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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要不是萧君寒现在还有正事要做,他定会冲进去,好好教训萧君闵一顿。倒不是他有多看不惯这种事情,他虽然对弟弟这种行为反感,却也不是会多管别人闲事的人。

    不过是个借口,之前他煽动王上对太王后设计,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这个事情他可是一直记着呢。再者,就是……

    萧君寒一想到那日,后来王上跟自己说的话,他就心烦得很,摇摇头不愿再去想,只想先把容真然给找回来。

    萧君寒动作快,他耳力又好,房间里的动静在外面一下子就能听了个清楚。很快他就发现一个房间有些异样,窗户打开,还没走近都能感觉到里面静得很,在这种寻欢之地,实在是有些奇怪。

    没想到,他还真的找对了,飞身落在窗前,一眼就看见天海炎月十分悠闲地坐在桌前喝茶。他双眼锐利一扫,瞬间就把屋里的一切收进眼底,看见容真然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是被天海炎月迷昏了,还是……?

    萧君寒想先发制人,距离他落地跟马上掷出毒针的时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可天海炎月就像是早就有料到自己会来,抬手一挥,明明不会武功,却还能挡掉了自己的毒针暗器。

    那毒针转了方向射向床铺的时候,萧君寒还心头一紧,怕那暗器会伤到趴在床上的容真然,还好嵌入了床架上。

    谁知道,他一颗心刚放下,天海炎月已经闪身到床边坐着了,竟然还做出那般轻浮无耻的举动。霎时,萧君寒就联想到,容真然是不是这些日子来,还被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脑子一热,就想也不想一脚飞踹了过去。

    “二王爷,深夜来访,还这么粗鲁就开口要人,你真当我会乖乖听你话放了她?”

    容真然看见萧君寒那副震怒的样子,心里简直高兴得要原地转圈圈了。是她唱歌的那个办法有用吗?所以他才找到这里来?

    喜欢的人亲自来救自己,那种感动简直无法言喻。

    “天海炎月!”萧君寒就在眼前,容真然就觉得心里踏实,有了靠山,转头就骂道:“你抓我来这么多天,也不说要干什么,现在有人来救我了,你还抓着我不放,想干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还拿我挡在前面,你是不是男人啊你?!”

    容真然也不知道是天性心大,有些脱线,还是仗着这些天,天海炎月都没对她做什么,就没了警惕,已经忘了身后这个笑面虎的男人是多么危险,说话都没了顾忌。

    “想干什么?那就让二王爷好好看看,我想对你做什么……”

    天海炎月尾音放轻,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双唇就吻上了容真然的耳朵,还轻咬了一下,一双勾魂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萧君寒,似觉得激怒他的程度还不够。

    果然,就看见萧君寒的双拳握紧,眼里满是杀人的怒意。容真然被人突然咬了耳朵,立马脸上绯红,整个人都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身子就想往前挣扎躲开,可天海炎月一双手禁锢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天海炎月!”萧君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再说一遍,放了她!”

    看见萧君寒那副盛怒的样子,天海炎月脸上的表情很是愉悦,只是一双眼睛像淬了毒,让人看了不禁心里发寒。

    “不过开个小玩笑,二王爷别这么生气呀。再说,你当真要把这小家伙给讨回去?她离了我,身上的毒可是又会复发哦?”

    萧君寒听了一愣,面上还是不动,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本王就放你安全离开。”

    “哦?”天海炎月故意拉长了尾音,“二王爷心胸如此宽大,只要我给了解药,就让我走?”

    “不错。”

    天海炎月看了他一眼,容真然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似乎在憋着笑,随后放声大笑,那笑声自背后两人紧贴的身体,感染了过来,让她瞬时间没了有萧君寒在眼前,什么都不用怕的气焰,自心底里感到害怕。

    那笑声,仿佛一下子就把她给拉回了现实,提醒她背后的这个男人危险又变态。

    “二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的宝贝心肝还在我手上呢,该谈条件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容真然听到天海炎月说自己是萧君寒的心肝宝贝,本来就通红的一张脸像烧热了一样,她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的热气已经蒸腾而出了。

    她偷眼去看萧君寒的反应,男人倒没什么表情变幻,还是一脸冰寒的怒意,瞪着这边。

    也是,萧君寒这种钢铁直男,对对方没有意思,也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反正说了那种话,他又不会少一块肉。

    “那你想谈什么条件?”

    萧君寒冷冷开口,双拳的手背上已然冒出青筋,可见他现在是有多隐忍心里的愤怒,只是容真然没看见。

    天海炎月有些意外他这么干脆,眸子里闪过寒光,不答反问道:“二王爷对这小家伙竟如此上心?你不是一向不受人威胁的吗?”

    萧君寒眸子一沉,没有回答。

    “而且,二王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应该不会是口头答应我,转头就反悔吧?”

    萧君寒还是闭口不答,似乎并不打算跟对方承诺什么,天海炎月跟他是老相识了,战场交手几次,也知道他那些花花肠子。萧君寒这个人做人做事确实是光明磊落,可在战场上就没有那一说法,一役之战动则上千万人的生死,他用兵不厌诈的手段,可是用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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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海炎月魅惑一笑,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容真然,反手就从紧束的衣袖中捏出三根银针,直直抵在她的脖颈旁。

    萧君寒见他手上突然动作,心里又是一紧,眸子暗沉,厉声警告道:“天海炎月,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不仅让你今晚走不出这房间,还会带着千军万马踏平你北楠!”

