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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是她吗?

    为什么选择模仿蓉贵妃?

    这个问题陆荀想不通,但是这赵瑾仪的说法也不是完全的不可信。

    若是蓉贵妃害她这般的话,她没道理在这个事情之后还与蓉贵妃有这般的信件往来。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蓉贵妃害的她如今再次被禁足,她心里应该是对蓉贵妃心怀怨怼才是。

    这般看来,陆荀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他将赵瑾仪传回来的赵瑾姝写给蓉贵妃的信笺重新装回赵瑾仪传回来的袋子里,让褚旭给她传回了宫里去。

    没一会儿,便又收到了赵瑾姝从宫里的来信。

    心中大概是说她现在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宫殿里了,只不过还不能自由出宫。

    约莫是怕自己写不明白,竟然还给他画了几张小图,直接将她近日在宫中做的一切都画了出来。

    她这画不同于工笔丹青,仅有勾勒了几个粗细不一地线条,竟然便将她今日的所有事情都展示了出来。

    这种画法,陆荀是未曾见过的。

    其实她就是这般的令人惊喜,总回给他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体验。

    陆荀看着这些图画,心中还是对于赵瑾姝是不是想赵瑾仪说的那般欺骗自己一事耿耿于怀。

    思索片刻后,便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大概就是说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些,然后简单交代了自己的今日的事情。

    在信笺的最后,陆荀终于还是对她会模仿别人字迹的事情,开了口。

    “听闻公主擅于模仿,不知可否将之前本王收到的那张信笺誊抄一份?”

    他自称是自己追查上次那封信件的事情遇到了瓶颈,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将信笺送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将之前收到的原稿放在了信封之中,交给小厮一并带去。

    赵瑾姝在宫里收到信笺的时候,刚刚准备睡觉。

    但是一看这是陆荀的信,瞬间就不困了。

    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点燃蜡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看到最后,赵瑾姝却皱起了眉头。

    这封信的字迹,好像蓉贵妃。

    她之前并没有知道蓉贵妃就是写这封信件的作者,之前她收到的那份,她自己随手便丢进了炉子,于是对这字迹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记得请。

    如今再看,她才反应过来,这笔锋,跟与她有过几次信笺往来的蓉贵妃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他查出来这件事情与蓉贵妃有关的话,这蓉贵妃应该会受处罚的吧?

    不过待赵瑾姝仔细看了这封信笺的原稿之后,她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蓉贵妃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特意在笔顺笔画上做了处理,初略看是她的字迹没错,但是细看与她本来的字迹风格,完全就是两码事。

    赵瑾姝暗自感叹着这蓉贵妃还真是个老狐狸,狡猾着呢。

    于是,赵瑾姝瞬间没了顾虑。

    你且去查,就算是查出来了蓉贵妃,她也自会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这么一想,便连夜让文鸢研磨,开始为陆荀仿写这封信笺。

    文鸢其实不理解,这陆荀便当真是有那般好的?为了他,竟然连觉都不睡了?挑灯夜战?值得吗?

    她现在都想去先皇后的灵位前替她家公主烧柱香拜拜,让先皇后好好保佑赵瑾姝,让她莫要在被这益阳王迷了心窍。

    赵瑾姝这做赝品的功力那可是相当的厉害,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她每次期末让交作品的时候,基本都是临时抱佛脚。

    将几位名家的画作融成一副便成了自己的。

    刚开始还好,她这临摹多了,渐渐的速度快了起来。

    即便是美院里大师级别的教授,也很难从她画的赝品与名家真迹中分辨出来。

    赵瑾姝专心致志地研究这这封信的笔锋走向,因为是陆荀要的,她要确保这封赝品以假乱真,最好是跟真的一样。

    所以说,她写的是格外的细致。

    别看这封信也就不到一百字,但是要写的一模一样还是很有难度的。

    待赵瑾姝完全写完之后,那守宫门的护卫都换勤了。

    再看本来在身侧研墨的文鸢,此时已经睡的开始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赵瑾姝将写好的真假两封信分信封装好,伸了个懒腰才自己爬上了床,安心地睡去。

