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这全家福人不齐不该叫全家福
“我听师父说，知道小姑妈妈没有的第六年，我师爷给卜了一挂。这个事情您是知道的吧？”程安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党爱国继续“说人还活着，在江浙一带对吧？让肖前辈安排人过去找寻，肖前辈没有去对不对。”程安民继续点头，他继续讲“十年后，我小叔出生，肖前辈带着您和我师父去探视，我师爷又说人在河北、山东一带对吧，你们又没有去是不是？
最后一次也就是他们断交前，七六年，让你们到中原一带找找对吧？短则半年，长则两年，一定可以找到是不是？”
党爱国略做了停顿，继续道“你们还是没有去，所以好脾气的师奶奶，跟你家提出了断交。师爷之前提出过多次，都被我奶奶拦了下来。而为什么这次，她主动这么要求那？
那是因为师奶奶彻底失望了。他们老两口将肖前辈当成儿女、当成徒弟看待的啊。为什么要彻底和你们断绝关系，程叔叔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没有想过吗？
当初肖前辈主导，将他们关押，给他们扣上封建迷信的代言人这样的帽子。他们都没有和你家走到这一步啊。”
这个话音落地，程安民彻底的崩溃了。捂着自己的脸，任由泪水肆虐。将近十分钟，除了程安民的呜咽，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声音。
洪国康，这个老师傅的血脉，无疑是安慰程安民最好的人了“姐夫，哥，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说什么也是回不去了。咱们现在先顾着活着的人吧。存存现在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了任何重大的刺激了，咱们一切以她为重好吗？”
程安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住的点头回应。“至于以后，都等存存彻底恢复了再说吧。爸，晚上我留下来。你和爱国先把几个孩子，带回通泰休息吧。
晚上我也想再见见存存小时候的伙伴儿，再找他们聊一聊存存以前的事情。这对医治存存的病有好处。”
国新华不会开车，加上几个孩子过去，还有行李，党爱国是必须要回去。党爱国看了一眼洪国康，洪国康立码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绪回去确实不行，程安民在国新华师徒的安抚下，基本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得楼来，让小护士打开了程岩的值班室，走了进去。
直到快七点，程岩才回到值班室。她的教学任务很重，医院里病患有人帮她分担，但是她所教学的科目只能靠她自己。一下午的两堂大课，讲的程岩口干舌燥。不到十二点，她就离开去了学校，对于易存病房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程医生，程老在值班室等你一会儿了，好像有事情找你。”正准备询问病患情况的程岩还未张嘴，护士就告诉她父亲找她的事情。“哦，好的。今天都正常吧？”
护士看了眼同事道“还算正常，就是高干病区有点事情，已经解决了。”避重就轻的回答她，是因为程老有交代，显然这样回答让护士有些心虚。“那就好，我不进去了，帮我拿瓶水。”护士依言照办，程岩边喝水，走向自己的值班室。
推开门，程岩看到父亲拿着那张全家福，正坐在床上边看边擦眼泪。程岩赶紧上前一步“爸，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看个照片你哭什么啊？”
没有起身，程安民擦干净眼泪道“没有啥，就是想到你姨，这全家福人不齐，不该叫全家福。”听父亲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程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想着还是劝慰几句吧“爸，我姨又不是今天才不在的，你都上年纪的人了，这样的情绪起伏可是要不得。我们忙顾不上你和我妈，你自己要学会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啊。”
将照片放回到了桌子上，程安民看着女儿说道“小岩，我今天看到你姨家那个闺女了，我知道你们三个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妈，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你们都懂事。”
程岩大惊失色，父亲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个事情，一时之间程岩不知道怎么应对。
“小岩，爸没有怪你们不告诉我和你妈，只是我心里堵，想过来和你说说话。”听父亲这么说，程岩坐了下来。
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姨妈的事情，程旭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告诉了她。“爸，人找到了是好事，你不能难过啊。易存的病眼看就好了，等她出院我就和程旭带她回家。把我舅他们也都叫过来。”
程安民摇摇手说道“这个事情不用着急小岩，你听我说。”“嗯，你说，爸，我听着。”程安民清了清嗓子“先不用把她带回家，这个事情也先不要跟你妈说。
下午我过来看你赵叔，易存这边出了点事情。上次伤害她那个人的父母，过来又想伤害她和孩子们。幸好小郑他们两口子在，才没有出大事。那俩人也被警察带走了...”
话尚未说完，程岩就站了起来“爸我过去看看，怎么老出这样的事情啊？是谁把他们带...”
