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行人
一阵肉香扑鼻而来，孟欢整理好思绪，回到了锅前。
铁锅里正炖着清理好的猪肉，闻着这香嫩的轻雾，他嘴里不由得生出唾液，一个月的大白菜吃得他脸都快绿了。
“欢哥，那黄皮呢？”黑胖少年拎着铁勺，搅拌着锅里的肉，问向孟欢。
“嗯……被我烧了。”孟欢犹豫了一瞬，面无波澜道。这几个人基本都是大嘴巴子，让他们知道容易招灾引祸。
“城东南有个叫林青的人，你们听说过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林青住在哪，黄皮只告诉他在城东南。整个夜澜城占地近十万亩，光是城东南那一片就住着十几万人，等他找到估计债都要完了。
“林青？欢哥要找他?”黑胖少年疑惑道。
孟欢心中一喜：“你认识他?”
“哦，那小子啊，他是个猎户，经常来我这卖兽肉，他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黑胖少年坏笑道。
孟欢点了点头，这黑胖少年叫做蒋山，在城南杀猪卖肉，若林青真是猎户的话，认识他确实正常。
“嗯?你刚才说他是猎户?他在哪打猎？出城？”孟欢有些疑惑，夜澜城的肉源基本都是城内四大家族供应，城外到处又都是马匪，林青一个灵体四重的少年竟然也敢出去打猎。
孟欢之前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出去打猎过，还是六个人一起，不仅猎物被抢，人差点都没回来。城外的马匪都是些亡命之徒，有时候连城内的那些家族都会被抢。
蒋山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是有点本事，人也稳重，他基本都是夜里来我这销货，我问他，他也不和我说。”
“稳重……稳重还能让骗去借三十两么？灵体四重能让老五说有本事，应该是因为黄皮上写的极焱幽冥体吧?”
孟欢感觉有点可惜，本是天妒之资，为了续命服下天枯草，资质尽折。不仅如此，好好的富贵儿郎，人中之龙，却沦落到被三十两银子拿捏。
“算了，我一两银子就被拿捏了。”
想到此，孟欢开口道：“兄弟几个还有银子吗？借我一百两。”
五少年听到这话，齐齐将衣兜往外翻，一个个口袋干净得像个体面的寡妇。
“不是……你们钱呢？”
“就我们挣的那点银子，裹住吃喝就不赖了。”蒋山苦道。
“前几天不是刚抢一个白虎堂的人，一人还分五十两银子来着，都花了?”
五少年齐齐点头，孟欢顿时有些无奈，也不怨，一枚灵淬丹就要四十两，他们修炼也没闲着。
其实以他们赚的银子，正常吃喝是不愁的，之所以日子过得那么紧巴，是因为三个月后的一件大事——云齐宗选拔。
自从孟欢上次选拔失利到现在，他已经准备了一年零九个月。
“唉……流血赚的钱流水花。”
“欢哥，砍人去?”高瘦少年低声道，眼里有光。
“你嚷嚷着砍人，你有时间吗？不要上班了。”孟欢撇嘴道。
“没事，看门的登记大爷我认识，我三天不去都没事。”
“嗯……砍谁？”
“白虎堂！”
“还砍他们？这个月砍三四个了，不太合适吧？”
“有三百两。”话少的平平无奇的少年竖起来三根手指。
“欢哥，可就差你了。”小个子阴笑道，他从胸前掏出一个白布袋，些许白灰正往外飘，孟欢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石灰。
这时，蒋山也从胸前掏出一团黑衣服，孟欢知道，那是夜行衣。
合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孟欢不禁扶额。
“不是不去，太危险了！”
“危险有哥几个顶着。”
“听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命……”
“先紧欢哥用。”
“其实我真正着迷的，还是这刀尖舔血的生活。”
……
