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小爷爷和小奶奶
爱国和兴邦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彼此互相在心里怂恿对方。程岩看着兄弟二人没有上前，拉着他们俩绕过易存的病床，来到有财和彩灵的面前，催促道“快，叫人。”爱国兴邦又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牵着手，向夫妇二人鞠躬“小爷爷好！”又转向李彩灵“小奶奶好！”兴邦指着爱国“他是颜爱国，我是颜兴邦”又指着小迪“他是我哥哥，叫季宇迪，他是妈妈和爸爸的大儿子。”
小迪扶着易存站起身，向扭过身的有财和彩灵鞠躬致意。有财终于收住了眼泪，站起身，双手去揽爱国和兴邦，仔细的端详兄弟二人，春芽小时候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扭回头，冲着易存道“芽芽，你看这俩孩儿长的和你小时候多像？”
易存笑着道“嗯，他俩爱吃哩东西也跟我一样样嘞。”。彩灵对两个孩子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俩孩子及腰的长发。半蹲下身子，抚摸着两个孩子的长发“恁俩的头发真好，听恁们小爷爷说你俩想做小道士啊？”
听着李彩灵半生不熟，别扭无比的普通话，俩孩子不由得皱了皱眉。眼中还带着眼泪的有财爽朗的笑了起来“你说的都是啥呀，说咱们那儿嘞话，俩孩子肯定能听懂。”
易存也笑了起来，用家乡话和李彩灵说“婶儿，放心，说咱家里头话，他俩能听懂。”爱国和兴邦盯着尴尬的李彩灵，认真的点了点头“奶奶，我俩能听懂。”李彩灵抚着两个孩子的长发，面对易存真诚的道“春芽，以往不管经历过啥不痛快的事情，光看着这俩孩儿长真好，就啥都值了。”
想到有财和她讲过关于春芽的桩桩件件，李彩灵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有财拽住李彩灵的肩膀，把半蹲在的彩灵拽了起来，面对着易存“芽芽不是想看看你小婶儿吗？看看长的好不好看，恁婶儿刚嫁过来那几年，还老吃你的干醋哩”
说完，郑有财忍不住边擦眼泪，边哈哈大笑起来。李彩灵羞臊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易存听着小叔这么开玩笑，一下不知道怎么搭茬。易存的印象里，有财从小到大在言语上不和人开玩笑的，说事情就是说事情，喷闲嗑就是喷闲嗑，尤其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但是多年不见，有财叔和自己见面不到半小时就拿自己老婆和自己开玩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可爱的小迪9年前让易存教过他河南的方言，日常的用语能听懂，甚至谝两句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词汇量因为时间的关系倒掌握的不多。听到这个小爷爷说小奶奶吃妈妈的干醋，一时之间弄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干醋”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奇的问易存“妈，小爷说的这个干醋是什么意思啊？小奶奶为什么会吃你的干醋啊？”
程岩听小迪就这么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忍不住扶额。自己家冯怡馨就够让她觉得头疼了，再加上这么个二愣子一般的小迪，程岩突然觉得以后自家的日子有得热闹了。这个二愣子般的小迪，一定会成为两个弟弟的新玩具。
易存本就不知如何应对小叔的玩笑，小迪这么一问更是让她无措。李彩灵听丈夫当着春芽面提他吃醋的过往，是有些嗔怒的。可当小迪问出什么是干醋的时候，李彩灵的理智也就回归了，掩着嘴笑道“你这憨孩儿，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啊，等你有女朋友了就知道干醋是啥意了。”李彩灵面向易存，有些泼但是又很真诚的说道“别听你小叔的，我当时吃醋也是有理由嘞。
当时俺俩刚结婚，你小叔和你姥爷姥娘一说话，10句有8句说嘞是你；和我讲他没结婚前的事情，10件事情中8件都有你。芽芽你给我评评这个理，我误会还不是他自己造成哩吗？”
