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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百刃图谱

    第二日。

    “小苏啊,这段时间来我看你华山篇剑谱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你娘亲希望你能多多去练一下衡山篇剑谱。”

    “娘亲对我说过此事,辰爷爷,这两篇剑谱有何区别吗?”

    提及娘亲两字,苏皓熠却也是没来的一阵笑意。

    “区别嘛,肯定也是有的。容我细细道来。”

    “《五岳剑谱》中共有五篇,分别是泰山之雄、华山之险、衡山之秀、恒山之奇、嵩山之绝。华山篇以险,誉满天下。据《山海经》记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

    “由此可见华山的险,而——祝融峰之高、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方广寺之深堪称‘南岳衡山四绝’;春观花、夏看云、秋望日、冬赏雪为‘南岳衡山四时佳景’。此些皆使人称其秀。”

    辰老半眯着眼,有气无力道:“衡山剑谱皆以剑招秀美,秀丽者为精妙”,练成此剑法后,使剑之人,往往出剑之时,便时常透着一股子秀气,可当真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剑谱啊。”

    辰老说着说着,便呵呵一笑。

    “辰爷爷,你怎这般取笑于我。”苏皓熠却显得极为不好意思。俏脸煞红煞红,甚是好看。

    “你给辰爷爷说上一说,这衡山篇剑谱的九大剑招是什么,我且看你是否记牢了?”

    “好!”

    “第一招为山高水长。”

    “第二招为青山绿水。”

    “第三招为崇山峻岭。”

    “第四招为指点江山。”

    “第五招为高山流水。”

    “第六招为名川大山。”

    “第七招为地动山摇。”

    “第八招为山穷水尽。”

    “第九招为南岳独秀。”

    “不错,小苏,你可知这剑谱应当怎么施展才好?”

    “这,倒是不知,望辰爷爷指教。”

    辰老两眼一睁,目漏精光。轻轻道:“换一把剑。”

    “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五岳剑谱》有五谱,却不知手中兵刃之重要性。胡乱捏一把剑,提着便上去打杀,实乃愚蠢至极。”

    苏皓熠问道:

    “辰爷爷,剑也有区别吗?不止看是否锋利吗?”

    “此话,也对也不对。确实,锋利的兵刃能让你更加占据先机,可好的兵刃却是更加得心应手。衡山篇以秀著称,则更应当使一柄秀剑。”

    “你去我身后的小阁楼二层找找,百刃墙上有把十分秀美,精致的长剑。你且将它取下来罢。”

    “还有,那三个小妮子过会儿应该也就来了,你且等上一等,你们四人一起上去吧。让她们三个也选一把趁手的兵刃防身吧。”

    辰老悠哉悠哉的对苏皓熠说道。

    “是。多谢辰爷爷了。”

    苏皓熠行了一礼后,便静静等待颜氏三姐妹。不多时,颜茹炀带着其他两人一齐来了。

    听闻辰老让她们也去挑选兵刃时,也都面露喜色,高兴不已。

    她们三人虽说学了不少武功秘籍,可是却不能像苏皓熠一样可以随时练剑。至今也没有什么兵刃,听到辰老所言,可真是高兴坏了。

    就连颜茹雪也笑了起来。

    四人转身走向辰老身后的阁楼里。苏皓熠心里却想着辰老先前说的那番话,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去多想。

    整个阁楼黑乎乎的,安静极了。轻轻踩上一脚,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幅场景吓得四个人走的很近,都不敢大声言语,平时一向大大咧咧的颜茹炀也紧紧抓住了苏皓熠的衣袖。

    不一会儿苏皓熠四人就上到了二楼,眼前场景顿时变了模样,似乎还有阵阵熏香传入口鼻之中。

    上来便眼前一亮,外面的光通过不知是什么手段透了进来,将这二楼映照的亮极了。

    这二层阁楼中间却是空无一物,共有三面墙,东西两墙俱都是靠墙摆放着两个书架,两边一共四个古色古香的木制书架。

    苏皓熠粗略一扫,四个大书架上尽是大名鼎鼎的武功秘籍。

    如佛家的《十八罗汉功》,《般若掌》还有各式各样的剑法以及刀法腿法。

    如《柳叶快刀法》、《十二横劈刀》、《李家剑》、《伏虎腿法》等这般功法秘籍也是数不胜数。

    苏皓熠却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不多加关心。颜氏三姐妹同样也是如此,对这些武功秘籍也都不感兴趣。