众人一致同意后，恰好锅里的猪肉熟了，不一会的功夫，满满一大锅猪肉就被众人瓜分得一干二净，就连骨头都被嗦得稀碎。
吃饱喝足的众人坐在门口燎了一会烟棍，拿着刀向外走去，时刚过午后。
……
夜澜城西，白夜赌坊外。
“欢哥，就是这里，这两人我跟几天了，他两个那次去大重山回来，卖了四只青牛角，少说也有三百两。”平平无奇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六，你这消息靠谱吗？万一他两个在里面输了怎么办？”
似是想到什么，孟欢又补充道：“这两人连一阶中期的青牛都能杀掉，打起来要废不少功夫。”
“没多大事，他们要是输了早就出来了，这两个人有伤在身，实力不济，再加上嗜赌如命，等其出来，必然是头昏脑胀。”
高瘦少年接过话，亢奋道：“以多打少，敌明我暗，必须给他们戒赌！”
“就是，这可是白给的银子。”矮个子少年附和道。
“他们是什么境界？”
“两个灵体六重初期。”
“嗯……我们这边六个灵体五重……‘’
孟欢沉吟一息，说道：“这样，呆会老六，老三跟我弄一个，剩下你们三弄一个。”
他指了指平平无奇的少年，又指了指小个子的少年。
“动作要快，不要给他们服丹药的机会。”
“先砍腿，再砍手，声音大直接砍脖子。”
“石灰就不要洒了……”
三个时辰后。
白夜赌坊外的一条小巷中，六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头套，背后别着砍刀的少年，趴在围墙檐上，齐刷刷地盯着赌坊门口。
“……的！老六你是不是骗哥几个，天都黑了，人呢？”高瘦少年耐不住了性子。
“老二，别急，这个时候还不出来，很大几率是盆满钵满。”蒋山眼眸炽热地盯着赌坊的门。
“还别急呢！三个时辰我几大棚的瓜都卖完了！”小个子不忿道。
“都跟欢哥学学，你看欢哥，一声不吭，多么专注。”高壮少年道。
平平无奇的少年：“欢哥睡着了。”
“来了来了，弟兄们集中注意！”
“抄家伙！”
“哎我刀呢？”
“你他…小声点！”
……
孟欢被慌忙拽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听到耳边的窃窃私语，顿时来了精神，他赶忙看向赌坊门口正往这来的二人，作了个手势。
“嘘！看到周围没人吧，呆会就按我之前说的做！”
“十息内尽量抢钱，超过十息直接杀人！”
“我说十个数，直接跳下去！”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焯！老二你他…的上早了！”
“干了！”
“发迹就在今日！”
“砍他腿！”
“砍他蛋！”
“你他…砍到我了！”
……
……
……
清辉如水，冲淡了如墨的夜色。
赌坊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中，两个男子赤裸着身子，七仰八叉地躺在冰凉的巷道上，地上一片血迹。
根据目击者透露，当时天色正黑，两位受害者从赌坊出来不久，正感慨运气不错，突然天降六个头套男，手持杀猪刀，二话不说直接就劈，仅仅五息时间，两位受害者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那六人将受害者浑身扒的一干二净后，直接远遁黑暗之中，不见踪迹……
夜澜城南，蒋家肉店。
店内，昏黄的烛光里，六个少年围着大木桌坐成一圈。
桌子上，凉牛肉，野猪头，三四个小菜，两碟花生米，还有一坛刚开封的酒。
这一桌菜，少说要五六两银子，夜澜城寻常的平民很少能这样吃。
虽说这个世界，人人都有一大把力气，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但是繁重的赋税和动荡的社会环境下，大多数人还只是在温饱线徘徊。
说到动荡的社会环境，这其实也和修炼的门槛低有关。
