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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就连容真然都觉得天海炎月一直拿这个事情来说,很是奇怪。先不说萧君寒是不是对自己有意,就算真的有,她也不觉得身后这人会关心,这种男女间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候,拿出来一而再地说吗?

    萧君寒也同样想不通,他觉得天海炎月不可能还会关心这种小事情,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阴险狡诈。极大的可能就是,他想挑拨他们兄弟之间。

    事到如今,萧君寒仍然不愿意把事情往最坏的那处去想,可是真的都是巧合吗?他倒宁愿这一切都是巧合……

    “天海炎月,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没新意了,怎么?是停战久了,气焰都灭尽了?若是想要挑唆本王跟四弟,该拿些更高明的说法出来才是,这种小儿女情长的借口,劝你还是别浪费那个口舌,根本不管用的。”

    天海炎月眸子暗了暗,原本一直带笑的神色变了变,一下子就换上一幅阴冷可怖的样子,哼道:“跟你这种人玩,还真是没意思。”

    容真然从身后人那突变的口气中,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那森冷的气息,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她说什么来着?天海炎月就是个大变态,这种人是说翻脸就翻脸,跟萧君寒那种闹脾气的又不同,他这种翻脸分分钟就是要人命的,可怕得很!

    萧君寒也因为他这突变的样子,也更加警惕起来,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注意天海炎月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上前把容真然给拉过来。对于琢磨不透行动的人,他也是没什么把握,也知道不该随意激怒对方,容真然还在对方手上,一个弄不好还真是会伤到她。

    可像这样一直僵持,也不是办法,伤到她,总好过天海炎月再次要挟,把她带走。

    “你既然问我想要做什么,那我便告诉你吧。”天海炎月侧过脸,看了眼容真然,转而又阴冷地瞪向萧君寒,“我要你,娶了这小家伙。”

    容真然跟萧君寒都是一愣,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天海炎月会提出这种要求,很无厘头,也很莫名其妙,一时,他们都想不明白这人提出这种要求是为了什么。

    “天海炎月,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天海炎月露出十分不耐的神色,说道:“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总是问相同的话,也不嫌累。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只要你答应跟她成婚,我便放了她。”

    “……你该知道,我若是不答应,也有办法让你放人。”

    “是吗?”天海炎月眼睛眯了眯,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跟刚才玩笑时判若两人,“那你倒是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天海炎月一手把容真然往前推,另一手上的三根银针就已经直直刺入容真然的后颈处。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快速,萧君寒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大怒,先是急忙上前把被往前推倒的容真然给护在身下,旋身就是一个膝击。

    在床铺上,空间十分窄小,萧君寒这一膝击可说是下了十成的力道,去势凶猛,天海炎月也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见他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闪,却还是没完全闪过萧君寒的攻势,肩膀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裂骨清脆的声音随之传来。

    天海炎月闷哼了一声,身体倒向一边,萧君寒还欲再动手,他此时如被激怒的猛虎,在狭小的空间里,想要彻底铲除眼前威胁的存在。

    天海炎月根本没有给他再接着攻击自己的机会,忍着肩膀的剧痛,紧皱眉头自怀里扬出一把白色粉末,萧君寒攻向他的身体及时后退,也在看到他动作时霎时屏息,可还是闻到了一点,身体就马上倒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快得让容真然都来不及反应,她刚被天海炎月往前推了一下,萧君寒就上前来护住她了,她往前趴到,根本不知道萧君寒攻击了天海炎月,只知道下一秒,男人就在她身边突然倒在了床上,她大吃一惊,连忙起身去抱住他,天海炎月刚才撒出的粉末还残留在空气中,她因为心急去查看萧君寒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猛地吸入了一口,就两眼一黑,也昏了过去。

    天海炎月坐起身,扶住剧痛的肩膀,看着眼前双双昏倒的两人,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要不是你们还有用,我真想就此结果了你们!”

    他狠狠踹了萧君寒的身体一脚,把他的身体踹到歪向一边,给自己留出能爬下床的位置,肩膀裂骨的剧痛让他现在想杀人。

    天海炎月艰难地爬下床,双脚刚沾到地上,就有人推门而进。那人扫了一眼屋里,马上反手关上门,把外头寻欢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也避免被人看见,看了看床上躺倒的两人,又看了眼扶住一边手臂,似受伤了的天海炎月,恭敬地低头说道:“主子差我来接公子您。”

    “他时间倒是算得刚好。”天海炎月咬着下唇,“给我写张字条,不然二王爷那蠢货是根本不会明白的。”

    “是。”

    那人眉眼低顺,什么也没问,照着天海炎月的吩咐写好了字条,用茶杯压放在桌上,随即才问道:“公子受伤了,可要小的……”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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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依旧喧闹,直到凌晨天蒙亮,寻欢作乐的人才留恋不舍地慢慢离去,花街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等日头升起,花街已经完全没了声息,大家伙都睡下了。

