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青的债
三日后。
暮春之初，天朗气清。
清晨，夜澜城东南角，远离闹市的旷野之上，一个身穿发白道袍，手持黄旧道幡的英俊小道士，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其身旁还跟着一个黑胖少年。
“我没钱没某没子甘哪一条命……朋友啊，逗阵来搏……”
……
道士正是孟欢。
“老五，老二他几个知道地方在哪吧?”
“知道，我给他们指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那就好。”孟欢心中抑不住的欢喜，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在向他招手。
走了一柱香，小路的尽头出现一座瓦房，看起来比孟欢的草屋稍大。
孟欢吩咐了一遍蒋山，让其在这里等着其他人，有意外就去找他，没意外就别出现，毕竟五六个人大早上堵到别人家门口确实不太好。
小径春光明媚，日暖风香，草嫩花红，蜂蝶交飞。孟欢心情愉悦，还未蒙面，就对这个林青产生一丝好感，住在这种环境里，性格想必也不会太坏。
又走了一段，这次孟欢看得清，瓦房有些老旧，门前左右两排似晾晒着什么东西，一条小溪正从门前不远处缓缓流过，小溪边，一少女似乎正在浣洗衣物。
孟欢驻足观望了一会，看不见少女容貌，少女专注着手中的衣物，一会儿是捣衣声，一会儿是扬水声……
偶尔有几缕调皮的黑色精灵碍了少女的事，她就会伸手将其挽回鬓间，再调皮，再挽……
溪水流声潺潺，仿佛是春天最动听的歌谣。
孟欢含笑向瓦房走去，恰好碰到少女挎着木盆从溪边回来，二人照了正面。
少女皮肤白皙，唇嫩若春水，腮红如香桃，琼鼻精致，眉目含柔。其衣着虽宽松朴素，却难掩修长体态，其步履娇柔，让人不禁生出怜惜之情。
迎面一股心旷神怡的清香，二人对视一息，孟欢惊了一瞬，少女已经移步转身了。
“确实挺好看的。”孟欢心神静了下来，消了打招呼的念头，他此次前来，瓦房门口站着的少年才是他的重点，少年已经注意到他了，正往这里看，他怕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
待少女回到少年身边，孟欢这才抬脚走去，门前晾晒的东西是些兽皮兽肉类物。
离少年只几步距离时，孟欢温声开口道：“施主，贫道路过此地，可否讨杯茶水?”
那少年仔细打量着孟欢，孟欢也仔细打量着他。
“眉平目阔，面容坚毅，身姿挺拔，倒是一个俊朗少年。”孟欢心中赞道。
“小师父请屋内一坐吧。”少年也是神色温和，平声开口道。
“谢施主，不过不必麻烦，贫道解渴就走。”孟欢走到少年跟前，二人互行一礼。
“既然如此，还请小师父稍等……”少年回头对少女说道：“小宁，取些茶水来。”
少女点头应后，抬步跨过阶梯，走进门后。
孟欢这时被门前左右两排晾晒的兽肉吸引了注意。
“一阶初期的黑豹和梅花鹿？这林青有些手段啊！”像虎豹类的凶猛妖兽，哪怕是一阶初期，他自己都要废些功夫，还有这以速度为主的梅花鹿，林青竟也能追杀。
孟欢对少年重视起来，开口道：“施主宅心仁厚，可否告知名讳?”
“林青。”
“林青……嗯……”孟欢露出凝重之色，看得少年微微皱眉。
“小师父但说无妨。”
“林施主印堂微黑，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难处？”孟欢正色道。
林青迟疑不语，孟欢见此也没有多说，空气沉静了下来，幸好少女这时端着茶碗从屋里走出来。
“哥，小师父，给！”她递给二人一人一碗茶。
孟欢拱手接过，看向林青，说道：“林施主，我在此歇会脚，无碍吧?”