说着坐到了床头拉住了易存的手。易存偷眼瞧了下有财，又看看活泼的李彩灵，内心觉得这二人真可谓是绝配“婶儿，俺小叔从小就对我好，俺姥爷姥娘对我也好，这辈子我都不会忘。”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的出现在易存的脑海，眼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婶儿，俺小叔不可能跟你说，要不是俺拐姥爷和俺小叔，我这个人早就不知道埋到哪了；俺们一家人在世间有没有存在过，也不会有人知道。”
一幕幕心酸的，不愿去回忆，不敢去回忆的往事，这一刻都浮现在了脑海。李彩灵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公公也不可能对此给她讲述太多，听易存这么说李彩灵能理解，但并不深刻。
易存接着道“俺小叔和俺姥爷、姥娘对我来说就是亲人，不管啥时候我都不能忘。婶儿，你对俺家里人对我好都不允许啊，你太霸道了，看俺小叔不收拾你。”
泪里带笑的解释说完，李彩灵不好意思的笑了。郑有财突然觉得自己两口子是越来的越不会说话了，他的初衷是希望调节下气氛的，结果老婆又把事情整糟糕了。这个傻春芽，干啥事都是异常的认真，自己好好的一个玩笑，又让她哭一鼻子。
“你们这些女人啊，说到啥都能流眼泪，恁女人的眼泪是真不值钱啊。啥都好好嘞，哭个啥啊？”春芽不好意思的擦干净自己的眼泪，问道“小叔，你这么远跑过来，有没有给我带啥好吃哩呀？”有财笑了，熠熠生辉的眼睛里终于不再有悲伤，看过李彩灵和易存“媳妇儿，快给拿过来，恁姥姥昨天晚上给你现做哩。”
擦了把脸，李彩灵把老公抱了一路的兜子拿了过来。放在凳子上的袋子被打开了，大朋友、小朋友纷纷的围了过来。
一个大大的食品袋里装着的是几十个油酥烧饼。“哇，这是烧饼吗？这个简直就像工艺品”小迪发出惊叹。
烧饼正面是焦黄色的，烧饼的边缘应该是用刀喇出来的花纹，每个花纹上应该涂刷糖浆的原因，发出特有的光泽。烧饼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陷，凹陷的位置也抹着糖浆，还撒着白生生的白芝麻。独有的漂亮外观，勾起了所有人的食欲。
有财解释道“里面的花椒面是恁姥娘用小手磨现磨嘞，用细锣筛了好几遍哩。油酥用生芝麻油调嘞，快尝尝好不好吃，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儿。”
彩灵赶忙拿起一个递给了易存，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瞅着，有财赶忙一人给递了一个。程岩没有等有财和彩灵拿，自己走过去拿了一个送到了嘴里。
几个孩子吃过易存烙的明火烧饼，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是火烧才对。没有这么好看的外观，当然更没有有财妈特意调的油酥。“嗯嗯嗯，好吃，妈妈老姥姥做的比你做的好吃多了。”爱国啃着烧饼，还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兴邦也附和道“妈妈的水平不行，这个才是名副其实的烧饼。妈妈这个就是你给我们讲的你老家最好吃的那种吧。”
易存啃着烧饼，显然注意力都在烧饼上，没有嘴回答他俩的问题。有财道“这个应该就是恁妈说嘞那种，这种烙起来费劲，以前没有这条件，过年走亲戚嘞时候才会做。”易存听有财帮着解释，不住的附和点头“嗯嗯”。
吃这种外观的烧饼的次数，对于易存来说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就能数出来。但是味道还是易存常常会想起的味道。两年的初中、两年的高中岁月里，这是易存记忆中最好吃的食物。
吃着易存觉得最好吃的东西，程岩味同嚼蜡。从小物质上，她和两个弟弟享受到的都是最好的，她无法从这外观独特的简单食物中，吃出什么特殊的味道。两个小家伙之所以能吃出好吃，也是因为他们的饮食习惯深深受着易存的影响。而小迪是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妈妈给他吃过的东西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上大学后易存没有再吃到过这个东西，太远了，有财没有办法去到遥远的东北给她送烧饼。后来她尝试多次，也没有做出来像拐姥娘做的这么好吃的烧饼。
