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篇 第46集 坦白
夜沉如水，晏潇穿着轻裘大敞独自坐在密云谷后山的凉亭内，她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却焦急如焚。山洞的出口已经被凝结的水帘封住，她根本无法进入查看里面的情况。
因为知道困不住黑莲幽花太久，明玄白天在摘星台为十二品净化白莲输送灵力，晚上又进了后山闭关。晏潇知道，明玄已经非常疲惫，因为日落从摘星台回来时，他连嘴唇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周身的寒气让晏潇根本无法靠近。后山山洞是五行乾坤网的阵眼所在，灵力相对充沛，他已经需要依靠外部的灵力补给才能勉强支撑。
一个黑影穿过后山的禁制走了过来，是赤松。
“上仙，您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冥王在洞内一直没有出来。”
赤松看着被冰封的洞口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君上是神族，灵力修为非我等小仙可以相比，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君上分心，还是随我回崖台吧！”
路上，晏潇得知了宁风和简狄遇害的经过，她既震惊又悲痛，那对在花间约定永不分离的男女，现在终于再也不会分开了，可是，却是以这样决绝怅然的方式。
晏潇红着眼眶进了正堂，亚雨和毕方正跪坐在榻上，神情暗淡。见到晏潇，亚雨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赤松说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不信，潇潇，你到底是怎么回的密山？”
“相风带我回来的，那天中了幽昌的迷障之术和你们走散了，我受到了幽昌的袭击，本以为必死无疑，幸亏宁风及时赶到斩杀了他。螭吻吞食了幽昌的恶灵，祭剑的条件也已成熟，宁风要继续寻找玉恒，所以他让相风带着我先去北嚣山取了剑，然后我们便回了密山。”
她伸出右手，掌心腾起一团炫目的白光，一道如琉璃般透明的剑影悬浮在她的手中，看得众人瞠目结舌。这是刚刚和赤松商量好的说辞，樊笼之中，只有相风、赤松和自己见过明玄，虽然她不明白明玄为什么一直隐藏踪迹，但晏潇知道小心行事是没错的，至少先前的谨慎便瞒过了黑莲幽花。
“相风？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带着你千里飞行？”
“谁说我只是个孩子？”
疾风略过，一名黄衣少年站在了亚雨面前，他浓眉俊目、体型修长，竟和毕方有几分神似。
毕方从榻上跳了起来，指着黄衣少年说不出话，“你......你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了？”
晏潇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相风长大后的模样，她猜想应该是明玄给的虹汁糖让相风的修为在短时间内有了提升，但关于冥王的一切都不可对人言，只能任由毕方质疑。
赤松打断他们，道：“今日，黑莲幽花一直没有正面应战，我想，她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夜大家就在谷中好好休息，一切待明天再作商议。”
众人没有反对，亚雨和相风在毕方的安排下各自休息去了，晏潇独自往原先的住处走去。路过简狄和玉恒房前时，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只是离开了二十多天，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心里烦闷，又挂念着明玄，回去肯定睡不着，便沿着草坪穿过竹林，往翡翠湖边走去。
夜晚，在水光灯的映照下，玉簪、绮琉璃、烟草花、夜光白、晚香玉，粉红娇白的花束随风摇曳，亦如当初。只是此刻，赏花人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年年月月花相似，月月年年人不同。简狄和宁风已经离去，玉恒成了邪魔，自己的归乡之愿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晏潇突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得全身的骨头都酸软无力，只想泡在湖中好好畅游一番。扑通一声，她如游龙一般滑入水中。晏潇不停地游动，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以前，她只敢在泳池中游泳，对深水中的黑暗非常畏惧，但自从和明玄一同去湖底看了生烟玉后，她不再恐惧那种压抑，反而会沉浸在安宁的氛围中，身心自由而放松。
游了几个来回，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个颀长的人影倒映在头顶水面上。晏潇惊喜，是明玄吗？她朝着人影游了过去，探出身时眼角的笑意僵住了。
亚雨卓然立于湖畔，月白色长衫泛着浅浅的蓝，衬得他身如明月，皎洁出尘，只要收起邪魅与狷狂，他便还是那个仙姿缥缈的天界龙神。
晏潇弯起唇角，悄悄隐藏起内心的失落，将那个凝固的笑容继续了下去。
“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也没睡？”
晏潇爬上岸，她一边拧着浸湿的头发，一边往木屋方向走去。
“我回去换身衣服，你等......”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卷起落入了亚雨的怀中，轻柔的灵力在她的全身游走，将衣襟与长发都烘的干爽而温暖。
“谢......谢谢！”
晏潇用力想要挣脱出亚雨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死死的。晏潇恼怒起来，狠狠瞪着亚雨。
“放开。”