人人都能灵体境，就算没有功法，随便磕几颗丹药也能突破。再加上社会资源的集中，平民获得修炼资源就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所以许多人不愿安居乐业，成为了流寇马匪。
“欢哥，整整八百两银子！”蒋山一把摊开着桌子上的一沓面额不一的银票，咧着嘴，脸上的肉止不住地抽搐，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都能在城南开几个肉店了。”
孟欢也是惊喜非常，顺手拿过一张，抚摸着粗涩又带着褶皱的银票，只感觉心里无比踏实。
意义不同于之前，这些银票将是他在黄皮上写的第一道笔画。
“这八百两一人拿一百二十两，剩下八十两放老六那里吧，谁急谁用。”
众人齐齐点头，脸上喜色迸发，终于到了分赃……分钱的步骤。
“哈哈，一百二十两，三枚灵淬丹，这次我肯定会突破！”
“我也是，三枚足够我突破灵体六重了。”
“我要去找添香楼消费！”
……
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孟欢不由得嘴角一扬。
灵淬丹是灵体境最基本的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丹药，打架修炼两不误，杀人越货必吃，居家旅行必备。
他要是一百二十两都拿来买丹药，不说突破，离突破也不会太远。
“好了，接下来一个月不要再招惹那些帮派了！”
孟欢换了一张脸，严肃地看着众人。
“啊，那没钱花了啊？”蒋山神情有些紧张。
小个子少年低声说道：“没钱就买不了丹药。”
“买不了丹药就提不上境界。”高瘦少年接道。
“提不上境界就上不了云齐宗。”高壮少年也接道。
平平无奇的少年看向孟欢，欲言又止。
“没命啥也没有。”孟欢扫视了一遍众人，目光停留在蒋山身上。
“老五，知道林青的家在哪吧?”
“知道，我去过他家。”
“嗯，三天后带我去一趟，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就都一起吧。”
想到是白虎堂的人要账，孟欢不敢单枪匹马过去，人去多了也能有点底气，万一打起来了呢。
“欢哥，把弟兄们都叫上，难道……你是要去提亲?”蒋山坏笑道。
“提你个头！”
“嗯……话说林青的妹妹多大了?”
……
铁锅里正炖着清理好的猪肉，闻着这香嫩的轻雾，他嘴里不由得生出唾液，一个月的大白菜吃得他脸都快绿了。
“欢哥，那黄皮呢？”黑胖少年拎着铁勺，搅拌着锅里的肉，问向孟欢。
“嗯……被我烧了。”孟欢犹豫了一瞬，面无波澜道。这几个人基本都是大嘴巴子，让他们知道容易招灾引祸。
“城东南有个叫林青的人，你们听说过吗？”
他现在还不知道林青住在哪，黄皮只告诉他在城东南。整个夜澜城占地近十万亩，光是城东南那一片就住着十几万人，等他找到估计债都要完了。
“林青？欢哥要找他?”黑胖少年疑惑道。
孟欢心中一喜：“你认识他?”
“哦，那小子啊，他是个猎户，经常来我这卖兽肉，他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黑胖少年坏笑道。
孟欢点了点头，这黑胖少年叫做蒋山，在城南杀猪卖肉，若林青真是猎户的话，认识他确实正常。
“嗯?你刚才说他是猎户?他在哪打猎？出城？”孟欢有些疑惑，夜澜城的肉源基本都是城内四大家族供应，城外到处又都是马匪，林青一个灵体四重的少年竟然也敢出去打猎。
孟欢之前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出去打猎过，还是六个人一起，不仅猎物被抢，人差点都没回来。城外的马匪都是些亡命之徒，有时候连城内的那些家族都会被抢。
蒋山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是有点本事，人也稳重，他基本都是夜里来我这销货，我问他，他也不和我说。”
“稳重……稳重还能让骗去借三十两么？灵体四重能让老五说有本事，应该是因为黄皮上写的极焱幽冥体吧?”