有财又拿出来一个大大的罐头瓶子“还有这个，捏点配着吃。”易存也没有拿筷子，依着有财的提示，从瓶子里捏了几条芥菜丝出来，配着烧饼。“嗯嗯，咸菜味儿也一样。”孩子们也凑着热闹，用手去捏芥菜丝。显然爱国和兴邦及其喜欢这种吃法。
简单的食物，简单的吃法，吃出的是食物本身的香甜，而并非其他。质朴的有财夫妇给易存带来的也仅仅是那份质朴，可这质朴中所蕴含的情谊、情义，也只有易存才能感受的最深刻。
几分钟时间，易存和孩子们就消灭了手中的美食。程岩属实是难以下咽，易存不想看到程岩的尴尬“姐，你可能吃不惯，剩下的给我吧；我感觉这些天我吃啥都没有胃口。”说着探着身子就去接程岩手里的烧饼。程岩也不想勉强自己，将手里的大半个烧饼递给了易存。
易存仍然是双手举着，带着点虔诚，将烧饼送到嘴里。边吃边和有财说道“小叔，这是俺姥爷让给我带嘞吧，俺姥爷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当初的郑老拐去给人家办红白喜事的人家做厨师，只要带回来的是这种烧饼，就会给春芽送过去。有财笑了，彩灵知道她是远远的低估了，易存和自己一家人的默契和了解。
“真叫你猜对了，我还想着买点家里头的特产，恁姥爷坚持让带这个，说带啥都没有给你带这个实惠。恁小叔说现杀头牛，给你带点牛肉过来。恁姥爷说他还是不懂你的心思，说你啥都吃过见过，就这个烧饼你永远爱吃。不过看这边天气这么热，也就这个烧饼和这咸菜能放嘞住。”易存的眼睛又要湿了，想想拐姥爷对她的了解，心里觉得胀胀的。
吃完手中的烧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程岩，心里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程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有财他俩住在你姨那里，离医院不远，随时都能来看你；三个孩子还是和小迪住你们起先住的酒店。你的话最好还是再卧床一周，我还是想利用这周时间再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
程岩想了下又说道“你姨他们年纪也大了，等你这边确定没啥问题，我就让你出院，安排你和孩子们见你姨。你的身体不彻底好起来，我私心也怕你姨受不了。”易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小迪扶着易存站起身，向扭过身的有财和彩灵鞠躬致意。有财终于收住了眼泪，站起身，双手去揽爱国和兴邦，仔细的端详兄弟二人，春芽小时候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扭回头，冲着易存道“芽芽，你看这俩孩儿长的和你小时候多像？”
易存笑着道“嗯，他俩爱吃哩东西也跟我一样样嘞。”。彩灵对两个孩子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俩孩子及腰的长发。半蹲下身子，抚摸着两个孩子的长发“恁俩的头发真好，听恁们小爷爷说你俩想做小道士啊？”
听着李彩灵半生不熟，别扭无比的普通话，俩孩子不由得皱了皱眉。眼中还带着眼泪的有财爽朗的笑了起来“你说的都是啥呀，说咱们那儿嘞话，俩孩子肯定能听懂。”
易存也笑了起来，用家乡话和李彩灵说“婶儿，放心，说咱家里头话，他俩能听懂。”爱国和兴邦盯着尴尬的李彩灵，认真的点了点头“奶奶，我俩能听懂。”李彩灵抚着两个孩子的长发，面对易存真诚的道“春芽，以往不管经历过啥不痛快的事情，光看着这俩孩儿长真好，就啥都值了。”
想到有财和她讲过关于春芽的桩桩件件，李彩灵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有财拽住李彩灵的肩膀，把半蹲在的彩灵拽了起来，面对着易存“芽芽不是想看看你小婶儿吗？看看长的好不好看，恁婶儿刚嫁过来那几年，还老吃你的干醋哩”