亚雨松开手臂，神情冷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抱你，但你以前从未如此生气。”
晏潇低头不语，自从在冀望山中和明玄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她便不再允许另一个男人触碰自己，因为，她是他的了。等了许久，见她还是不说话，亚雨只得无奈地转移话题。
“用不了多久黑莲幽花便会卷土重来，我想，她现在一定去了魔族的老巢山赤水天，那里还有幽昌留下的数千魔兵，朝云城和密山必将面临巨大的浩劫，我打算明天便回朝云城，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晏潇摇摇头。
“赤松肯定不会让我离开，毕竟现在含光剑在我手里，它已经择我为主，我也没有办法将它交给旁人。所以，我想暂时留在密山，看看仙族这边接下来的安排。”
亚雨后退几步，如同闲散公子般悠然自得地坐卧在湖畔，他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晏潇也坐下。晏潇叹了口气，这个人总是这样，他仿佛有两副面孔，并且切换自如，常常上一秒正经，下一秒就玩世不恭，让人无法捉摸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今夜夜色不错，适合谈心。”
亚雨递过来一只白玉酒壶，晏潇接过饮了一口，是朝云城中喝过的桑落。她想起，那时明玄瞧见了她和亚雨对饮，所以给她梨花白时还刻意问了一句“比桑落如何”。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他们好了，晏潇才品出明玄话中的醋意，不觉心中甜蜜，喃喃嘀咕了句“小气”。
“你的秘密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亚雨问道，“不要试图蒙混过关，从龙背原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的来历有问题。你以为樊笼结界是可以轻易闯入的吗？在朝云城，你可以以凡人的身躯抵抗化蛇之毒；星宿川时，我几乎可以断定你已经出了迷宫，可第二天一早你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迷宫外；冀望山中，你说是宁风救了你，可我当时一直在感应苍月的方位，却始终不得其踪，原本我以为是黑莲幽花作祟，没想到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神剑，回了密山。现在宁风已死，连求证都不可能。”
“宁风是不在了，你可以去问相风，他可以为我作证。”
“相风鸟妖的突然出现本就可疑，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又以难以解释的速度爆长，他自己就疑点重重，如何为你作证？”
亚雨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十分精明，他这什么蛛丝马迹都看在眼里的毛病真得很可怕。晏潇急了，她站起身，故作气恼道：“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不必与你多言，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见！”
亚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晏潇触不及防身体后仰，倒在了亚雨的膝上。亚雨再次将她拽入自己怀中，晏潇彻底被激怒了。
“你混蛋，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亚雨没有松开，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他呼吸急促，语音低沉。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害怕你的归来只是一场梦。自从知道你并没有从昆仑山回来，我每日都会召唤你的三魂七魄，想要再见你一面。可是一千多年了，我尝试了无数次，始终没有成功。”
亚雨停顿了片刻，起伏的胸膛略微平复才继续道：“也许你不了解，除非一个人还活着，又或者她已经魂飞魄散，否则不可能无法招魂。我宁可相信你有奇遇，早已飞升入了神籍，也不愿意你因为我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可是，事情过去了一千四百年，你居然从天而降，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确定你就是凌霄，可我怎么也看不透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寻剑的路上我用灵力幻化出浮云，在睡梦中进入你的灵识寻找答案，可更奇怪的是，你的魂魄轮回竟然在凌霄那一世中断，直接来到了今生，中间的一千多年全是空白。你的来历不正常，很不正常，这根本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你让我如何不疑惑不忧心？”
晏潇听得似懂非懂，心中也自狐疑，如果亚雨说得都是真的，那自己确实反常。但是明玄说过，这千年里，他曾在九幽见过她多次，亚雨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可晏潇也不知道原因，也许只有明玄能够给亚雨答案。
看到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更准确地说是担心凌霄，晏潇心软了，她柔声道：“亚雨，我不想说谎骗你，你的那些疑问有些我并不知情，有些确实是我刻意隐瞒，但是请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除樊笼，让朝云城的百姓可以摆脱消亡的命运，让我自己可以回家。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不会伤害你，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看......我坦白到这个程度......可以吗？”