孟欢感觉有点可惜，本是天妒之资，为了续命服下天枯草，资质尽折。不仅如此，好好的富贵儿郎，人中之龙，却沦落到被三十两银子拿捏。
“算了，我一两银子就被拿捏了。”
想到此，孟欢开口道：“兄弟几个还有银子吗？借我一百两。”
五少年听到这话，齐齐将衣兜往外翻，一个个口袋干净得像个体面的寡妇。
“不是……你们钱呢？”
“就我们挣的那点银子，裹住吃喝就不赖了。”蒋山苦道。
“前几天不是刚抢一个白虎堂的人，一人还分五十两银子来着，都花了?”
五少年齐齐点头，孟欢顿时有些无奈，也不怨，一枚灵淬丹就要四十两，他们修炼也没闲着。
其实以他们赚的银子，正常吃喝是不愁的，之所以日子过得那么紧巴，是因为三个月后的一件大事——云齐宗选拔。
自从孟欢上次选拔失利到现在，他已经准备了一年零九个月。
“唉……流血赚的钱流水花。”
“欢哥，砍人去?”高瘦少年低声道，眼里有光。
“你嚷嚷着砍人，你有时间吗？不要上班了。”孟欢撇嘴道。
“没事，看门的登记大爷我认识，我三天不去都没事。”
“嗯……砍谁？”
“白虎堂！”
“还砍他们？这个月砍三四个了，不太合适吧？”
“有三百两。”话少的平平无奇的少年竖起来三根手指。
“欢哥，可就差你了。”小个子阴笑道，他从胸前掏出一个白布袋，些许白灰正往外飘，孟欢知道这里面装的是石灰。
这时，蒋山也从胸前掏出一团黑衣服，孟欢知道，那是夜行衣。
合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孟欢不禁扶额。
“不是不去，太危险了！”
“危险有哥几个顶着。”
“听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命……”
“先紧欢哥用。”
“其实我真正着迷的，还是这刀尖舔血的生活。”
……
众人一致同意后，恰好锅里的猪肉熟了，不一会的功夫，满满一大锅猪肉就被众人瓜分得一干二净，就连骨头都被嗦得稀碎。
吃饱喝足的众人坐在门口燎了一会烟棍，拿着刀向外走去，时刚过午后。
……
夜澜城西，白夜赌坊外。
“欢哥，就是这里，这两人我跟几天了，他两个那次去大重山回来，卖了四只青牛角，少说也有三百两。”平平无奇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六，你这消息靠谱吗？万一他两个在里面输了怎么办？”
似是想到什么，孟欢又补充道：“这两人连一阶中期的青牛都能杀掉，打起来要废不少功夫。”
“没多大事，他们要是输了早就出来了，这两个人有伤在身，实力不济，再加上嗜赌如命，等其出来，必然是头昏脑胀。”
高瘦少年接过话，亢奋道：“以多打少，敌明我暗，必须给他们戒赌！”
“就是，这可是白给的银子。”矮个子少年附和道。
“他们是什么境界？”
“两个灵体六重初期。”
“嗯……我们这边六个灵体五重……‘’
孟欢沉吟一息，说道：“这样，呆会老六，老三跟我弄一个，剩下你们三弄一个。”
他指了指平平无奇的少年，又指了指小个子的少年。
“动作要快，不要给他们服丹药的机会。”
“先砍腿，再砍手，声音大直接砍脖子。”
“石灰就不要洒了……”
三个时辰后。
白夜赌坊外的一条小巷中，六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头套，背后别着砍刀的少年，趴在围墙檐上，齐刷刷地盯着赌坊门口。
“……的！老六你是不是骗哥几个，天都黑了，人呢？”高瘦少年耐不住了性子。
“老二，别急，这个时候还不出来，很大几率是盆满钵满。”蒋山眼眸炽热地盯着赌坊的门。
“还别急呢！三个时辰我几大棚的瓜都卖完了！”小个子不忿道。
“都跟欢哥学学，你看欢哥，一声不吭，多么专注。”高壮少年道。
平平无奇的少年：“欢哥睡着了。”
“来了来了，弟兄们集中注意！”
“抄家伙！”
“哎我刀呢？”
“你他…小声点！”
……
孟欢被慌忙拽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听到耳边的窃窃私语，顿时来了精神，他赶忙看向赌坊门口正往这来的二人，作了个手势。
“嘘！看到周围没人吧，呆会就按我之前说的做！”