程安民拽了拽她“小岩你坐下，听我说。易存和孩子们都没有事情。今天你国大爷三个人都过来了，事情他们都和我说了。
现在易存这个病，有往严重转的趋势。打她住院到现在，事情就没有断过。你国大爷师徒的意思，是让她去通泰那边。那边条件不比这边差，重要的是不像咱们医院这么显眼。利于她养病调理身体，孩子们也不用跟着住在病房。
我过来和你商量下，易存的事情，最好是在一年内不要告诉你妈。”“为什么啊爸？”程安民知道女儿，一定会有此一问，如实的回答道“你国大爷的意思是，不希望易存再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你知道她病的情况。现在已经有往器质性病变转的迹象了...”
“不可能爸，检查结果都挺好的，真的，不可能...”程岩着急的说明“小岩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学的是西医，你前几天为啥让我请他们过来？不就是因为易存出现濒死的面容吗？
中西医诊疗的方法，甚至在判断指标上有很多也是不一样的，这个你清楚。不然有检查指标的支撑，易存出现濒死的面容，你为啥还会那么紧张那？因为你也对所谓的仪器检查结果有所怀疑。
也正是你这个怀疑，才给你妹妹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你国大爷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也和你说过她当时病情的严重性吧？”程岩机械的点了点头，她这些天不止一次的后怕。
如果这个病人当时不是易存。换成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病人，程岩扪心自问，绝对不会向国新华他们求助。
“所以你国大爷的意思是去那边，比在咱们医院更合适些。她是抑郁成疾，单凭西医手段，这个关口她过不去。
病，这个东西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你。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她治好这个病，提供最好的条件。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放放。
通泰那边洪老在的时候，最喜欢你妹这个小徒弟。你国大爷和他那个小七，是得了洪老真传的。他们对待你妹的心，不会比你们的少。”
“爸，那我妈事后知道怎么办，你对你女儿的医术，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听女儿下意识的话就出了口，程安民忍不住的怒气上涌。劈头盖脸的教训女儿道“这是信心的问题吗？一家三代人，都是这么任性，不知轻重。现在你这个信心，能让你妹妹的病好起来吗？
如果可以，前几天你还用让我帮你找国老干嘛？你姨已经没有了，现在你想你妹妹也死在你手里啊？
如果当初你姥姥不较那没用的劲，你姨早就找到了。你妹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程安民此刻突然意识到，党爱国的安排是如此的英明。
也理解了甘甜大娘，当初指责岳母不受教的真正原因。有些话，哪怕是再亲近的人，或者说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的人，都是不可或是不能言明的啊。
比如自己的岳母，也是养母。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这种基因里的盲目自信，没有自知之明。甚至骨子里，刻着的这种无谓的争强好胜心。甚至是狭隘、目光短浅等...
活到了八十岁，程安民突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他突然明白去探视洪战强夫妇时，老人家一直跟国新华念叨的修身、修心，格物致知的真正意义所在。
程安民站起身，在程岩这间不大的值班室里，开始来回的踱步。曾经在老师父身边受教的时间不短，确切说从两个妹妹出生时就开始了。老师父所教授的东西，自己知道都是有用的。于是和大妹妹比着赛着的去学。
而真正用时，程安民意识到自己和妹妹、养母只是学用了皮毛。老师父夫妇所教授知识的精髓，却未承教半分。比如这曾经自己张口就来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所谓的格物致知...
