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杀伐果决
为首的一个阔脸汉子道：“军爷严重了，你们是官，我们是民，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可是，军爷们若是想擅闯民宅，我们这些人也绝不答应。”
江寒道：“我们自然不想擅闯这间豪宅，只不过是有要事与豪宅的主人相商。”
阔脸汉子道：“我家主人今天不方便见客，还请军爷改天再来。”
江寒沉声道：“我说今天见，就一定要今天见。”
阔脸汉子诧色道：“军爷该不会是来寻晦气的吧？”
江寒直直地盯着阔脸汉子道：“告诉你，还真是来寻晦气的。”
阔脸汉子笑了两声，道：“看来军爷是初到林州城，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可是你也应该打听打听，知道一下刘家在林州城的地位。
没错，刘家是靠经商发家，可是家族里做官的人也不少。就拿现在来说，远近州县包括巡抚衙门里，都有刘家的人。得罪了刘家，你觉得，你还能混下去吗？”
江寒道：“不和你啰嗦了，我实话说了吧，我不想得罪刘家，我只是要刘家拿出粮食，救济城中饥民。”
阔脸汉子道：“笑话，城中出现饥民又不是刘家造成的，刘家凭什么拿出粮食救济他们？”
江寒道：“这么说，一点可能都没有？”
阔脸汉子道：“你可以去别家问问。”
江寒道：“连刘家都不行，别家更不行了，毕竟，刘家是林州城最有钱的世家。所以，还是这里吧。”
阔脸汉子晃了晃手中的刀，道：“既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江寒道：“你辣不过我。”
阔脸汉子阴恻恻笑，道：“是吗？”
他大呼一声，身形跃起，手里的刀自江寒的头顶劈下。
江寒侧身闪开的同时，手中刀快速斜刺了出去，自汉子腋下刺进去，刺入了汉子身体。
刀抽出，血飞溅而出。
汉子惨呼一声，卧倒在了地上。
江寒喝问道：“还有谁想试试我的刀吗？”
数十汉子见状，都骇得不发一言。
就在这时候，一人自山庄走出，拍手言道：“江护卫好快的刀！”
看这人，身穿精美衣服，年纪轻轻，却是相貌堂堂。
江寒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世家子弟知道在下的名字。”
年轻人道：“这有什么奇怪？江护卫在林州城早已是小半个名人。”
江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刘公子吧？”
年轻人道：“正是刘真。”
刘真差两个刀手将地上的汉子抬了出去，又拱手道：“我这家奴不知天高地厚，实在该死，还好江护卫替我杀了他。”
江寒道：“刘公子，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是替城中饥民向你讨要粮食的。”
刘真哎了一声，道：“这一年来，民生凋敝，我早就想开仓放粮了，却还是误了时间，倒让江护卫上门来催，是我的疏忽。”
江寒道：“刘公子不仅快人快语，更是宅心仁厚，我替城里百姓谢谢你了。”
却说江寒带着官差随一个下人去取粮食，刘真却就进了山庄。
到了屋子里，刘真坐下来，端起桌上茶碗，用盖子慢慢搅着里面的茶叶。
站在刘真身边的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青年汉子就道：“公子，难道就这样让江寒将粮食拿走？”
刘真道：“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个不要命的主，不给他，显然不成。”
青年汉子道：“可他不过一个知府衙门的六品带刀护卫，咱刘家又不是没有做官的人，为什么要怕他？”
刘真道：“你错了，我交出粮食，并不仅仅因为江寒，主要还是因为贺远周。”
青年汉子疑声道：“贺知府？”
刘真道：“江寒有贺远周撑腰，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了。贺家三代官宦，在大燕官场颇有人脉。得罪了贺远周，对我刘家大大不利。”
青年汉子道：“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一直这样，咱刘家岂不被搬空了？”
刘真道：“笑话，我能让他一直拿下去吗？咱刘家虽比不上京都门阀世家，可在林州城的势力那是无人能及，要对付一个六品带刀护卫，并没多难。而且，就算不能彻底得罪贺远周，对他掣肘一下还是可以的。”
青年汉子疑声问道：“要不要告诉老爷？”
刘真道：“就别惊动老爷子了，我自有定夺。”
青年汉子道：“看来公子已经胸有成竹。”
刘真对青年汉子道：“刘成，我马上修书一封，你即刻送到驻监司，亲手交给陈公公。有驻监司掺合进来，可就有意思了。”
刘成闻言，立道：“公子果然高招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
却说驻监司为大燕秘密监察机构东厂在州府设的分部。东厂人员由太监和厂卫组成，驻监司也是如此。
却说这林州府驻监司的总管叫做陈秉敬，为正五品官员。
驻监司总管的官阶虽低于知府，然而宦官最高官阶也不过正四品，是以这总管的实际权力远远大于他的官阶。
正因为如此，驻监司才得以与知府衙门分庭抗礼，若非还有一个府丞衙门从中牵制，则会打个不可开交。