    其实如果不是看在文鸢已经累的睡着的份儿上,她是今天晚上就要将这信笺交到陆荀手中的。

    但是仔细一想,仿似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今天都这么晚了,就算是送去了驿馆,陆荀也未必会看。

    而且,她都将信封装好放在书案最显眼的地方了,文鸢最是懂她,等她明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指不定回信都来了。

    这番,好像也没必要非这么着急上赶着现在就要送出去。

    次日,确实如赵瑾姝所想那般。

    文鸢醒来看见了,便主动将这信笺给益阳王送了去。

    但是陆荀看见这一模一样地两封信却是陷入了沉思,她当真有这功力,真的可以完完全全模仿别人的字迹。

    正在陆荀愁绪涌上心头的时候,赵瑾仪又送来了一封信。

    是蓉贵妃的手稿。

    似乎是怕他不信,于是才特意将这东西送来。

    陆荀接过赵瑾仪送来的字迹之后,乍一对比,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他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模仿她的字迹,事后却又不嫁祸与她呢?

    就算是为了他,这件事情也是一样说不通的啊。

    他看着门庭之中飘摇的竹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家伙一直与诗书相近,想必分辨一个字迹,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在赵瑾姝被禁足的第三天。

    陆荀出门了。

    地点是【香墨书林】,一个新开的书肆,现在还没什么人气,门庭冷落的样子,真是害怕这新开的书肆明日便不在了。

    但是这般想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因为这书肆本来这最主要的事情也不是卖书。

    主要是他投资地,相当于他安插在皇城中的一个眼。

    届时等他回到益阳之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皇帝削藩之心未减,若是他当真要动手,他也好有个早做准备。

    为了不被人发现行踪,陆荀并未从正门出去,而是换了一身行装,从驿馆地后门翻墙而去。

    刚踏进这香墨书林,店铺的老板丰俊卿便摇着折扇向他走近。

    只听他嬉皮笑脸地道:“哟,稀客啊。不知小王爷今日到我这小店,是有何事相商啊?”

    这丰俊卿也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家其实世代行商。但是他爹呢,想让他考取功名入仕。

    于是便将年幼的他送进军营给同样年幼的陆荀当伴读。

    但是他这书虽然确实是读多了,学问也有了。

    可能是这祖上行商的基因太过于强大了,这丰俊卿也是没跳出行商的路子。

    最后科举考试也没去,拿着他爹给的盘缠,偷偷默默地开始卖书。

    在益阳卖书的时候,他还代考呢。

    由于每次考试都会成功上榜,最后他干脆就写一些考试的攻略之类的书,卖的风生水起,买到最后,这正经书竟然都成了禁书。

    还是在他因此进了官府喝了茶,要家里人花钱保释,他爹才知道这小子竟然自己开始做生意了。

    丰老爷子当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是丰俊卿丝毫不理会。

    最后老爷子也只能妥协,允许他经商,但是不允许他沾染丰家的家业,只让他自己白手起家。

    因为当时为了让他能参加科举,他的户籍都是落在老益阳王哪里。

    被老益阳王收为义子,又落了户,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般相当于是把这儿子送人了。

    故此,随便他今后从商还是从文,这丰家自己的家业都是不能给他的。

    陆荀看见他也懒得跟他绕弯子,径直拉着他进了书肆后院。

    丰俊卿这个人呢,比较风雅。

    管你什么天大的事情,先老老实实地欣赏一番我的茶艺再说话。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茶泡好之后推到他面前,陆荀这心里是真的不想再与他浪费这些时间。

    于是将他推过来的茶水,直接连茶叶也饮了下去。

    丰俊卿见此,有几分得到错愕。

    什么事情能急成这样子的?往日有着天大的事情,他分明都会先与他品茗一番才说话的。

    只见丰俊卿尴尬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行吧,你说,什么事情这般急迫的?”