“小师父请便。”
孟欢将茶碗轻轻放在阶梯上，将道幡搭在了墙边，随意往门前阶梯一坐，取过茶碗，饮了三分之一，抬头迎着暖阳。
林青看到孟欢无拘无束的样子，他也往阶梯上一坐，饮了一口茶水，问道：“小师父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从心而来，向心而去。”
林青面露不解。孟欢微笑道：“相逢即缘，贫道虽才疏学浅，但林施主有惑，贫道也可解一二。”
林青迟疑了一息，问道：“小师父先前说我印堂微黑，恐有难处，难处为何？”
孟欢知道他这是试探，说道：“难处为财。”
“难从何来？”
孟欢又饮了三分之一的茶，微笑不语。
林青正色又道：“小师父可否为我算算将来之事？”
“将来有变又无变，命既天定，贫道也不敢妄言，但林施主勿虑，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皆有可能。”
孟欢娓娓道来，林青脸色愈发庄重。
其实认真一想就能发现，孟欢一堆话一句实在的都没有，没得到黄皮之前，他见人也这样说。
“哥哥，那两个人是不是要债的?”旁边的少女打断了二人，面带忧色道。
孟欢放眼望去，小路远处出现了两道模糊的人影，两人正朝这里走来。
林青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还没凑齐那么多钱。”
林青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没事，有哥哥在，你先进屋吧。”
少女眉毛皱出好看的弧度，点了点头，转身入门内。林青看向孟欢，接着说道：“小师父，你也进寒舍一避吧，这两人不是善类。”
“无妨，贫道喝完茶就走。”
林青见孟欢一脸随意，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小路上的二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远来的二人走到了瓦房前。一人人高马大，面容黢黑凶恶，另一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
二人瞥了一眼孟欢，看向林青。
“林小兄弟，最近过的可舒服？”
尖嘴猴腮的男子阴笑着看向林青，声音让孟欢想起了家里的老木门。
“有劳二位挂念。”
“呵呵，我也不废话，上月的一百两银子？”
林青面露犹豫之色，孟欢注意到林青的手里露出一小片玉质物，隐隐闪烁着微微的红芒。
“这是什么东西？”孟欢被红光刺了眼，他觉得这东西应该不同寻常，他将手伸进胸前，捏着那一百两银票，准备出手。
“可否再宽限几日?”林青没有递出玉坠，声音轻了些，显然手中之物对他来说很重要。
“宽限?你听过我白虎堂宽限过别人吗？”
林青神色有些无奈，手中的东西露出全貌，是一块精致透明的玉坠。
“你不会想拿这个抵债吧?”黢黑大汉嘲讽道。
“这玉坠换一百两绰绰有余了。”林青冷声道。
“你说能换就能换?我要这玉坠有个屁用，赶紧的，有钱给钱，没钱人跟我走一趟。”
“你……”
“林施主。”孟欢喊了一声林青，恰时递过去一张银票。
林青放眼一看，目露感激之色，他赶忙拱手作谢：“多谢小师傅相助。”
瘦猴与大汉齐齐瞥了一眼孟欢，面色有些不喜，嗡声道：“既然钱有了，那就还钱吧。”
“不送。”林青递过银票。
“慢着…这银票的真假暂时还不知道。”瘦猴弹了弹手中的银票，阴测测道：“我兄弟二人大老远跑来，喝杯茶的机会都不给？”
林青眉头猛地一皱。
孟欢眼睛也微眯起来，心中有些烦躁，这赖皮蛇一样的二人，看来是非要找点事情。
他细细地打量着二人，黑大汉身材魁梧高大，瘦猴气息阴戾，他感觉有些棘手，这两人三十多岁样貌，是头猪三十多年也能练到灵体六七重了。
“幸亏来的时候喊了老二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来了没有。”孟欢心中不安，瞥了眼小路，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林青沉声问道：“银票怎会有假？”
“谁知道真假，你先跟我们走一趟，辨别了真假才说。”
林青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冷声开口：“钱已经还你们了，不要没事找事。”
“找事又怎样？”黢黑大汉冷笑一声，大步跨出，一拳向林青轰去。
林青仓促间架起双臂，被一拳轰退数步，鲜血从嘴角溢出。
孟欢眉毛一抽，端在嘴边的空碗抖了起来，这一拳给他他肯定反应不过来，事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啊哈哈……天色不早了，贫道那边还有点事，林施主告辞，两位施主，告辞。”孟欢起身拱手，拿起道幡就要往外走。