    他们四人缓缓走向了那最后一面墙,远远的便瞧见墙上挂着无数兵刃,走近了一瞧,却发觉这墙上兵刃数量竟不下数百余件。

    这面大墙的中上方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百刃谱。

    苏皓熠这才明白辰爷爷刚才给他说的百刃谱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真的有那么多的兵刃,且看墙边还竖着一登云梯。

    只见墙上挂着数十种兵刃,有枪,戟,朴刀,大刀,棍棒,双锤,铁鞭,铁锏,软鞭,短剑,匕首,短刀。甚至还有流星锤和蛇矛这些个冷门兵器也挂在上面。

    剩下还有一些不知名兵刃,苏皓熠却是闻所未闻,看不懂是些什么了。

    苏皓熠其实不知道的是,这墙上十八般兵器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样样收录,上面更是有一些个奇门,偏门的兵刃也有收录。

    苏皓熠看这些个兵刃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上面落了一层灰,可见,已是许久未曾拿下来过。

    苏皓熠四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兵刃,各种类型,各式各样。只怕是看花了眼,他们也是小孩心性,高兴极了。

    试问又有哪个男孩童不喜欢武枪弄棒呢?女孩子看到这些,眼睛也直了!

    低头看去墙角却还置放了一木箱。这木箱大概有半人高,也不知是什么木材打造而成。

    苏皓熠来到木箱前,再看木箱上头,竟放着一本书模样的物什儿。

    此物也落满了灰尘,如若不仔细看,却也发觉不了这木箱上置有一书,只当是和木箱上面的灰尘都融为一体了,不易发觉。

    苏皓熠轻轻地拿起了这本书,把上面的灰尘轻轻那么一拍,却是满天尘土飞扬。

    他一下没有想到竟有这么厚的尘土,呛得四人直流眼泪鼻涕,咳嗽不止。

    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这本书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此书,看起来已然有些残破,说是年份已久也不为过。

    颜茹炀说:“快翻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啊?”

    苏皓熠轻轻一擦上面剩余的灰和尘,书籍封面三个大字便映入眼帘——百刃图谱。

    四个人围在一起,准备看看这百刃图谱,看看里面都记载了些什么。

    苏皓熠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上面却是一片蝇头小字,字虽不大却显得十分苍劲有力。这却是一篇小记,记道:

    “我自幼便长在天冥教,由师傅悉心教导。少年之时,武功有所小成后,便时常与人争斗,争强好胜之心,时常有之。”

    “今日偶学得一招一式,便常与他人比试较量一番,以求分个高下。明日闲来无事,手痒难耐。也要与人比试一二。”

    “当时,天冥教下辖的各小宗门弟子,每日都有许多人来圣教之中觐见长老等,也有汇报派中事宜者。每每遇到,我便纠缠之,比试一番。每日皆以数战于人,此些弟子或身份低我,或惧怕我师尊高深修为,或武功高强做事圆滑者卖我师尊一个面子。三年间,我战之以千余人,惜败却不过百余场。彼时,骄傲自满之意,难以言表。”

    苏皓熠看到此处,其余三人却也想到辰爷爷当年那番场景——整日里看见一弟子就拉住人家,提着剑,笑眯眯问:“你跟我比试比试如何?”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必定是要打上一架才肯罢休的。

    一传十,十传百,谁还不知道,这位爷出了名的地位高,爱打架。谁还敢赢他?

    苏皓熠想着想着也不禁笑出了声来。就连颜茹烟和颜茹雪都轻笑不已,更不用说颜茹炀了,她现在正弯着腰笑呢,却是捂住了嘴,没发出多少声音来。

    颜茹炀又想到,辰爷爷已经打遍下辖宗门弟子了,便急忙问道:“然后呢?怎么样了?”四人便继续看其书上所诉:

    “三年间,我已然约战千余人,尽皆是天冥教各下辖宗门之弟子。赢多输少,对战输着,我继续纠缠之,直至取胜为止。那时,我方才年十七岁。”

    肯定是那些人被辰爷爷日日纠缠,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便佯装假败,输给了辰爷爷,苏皓熠偷偷捂着嘴对其他三人笑道,颜氏三姐妹听了这话,也笑个不停。

    此时,在下面躺着快要睡着的辰使打了个喷嚏,心里头刚嘀咕着,猛的想到:

    “遭,老夫写的百刃图谱怕是被这些娃娃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