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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可招惹

    闫家位于东城村东面,靠着山帮,稍微脱离村里,所以比较好找。东城也不大,大概几十户人家,也就几分钟,一家人就来到了闫家门前。从外看,闫家三间瓦房,院里还有一头牛,在当时算是相当殷实的人家了。李大桂上前敲门,稍许一个老头来应门,这老头看起来能有50-60岁年纪,应该是那老闫头。

    “大爷!这是老闫家不?我们来看事(看癔病)。”李大桂开口问到。

    “哦哦!你们进来吧!”老头在前面带路,一家人跟着朝着屋子走去,也确认了这老头就是老闫头。

    进屋后,一家人在老闫头的招呼下在东面屋子的一围火炕坐下,屋里炕中还坐着一个老太太,看起来年纪和老闫头相仿,笑眯眯的,应是老闫头的老伴。随后老闫头让他们稍等,他去叫自己的儿媳妇。

    他们在的是东屋,老闫家儿子一家住在西屋。

    李浅念毕竟是小孩子,他坐不住,眼神在屋里乱转,观察着屋里。只见屋里靠东有一排柜子,没有电视机,反而有几个排位,上面写着什么,他还没上学,不太认识。屋子里还有股檀香的味道,貌似还感觉到屋里有几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看他,他还不知道害怕,循着感觉找着。

    小会,一个女人进了屋,看起来有30多岁,长的还算可以,但很严肃,抿着嘴角,与她的长相形成反差。打过招呼后,她上了炕,盘腿而坐,看她坐下,她婆婆竟立马下了炕,出屋之前,对着李家人说到:“你们坐着啊!我给你们倒水去”,闫家老头和老太都走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尬尴。

    这时,屋里安静下来,炕上老闫头儿媳开口了:“你们看事,先给压香钱,看着给就行,不拘多少。”付女士也心领神会,赶忙从兜里掏出100块,递到了炕上,老闫头儿媳看着炕上的钱多看了一眼,可能没想到这么多,在当时,这钱不是小数,看来所求也不轻。

    “仙家,我来给我儿子看看,他经常生病...........,”付女士将李浅念的情况以及家里遭遇的诡异都讲了出来。

    老闫头儿媳没有回话,只是点了头,也没有将炕上的钱收起来,反而拿起来下炕,将钱放在牌位下的香炉旁,随手拿起旁边的三根香,用火柴点燃插到香炉内,屋内顿时香气缭绕,她又返身回到炕上坐下。

    坐下后的老闫头儿媳开始叨咕起来,语速特别快,嘴里说着无法听懂的语言,蓦的屋屋里冷了下来,直觉渗的慌,明明是大白天。一家三口噤若寒蝉,只隐约听着仙儿什么的、问一问啊之类的。也就一会连李浅念也能感觉到,那老闫头儿媳的气息变了,却又说不出来,李浅念好奇间抬头看了一眼,太诡异了!那女人的脸色惨白,眼梢吊了起来,脸型也变得不似人类,她周身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们仿佛面对着未知而又可怕的存在。女人眼角倾斜,露出的目光摄人,李浅念被吓的不敢移动分毫。

    而这时老闫头儿媳开口说话了。

    “你们问吧,仙家已经在了!”

    付女士一听,还算镇定,开门见山道:“别人都说我儿子命轻,他腊月二十三,半夜12点多生,刚下生就抽邪风,曾被村里人用针扎好了,这么多年一直没犯病,可最近他又开始抽邪风,抽的人快不行了,您帮看下是撞了哪路神仙。”同时,付女士又将最近的遭遇也细致的讲了出来。

    老闫头儿媳这期间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显着没精打采。听到问话她又开始叨咕起来,好像在和谁说话,能够清楚的听到从女人的嘴里发出了两个人的嗓音,诡异非常。

    “小属相腊月生,本是挨饿命,托生好人家无妨,托生穷人家劳碌命轻。小属相加半夜生,命格更轻,邪祟易上门。待我细看~~~”老闫头儿媳再看时,眼睛都已经咪了起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只见这老闫头儿媳垂头散发,她双手如绷紧,使劲挠着炕席,脸上爆出青筋,眼底血丝凸显,很是痛苦。

    这一变故惊的屋里的一家人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恐惧,那老闫头儿媳的叫声,很尖细,很凄厉,李浅念还小,直接把头埋在了他妈怀里不敢出来。

    老闫头儿媳在一连串的叫声中慢慢委顿在地,过了半晌她慢慢直起了身子,仿佛虚脱了一般,鬓角都是汗。她艰难的开口道:“你们惹了天大的麻烦,你家孩子撞上的仙家我问不出,我通过供奉的仙家想要去沟通,但是你们惹上的根本就不想妥协。”

    她没说的是当时她脑袋中有一个外来的声音,嘶嘶嘶!有一恐怖的画面闪过,那是云雾缭绕的山中,模糊不清的山顶,一根独角冲破云雾向她而来,顿时她脑海轰鸣,虽然及时脱离与仙家共鸣的状态,可是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惧让她痛呼出声。

    一家人顿时有点绝望,抱着希望而来,本以为能够看明白,甚至破一下冲撞的事,哪知道根本都不知道到底惹了哪路神仙。想到这,付女士想要哭,她是被之前儿子抽风吓坏了。而且她从心里以为是因为她雨天切死的小白长虫在报复。

    付女士再次和老闫头儿媳询问是不是因为她弄死小白蛇的缘故,可是老闫头儿媳还是说她看不出来。她在幻象中看到的东西根本不是正常柳(蛇)仙儿的模样,那长着角的蛇只在传说中听到,即使有,那种道行的仙儿她就算真遇到也会被活活吓死,就连她供奉的仙家都看不出来,她又怎么敢去招惹。

    “要解困难事,还需南处寻。你们往南边打听打听吧!我真是无能为力,你家孩子是阴时命格,本也不好养活,想要活命尽早去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要往南处寻,哪里算是南处,南方吗?要找谁去寻?老闫头儿媳根本不知道,只是将自家仙儿的指示说了出来。

    李家夫妻面露灰暗,带着恐惧和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心情走出了闫家。送他们来的马军站在四轮车旁边乘凉,看着一家人脚步虚浮的走来,也是知道肯定没看明白,就招呼他们上车回家,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气氛沉闷。

    李家三口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那老闫头儿媳又好一通折腾,疼到在炕上打滚,又因此足足病了一个月起不了炕。没看明白事,自己却病了,说到底是自家仙儿和他自己的道行不够,李家的事情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李浅念他们到家后,付女士把事详细的和自己妈说了,李浅念姥姥听了连连叹气,转头默默流泪。大人们相对愁眉和揪心,这晚也注定是难眠,只有李浅念没心没肺睡的香,好在没有继续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