这两个人少说也要灵体六重，他在这留着纯粹是等挨打，不如趁现在去摇人。
瘦猴拦在孟欢身前，阴声道：“你个臭道士，往哪里去？”
“贫道今天约了挚友一起算命，现在要去找他们。”
“算命?你们这些个神棍，就知道骗钱！”
“你……小心举头三尺……”
“去去去，别放臭屁！我问你，你朋友都像你一样有钱吗？”
“有，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这些都是你们……呸呸……我们的血汗钱！”
“好极！你哪都不能去，马上带我两个去找你朋友。”
“唉……”
孟欢面露为难，又回到了阶梯上坐着。
林青与大汉缠斗了起来，那大汉力大无穷，皮糙肉厚，不一会的功夫林青就落了下风。
哐！
林青身中一拳，飞撞到墙壁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住手！不许你们打我哥哥！”少女拿着一把小刀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美眸圆瞪，俏眉轻抖，小脸通红，小刀轻颤着对向大汉。
她的愤怒看起来一点杀伤力没有，至少孟欢看起来是这样，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可爱现在对于这个少女来说，成了一种极大的罪。
“小宁！快进去！”林青沉声道。
“我不！”林小宁倔强地护在林青身前，恨恨地看着大汉与瘦猴。
“想不到林小兄弟还有这等姿色的妹妹。”大汉与瘦猴相视一眼，不掩眼中的淫意。
“不然这样，让你妹妹跟我们走一趟，这一百两的事就过去了。”
“你们不要逼我。”林青眼眸横起，声音低沉。
“呵呵……”二人脸上嘲讽，就欲抓向兄妹二人。
“咳咳……两位施主，可否听贫道一言。”
“有屁快放！”
“去你……，老子忍你们很久了！”孟欢猛地从道幡后抽出尖刀。
二人一惊，察觉到身后一阵动静，赶忙回头看去，人没看清，一把白灰迎面而来，二人抬手去挡，白灰迸溅一眼，哀嚎声瞬起。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刀砍剑剁。
“你……的！你刚才说话很狂啊！”
“臭道士是你骂的是吧！”
“我往哪去？现在知道我往哪去了？”
“还有你！你瞅你脸跟个碳球似的……”
……
暮春之初，天朗气清。
清晨，夜澜城东南角，远离闹市的旷野之上，一个身穿发白道袍，手持黄旧道幡的英俊小道士，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其身旁还跟着一个黑胖少年。
“我没钱没某没子甘哪一条命……朋友啊，逗阵来搏……”
……
道士正是孟欢。
“老五，老二他几个知道地方在哪吧?”
“知道，我给他们指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那就好。”孟欢心中抑不住的欢喜，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在向他招手。
走了一柱香，小路的尽头出现一座瓦房，看起来比孟欢的草屋稍大。
孟欢吩咐了一遍蒋山，让其在这里等着其他人，有意外就去找他，没意外就别出现，毕竟五六个人大早上堵到别人家门口确实不太好。
小径春光明媚，日暖风香，草嫩花红，蜂蝶交飞。孟欢心情愉悦，还未蒙面，就对这个林青产生一丝好感，住在这种环境里，性格想必也不会太坏。
又走了一段，这次孟欢看得清，瓦房有些老旧，门前左右两排似晾晒着什么东西，一条小溪正从门前不远处缓缓流过，小溪边，一少女似乎正在浣洗衣物。
孟欢驻足观望了一会，看不见少女容貌，少女专注着手中的衣物，一会儿是捣衣声，一会儿是扬水声……
偶尔有几缕调皮的黑色精灵碍了少女的事，她就会伸手将其挽回鬓间，再调皮，再挽……
溪水流声潺潺，仿佛是春天最动听的歌谣。
孟欢含笑向瓦房走去，恰好碰到少女挎着木盆从溪边回来，二人照了正面。
少女皮肤白皙，唇嫩若春水，腮红如香桃，琼鼻精致，眉目含柔。其衣着虽宽松朴素，却难掩修长体态，其步履娇柔，让人不禁生出怜惜之情。
迎面一股心旷神怡的清香，二人对视一息，孟欢惊了一瞬，少女已经移步转身了。
“确实挺好看的。”孟欢心神静了下来，消了打招呼的念头，他此次前来，瓦房门口站着的少年才是他的重点，少年已经注意到他了，正往这里看，他怕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
待少女回到少年身边，孟欢这才抬脚走去，门前晾晒的东西是些兽皮兽肉类物。
离少年只几步距离时，孟欢温声开口道：“施主，贫道路过此地，可否讨杯茶水?”