    陆荀将面前的茶案整个搬开,直接在两人坐着的席子上将袖中藏着的真假两份信摊开给丰俊卿看。

    丰俊卿看着着一模一样地两份信,疑惑地瞧着陆荀。

    “你这是何意?”

    丰俊卿有些摸不清头脑,这时,陆荀又将蓉贵妃的手稿摊开给丰俊卿看。

    这手稿写的是一些曲赋的著译,个中有些许话语他是不赞同的。

    比如这上面怎么能写,女子独立呢?女子怎么独立?她自己又没有收入来源,活着都成问题的吧?

    他瞧着这个,便是要开口与陆荀论道。

    陆荀却罢手说:“没让你看这个,快看这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丰俊卿狐疑地看向陆荀,这两封一模一样的信笺里写的可是承安公主被送往城郊别苑一事。

    在一联想到几天前他受的这刑罚……

    “你在查,是谁借承安公主的事情引你去的别苑?”

    陆荀沉默,但是丰俊卿的表情却是变得玩味起来。

    “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骗到你,也是很不容易啊。陆荀,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丫头吧?”

    陆荀依旧是沉默,不过这眼神里似乎有了松动。

    丰俊卿依旧是不依不饶:“我还听说,你进皇城第一天就被那丫头拦住,还说她要娶你?”

    说起这个,陆荀整个人绷不住了。

    只见他径直扒出腰间的佩剑抵在丰俊卿地咽喉,眼神冷漠,语气凶狠地说:“哪儿那么废话,赶紧看。”

    被剑抵住咽喉的丰俊卿却没有半分害怕,只见他笑得越发癫狂。

    “哈哈哈哈……你着急了,被我说中了。没想好到啊没想到,你这头倔驴有朝一日竟然开了窍!”

    “我还当你是喜欢那种娴淑温婉的大才女呢?没想到你口味这么刁钻的?居然喜欢的性子这般泼辣的。”

    陆荀看着他,情绪快要失控。只见他又将佩剑再次逼近,这下丰俊卿才作罢。

    待陆荀将佩剑撤下之后,丰俊卿连忙猛地咳嗽了几声将嗓子清好。

    这才扶着衣袖将平摊在席子上的三分字迹一一拿起来做对比。

    越看,丰俊卿地表情越是奇怪。

    只见他这眉头紧缩,十分困惑地看向陆荀问道:“这两封内容一样的信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吗?为什么要写两封?”

    听他这话,陆荀的清冷地眉峰微微皱了起来,他问道:“你再仔细看看,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丰俊卿被他这么一问,这心里也是十分地不确定。

    他狐疑地开口:“莫非真不是同一个人?”

    陆荀也不回复,拿起了地上的书稿问道:“那你看看这个与这个是否为同一人所写?”

    他是将这书稿,与他之前收到的原件信笺一同问道丰俊卿。

    丰俊卿见此便轻松了许多,只见他轻摇折扇,一派风流倜傥。

    “虽说这两者很有迷惑性,但是这却难不倒区区在下。”

    “这二者虽然说大致相同,在同一处用力。但是这笔顺的一撇一纳之间,都是不尽相同的。”

    丰俊卿指着其中的一处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此人竭尽全力想要模仿这书稿的笔顺,但是架不住自己的笔法,最后便仿了个四不像出来。与她自己的字迹不相似,与这书稿也不尽相同。”

    “总的来讲,模仿的不算太成功,但是骗骗一般人的眼睛还是能骗过去的。”

    丰俊卿把这话说的胸有成竹,笃定地很。

    但是听此话的陆荀却是将眉头皱的更深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骗他去见她?

    陆荀突然想起来,在追她的路上还遇到了一伙杀手。

    时间回到陆荀追出皇城的那一天,他快马加鞭打算抄近路去追送“赵瑾姝”去往别苑的马车。

    但是在追上之后,发现里面的不是赵瑾姝,只见那人目露凶光,猛地抬手便将手中藏着的匕首刺向他。

    那时他心里牵挂这赵瑾姝的安慰,才没有细想。

    如果这一切都是赵瑾姝的安排,那么她原本真的只是想引他出来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