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袭
金黄酥脆的烤全羊，撒上秦川从后世带来的调料，色、香、味俱全，这顿晚餐，吃得刘铁柱和张宝舌头都快要被吞了。秦川因为白天才杀人的缘故，此时看到烤肉就觉得一阵反胃，强忍着不适，草草吃了一些烤肉就觉得没什么胃口了，而刘铁柱和张宝却是一直吃到肚子滚圆，撑不下了才罢休！
饭后，秦川吩咐两人今晚轮流守夜，自己搭好帐篷，钻进里面休息去了。夏天气候炎热，这个季节蚊虫较多，秦川可不习惯睡在外面，到时候估计全身都会喂蚊子了。刘铁柱两人睡在外面倒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习惯了草原的生活，这个季节草原上晚上也很暖和，至于蚊虫，那都是小事，早就习惯了。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刺激，导致秦川身心俱疲，所以不一会儿功夫他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秦川突然惊醒过来，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夜里他又梦到了自己杀人的那一幕，鞑子惨叫着倒下马去的那一幕清晰无比。那狰狞的面孔，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对生的眷恋，都深深地刻入秦川的心底！
秦川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张宝在洞口那儿小心翼翼地半蹲在地上，缩着头，手里拿着昨天缴获的弓箭，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山洞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离洞口不远处平坦的地面上，刘铁柱正缩成一团，酣睡未醒，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
秦川出了帐篷，轻微的响动立刻惊动了守夜的张宝，他悄声问道：“公子，您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现在天色才刚擦亮呢。”
“睡不着，梦到那个被我射杀的鞑子了。张宝，你杀过人吗？”
“回公子的话，小人也没杀过人，不过如果有人想伤害公子，小人一定豁出命去与那人拼命。”，他说着，还努力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这个世道乱得很，每天都有人死去，我来草原差不多一年了，不时都会看到有人被鞑子折磨死去，有时还要帮着搬运那些尸体，刚开始会有些害怕，后来慢慢地就麻木了，所以公子不必太过往心里去，等以后多杀几个人就习惯了。”
秦川勉强笑了笑，没再搭理张宝，拿上洗漱用品去溪边洗脸刷牙，等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刘铁柱也已经醒来了，正在和张宝聊天，秦川让刘铁柱重新生火，把昨晚剩下的羊肉加热，三人就着这些烤肉吃了早餐。
“公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张宝问道。
秦川看了看两人道：“等一下先砍些树，把山坳出口堵上，然后铁柱在这里看着，我带张宝去解救其他汉人。”
“是。”两人恭敬地道。
太阳出来了，阳光透过树荫投射在林间，朝露晶莹剔透，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林荫世界，地上一片斑驳，美不胜收。秦川把越野车的顶篷打开，让太阳能电池板沐浴在朝阳下，给越野车进行充电。自己则带着张宝两人拿着柴刀去林间砍树。
三人忙活了大半天，累得半死，满头大汗，总算是把山坳的入口给堵上了，这样一来，处在山坳中的人只要守住这个出口就可以了，这个山坳面积不小，地上的青草对那十来匹马来说，坚持个两三天完全没问题。
休息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秦川让刘铁柱留守在山坳里，自己带着张宝开车向之前发现的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部落赶去。
刘铁柱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对于秦川的越野车，他们两人都很感兴趣。这世间还有不用牛马拉着就能自己行走的车，而且还能跑那么快，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坐在车里的张宝更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只见他这里瞧瞧，那里摸摸，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面对庙里的神佛一样，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神明似的。
秦川拿出望远镜给张宝，让他随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如果看到四周有人就提醒自己，避免被人看到从而打草惊蛇。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他们在草原上开着越野车七拐八弯地走了二十来里地，终于到了最近的那个小部落。
隔着很远的距离，从望远镜里面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帐篷，大概有三十来座，估计总人口也就一百多人。只见此刻在离部落不远的草地上，正有一群群牛羊在觅食，周围三三两两地分布着一些牧民，其中有六人明显与其他牧民不同，衣着破旧，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只是机械地驱赶着牛羊。
“你的鞑靼话说得怎么样？”秦川问张宝。
“回公子，小的在草原这么长时间，现在说鞑子的话完全没问题。”
“那等一下我们冲过去，冲散他们，你高声呼喊，告诉他们天神下凡，让他们跪地臣服。然后再喊话里面的汉人，让他们逃到我们这边来，清楚了吗？”秦川吩咐道。