那少年仔细打量着孟欢，孟欢也仔细打量着他。
“眉平目阔，面容坚毅，身姿挺拔，倒是一个俊朗少年。”孟欢心中赞道。
“小师父请屋内一坐吧。”少年也是神色温和，平声开口道。
“谢施主，不过不必麻烦，贫道解渴就走。”孟欢走到少年跟前，二人互行一礼。
“既然如此，还请小师父稍等……”少年回头对少女说道：“小宁，取些茶水来。”
少女点头应后，抬步跨过阶梯，走进门后。
孟欢这时被门前左右两排晾晒的兽肉吸引了注意。
“一阶初期的黑豹和梅花鹿？这林青有些手段啊！”像虎豹类的凶猛妖兽，哪怕是一阶初期，他自己都要废些功夫，还有这以速度为主的梅花鹿，林青竟也能追杀。
孟欢对少年重视起来，开口道：“施主宅心仁厚，可否告知名讳?”
“林青。”
“林青……嗯……”孟欢露出凝重之色，看得少年微微皱眉。
“小师父但说无妨。”
“林施主印堂微黑，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难处？”孟欢正色道。
林青迟疑不语，孟欢见此也没有多说，空气沉静了下来，幸好少女这时端着茶碗从屋里走出来。
“哥，小师父，给！”她递给二人一人一碗茶。
孟欢拱手接过，看向林青，说道：“林施主，我在此歇会脚，无碍吧?”
“小师父请便。”
孟欢将茶碗轻轻放在阶梯上，将道幡搭在了墙边，随意往门前阶梯一坐，取过茶碗，饮了三分之一，抬头迎着暖阳。
林青看到孟欢无拘无束的样子，他也往阶梯上一坐，饮了一口茶水，问道：“小师父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从心而来，向心而去。”
林青面露不解。孟欢微笑道：“相逢即缘，贫道虽才疏学浅，但林施主有惑，贫道也可解一二。”
林青迟疑了一息，问道：“小师父先前说我印堂微黑，恐有难处，难处为何？”
孟欢知道他这是试探，说道：“难处为财。”
“难从何来？”
孟欢又饮了三分之一的茶，微笑不语。
林青正色又道：“小师父可否为我算算将来之事？”
“将来有变又无变，命既天定，贫道也不敢妄言，但林施主勿虑，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皆有可能。”
孟欢娓娓道来，林青脸色愈发庄重。
其实认真一想就能发现，孟欢一堆话一句实在的都没有，没得到黄皮之前，他见人也这样说。
“哥哥，那两个人是不是要债的?”旁边的少女打断了二人，面带忧色道。
孟欢放眼望去，小路远处出现了两道模糊的人影，两人正朝这里走来。
林青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还没凑齐那么多钱。”
林青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没事，有哥哥在，你先进屋吧。”
少女眉毛皱出好看的弧度，点了点头，转身入门内。林青看向孟欢，接着说道：“小师父，你也进寒舍一避吧，这两人不是善类。”
“无妨，贫道喝完茶就走。”
林青见孟欢一脸随意，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小路上的二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远来的二人走到了瓦房前。一人人高马大，面容黢黑凶恶，另一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
二人瞥了一眼孟欢，看向林青。
“林小兄弟，最近过的可舒服？”
尖嘴猴腮的男子阴笑着看向林青，声音让孟欢想起了家里的老木门。
“有劳二位挂念。”
“呵呵，我也不废话，上月的一百两银子？”
林青面露犹豫之色，孟欢注意到林青的手里露出一小片玉质物，隐隐闪烁着微微的红芒。
“这是什么东西？”孟欢被红光刺了眼，他觉得这东西应该不同寻常，他将手伸进胸前，捏着那一百两银票，准备出手。
“可否再宽限几日?”林青没有递出玉坠，声音轻了些，显然手中之物对他来说很重要。
“宽限?你听过我白虎堂宽限过别人吗？”
林青神色有些无奈，手中的东西露出全貌，是一块精致透明的玉坠。
“你不会想拿这个抵债吧?”黢黑大汉嘲讽道。
“这玉坠换一百两绰绰有余了。”林青冷声道。
“你说能换就能换?我要这玉坠有个屁用，赶紧的，有钱给钱，没钱人跟我走一趟。”