从来没有被父亲，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训斥过。甚至还扯上了在自己心目中，犹如圣人的姥姥。程岩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女儿都要到了谈恋爱成家的年纪，还被父亲如此不客气的否定，程岩有点想不通了。
“爸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至于这么贬损你女儿吗？”听清楚了女儿的话，程安民并没有回答的她的问题。
顿悟了的程安民，竟然触类旁通的在心里批判自己的女儿“妹妹的病情都这么严重了，小岩因为自己的一句训斥，能想到的还是自己感受到的委屈。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类自私的本性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程安民耐心的问道“小岩，爸问你，现在是你妹妹易存的生命重要？还是爸认可的你的医术，满足你的自信心重要啊？”
“当然是易存的病重要啊。那去他们那边，就一定能保证易存的病能治好吗？”程安民感觉的出来女儿内心还是不服的，反问道“你能保证吗？或者你认为你国大爷、还有国康他们，是会拿易存的生命开玩笑的人吗？”
摇了摇头，程岩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老头缓和道“还有你和程旭、程翔将这个事情说清楚，咱们几方面都配合点儿。”
父亲的话，终是点到了程岩的心坎里。易存的病情，自然比起父亲的认可与否，重要的多。“嗯，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给她开出院证明。院党委和科室里我也都交代清楚。”
党爱国继续“说人还活着，在江浙一带对吧？让肖前辈安排人过去找寻，肖前辈没有去对不对。”程安民继续点头，他继续讲“十年后，我小叔出生，肖前辈带着您和我师父去探视，我师爷又说人在河北、山东一带对吧，你们又没有去是不是？
最后一次也就是他们断交前，七六年，让你们到中原一带找找对吧？短则半年，长则两年，一定可以找到是不是？”
党爱国略做了停顿，继续道“你们还是没有去，所以好脾气的师奶奶，跟你家提出了断交。师爷之前提出过多次，都被我奶奶拦了下来。而为什么这次，她主动这么要求那？
那是因为师奶奶彻底失望了。他们老两口将肖前辈当成儿女、当成徒弟看待的啊。为什么要彻底和你们断绝关系，程叔叔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没有想过吗？
当初肖前辈主导，将他们关押，给他们扣上封建迷信的代言人这样的帽子。他们都没有和你家走到这一步啊。”
这个话音落地，程安民彻底的崩溃了。捂着自己的脸，任由泪水肆虐。将近十分钟，除了程安民的呜咽，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声音。
洪国康，这个老师傅的血脉，无疑是安慰程安民最好的人了“姐夫，哥，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说什么也是回不去了。咱们现在先顾着活着的人吧。存存现在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了任何重大的刺激了，咱们一切以她为重好吗？”
程安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住的点头回应。“至于以后，都等存存彻底恢复了再说吧。爸，晚上我留下来。你和爱国先把几个孩子，带回通泰休息吧。
晚上我也想再见见存存小时候的伙伴儿，再找他们聊一聊存存以前的事情。这对医治存存的病有好处。”
国新华不会开车，加上几个孩子过去，还有行李，党爱国是必须要回去。党爱国看了一眼洪国康，洪国康立码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绪回去确实不行，程安民在国新华师徒的安抚下，基本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得楼来，让小护士打开了程岩的值班室，走了进去。
直到快七点，程岩才回到值班室。她的教学任务很重，医院里病患有人帮她分担，但是她所教学的科目只能靠她自己。一下午的两堂大课，讲的程岩口干舌燥。不到十二点，她就离开去了学校，对于易存病房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程医生，程老在值班室等你一会儿了，好像有事情找你。”正准备询问病患情况的程岩还未张嘴，护士就告诉她父亲找她的事情。“哦，好的。今天都正常吧？”
护士看了眼同事道“还算正常，就是高干病区有点事情，已经解决了。”避重就轻的回答她，是因为程老有交代，显然这样回答让护士有些心虚。“那就好，我不进去了，帮我拿瓶水。”护士依言照办，程岩边喝水，走向自己的值班室。
推开门，程岩看到父亲拿着那张全家福，正坐在床上边看边擦眼泪。程岩赶紧上前一步“爸，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看个照片你哭什么啊？”
没有起身，程安民擦干净眼泪道“没有啥，就是想到你姨，这全家福人不齐，不该叫全家福。”听父亲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程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想着还是劝慰几句吧“爸，我姨又不是今天才不在的，你都上年纪的人了，这样的情绪起伏可是要不得。我们忙顾不上你和我妈，你自己要学会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啊。”
将照片放回到了桌子上，程安民看着女儿说道“小岩，我今天看到你姨家那个闺女了，我知道你们三个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妈，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你们都懂事。”
程岩大惊失色，父亲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个事情，一时之间程岩不知道怎么应对。
“小岩，爸没有怪你们不告诉我和你妈，只是我心里堵，想过来和你说说话。”听父亲这么说，程岩坐了下来。
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姨妈的事情，程旭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告诉了她。“爸，人找到了是好事，你不能难过啊。易存的病眼看就好了，等她出院我就和程旭带她回家。把我舅他们也都叫过来。”
程安民摇摇手说道“这个事情不用着急小岩，你听我说。”“嗯，你说，爸，我听着。”程安民清了清嗓子“先不用把她带回家，这个事情也先不要跟你妈说。
下午我过来看你赵叔，易存这边出了点事情。上次伤害她那个人的父母，过来又想伤害她和孩子们。幸好小郑他们两口子在，才没有出大事。那俩人也被警察带走了...”
话尚未说完，程岩就站了起来“爸我过去看看，怎么老出这样的事情啊？是谁把他们带...”