    容真然听见萧君寒这般威胁警告天海炎月的话,有些发怔,他说这种话……难道不知道会让自己会错意,本就幻想想要得到更多,说了这种话,会更让她心生期待。

    天海炎月沉吟一声,手上的银针已经直接触及上容真然的脖颈肌肤,萧君寒嘴角微动,一脚也已经往前一踏又急急收住,似要上前阻止他却又不敢再上前。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了,相隔的房外却歌舞升平,一阵阵嬉闹的笑声传了进来,要是这会儿旁边屋里还传来男女欢爱之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屋里的尴尬气氛。

    容真然明明脖子上还被人用银针抵着,就怕下一刻,那银针会刺穿皮肤,自己小命不保,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合时宜地这么想着,有时候对于自己这种突然游神,想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样子还真是无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可能是因为,她直觉天海炎月不会真的伤害自己,至少是在此时的这一刻,身后的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把那银针刺入自己的喉咙。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她也不知道,只是直觉。

    “二王爷,还是不要说些会激怒我的话比较好哦?平心静气些,这样才有助于我们的谈话。”

    萧君寒眼睛眯了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马上说正事就太无趣了,先说些闲话吧。”天海炎月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似真的想跟萧君寒平常聊天一般,“这些天,你弄丢了小家伙,是不是很着急?那位四王爷,可有对你说什么?”

    容真然跟萧君寒心里都惊疑一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萧君谦。

    “……本王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四王爷对容真然情意深重,宛如心头至宝,你把他的人给弄丢了,他难道没有对你发火?”

    萧君寒眉头紧皱,不知道天海炎月是怎么知道萧君谦对容真然有意的,他自狱中出来,便马上带着容真然来自己府上,除了知情人,君都里可没人知道四弟对容真然是有心思的。

    难道,他们的人一直潜伏在他们四周?!不然怎么可能连萧君谦爱慕容真然这件事,他都这么清楚?

    之所以对天海炎月说萧君谦对容真然轻易深重这事,萧君寒并没有感到惊讶的原因是,在容真然失踪后,萧君谦着急来找自己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

    尽管他的态度已经一眼就能明了,萧君寒还是想要问上一句,让他亲口承认。如此多此一举的事情,他从前是绝对不会做的,可遇上跟容真然相关的事情,他似乎总是会破例做许多以前不会做的事。

    萧君谦因为闵湘琦跟自己提过那么一句,心里就下意识对他二哥的发问有些顾虑,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萧君寒一阵,郑重地点头,没再多做解释。

    多做解释反而显得不真诚,他的点头已经表明他对容真然的真心如何。萧君寒看见他眼里的坚定,心里有如被人抓了一爪子,细细密密地发疼。

    “……我之前告诫你的话。”萧君寒心有不甘,又追问了一句,“你都想明白了?”

    “我想得很明白,也已经把这份心意告诉了真然。”

    真然……他是何时如此亲密称呼她的?

    萧君寒觉得自己对他们两之间的事情,可说是一无所知。在他没意识到自己对容真然的感情时,他也没留意也不在意,可现在意识到了,就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许多事情。

    而那些因为忽略而未知的事情,让他心情很是烦躁。他们两人本来就走得很近,君谦待她很温柔,她也很是依赖他……

    萧君寒那时喉咙上下鼓动几下,嘴里发苦,到底还是没问出那句:那她是如何回应你的?

    他觉得根本也不用特地问了,答案根本就是已经很明显地放在眼前。那家伙是为了四弟留下的,两人心意互通,自然是对君谦的恋慕之词欣喜若狂。

    萧君寒只是稍作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喉头像是涌上一口热血,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心头像是被人狠狠锤打着,一下一下,久久不停。

    萧君谦本来执意要自己亲自前来找容真然,可萧君寒说天海炎月这人十分危险,他又不懂武功,不熟识这人,遇上的话,怕是会很棘手,一个弄不好还会让容真然受伤,还是由自己来寻人较为稳妥。

    话是说得漂亮,可萧君寒私心却是想亲自去救人。她不见了的这些时日,他心里倍感难安,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好,只一心想亲自去救人,亲眼看到她无事才能安心。

    那家伙的心里有谁,心意如何,根本无关紧要,他就是……对她的安危心焦如焚,根本坐不住。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他从前为了闵将军,为了手足亲人,为了手下的将士,为了国家百姓的安危可以舍弃一切,为他们赴汤蹈火。可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这样做过,为了心爱之人如此过。

    他还自负认为,也就只有自己能有那个本事,把她从天海炎月的手上给安然的,毫发无损的,给带回去。

    可眼前情况来看,他做成了什么?天海炎月拿容真然的性命要挟自己,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完全被动。

    “天海炎月,废话少说!”萧君寒此时根本没有什么耐性跟他谈论这些,“你的目的为何,条件又是什么,直说!”

    “二王爷,你这样子,我可是很为你担心呢!比起温柔平和的四王爷,你这般总是冷冰冰的态度,你自己觉得哪个更能讨得女儿家的欢心?要说从前四王爷受太王后压迫,条件是比不上你这个护国大将军,可现在太王后都已经因罪入狱,你觉着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吗?”

    萧君寒太阳穴突跳,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挑衅只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