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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萧君寒听到萧君彦说,君谦早就进宫跟他请求说赐婚的话后,足足怔愣在那儿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既是如此。”萧君寒的声音有点发干,“王上就更不能随意开这种玩笑,明知四弟对醉容是如此。”

    萧君彦转过头来,看见萧君寒一脸异色,分明就没法淡定从容的样子,嘴上还在硬撑。

    “你就不问问,我答没答应?”

    萧君寒又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反问道:“四弟既然都开口请求王上赐婚,难道王上还会不答应?”

    为何不答应?他们情投意合,君谦也鲜少会对他们这些王兄们提出什么要求,每一次的开口请求,都是为了容真然……王上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一对情人爱侣的婚事?

    萧君彦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道:“我说你啊,从崇坤大师那处回来后,怎么脑袋都不好使了?腹部受伤失血过多,失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这种情况实在是很罕见,通常这种嘴毒嘲讽人的角色都是萧君寒来扮演,而总被骂的则是做大哥的萧君彦。现在两人的身份角色却对调了过来,萧君寒还好不反抗,让萧君彦很是意外,看来二弟对那女子也是真的有心思了。

    可这却不是什么好事,两个弟弟都同时看上一个女子,而萧君谦一个王爷,还毫不避讳对那人袒露爱意,特来向自己请求赐婚。

    “他是昨日来的,醉容的行踪安危都还不可知,我怎么能应了他?且不说那醉容的心思如何,他们的身份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小地方的丫头,年岁还相差那样大,能这样儿戏就应了吗?”

    昨日?君谦不是说回去等自己的消息吗?难道他又中途进宫去,找了王上?为何突然就去找王上说这事呢?

    容真然的安危,在不在花街那处都还是未知,他怎么会……?!

    “他跟醉容……是两情相悦。”

    “什么?!”

    这下换萧君彦愣住了,看着萧君寒伪装淡定的样子,他这个做大哥的真是心里不好受,两边都是自己的亲弟弟,帮着谁都是不对。

    萧君寒自然不会把容真然留下的原因如实告诉他,只继续说道:“王上也是知道的,当初醉容在南苑城被误当成妖女,差些送命,也是君谦去救的人。君谦待她那样好,又有救命之恩,两人渐生情意也不奇怪。”

    “是不奇怪,奇怪的是你!”萧君彦皱起眉头,一副很不能理解的神情,“你说你啊,明明就一副喜欢那醉容的模样,还要嘴硬说不是。这也算了,还一个劲儿把人往君谦那里推,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萧君寒沉默了一阵,嘴巴抿紧,脸色一沉,又恢复成以往的模样,转眼看进萧君彦的眼里。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王上难道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这事根本不值得一再讨论,天海炎月是眼下最大的麻烦。”

    看萧君寒又板起脸来装出一副平常无事的样子,还拿那些正事来转移话题,萧君彦逆反的心理就又蹿了上来。

    “我们现在谈的,不就正是要找出一个,如何解决天海炎月这事的办法来吗?”萧君彦也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醉容被他用银针封制了原本的毒,你不应了他的要求,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她?而且,我刚才也说了,应他的要求办,说不定还能引出三弟这条大蛇。”

    “王上!这事岂能如此儿戏?!我要真的应了天海炎月的要求,娶了醉容,四弟怎么办?她以后的名声怎么办?总不能这事完了,我就立刻把她休了吧?”

    “为什么不行?”

    萧君寒以为萧君彦还是在玩笑,根本不是正经谈事情,有些不悦地沉声道:“女子名声比其性命还重要,你让她以后还如何嫁人?!”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互通心意了吗?既然他们两人都对对方有意,明知道这只是一场骗过天海炎月的戏码,何必当真?大家都知道内里实情,你跟她来场假成婚,等她的毒解了后,再休了她,不就成了吗?我不觉得四弟会介意那些表面虚名,他要真的深爱醉容,就不会介意外人说什么才是。”

    萧君彦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可实际操作起来哪有那么简单。他是王爷,娶王妃就是等同要宣告天下的大事,为了救她就假装成婚再把人给休了,君谦再娶她做王妃?这等荒唐的事情说出去,他跟君谦的颜面,王室的颜面威严还能保有吗?

    更别说,容真然肯定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不要脸面贞洁,还嫁二夫。就算君谦跟容真然他们两个人,现在不在意大家说什么,也迟早有一天会因为那些言论压力,致使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

    “王上,你是当真想好了这件事,才会如此说吗?”

    萧君寒说这话时,近乎有些咬牙切齿,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瞪着他大哥。

    萧君彦以前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会赶紧夹紧放肆的尾巴,不敢再乱说话。可今时不同往日啊,长年不近女色的二弟有了心上人,等同于有了一个万年难遇的逗弄机会放在了眼前。

    他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他都要好好捉弄萧君寒一番,也算是报以前总是被对方压制欺负的仇。

    所以,他不仅没有因萧君寒的可怖眼神收敛,还越发嘚瑟了,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个君王高傲的神态,慢悠悠地道:“孤王自然是想得十分周全,才会有此定论。为了揪出天海炎月背后的主使,彻底解决国家潜在的隐患危害。二弟,你跟四弟都不应该把你们的儿女私情置于国家百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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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萧君寒语气都冷下了几分,“我现在腹部伤着,静养了好些天了,骨头手脚都有些僵硬,要不跟我对练一下?”