说完，郑有财忍不住边擦眼泪，边哈哈大笑起来。李彩灵羞臊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易存听着小叔这么开玩笑，一下不知道怎么搭茬。易存的印象里，有财从小到大在言语上不和人开玩笑的，说事情就是说事情，喷闲嗑就是喷闲嗑，尤其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但是多年不见，有财叔和自己见面不到半小时就拿自己老婆和自己开玩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可爱的小迪9年前让易存教过他河南的方言，日常的用语能听懂，甚至谝两句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词汇量因为时间的关系倒掌握的不多。听到这个小爷爷说小奶奶吃妈妈的干醋，一时之间弄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干醋”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奇的问易存“妈，小爷说的这个干醋是什么意思啊？小奶奶为什么会吃你的干醋啊？”
程岩听小迪就这么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忍不住扶额。自己家冯怡馨就够让她觉得头疼了，再加上这么个二愣子一般的小迪，程岩突然觉得以后自家的日子有得热闹了。这个二愣子般的小迪，一定会成为两个弟弟的新玩具。
易存本就不知如何应对小叔的玩笑，小迪这么一问更是让她无措。李彩灵听丈夫当着春芽面提他吃醋的过往，是有些嗔怒的。可当小迪问出什么是干醋的时候，李彩灵的理智也就回归了，掩着嘴笑道“你这憨孩儿，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啊，等你有女朋友了就知道干醋是啥意了。”李彩灵面向易存，有些泼但是又很真诚的说道“别听你小叔的，我当时吃醋也是有理由嘞。
当时俺俩刚结婚，你小叔和你姥爷姥娘一说话，10句有8句说嘞是你；和我讲他没结婚前的事情，10件事情中8件都有你。芽芽你给我评评这个理，我误会还不是他自己造成哩吗？”
说着坐到了床头拉住了易存的手。易存偷眼瞧了下有财，又看看活泼的李彩灵，内心觉得这二人真可谓是绝配“婶儿，俺小叔从小就对我好，俺姥爷姥娘对我也好，这辈子我都不会忘。”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的出现在易存的脑海，眼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婶儿，俺小叔不可能跟你说，要不是俺拐姥爷和俺小叔，我这个人早就不知道埋到哪了；俺们一家人在世间有没有存在过，也不会有人知道。”
一幕幕心酸的，不愿去回忆，不敢去回忆的往事，这一刻都浮现在了脑海。李彩灵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公公也不可能对此给她讲述太多，听易存这么说李彩灵能理解，但并不深刻。
易存接着道“俺小叔和俺姥爷、姥娘对我来说就是亲人，不管啥时候我都不能忘。婶儿，你对俺家里人对我好都不允许啊，你太霸道了，看俺小叔不收拾你。”
泪里带笑的解释说完，李彩灵不好意思的笑了。郑有财突然觉得自己两口子是越来的越不会说话了，他的初衷是希望调节下气氛的，结果老婆又把事情整糟糕了。这个傻春芽，干啥事都是异常的认真，自己好好的一个玩笑，又让她哭一鼻子。
“你们这些女人啊，说到啥都能流眼泪，恁女人的眼泪是真不值钱啊。啥都好好嘞，哭个啥啊？”春芽不好意思的擦干净自己的眼泪，问道“小叔，你这么远跑过来，有没有给我带啥好吃哩呀？”有财笑了，熠熠生辉的眼睛里终于不再有悲伤，看过李彩灵和易存“媳妇儿，快给拿过来，恁姥姥昨天晚上给你现做哩。”
擦了把脸，李彩灵把老公抱了一路的兜子拿了过来。放在凳子上的袋子被打开了，大朋友、小朋友纷纷的围了过来。
一个大大的食品袋里装着的是几十个油酥烧饼。“哇，这是烧饼吗？这个简直就像工艺品”小迪发出惊叹。
烧饼正面是焦黄色的，烧饼的边缘应该是用刀喇出来的花纹，每个花纹上应该涂刷糖浆的原因，发出特有的光泽。烧饼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陷，凹陷的位置也抹着糖浆，还撒着白生生的白芝麻。独有的漂亮外观，勾起了所有人的食欲。
有财解释道“里面的花椒面是恁姥娘用小手磨现磨嘞，用细锣筛了好几遍哩。油酥用生芝麻油调嘞，快尝尝好不好吃，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儿。”
彩灵赶忙拿起一个递给了易存，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瞅着，有财赶忙一人给递了一个。程岩没有等有财和彩灵拿，自己走过去拿了一个送到了嘴里。
