全让大房占了。
江刘氏想想就心口难受，大娃公爹带在身边疼的，二娃读书读了快十年了，那花销，算起来够娶两房媳妇的了，这还要继续读，五娃子难养，打小又是婆婆养的，她嫁过来的时候，大嫂都进门两三年了，没多久就有了大娃，她呢？等大嫂的二娃呱呱落地，又会跑了，能读书识字了，才好不容易怀了双胎。
她带着孩子往前凑，婆婆公公也没有多大表示。
三弟妹又是个绵里藏奸的，虽然孩子和她一样得的晚，可是人家娘家强，老三又不常在家里，受的委屈，受的委屈还是她最多。
凡是看本事，凡是想读书的，家里有了条件都供上，四娃也在学堂读书的，只是天赋平平，三娃更不必说，她娇宠着，说是跟着她学绣活，养好些嫁个好人家，也同意了。
大娃不会读书，不喜欢读书，便也是普通下地干活，自从十二岁开始，干活是发银子的，成婚更是有月钱，不多，一房一年三两银子，这是必发的，旁的就是按照活计多少来的。
大娃干活，能吃苦。
二娃读书有天赋。
不得不说，大房媳妇江李氏大事上令的清，自己不行那就信丈夫和公爹。
自己作的，凭啥花这么多公家的银子。
江何氏早抱着孩子到一边儿去了。
老三家的看着挺和善，实际上再精明不过了，看着温和，可哪次吃过亏？
今天她收拾碗筷，速度比平日快了不知道多少，估计心里头知道三娃四娃要吃五娃的东西。
江李氏撇撇嘴。
江刘氏心里咬牙，埋怨三娃四娃不争气，平时没让他们少吃什么，这么点儿东西，还弄成这样？三娃也是惯坏了，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弟弟。
江妩眼睛滴溜溜地转。
大哥二哥沉默不语，二哥的手搁她头上摸了又摸，往日不常在家，也不知道妹妹过这样的日子，七岁，就要被娘赶出去割猪草。
是，村里有这么大的女娃去干活，可是他家又不需要女娃这么早去干活，就两个女孩子。
万一遇到坏人，或者遇到什么大型动物，怎么办呢？
想到县城里同窗的妹妹，与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吃穿用度无一不把妹妹比到尘埃里。
他是男子，粗糙些倒也无妨，只是妹妹，那么小的女孩子，如何受的？
他没想到二婶家的两个孩子这么小就会这么装。
若不是娘说出来，他都不知道，他在的时候，两个孩子对妹妹很好的样子。
“都先去休息吧，活儿不能不干，下午继续收粮食。”
临近正午时，太阳照的人眼晕，江妩便回到她的屋子。
她大哥二哥对她其实蛮好。
大哥知道她的处境，但是不能时常顾着她，但是凡是上街，买了好吃的便悄悄把她带出去，只给她一个人。
二哥时常读书，身上气质便不同，但凡他在家，三娃四娃不敢欺负自己的。
如今她灵魂稳固，神智已全，也不会再让那两个小屁孩欺负自己。
“妹妹。”二哥江长裕喊她，和她并排走一起。
“怎么了二哥？”江妩仰起头，仰着头冲她二哥笑。
皮肤起码黑了两层。
原本可白可嫩了，江长裕有些心疼地拿袖子擦她的脸，看看能不能擦掉。
“二哥你傻了？我脸上刚洗过，这是晒黑的，擦不掉的。”江妩道。
江长裕无奈放下袖子，爷爷说的不错，妹妹不是痴傻，是缺一个契机。
这下便是好了。
“你要是需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从县城里带。”
“读书这么贵，二哥你不要乱花钱，我就平时爱吃个包子啥的补充营养，大哥有时候悄悄给我带的。”
想起肉包子的味道，江妩砸吧砸吧嘴巴道。
她有些馋了。
“再说，你给我买，就要给花儿买，二婶的嘴最会说三道四。县城的东西这么贵，我可不想给她用。”江妩一点都不客气道。
花儿是三娃的小名。
“二哥，你别中了暑气，在家温书也没事的。”
“知道，我会小心的，你去休息吧。”
七年了，终于不再浑浑噩噩的了，大家庭里还算和谐，家里两个哥哥对自己很疼爱，至于她娘，她自己有法子应付。
她是和三娃一个屋子的，三叔做木工的，每个孩子出生，长大自己住的时候，都有一张自己的木床。
其实在老爷子的教育下，亲兄弟几个，关系差不了哪里去，只是各自成家，免不了纷扰。
黄豆大的汗珠砸地上，江大名赶着驴车载着大夫来了。
还是镇上的老大夫。
“大夫，快给三娃看看。”
老大夫大家都认识，姓薛。
花白的胡子，已经六十多岁了，褐色的布衣，清瘦却很有精神，本来这个年纪，都属于半隐退了，再后院潜心研究草药，一般小病都是交给他儿子，如今听起来三娃似乎是摔巧了，又摔得狠，便自己来了。
“你家娃娃的伤，可不轻啊。”薛老大夫道。
“别的还好说，这百年份儿的人参片，可不好找啊。”薛大夫道。
“薛老哥，若只是人参片，我们还是用得起的，不能让娃娃这样没了啊。”江老爷子道。
“不是不给老弟，是实在没有啊，我那里，上个月来了个急诊的病人，最后几片，用完了。”薛大夫无奈道。
本来打算这几天出门采买，只是终究是年纪大了，咳嗽不断，修养了几天，还没动身呢。
“得先用药材吊着”
“我的闺女啊——”江刘氏哭号起来。
“哭什么？！人还活着呢！”老爷子呵斥道。
三娃是搁床上躺着了，但是活计不能停，停了，影响一大家子吃喝不说，三娃子的医药费，不也是要从活计里头出吗？
三日过去，人参还是没有着落。
除了守着，日子该继续还是得继续。
跟镇上的药铺都讲明了，若是有人参片，一定及时告知。
院子里，男子都出门了，亲娘和两个婶子都在家里看着孩子。
