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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江言还是江语?

    “熙儿。”江言喊他。

    “你莫要喊我,先解释清楚了,你今日为何要去勾栏院?”

    南熙得知江言去了勾栏院的时候,是十分痛苦的,他不愿相信江言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后来又听小河说江夫人在责怪她,想着就算杀人也得有个罪名,念着江言病好后的改变,打算先相信她,过了江夫人那关再说。因此才帮着去解围,可这不能代表他不生气呀。

    见南熙是真的生气了,她才扳过南熙的身子,让他跟自己面对面。

    “熙儿,我说了你莫要害怕。”江言郑重的说。

    原先她不跟南熙说,就是怕他多想,也不愿他面对那么些腌臜的东西。如今不知哪个王八蛋给他说的,江言不解释也不行了。

    南熙见江言的表情凝重,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你说吧妻主。”

    “熙儿,我去那地方,确实不是为了享乐。你还记得上次我被抬回来的时候吗?”

    “记得,那会子听人说你为了一小倌,跟人打起来了。”南熙说完又补充到“哦,好像还是个花魁。”

    “我今天去那,见得就是那个小倌。”

    南熙嘴唇抿了抿,江言赶紧道“我没干什么,以前也没和他干什么。”

    “哦,人家是花魁,长得很漂亮吧?”南熙幽幽的说,语气有些酸。

    “漂亮。”江言如实说。

    只见南熙嘟起嘴,气鼓鼓的瞪着她。

    “漂亮,但是没有熙儿漂亮。”

    “哼,你只说这好听话来诓骗我!”南熙显然不信。

    “熙儿,我说的是真的,在我眼里,任何男子不及你。何况他为人十分傲气,我生平最讨厌傲气的人,怎么会喜欢他呢?”江言正色道。、

    南熙面色才缓和了,“可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再去找他?”

    “因为我当初是因为他才出事的。熙儿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你该知道吧?我不喜习武,又如何会与人争斗?必定是受人挑唆,挑唆之人自然就是那个小倌。可是我毕竟是他的恩客,哪个小倌会傻的要恩客的命?”

    “那,那就是有幕后主使。”

    “熙儿,从前我虽然犯浑,但是也不曾与人结下大仇,又怎么会有人要我性命?你仔细想想,谁最恨我?谁巴不得我死?我若死了,谁能获利?”

    南熙也是个聪明的,江言这一提醒,他就想到了“那个人是----”

    江言竖起手指,“嘘。”

    南熙捂住嘴巴,又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兄弟又怎样?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何况江言是女子,牵扯到的利益会更多。

    想到这里,南熙微微发抖。

    江言把他抱进怀里,“我原本也不愿相信,虽然猜到了,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去了一趟勾栏院。我怕你会害怕,也不愿你看到那些腌臜的东西,才瞒了你。”

    “妻主,以后你会不会。。。”南熙呜咽起来。

    “熙儿,你听好了,我江言这辈子,到死都只会爱你一个人。”

    “妻主,你打算怎么办?”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得给她一点教训。”

    如今,江语正躲在房间里,手里拿着的是明珠给她的信。

    明城在信上说,江言已经怀疑他了,希望江语能早点赎他出去。又说自己对江语是多么忠心,没有供出她。还强调了一番自己的思念之情,希望与她早点团聚。

    江语嗤笑明城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当初只不过利用他罢了,稍微用点手段就骗的那妓子对她言听计从。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脸,还想让自己赎他?真个是痴心妄想!

    江语不担心明城供出她,说了又怎样?有证据吗?何况一个妓子的话,说破大天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把心一横,决心不理会明城这事。如今陈珠儿有了身孕,可不能让她知道,怕出什么意外。

    晚上,小水给江言汇报了情况,“小姐,那明城托人给二小姐带了信。”

    江言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明城知道江言怀疑他,想让江语带他出去。江言嘴角一勾,新生一计。

    到了晚上,江言蒙了面,使出轻功朝勾栏院里去了。

    她来到明城房顶,掀开一片瓦,见明城屋里就他一人,正好!她翻窗而入。

    “啊---”明城看到江言,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江言捂住了嘴巴。

    “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许叫。”

    明城忙不迭的点头,江言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掐住明城的脖子,以防万一。

    “你今日有客接吗?”

    “没有,我跟爹爹说了,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接客。”

    “你是不是在等江语赎你?”

    明城愣住,看来江言都知道了,“是。”

    “她不会赎你的。”

    “不,她说过她会的。”

    “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觉得江语真的会赎你吗?她即便是个庶女,也好歹是世家小姐,而且她的夫郎已经有了身孕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她会为了一个小倌,让自己的夫郎难过吗?”

    江言说完,明城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不过----看在我以前喜欢过你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江言蹲下来,看着明城。

    “怎,怎么帮我?”

    “这就看你配不配和了。”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

    “好,那你就这样。。。。。。。。。。。”江言在明城耳边说,末了补充道“千万等着我。”

    说完,江言就回江府了,不多时抱着一个黑布裹着的人到了明城房里。

    明城掀开布,看着熟悉的面孔,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江言说完从窗户跳走了,明城关上了窗户。

    江言回到房间,刚躺下,发现南熙没睡。

    “熙儿怎么还不睡?”