因为知道困不住黑莲幽花太久，明玄白天在摘星台为十二品净化白莲输送灵力，晚上又进了后山闭关。晏潇知道，明玄已经非常疲惫，因为日落从摘星台回来时，他连嘴唇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周身的寒气让晏潇根本无法靠近。后山山洞是五行乾坤网的阵眼所在，灵力相对充沛，他已经需要依靠外部的灵力补给才能勉强支撑。
一个黑影穿过后山的禁制走了过来，是赤松。
“上仙，您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冥王在洞内一直没有出来。”
赤松看着被冰封的洞口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君上是神族，灵力修为非我等小仙可以相比，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君上分心，还是随我回崖台吧！”
路上，晏潇得知了宁风和简狄遇害的经过，她既震惊又悲痛，那对在花间约定永不分离的男女，现在终于再也不会分开了，可是，却是以这样决绝怅然的方式。
晏潇红着眼眶进了正堂，亚雨和毕方正跪坐在榻上，神情暗淡。见到晏潇，亚雨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赤松说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不信，潇潇，你到底是怎么回的密山？”
“相风带我回来的，那天中了幽昌的迷障之术和你们走散了，我受到了幽昌的袭击，本以为必死无疑，幸亏宁风及时赶到斩杀了他。螭吻吞食了幽昌的恶灵，祭剑的条件也已成熟，宁风要继续寻找玉恒，所以他让相风带着我先去北嚣山取了剑，然后我们便回了密山。”
她伸出右手，掌心腾起一团炫目的白光，一道如琉璃般透明的剑影悬浮在她的手中，看得众人瞠目结舌。这是刚刚和赤松商量好的说辞，樊笼之中，只有相风、赤松和自己见过明玄，虽然她不明白明玄为什么一直隐藏踪迹，但晏潇知道小心行事是没错的，至少先前的谨慎便瞒过了黑莲幽花。
“相风？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带着你千里飞行？”
“谁说我只是个孩子？”
疾风略过，一名黄衣少年站在了亚雨面前，他浓眉俊目、体型修长，竟和毕方有几分神似。
毕方从榻上跳了起来，指着黄衣少年说不出话，“你......你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了？”
晏潇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相风长大后的模样，她猜想应该是明玄给的虹汁糖让相风的修为在短时间内有了提升，但关于冥王的一切都不可对人言，只能任由毕方质疑。
赤松打断他们，道：“今日，黑莲幽花一直没有正面应战，我想，她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夜大家就在谷中好好休息，一切待明天再作商议。”
众人没有反对，亚雨和相风在毕方的安排下各自休息去了，晏潇独自往原先的住处走去。路过简狄和玉恒房前时，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只是离开了二十多天，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心里烦闷，又挂念着明玄，回去肯定睡不着，便沿着草坪穿过竹林，往翡翠湖边走去。
夜晚，在水光灯的映照下，玉簪、绮琉璃、烟草花、夜光白、晚香玉，粉红娇白的花束随风摇曳，亦如当初。只是此刻，赏花人的心境已经大为不同。年年月月花相似，月月年年人不同。简狄和宁风已经离去，玉恒成了邪魔，自己的归乡之愿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晏潇突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得全身的骨头都酸软无力，只想泡在湖中好好畅游一番。扑通一声，她如游龙一般滑入水中。晏潇不停地游动，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以前，她只敢在泳池中游泳，对深水中的黑暗非常畏惧，但自从和明玄一同去湖底看了生烟玉后，她不再恐惧那种压抑，反而会沉浸在安宁的氛围中，身心自由而放松。
游了几个来回，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个颀长的人影倒映在头顶水面上。晏潇惊喜，是明玄吗？她朝着人影游了过去，探出身时眼角的笑意僵住了。
亚雨卓然立于湖畔，月白色长衫泛着浅浅的蓝，衬得他身如明月，皎洁出尘，只要收起邪魅与狷狂，他便还是那个仙姿缥缈的天界龙神。
晏潇弯起唇角，悄悄隐藏起内心的失落，将那个凝固的笑容继续了下去。
“怎么还不休息？”
“你不也没睡？”
晏潇爬上岸，她一边拧着浸湿的头发，一边往木屋方向走去。
“我回去换身衣服，你等......”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卷起落入了亚雨的怀中，轻柔的灵力在她的全身游走，将衣襟与长发都烘的干爽而温暖。
“谢......谢谢！”
晏潇用力想要挣脱出亚雨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死死的。晏潇恼怒起来，狠狠瞪着亚雨。
“放开。”
亚雨松开手臂，神情冷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抱你，但你以前从未如此生气。”
晏潇低头不语，自从在冀望山中和明玄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她便不再允许另一个男人触碰自己，因为，她是他的了。等了许久，见她还是不说话，亚雨只得无奈地转移话题。