    萧君寒每次要用武力说话的时候,都会美其名曰说要跟对方“对练”,实则就是单方面吊打对方。

    早些时候,萧君彦还年轻气盛,想着打就打,来啊!一决高下!可经历过那次之后,他就发现这个二弟根本没把他这个王上放在眼里,下手是一点都不含糊,完全不留情面,拳脚全都实实在在砸到身上来。

    然后,他就哭唧唧地跑到蓝映那处去,埋在她香软的怀里哭诉萧君寒有多么可恶,以下犯上,完全不把他这个王上当一回事。蓝映第一次看他哭着跑来的时候,只以为萧君彦是过于夸张,不过是借故来自己这里撒娇的,可等真的扒开他衣服一看,也是气得嘴上直骂人,二王爷还真的是对他下了重手,虽然不是很严重,可淤青都浅浅显现在上头,可见打的时候,萧君彦是真的疼。

    蓝映当下就气得要叫二王爷进宫来,好好质问他一番,差点就真的叫御王军去抓人了,要不是萧君彦自己觉得没面子给拦着,这事还真的会闹大。

    萧君彦觉得自己不仅没打赢对方,还挨了这么一身,还要叫御王军抓萧君寒,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他这个王上还要不要在这宫里呆了?还能不能管制这国家了?

    可蓝映还是没轻易让这事就此过去,她特地让人带了封信给萧君寒,信上话也尽量说得委婉,可字里行间的意思还是能让人一看就懂。萧君寒那时也是少年脾性,脾气上来了,手下就没了轻重,又经蓝映这么一说,心里更是鄙夷他大哥这等作为,打不过自己还跟老婆哭诉,让老婆给自己出气。

    后来年纪跟经历渐长,萧君寒便收敛了许多,没真的下狠手,大多数时候也就嘴上吓唬两句,只是有时萧君彦实在把他给气得够呛的时候,他才会真下手,不过也没真的用多少力道。

    可有了第一次那样的惨烈经历,萧君彦可能就有了心理阴影,尽管萧君寒没真的使什么力道,他也还是会佯装痛得嗷嗷叫,就怕他真的下狠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这会儿见他又拿“对练”出来说,萧君彦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想要捉弄他的嘚瑟心思,还是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可萧君彦心里怂了,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啊。他咳了两声,站起了身,站到离萧君寒几步远的位置,才说道:“你身子未好,别尽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正事要紧,半月期限可是很紧促的,就算是做戏也要做得像样些,你贵为王爷,大婚的仪式可不能随意马虎……哎!哎哎哎!你要干什么?!别激动啊!”

    萧君彦话还没说完,就被发怒的萧君寒一个猛地起身,箭步上前威逼过去的气势给吓得连连后退。他毫无形象尊严地护住自己的头,一下子就被萧君寒给逼到了墙角处。

    站在外头不远处的魏公跟翠矢,还有一众侍女侍从忽然听见御事殿里传来王上高呼的声音,他们站的位置自然是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是王上突然这样高喊,打破了空气的寂静,把他们都给吓了一吓,都互相看了看,随后又低下头去,当作无事发生。

    王上跟王爷间胡闹的事情,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王上又是特别贪玩,还爱面子的一个人,他们都是萧君彦身边伺候的人,早就学会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听。

    即便对他们的王上这副样子再无奈,也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顶多……也就心里偷笑一下吧。

    “君寒!哎呀……你听我说!”萧君彦抬手去推步步紧逼过来,一脸黑沉的萧君寒,“你别激动!这事,我是跟你说真的!”

    “王上跟臣弟说真的,臣弟说要对练,也是认真的。”

    萧君寒眼睛微眯,似乎根本不打算再听萧君彦胡说,拳头的骨节按得劈啪作响,那声音听在萧君彦耳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萧君彦就像一只被猛虎给逼到绝路上的猎物一样,着急道:“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等王上跟臣弟练过之后,松了这身筋骨,我们再坐下听王上说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阴森可怖,简直可以说是带着满满的威胁之意,萧君彦看自家二弟似真的动怒,就要跟自己动手的样子,把心一横,胸口一抬,大有做好赴死的觉悟。

    “君寒!”萧君彦眼神一沉,端出了十分严肃认真的神情,“在动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确信醉容就是心仪四弟的?”

    萧君寒以为他又在装模作样,是在扯些胡话,拳头抬起的同时,随口答道:“她人就住在四弟府上,日久生情。”

    萧君彦见那拳头真砸了过来,抬手一握,堪堪挡住,跟萧君寒两人较着手上的劲儿。

    “若真是那样,你当四弟昨日会轻易离去?”

    萧君彦心里腹诽着这家伙怎么受伤了,手上力气还这么大,一边咬着牙关说话,一边继续跟他拼力气。

    “王上若想不应他这事,自有千百种办法可以推脱,不是吗?”

    面对萧君寒的反问,萧君彦还没那个脸否认,他昨日就是完全不给萧君谦再请求的机会,拉着众人就借口跑了。

    “可你可曾想过,我这边是有许多办法推脱不应,可我不应得一时,能不应一世吗?若他们真的心意互通,四弟哪还需要这么急着……喂!你还来真的?!”

    他话还没说完,萧君寒就一个使力,手势反转,当下就给他来了个背后锁喉。

    “王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君寒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冰冷,隐隐有些猜到萧君彦想要说什么。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偏偏选在醉容失踪,生死不明的时候来进宫请求我赐婚,真的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