    “妻主不在,我睡不着。”

    “好熙儿,为妻真幸福。”说完亲了一下南熙的额头。

    “对了熙儿,明天早上好好打扮下,为妻带你看场戏。”

    “什么戏?”

    “鹣鲽情深的好戏。”

    南熙稍一思考,自然知道江言说的谁,嗔道,“妻主,你真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好了,不想了,快睡吧宝贝。”

    第二日,锦城炸了锅。

    原因嘛,是因为昨夜江家的二小姐江语,潜入了花魁明城的房间,将其强霸。早上醒来不认账,还拒付嫖资,惹怒了鸨父。

    那鸨父又岂是善茬?当下让人扣住了江语,自己带了几个打手去了江府讨说法。

    “夫人,不好啦,那勾栏院里的鸨父带着人过来了,说是要找咱们讨说法!”

    江夫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仆人喊醒,一听又是勾栏院!她气的肺快炸了,一边穿衣一边骂江言,“江言这个逆女,老娘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她以为又是江言闯的祸,朝江言的房间去了。

    江主君也吓到了,想着难道又是女儿惹祸了?急忙穿了衣服跟在江夫人身后。

    “咚咚咚。”江夫人气的狠了,一边拍门一边喊,“江言,你给老娘出来,看老娘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江言跟南熙早已穿戴好,二人心领神会的互相看了一眼,把门开了。

    江夫人指着江言的鼻子吼到“你个逆女,瞧你干的好事,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我今天打死你!”说着就要扬手打江言。

    江言赶紧说“娘亲,杀人也要有个罪名吧?孩儿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我。”

    “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江夫人收回了手。

    “孩儿问心无愧。”

    “好,那老娘今天让你死个明白!走!”拉着江言朝大门口走去,南熙跟江主君赶紧跟上去。

    那边侧君跟陈珠儿也听到了动静,早早的起来朝门口去了。

    陈珠儿还纳闷,早上醒来怎么没看到江语?不过听仆人说鸨父带人来找麻烦,他以为必定是江言闹得。打算先去看热闹,再想江语的事。

    “怎么着,你们江家敢做不敢当?睡了咱院里的小倌,倒想不给银子?”鸨父声音大的很,一边吼一边让打手使劲拍打江家的大门。

    终于,大门开了。

    “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敢做敢当的,我江家丢不起这个人。”江夫人正在气头上。

    “哟,是江夫人呀。是这样的,你家小姐睡了咱院里的小倌,如今死赖着不给银子。您说说,哪有这样的理儿?”

    鸨父说完,江夫人杀人的眼神看着江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江言死了几百次了。

    “走,我们进去说。”外面毕竟人多眼杂,江夫人让鸨父去了正厅。

    江侧君跟陈珠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起跟过去了。

    “哎哟,这厅子,装修的可真好,我就说嘛,江家有钱。”鸨父望着华丽的正厅感叹。

    “说罢,这逆女又做了什么事?”江夫人指着江言说。

    鸨父看了一眼江言,笑道“江夫人,这回您可错啦。”

    “你什么意思?”江夫人疑惑了,听鸨父的意思,不是江言的事儿?可她就两个女儿,难道是江语?江语那孩子她知道,表现一直都不错。所以听到勾栏院,出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江言。

    “我的意思是,睡了我院里小倌的,确实是您家小姐。不过,却不是大小姐,是您家的二小姐,江语。”

    鸨父说完,在场除了江主君跟南熙,其余人等都震惊了!

    江侧君还好些,陈珠儿险些晕倒,“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说谎!”

    江侧君也附和“你们搞错了吧?语儿的心性,大家都清楚的,如果说是那档子事,也不该是语儿。”说着用眼神瞟了瞟江言,意思很明显。

    江夫人皱着眉,显然也很意外。

    鸨父接着说,“呵,就算我老夫两只眼睛,老眼昏花了,难道我院里那么多人也眼花了?不瞒你们说,这二小姐如今还在我院里呢。”

    “你想怎么样?”还是江夫人镇定。

    “简单,赔钱。还有我告诉你们,这银子要比以往高些,你们直接赎了明城出去吧。反正你家二小姐喜欢,纳了做个侍也是可以的嘛。”

    陈珠儿大吼“纳侍!决不可能!”

    “纳不纳侍是你们家的事,反正今儿你们得赎人。明城可是院里的花魁,我老夫就指望他挣钱呢,你们二小姐这一闹,坏了咱小倌的名声,往后生意没法做了。所以,这人你们必须得赎。”

    “说罢,多少银子。”江夫人不想多话了,她心烦的紧。

    “五千两。”鸨父伸出五个手指道。

    “好。”江夫人拿了银票给他,“我儿可以回来了吧?”

    “可以可以,多谢江夫人!哦,再顺便贺喜一下江侧君,又要添新女婿了。”鸨父拿了银子很是高兴,带着打手们离开了。

    “滚!”陈珠儿大吼一声,晕倒了。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江夫人道“快找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