“小的明白。”张宝恭敬领命。
见张宝明白自己的意思，秦川开始全神贯注地用望远镜盯着远处的那些牧民，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儿，确认这些牧民并没有多少警惕，秦川不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他放下望远镜，发动越野车，开始朝着那些鞑靼人放牧之处驶去。
当越野车冲到离这些牧民不远处时，有人终于发现了越野车，发出了示警声。
看着高速冲过来的越野车，这些人惶恐不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怪物？”
“长生天在上，我看到了什么？快跑，它冲着我们来了。”
这些牧民惊慌失措地呼喊着，眼看着越野车撞了过来，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开来，那些牛羊马匹也因为受到惊吓而四处奔逃。
越野车擦着其中一个鞑靼人的身子呼啸着冲了过去，那人吓得大叫一声，被车子带起的风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瑟瑟发抖。越野车快速地在草地上奔行，远处的帐篷里有人听到动静，从帐篷里跑出来，见到越野车这个从没见过的怪物四处冲撞，吓得大声尖叫，叫声引得各个帐篷里的人都纷纷走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惊慌逃跑，也有人骑着马壮着胆子张弓搭箭往越野车射来，箭矢射在越野车那厚实的车身上，发出砰砰声响。
秦川专挑敢于反击的鞑子攻击，车子直撞过去，砰的一声，把一个正搭弓射箭的鞑靼人撞翻在地，车轮从鞑子身上碾过，一阵惨叫声传来。越野车横冲直撞，四下寻找那些在射箭的人，那些人见到刚才的惨案，看到越野车撞上来，都惊慌失措地打马逃了开去。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刀枪不入的怪物，这些鞑靼人心里惶恐，不知如何应对。
“喊话，让他们跪地请降，告诉他们，听话不杀，不然就碾死他们。”秦川对张宝说道，一边继续开着越野车追击敢于反抗者。
“跪下，扔掉武器，双手抱头，投降不杀。”张宝用鞑靼语大声喊着，不断重复。秦川开着越野车不断穿行着，把张宝的劝降声送进每一个鞑靼人的耳朵里。
那些鞑靼人已经被吓破胆，闻言把手里的弓箭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对着越野车满脸虔诚地顶礼膜拜起来。只有几个骑着马的鞑靼人远远跑开，在远处惊恐地看着这边。
“张宝，喊话让汉人站出来。”
张宝闻言喊道：“所有汉人兄弟听好了，我们是来解救大家的，现在听我令，所有汉人站出来，拿起武器保护好自己。”
随着张宝一声喊，部落里又断断续续地走出来五个汉人，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见鞑子都跪在地上，于是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离自己较近的鞑子边上，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刀弓等武器，缓缓汇集到越野车前，和之前那六个已经获救的汉人站在一起，小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有四个轮子的怪物。
张宝打开车门走下车去，注视着众人，说道：“大家伙听好了，我叫张宝，你等都是被鞑靼人掳掠来的，在这里吃尽了苦头。现在我家公子带着我把大家救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可以和在大明时那样活得像个人了，不会再挨打受饿，这些都是公子的大恩大德，你们要记住，做人不可忘本，今后要好好跟着我家公子，一起去解救那些和你们一样受苦的汉人。”
这些汉人听到这里，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但很快都满脸欢喜，不能自已。有人仰面而泣，有人开怀大笑，也有人大哭大闹，状若疯癫，所有人都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激荡。本以为会一世为奴，今生已然无望，如今意外得救，内心的喜悦简直如泉涌一般，不断满溢，都需要疯狂发泄一番。
秦川在车里看着这些汉人狂欢，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他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那源于血脉里的对华夏文明的认同，让他对这些受尽苦难的汉人有着深深的同情，对他们的遭遇感同身受，觉得自己必须为他们做点什么。
等到这些人慢慢平静下来，秦川走下车来，对着众人道：“各位，我叫秦川，你们都是被掳来草原和家人失散的，以后大家就跟着我，我会带着大家，一起回到南方的大明，回到各位的家乡，去寻找各自的亲人。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能阻止我们回家。现在，所有人听令，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把那些鞑靼人聚拢在一起。”说完，秦川再次转身回到车上，注视着这些汉人。
众人闻言一怔，却没有谁说话，都默默地拿着武器去驱赶那些鞑靼人，他们握着武器的手撰得紧紧的，似乎只有手里的武器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丝安全。
那些鞑靼人已经被吓破胆，所以都不敢反抗，乖顺地随着众人的驱使，被赶到秦川面前，妇孺占了差不多一半，百十来号人乌泱泱地匍匐在车前，除了有几人骑马逃走，还有几人在刚才的袭击中被秦川开车撞翻、碾压，现在估计已经奄奄一息之外，其他鞑靼人都在这里了。
这些人敬畏地看着秦川。就是这个男人带着那个会动的怪物袭击了他们，在这些鞑靼人那浅薄无知的认知里，这就是天神下凡般的存在，估计以后不少人会在家里供奉着秦川顶礼膜拜，希望这位活神仙能保佑自己一家。
秦川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不杀你们，只要没有犯下大恶的，就不用担心。接下来我会带走这些汉人，他们是天神眷顾的人，不能做你们的奴隶。我还要带走一些牛羊，作为对你们的补偿，你们部族可以受我庇护，若有其他部落欺负你等，你们可以寻求我的帮助。”