几个孩子吃过易存烙的明火烧饼，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是火烧才对。没有这么好看的外观，当然更没有有财妈特意调的油酥。“嗯嗯嗯，好吃，妈妈老姥姥做的比你做的好吃多了。”爱国啃着烧饼，还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兴邦也附和道“妈妈的水平不行，这个才是名副其实的烧饼。妈妈这个就是你给我们讲的你老家最好吃的那种吧。”
易存啃着烧饼，显然注意力都在烧饼上，没有嘴回答他俩的问题。有财道“这个应该就是恁妈说嘞那种，这种烙起来费劲，以前没有这条件，过年走亲戚嘞时候才会做。”易存听有财帮着解释，不住的附和点头“嗯嗯”。
吃这种外观的烧饼的次数，对于易存来说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就能数出来。但是味道还是易存常常会想起的味道。两年的初中、两年的高中岁月里，这是易存记忆中最好吃的食物。
吃着易存觉得最好吃的东西，程岩味同嚼蜡。从小物质上，她和两个弟弟享受到的都是最好的，她无法从这外观独特的简单食物中，吃出什么特殊的味道。两个小家伙之所以能吃出好吃，也是因为他们的饮食习惯深深受着易存的影响。而小迪是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妈妈给他吃过的东西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上大学后易存没有再吃到过这个东西，太远了，有财没有办法去到遥远的东北给她送烧饼。后来她尝试多次，也没有做出来像拐姥娘做的这么好吃的烧饼。
有财又拿出来一个大大的罐头瓶子“还有这个，捏点配着吃。”易存也没有拿筷子，依着有财的提示，从瓶子里捏了几条芥菜丝出来，配着烧饼。“嗯嗯，咸菜味儿也一样。”孩子们也凑着热闹，用手去捏芥菜丝。显然爱国和兴邦及其喜欢这种吃法。
简单的食物，简单的吃法，吃出的是食物本身的香甜，而并非其他。质朴的有财夫妇给易存带来的也仅仅是那份质朴，可这质朴中所蕴含的情谊、情义，也只有易存才能感受的最深刻。
几分钟时间，易存和孩子们就消灭了手中的美食。程岩属实是难以下咽，易存不想看到程岩的尴尬“姐，你可能吃不惯，剩下的给我吧；我感觉这些天我吃啥都没有胃口。”说着探着身子就去接程岩手里的烧饼。程岩也不想勉强自己，将手里的大半个烧饼递给了易存。
易存仍然是双手举着，带着点虔诚，将烧饼送到嘴里。边吃边和有财说道“小叔，这是俺姥爷让给我带嘞吧，俺姥爷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当初的郑老拐去给人家办红白喜事的人家做厨师，只要带回来的是这种烧饼，就会给春芽送过去。有财笑了，彩灵知道她是远远的低估了，易存和自己一家人的默契和了解。
“真叫你猜对了，我还想着买点家里头的特产，恁姥爷坚持让带这个，说带啥都没有给你带这个实惠。恁小叔说现杀头牛，给你带点牛肉过来。恁姥爷说他还是不懂你的心思，说你啥都吃过见过，就这个烧饼你永远爱吃。不过看这边天气这么热，也就这个烧饼和这咸菜能放嘞住。”易存的眼睛又要湿了，想想拐姥爷对她的了解，心里觉得胀胀的。
吃完手中的烧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程岩，心里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程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有财他俩住在你姨那里，离医院不远，随时都能来看你；三个孩子还是和小迪住你们起先住的酒店。你的话最好还是再卧床一周，我还是想利用这周时间再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
程岩想了下又说道“你姨他们年纪也大了，等你这边确定没啥问题，我就让你出院，安排你和孩子们见你姨。你的身体不彻底好起来，我私心也怕你姨受不了。”易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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