“用不了多久黑莲幽花便会卷土重来，我想，她现在一定去了魔族的老巢山赤水天，那里还有幽昌留下的数千魔兵，朝云城和密山必将面临巨大的浩劫，我打算明天便回朝云城，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晏潇摇摇头。
“赤松肯定不会让我离开，毕竟现在含光剑在我手里，它已经择我为主，我也没有办法将它交给旁人。所以，我想暂时留在密山，看看仙族这边接下来的安排。”
亚雨后退几步，如同闲散公子般悠然自得地坐卧在湖畔，他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晏潇也坐下。晏潇叹了口气，这个人总是这样，他仿佛有两副面孔，并且切换自如，常常上一秒正经，下一秒就玩世不恭，让人无法捉摸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今夜夜色不错，适合谈心。”
亚雨递过来一只白玉酒壶，晏潇接过饮了一口，是朝云城中喝过的桑落。她想起，那时明玄瞧见了她和亚雨对饮，所以给她梨花白时还刻意问了一句“比桑落如何”。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他们好了，晏潇才品出明玄话中的醋意，不觉心中甜蜜，喃喃嘀咕了句“小气”。
“你的秘密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亚雨问道，“不要试图蒙混过关，从龙背原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的来历有问题。你以为樊笼结界是可以轻易闯入的吗？在朝云城，你可以以凡人的身躯抵抗化蛇之毒；星宿川时，我几乎可以断定你已经出了迷宫，可第二天一早你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迷宫外；冀望山中，你说是宁风救了你，可我当时一直在感应苍月的方位，却始终不得其踪，原本我以为是黑莲幽花作祟，没想到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神剑，回了密山。现在宁风已死，连求证都不可能。”
“宁风是不在了，你可以去问相风，他可以为我作证。”
“相风鸟妖的突然出现本就可疑，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又以难以解释的速度爆长，他自己就疑点重重，如何为你作证？”
亚雨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十分精明，他这什么蛛丝马迹都看在眼里的毛病真得很可怕。晏潇急了，她站起身，故作气恼道：“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不必与你多言，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见！”
亚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晏潇触不及防身体后仰，倒在了亚雨的膝上。亚雨再次将她拽入自己怀中，晏潇彻底被激怒了。
“你混蛋，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亚雨没有松开，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他呼吸急促，语音低沉。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害怕你的归来只是一场梦。自从知道你并没有从昆仑山回来，我每日都会召唤你的三魂七魄，想要再见你一面。可是一千多年了，我尝试了无数次，始终没有成功。”
亚雨停顿了片刻，起伏的胸膛略微平复才继续道：“也许你不了解，除非一个人还活着，又或者她已经魂飞魄散，否则不可能无法招魂。我宁可相信你有奇遇，早已飞升入了神籍，也不愿意你因为我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可是，事情过去了一千四百年，你居然从天而降，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确定你就是凌霄，可我怎么也看不透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寻剑的路上我用灵力幻化出浮云，在睡梦中进入你的灵识寻找答案，可更奇怪的是，你的魂魄轮回竟然在凌霄那一世中断，直接来到了今生，中间的一千多年全是空白。你的来历不正常，很不正常，这根本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天道规则，你让我如何不疑惑不忧心？”
晏潇听得似懂非懂，心中也自狐疑，如果亚雨说得都是真的，那自己确实反常。但是明玄说过，这千年里，他曾在九幽见过她多次，亚雨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可晏潇也不知道原因，也许只有明玄能够给亚雨答案。
看到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更准确地说是担心凌霄，晏潇心软了，她柔声道：“亚雨，我不想说谎骗你，你的那些疑问有些我并不知情，有些确实是我刻意隐瞒，但是请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除樊笼，让朝云城的百姓可以摆脱消亡的命运，让我自己可以回家。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不会伤害你，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看......我坦白到这个程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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