饭后，秦川吩咐两人今晚轮流守夜，自己搭好帐篷，钻进里面休息去了。夏天气候炎热，这个季节蚊虫较多，秦川可不习惯睡在外面，到时候估计全身都会喂蚊子了。刘铁柱两人睡在外面倒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习惯了草原的生活，这个季节草原上晚上也很暖和，至于蚊虫，那都是小事，早就习惯了。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刺激，导致秦川身心俱疲，所以不一会儿功夫他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秦川突然惊醒过来，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夜里他又梦到了自己杀人的那一幕，鞑子惨叫着倒下马去的那一幕清晰无比。那狰狞的面孔，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对生的眷恋，都深深地刻入秦川的心底！
秦川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张宝在洞口那儿小心翼翼地半蹲在地上，缩着头，手里拿着昨天缴获的弓箭，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山洞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离洞口不远处平坦的地面上，刘铁柱正缩成一团，酣睡未醒，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
秦川出了帐篷，轻微的响动立刻惊动了守夜的张宝，他悄声问道：“公子，您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现在天色才刚擦亮呢。”
“睡不着，梦到那个被我射杀的鞑子了。张宝，你杀过人吗？”
“回公子的话，小人也没杀过人，不过如果有人想伤害公子，小人一定豁出命去与那人拼命。”，他说着，还努力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这个世道乱得很，每天都有人死去，我来草原差不多一年了，不时都会看到有人被鞑子折磨死去，有时还要帮着搬运那些尸体，刚开始会有些害怕，后来慢慢地就麻木了，所以公子不必太过往心里去，等以后多杀几个人就习惯了。”
秦川勉强笑了笑，没再搭理张宝，拿上洗漱用品去溪边洗脸刷牙，等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刘铁柱也已经醒来了，正在和张宝聊天，秦川让刘铁柱重新生火，把昨晚剩下的羊肉加热，三人就着这些烤肉吃了早餐。
“公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张宝问道。
秦川看了看两人道：“等一下先砍些树，把山坳出口堵上，然后铁柱在这里看着，我带张宝去解救其他汉人。”
“是。”两人恭敬地道。
太阳出来了，阳光透过树荫投射在林间，朝露晶莹剔透，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林荫世界，地上一片斑驳，美不胜收。秦川把越野车的顶篷打开，让太阳能电池板沐浴在朝阳下，给越野车进行充电。自己则带着张宝两人拿着柴刀去林间砍树。
三人忙活了大半天，累得半死，满头大汗，总算是把山坳的入口给堵上了，这样一来，处在山坳中的人只要守住这个出口就可以了，这个山坳面积不小，地上的青草对那十来匹马来说，坚持个两三天完全没问题。
休息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秦川让刘铁柱留守在山坳里，自己带着张宝开车向之前发现的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部落赶去。
刘铁柱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对于秦川的越野车，他们两人都很感兴趣。这世间还有不用牛马拉着就能自己行走的车，而且还能跑那么快，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坐在车里的张宝更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只见他这里瞧瞧，那里摸摸，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面对庙里的神佛一样，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神明似的。
秦川拿出望远镜给张宝，让他随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如果看到四周有人就提醒自己，避免被人看到从而打草惊蛇。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他们在草原上开着越野车七拐八弯地走了二十来里地，终于到了最近的那个小部落。
隔着很远的距离，从望远镜里面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帐篷，大概有三十来座，估计总人口也就一百多人。只见此刻在离部落不远的草地上，正有一群群牛羊在觅食，周围三三两两地分布着一些牧民，其中有六人明显与其他牧民不同，衣着破旧，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只是机械地驱赶着牛羊。
“你的鞑靼话说得怎么样？”秦川问张宝。
“回公子，小的在草原这么长时间，现在说鞑子的话完全没问题。”
“那等一下我们冲过去，冲散他们，你高声呼喊，告诉他们天神下凡，让他们跪地臣服。然后再喊话里面的汉人，让他们逃到我们这边来，清楚了吗？”秦川吩咐道。
“小的明白。”张宝恭敬领命。
见张宝明白自己的意思，秦川开始全神贯注地用望远镜盯着远处的那些牧民，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儿，确认这些牧民并没有多少警惕，秦川不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他放下望远镜，发动越野车，开始朝着那些鞑靼人放牧之处驶去。