说实在的，江妩宁愿出门割猪草，都不愿意在这里喂猪，喂鸡，打扫猪圈鸡圈。
她干的活计也算轻省，但是那个味道真是上头。
再一次打翻鸡食后，江妩被撵走看两个弟弟去了。
小屁孩比猪圈和鸡圈干净多了。
江妩把两个娃娃放在草席子上，看着他俩别磕着碰着，一个勉强会走，一个勉强会跑，又好动，江妩只好用编几只草兔子，把捉到的蛐蛐儿给他俩玩。
俩小孩凑一起咿咿呀呀的说话，好歹不会乱跑了。
江妩看着两个小孩子，有些出神。
昨天夜里，老爷子喊了大哥二哥还有她和四娃。
几个人坐一排，老爷子讲了一大堆，江妩的表情跟大哥二哥和四娃的一样，十分感动，表示一定考虑整个家。
老爷子看穿她的敷衍，把她留下了。
“五娃子，以前有个和尚给你批命，说你命格贵，好生养着，等你清醒的时候，慧根也醒了。”老爷子笑眯眯的。
江妩心下一惊，悚然惊觉。
“天生命贵的人呢，脑子好使，冷静，但是呢，一家人，就得是一家人，你三姐平日是过分，但是要是能救你三姐，该救，还是要救。”
江妩愣了几秒，瞪大双眼，如同稚子般无辜，继而叹口气，“爷爷，我知道，可是我才七岁，我能做什么？”
看着懵懂的孙女，老爷子皱了皱眉，慧根是真的，这命格贵，是他编的。
若只是清醒，没什么天赋，小孩还是把这话忘了好。
“你只要有那份心就好。”老爷子看着已经不耐烦想跑去休息的七岁女娃，笑道。
江妩原本年纪不过堪堪二十岁，在年近半百的老人面前，火候差多了。
还好她现在是个小孩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管有没有什么和尚批命，她都得小心为妙，太过早慧，容易让人期望过高，容易让人心生忌惮。
对于三娃的经历，说实在的，她也见不得她出事。
可是她一个七岁孩子，吃喝还要靠家里人，出门还要担心被拐卖，她金手指又是练琴吃饭的，怎么救人？费了心思又能做什么呢？还是要靠家里的大人啊。
不知道老爷子哪里来的谜之信任。
晌午田地里干活的男人们都是要回来的，还没怎么着，西屋里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江妩没法体会这位表演型母亲的母爱，伤心是有的，但是看起来又不那么伤心，她已经在利用四娃的病情来躲懒、占便宜、得寸进尺了。
中午饭是一锅杂面饼子、一盆凉拌野菜、一小盆鸡蛋蒜、和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子。
江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平日里伙食绝对比旁人家好得多，馒头鸡蛋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是除了家里的男性和已经身为祖母的老太太，其他人一般是吃不上的，三娃还好些，婶子疼她，除非家里过年过节，大家都能吃上鸡蛋，否则江妩是吃不到的。
江妩嚼着刚出锅的饼子，这个还是蛮劲道的，鸡蛋蒜和白菜粉条子一向是给家里的劳动力吃的，江妩没啥意见，只是她很想家里改善生活条件，实现鸡蛋自由，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干，现代的时候只会读书，吃饭不是食堂就是外卖，自己只会煮个方便面。
金手指里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几个女人对厨房里的鸡窝里的东西门儿清，碗里的油矮了一点儿都看得出来，她拿出来的吃的，搁哪儿拿出来的？
原本老人就精明，如果发现她这里有不知来路的食物，她的下场可不好说。
三娃生死不明，四娃老老实实跟在大娃二娃身后，一桌子人，多是大房的人，吃饭都是他们吃得多，三房家底厚实，老四受爹娘宠爱，学了功夫，给人当护院都能赚好些银子，就他们二房，过得最差劲。
想着想着，江刘氏憋的眼睛发红，使劲儿不让眼泪流下来。
爹娘偏心偏的没边儿了。
好处全让大房占了。
江刘氏想想就心口难受，大娃公爹带在身边疼的，二娃读书读了快十年了，那花销，算起来够娶两房媳妇的了，这还要继续读，五娃子难养，打小又是婆婆养的，她嫁过来的时候，大嫂都进门两三年了，没多久就有了大娃，她呢？等大嫂的二娃呱呱落地，又会跑了，能读书识字了，才好不容易怀了双胎。
她带着孩子往前凑，婆婆公公也没有多大表示。
三弟妹又是个绵里藏奸的，虽然孩子和她一样得的晚，可是人家娘家强，老三又不常在家里，受的委屈，受的委屈还是她最多。
凡是看本事，凡是想读书的，家里有了条件都供上，四娃也在学堂读书的，只是天赋平平，三娃更不必说，她娇宠着，说是跟着她学绣活，养好些嫁个好人家，也同意了。
大娃不会读书，不喜欢读书，便也是普通下地干活，自从十二岁开始，干活是发银子的，成婚更是有月钱，不多，一房一年三两银子，这是必发的，旁的就是按照活计多少来的。
大娃干活，能吃苦。
二娃读书有天赋。
不得不说，大房媳妇江李氏大事上令的清，自己不行那就信丈夫和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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