“十息内尽量抢钱，超过十息直接杀人！”
“我说十个数，直接跳下去！”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焯！老二你他…的上早了！”
“干了！”
“发迹就在今日！”
“砍他腿！”
“砍他蛋！”
“你他…砍到我了！”
……
……
……
清辉如水，冲淡了如墨的夜色。
赌坊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中，两个男子赤裸着身子，七仰八叉地躺在冰凉的巷道上，地上一片血迹。
根据目击者透露，当时天色正黑，两位受害者从赌坊出来不久，正感慨运气不错，突然天降六个头套男，手持杀猪刀，二话不说直接就劈，仅仅五息时间，两位受害者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那六人将受害者浑身扒的一干二净后，直接远遁黑暗之中，不见踪迹……
夜澜城南，蒋家肉店。
店内，昏黄的烛光里，六个少年围着大木桌坐成一圈。
桌子上，凉牛肉，野猪头，三四个小菜，两碟花生米，还有一坛刚开封的酒。
这一桌菜，少说要五六两银子，夜澜城寻常的平民很少能这样吃。
虽说这个世界，人人都有一大把力气，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但是繁重的赋税和动荡的社会环境下，大多数人还只是在温饱线徘徊。
说到动荡的社会环境，这其实也和修炼的门槛低有关。
人人都能灵体境，就算没有功法，随便磕几颗丹药也能突破。再加上社会资源的集中，平民获得修炼资源就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所以许多人不愿安居乐业，成为了流寇马匪。
“欢哥，整整八百两银子！”蒋山一把摊开着桌子上的一沓面额不一的银票，咧着嘴，脸上的肉止不住地抽搐，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都能在城南开几个肉店了。”
孟欢也是惊喜非常，顺手拿过一张，抚摸着粗涩又带着褶皱的银票，只感觉心里无比踏实。
意义不同于之前，这些银票将是他在黄皮上写的第一道笔画。
“这八百两一人拿一百二十两，剩下八十两放老六那里吧，谁急谁用。”
众人齐齐点头，脸上喜色迸发，终于到了分赃……分钱的步骤。
“哈哈，一百二十两，三枚灵淬丹，这次我肯定会突破！”
“我也是，三枚足够我突破灵体六重了。”
“我要去找添香楼消费！”
……
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孟欢不由得嘴角一扬。
灵淬丹是灵体境最基本的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丹药，打架修炼两不误，杀人越货必吃，居家旅行必备。
他要是一百二十两都拿来买丹药，不说突破，离突破也不会太远。
“好了，接下来一个月不要再招惹那些帮派了！”
孟欢换了一张脸，严肃地看着众人。
“啊，那没钱花了啊？”蒋山神情有些紧张。
小个子少年低声说道：“没钱就买不了丹药。”
“买不了丹药就提不上境界。”高瘦少年接道。
“提不上境界就上不了云齐宗。”高壮少年也接道。
平平无奇的少年看向孟欢，欲言又止。
“没命啥也没有。”孟欢扫视了一遍众人，目光停留在蒋山身上。
“老五，知道林青的家在哪吧?”
“知道，我去过他家。”
“嗯，三天后带我去一趟，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就都一起吧。”
想到是白虎堂的人要账，孟欢不敢单枪匹马过去，人去多了也能有点底气，万一打起来了呢。
“欢哥，把弟兄们都叫上，难道……你是要去提亲?”蒋山坏笑道。
“提你个头！”
“嗯……话说林青的妹妹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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