    这时,萧君寒才慢慢醒转了过来,他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容真然双眼紧闭,倒在自己眼前,霎时心脏剧烈收缩,停跳了一拍,心脏因为恐惧,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猛然坐起身,连呼吸都忘了,连忙去查看她的情况,等确定她只是也昏倒了,才安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萧君寒头有些发疼,他在确认容真然的情况没事后,警惕地转头看了看屋内,已经是清晨的时候了,天海炎月早就不见人影,屋内也没什么异样,只是桌上似乎还多了张字条,他猜想应是天海炎月留下的,才转过头来。

    看着还没醒过来的容真然,他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桌上那张字条上,萧君寒伸手去摆动了下容真然的头,拨开她的长发,低头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她的后颈。

    天海炎月的银针细如发丝,却还是肉眼可见,刺入容真然的后颈,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伸手摸了摸,也摸不出有伤痕的样子。

    容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覆在自己之上,还有鼻息一道道喷在自己的脸上跟脖子上,那人的气息很熟悉,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之余,还很安心。

    天海炎月用银针刺入她后颈的事,她根本毫无感觉也不知道,就像萧君寒看见的那样,她后颈上连伤口都没有,所以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萧君寒发现她已经醒了,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容真然红着脸,萧君寒一心只关心她后颈被刺入的银针,也就没去在意,他扶着人坐起来。

    “你身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容真然见萧君寒一脸关切地询问自己,摇摇头,她刚坐起身,头就发疼,像是宿醉后的疼,一阵一阵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也跟着晕倒了。

    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发疼的脑袋,微微皱眉,问道:“就是头疼……怎么回事啊?”

    容真然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在意头疼的问题,她紧张地探头出去,看了看房间四周,不见天海炎月,窗外也已经大亮,是已经到早上了。她细想昏倒前的事情,心里对天海炎月在他们昏倒后,却也没对他们做什么,反而自己跑了的举动感到疑惑。

    应该说,从他对自己下毒,把自己带走,要求萧君寒娶自己,到现在又自己跑了的一连串举动,都感到十分疑惑不解。

    “他用药致你我昏迷,跑了。”萧君寒简洁回答完,又上下看了看她,“你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容真然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道萧君寒为什么用这么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反问道:“怎么了吗?我只知道被天海炎月推倒在床上,你过来护着我……我就不知道还发生什么事了。”

    “……”萧君寒一手摸到她后颈处,用力按了按,“这里,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萧君寒的手指带着热度,触及自己的后颈时,让她不自觉身体颤了颤,容真然眼睛别过一边,轻声答道:“没有。”

    她不知道情况就没什么感觉,可在得知天海炎月用银针刺入自己后颈的事后,容真然真是要吓死了,她一直伸手摸向自己后颈,感觉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可怎么摸都摸不出什么。

    “天啊!他竟然真的把那三根银针……?!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有办法弄出来吗?!”

    萧君寒嘴上安抚她先别这么慌张害怕,自己心里却也是很慌乱,想不明白天海炎月的举动,也担心那三根银针留在她体内,会不会又有什么问题。

    这时,他像是才想起桌上放着的那张纸条,萧君寒起身下床,走了过去,拿起一看,脸色一变,浓眉紧蹙,捏着那张纸条的一角的手都不禁用力,纸张都被捏皱了。

    容真然心里还是很慌,换谁被刺入了三根针会不害怕的啊?她看见萧君寒定定站在桌前,一时没动作也没说话,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下床走了过去。

    “怎么了?”容真然看见他手上已经被捏皱了些的字条,“上面写了什么?”

    萧君寒头还在疼,看了字条后,只觉得头更疼了,昏迷前聚集在心口的暴怒又升腾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努力把那份怒气给压下去。

    他一而再再而三受制天海炎月的要挟,这口恶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那混账身上讨回来,更何况,这种情况还无法改变,甚至很可能会就这样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说,那三根银针可以压制你身上的毒,但只有半月的效期。”萧君寒顿了顿,近乎咬着牙又继续说道,“如果半月内,我不娶你,银针便会受你体内的毒侵化,他不及时取出,你就会立刻毙命。”

    容真然怔怔地看着萧君寒手上的字条半晌,那上面的字歪七扭八,她根本没看懂几个,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她甚至觉得耳朵有些耳鸣,很难受,一时只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鼓动声在耳边回荡。

    “他……”容真然的声音有些不稳,“他这是什么意思?一直逼着你娶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啊?你之前说他们能混进琼岫国,一定是君都里有内应,会不会也跟那个内应有关?你们找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萧君寒自然也听出了容真然声音里的异样,他眼睑低垂,掩去眼里的情绪,答道:“这些事情,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详细说吧。看看墨行先生有没有办法帮你把银针取出。”

    容真然像是还反应不过来这一切事情的发展,呆呆地点点头。

    萧君寒想了想,还是抱着容真然从窗口用轻功离开。花街上的人到早上就会休息,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从门口走出去,指不定会碰见什么人,避免再生出什么闲话事端,还是从窗户那儿走的好。

    清晨的花街过分安静祥和,晚上熙攘的大街巷子里,现在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容真然双手抱紧了萧君寒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屋顶上飞跃,清晨的凉风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