当越野车冲到离这些牧民不远处时，有人终于发现了越野车，发出了示警声。
看着高速冲过来的越野车，这些人惶恐不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怪物？”
“长生天在上，我看到了什么？快跑，它冲着我们来了。”
这些牧民惊慌失措地呼喊着，眼看着越野车撞了过来，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开来，那些牛羊马匹也因为受到惊吓而四处奔逃。
越野车擦着其中一个鞑靼人的身子呼啸着冲了过去，那人吓得大叫一声，被车子带起的风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瑟瑟发抖。越野车快速地在草地上奔行，远处的帐篷里有人听到动静，从帐篷里跑出来，见到越野车这个从没见过的怪物四处冲撞，吓得大声尖叫，叫声引得各个帐篷里的人都纷纷走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惊慌逃跑，也有人骑着马壮着胆子张弓搭箭往越野车射来，箭矢射在越野车那厚实的车身上，发出砰砰声响。
秦川专挑敢于反击的鞑子攻击，车子直撞过去，砰的一声，把一个正搭弓射箭的鞑靼人撞翻在地，车轮从鞑子身上碾过，一阵惨叫声传来。越野车横冲直撞，四下寻找那些在射箭的人，那些人见到刚才的惨案，看到越野车撞上来，都惊慌失措地打马逃了开去。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刀枪不入的怪物，这些鞑靼人心里惶恐，不知如何应对。
“喊话，让他们跪地请降，告诉他们，听话不杀，不然就碾死他们。”秦川对张宝说道，一边继续开着越野车追击敢于反抗者。
“跪下，扔掉武器，双手抱头，投降不杀。”张宝用鞑靼语大声喊着，不断重复。秦川开着越野车不断穿行着，把张宝的劝降声送进每一个鞑靼人的耳朵里。
那些鞑靼人已经被吓破胆，闻言把手里的弓箭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对着越野车满脸虔诚地顶礼膜拜起来。只有几个骑着马的鞑靼人远远跑开，在远处惊恐地看着这边。
“张宝，喊话让汉人站出来。”
张宝闻言喊道：“所有汉人兄弟听好了，我们是来解救大家的，现在听我令，所有汉人站出来，拿起武器保护好自己。”
随着张宝一声喊，部落里又断断续续地走出来五个汉人，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见鞑子都跪在地上，于是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离自己较近的鞑子边上，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刀弓等武器，缓缓汇集到越野车前，和之前那六个已经获救的汉人站在一起，小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有四个轮子的怪物。
张宝打开车门走下车去，注视着众人，说道：“大家伙听好了，我叫张宝，你等都是被鞑靼人掳掠来的，在这里吃尽了苦头。现在我家公子带着我把大家救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可以和在大明时那样活得像个人了，不会再挨打受饿，这些都是公子的大恩大德，你们要记住，做人不可忘本，今后要好好跟着我家公子，一起去解救那些和你们一样受苦的汉人。”
这些汉人听到这里，有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但很快都满脸欢喜，不能自已。有人仰面而泣，有人开怀大笑，也有人大哭大闹，状若疯癫，所有人都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激荡。本以为会一世为奴，今生已然无望，如今意外得救，内心的喜悦简直如泉涌一般，不断满溢，都需要疯狂发泄一番。
秦川在车里看着这些汉人狂欢，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他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那源于血脉里的对华夏文明的认同，让他对这些受尽苦难的汉人有着深深的同情，对他们的遭遇感同身受，觉得自己必须为他们做点什么。
等到这些人慢慢平静下来，秦川走下车来，对着众人道：“各位，我叫秦川，你们都是被掳来草原和家人失散的，以后大家就跟着我，我会带着大家，一起回到南方的大明，回到各位的家乡，去寻找各自的亲人。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能阻止我们回家。现在，所有人听令，拿好你们手中的武器，把那些鞑靼人聚拢在一起。”说完，秦川再次转身回到车上，注视着这些汉人。
众人闻言一怔，却没有谁说话，都默默地拿着武器去驱赶那些鞑靼人，他们握着武器的手撰得紧紧的，似乎只有手里的武器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丝安全。
那些鞑靼人已经被吓破胆，所以都不敢反抗，乖顺地随着众人的驱使，被赶到秦川面前，妇孺占了差不多一半，百十来号人乌泱泱地匍匐在车前，除了有几人骑马逃走，还有几人在刚才的袭击中被秦川开车撞翻、碾压，现在估计已经奄奄一息之外，其他鞑靼人都在这里了。
这些人敬畏地看着秦川。就是这个男人带着那个会动的怪物袭击了他们，在这些鞑靼人那浅薄无知的认知里，这就是天神下凡般的存在，估计以后不少人会在家里供奉着秦川顶礼膜拜，希望这位活神仙能保佑自己一家。
秦川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不杀你们，只要没有犯下大恶的，就不用担心。接下来我会带走这些汉人，他们是天神眷顾的人，不能做你们的奴隶。我还要带走一些牛羊，作为对你们的补偿，你们部族可以受我庇护，若有其他部落欺负你等，你们可以寻求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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