程安民拽了拽她“小岩你坐下，听我说。易存和孩子们都没有事情。今天你国大爷三个人都过来了，事情他们都和我说了。
现在易存这个病，有往严重转的趋势。打她住院到现在，事情就没有断过。你国大爷师徒的意思，是让她去通泰那边。那边条件不比这边差，重要的是不像咱们医院这么显眼。利于她养病调理身体，孩子们也不用跟着住在病房。
我过来和你商量下，易存的事情，最好是在一年内不要告诉你妈。”“为什么啊爸？”程安民知道女儿，一定会有此一问，如实的回答道“你国大爷的意思是，不希望易存再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你知道她病的情况。现在已经有往器质性病变转的迹象了...”
“不可能爸，检查结果都挺好的，真的，不可能...”程岩着急的说明“小岩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学的是西医，你前几天为啥让我请他们过来？不就是因为易存出现濒死的面容吗？
中西医诊疗的方法，甚至在判断指标上有很多也是不一样的，这个你清楚。不然有检查指标的支撑，易存出现濒死的面容，你为啥还会那么紧张那？因为你也对所谓的仪器检查结果有所怀疑。
也正是你这个怀疑，才给你妹妹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你国大爷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也和你说过她当时病情的严重性吧？”程岩机械的点了点头，她这些天不止一次的后怕。
如果这个病人当时不是易存。换成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病人，程岩扪心自问，绝对不会向国新华他们求助。
“所以你国大爷的意思是去那边，比在咱们医院更合适些。她是抑郁成疾，单凭西医手段，这个关口她过不去。
病，这个东西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你。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她治好这个病，提供最好的条件。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放放。
通泰那边洪老在的时候，最喜欢你妹这个小徒弟。你国大爷和他那个小七，是得了洪老真传的。他们对待你妹的心，不会比你们的少。”
“爸，那我妈事后知道怎么办，你对你女儿的医术，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听女儿下意识的话就出了口，程安民忍不住的怒气上涌。劈头盖脸的教训女儿道“这是信心的问题吗？一家三代人，都是这么任性，不知轻重。现在你这个信心，能让你妹妹的病好起来吗？
如果可以，前几天你还用让我帮你找国老干嘛？你姨已经没有了，现在你想你妹妹也死在你手里啊？
如果当初你姥姥不较那没用的劲，你姨早就找到了。你妹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程安民此刻突然意识到，党爱国的安排是如此的英明。
也理解了甘甜大娘，当初指责岳母不受教的真正原因。有些话，哪怕是再亲近的人，或者说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的人，都是不可或是不能言明的啊。
比如自己的岳母，也是养母。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这种基因里的盲目自信，没有自知之明。甚至骨子里，刻着的这种无谓的争强好胜心。甚至是狭隘、目光短浅等...
活到了八十岁，程安民突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他突然明白去探视洪战强夫妇时，老人家一直跟国新华念叨的修身、修心，格物致知的真正意义所在。
程安民站起身，在程岩这间不大的值班室里，开始来回的踱步。曾经在老师父身边受教的时间不短，确切说从两个妹妹出生时就开始了。老师父所教授的东西，自己知道都是有用的。于是和大妹妹比着赛着的去学。
而真正用时，程安民意识到自己和妹妹、养母只是学用了皮毛。老师父夫妇所教授知识的精髓，却未承教半分。比如这曾经自己张口就来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所谓的格物致知...
从来没有被父亲，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训斥过。甚至还扯上了在自己心目中，犹如圣人的姥姥。程岩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女儿都要到了谈恋爱成家的年纪，还被父亲如此不客气的否定，程岩有点想不通了。
“爸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至于这么贬损你女儿吗？”听清楚了女儿的话，程安民并没有回答的她的问题。
顿悟了的程安民，竟然触类旁通的在心里批判自己的女儿“妹妹的病情都这么严重了，小岩因为自己的一句训斥，能想到的还是自己感受到的委屈。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类自私的本性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程安民耐心的问道“小岩，爸问你，现在是你妹妹易存的生命重要？还是爸认可的你的医术，满足你的自信心重要啊？”
“当然是易存的病重要啊。那去他们那边，就一定能保证易存的病能治好吗？”程安民感觉的出来女儿内心还是不服的，反问道“你能保证吗？或者你认为你国大爷、还有国康他们，是会拿易存的生命开玩笑的人吗？”
摇了摇头，程岩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老头缓和道“还有你和程旭、程翔将这个事情说清楚，咱们几方面都配合点儿。”
父亲的话，终是点到了程岩的心坎里。易存的病情，自然比起父亲的认可与否，重要的多。“嗯，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给她开出院证明。院党委和科室里我也都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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