“你……”
“林施主。”孟欢喊了一声林青，恰时递过去一张银票。
林青放眼一看，目露感激之色，他赶忙拱手作谢：“多谢小师傅相助。”
瘦猴与大汉齐齐瞥了一眼孟欢，面色有些不喜，嗡声道：“既然钱有了，那就还钱吧。”
“不送。”林青递过银票。
“慢着…这银票的真假暂时还不知道。”瘦猴弹了弹手中的银票，阴测测道：“我兄弟二人大老远跑来，喝杯茶的机会都不给？”
林青眉头猛地一皱。
孟欢眼睛也微眯起来，心中有些烦躁，这赖皮蛇一样的二人，看来是非要找点事情。
他细细地打量着二人，黑大汉身材魁梧高大，瘦猴气息阴戾，他感觉有些棘手，这两人三十多岁样貌，是头猪三十多年也能练到灵体六七重了。
“幸亏来的时候喊了老二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来了没有。”孟欢心中不安，瞥了眼小路，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林青沉声问道：“银票怎会有假？”
“谁知道真假，你先跟我们走一趟，辨别了真假才说。”
林青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冷声开口：“钱已经还你们了，不要没事找事。”
“找事又怎样？”黢黑大汉冷笑一声，大步跨出，一拳向林青轰去。
林青仓促间架起双臂，被一拳轰退数步，鲜血从嘴角溢出。
孟欢眉毛一抽，端在嘴边的空碗抖了起来，这一拳给他他肯定反应不过来，事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啊哈哈……天色不早了，贫道那边还有点事，林施主告辞，两位施主，告辞。”孟欢起身拱手，拿起道幡就要往外走。
这两个人少说也要灵体六重，他在这留着纯粹是等挨打，不如趁现在去摇人。
瘦猴拦在孟欢身前，阴声道：“你个臭道士，往哪里去？”
“贫道今天约了挚友一起算命，现在要去找他们。”
“算命?你们这些个神棍，就知道骗钱！”
“你……小心举头三尺……”
“去去去，别放臭屁！我问你，你朋友都像你一样有钱吗？”
“有，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这些都是你们……呸呸……我们的血汗钱！”
“好极！你哪都不能去，马上带我两个去找你朋友。”
“唉……”
孟欢面露为难，又回到了阶梯上坐着。
林青与大汉缠斗了起来，那大汉力大无穷，皮糙肉厚，不一会的功夫林青就落了下风。
哐！
林青身中一拳，飞撞到墙壁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住手！不许你们打我哥哥！”少女拿着一把小刀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美眸圆瞪，俏眉轻抖，小脸通红，小刀轻颤着对向大汉。
她的愤怒看起来一点杀伤力没有，至少孟欢看起来是这样，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可爱现在对于这个少女来说，成了一种极大的罪。
“小宁！快进去！”林青沉声道。
“我不！”林小宁倔强地护在林青身前，恨恨地看着大汉与瘦猴。
“想不到林小兄弟还有这等姿色的妹妹。”大汉与瘦猴相视一眼，不掩眼中的淫意。
“不然这样，让你妹妹跟我们走一趟，这一百两的事就过去了。”
“你们不要逼我。”林青眼眸横起，声音低沉。
“呵呵……”二人脸上嘲讽，就欲抓向兄妹二人。
“咳咳……两位施主，可否听贫道一言。”
“有屁快放！”
“去你……，老子忍你们很久了！”孟欢猛地从道幡后抽出尖刀。
二人一惊，察觉到身后一阵动静，赶忙回头看去，人没看清，一把白灰迎面而来，二人抬手去挡，白灰迸溅一眼，哀嚎声瞬起。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刀砍剑剁。
“你……的！你刚才说话很狂啊！”
“臭道士是你骂的是吧！”
“我往哪去？现在知道我往哪去了？”
“还有你！你瞅你脸跟个碳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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