午后，陈秉敬已然看完了刘真的书信，正静坐闭目养神。看其年纪显然已在四十开外，皮肤却如少年一般，并无皱纹。
那默立一旁的年轻厂卫却就开了口：“陈公公，这忙咱帮还是不帮？”
陈秉敬犹闭着眼，道：“你错了，这可不是给别人帮忙，这是为我们自己做事。”
厂卫疑声道：“这属下可就不懂了。”
陈秉敬道：“咱驻监司能在府城稳稳扎根，自然仰仗着大燕朝廷的祖制，可也得益于世家的大力支持。如没有世家的支持，你我怎能这般安适？
再者说，咱驻监司与知府衙门本就势如水火，如今恰有对付知府衙门的大好机会，我们怎能错过？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不仅要参与，还要一做到底。”
厂卫又道：“就怕我们两方斗个两败俱伤，府丞衙门那边又趁机作乱，我们如何是好？”
江寒道：“我们自然不想擅闯这间豪宅，只不过是有要事与豪宅的主人相商。”
阔脸汉子道：“我家主人今天不方便见客，还请军爷改天再来。”
江寒沉声道：“我说今天见，就一定要今天见。”
阔脸汉子诧色道：“军爷该不会是来寻晦气的吧？”
江寒直直地盯着阔脸汉子道：“告诉你，还真是来寻晦气的。”
阔脸汉子笑了两声，道：“看来军爷是初到林州城，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可是你也应该打听打听，知道一下刘家在林州城的地位。
没错，刘家是靠经商发家，可是家族里做官的人也不少。就拿现在来说，远近州县包括巡抚衙门里，都有刘家的人。得罪了刘家，你觉得，你还能混下去吗？”
江寒道：“不和你啰嗦了，我实话说了吧，我不想得罪刘家，我只是要刘家拿出粮食，救济城中饥民。”
阔脸汉子道：“笑话，城中出现饥民又不是刘家造成的，刘家凭什么拿出粮食救济他们？”
江寒道：“这么说，一点可能都没有？”
阔脸汉子道：“你可以去别家问问。”
江寒道：“连刘家都不行，别家更不行了，毕竟，刘家是林州城最有钱的世家。所以，还是这里吧。”
阔脸汉子晃了晃手中的刀，道：“既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江寒道：“你辣不过我。”
阔脸汉子阴恻恻笑，道：“是吗？”
他大呼一声，身形跃起，手里的刀自江寒的头顶劈下。
江寒侧身闪开的同时，手中刀快速斜刺了出去，自汉子腋下刺进去，刺入了汉子身体。
刀抽出，血飞溅而出。
汉子惨呼一声，卧倒在了地上。
江寒喝问道：“还有谁想试试我的刀吗？”
数十汉子见状，都骇得不发一言。
就在这时候，一人自山庄走出，拍手言道：“江护卫好快的刀！”
看这人，身穿精美衣服，年纪轻轻，却是相貌堂堂。
江寒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世家子弟知道在下的名字。”
年轻人道：“这有什么奇怪？江护卫在林州城早已是小半个名人。”
江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刘公子吧？”
年轻人道：“正是刘真。”
刘真差两个刀手将地上的汉子抬了出去，又拱手道：“我这家奴不知天高地厚，实在该死，还好江护卫替我杀了他。”
江寒道：“刘公子，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是替城中饥民向你讨要粮食的。”
刘真哎了一声，道：“这一年来，民生凋敝，我早就想开仓放粮了，却还是误了时间，倒让江护卫上门来催，是我的疏忽。”
江寒道：“刘公子不仅快人快语，更是宅心仁厚，我替城里百姓谢谢你了。”
却说江寒带着官差随一个下人去取粮食，刘真却就进了山庄。
到了屋子里，刘真坐下来，端起桌上茶碗，用盖子慢慢搅着里面的茶叶。
站在刘真身边的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青年汉子就道：“公子，难道就这样让江寒将粮食拿走？”
刘真道：“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个不要命的主，不给他，显然不成。”
青年汉子道：“可他不过一个知府衙门的六品带刀护卫，咱刘家又不是没有做官的人，为什么要怕他？”
刘真道：“你错了，我交出粮食，并不仅仅因为江寒，主要还是因为贺远周。”
青年汉子疑声道：“贺知府？”
刘真道：“江寒有贺远周撑腰，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了。贺家三代官宦，在大燕官场颇有人脉。得罪了贺远周，对我刘家大大不利。”
青年汉子道：“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一直这样，咱刘家岂不被搬空了？”
刘真道：“笑话，我能让他一直拿下去吗？咱刘家虽比不上京都门阀世家，可在林州城的势力那是无人能及，要对付一个六品带刀护卫，并没多难。而且，就算不能彻底得罪贺远周，对他掣肘一下还是可以的。”
青年汉子疑声问道：“要不要告诉老爷？”
刘真道：“就别惊动老爷子了，我自有定夺。”
青年汉子道：“看来公子已经胸有成竹。”
刘真对青年汉子道：“刘成，我马上修书一封，你即刻送到驻监司，亲手交给陈公公。有驻监司掺合进来，可就有意思了。”
刘成闻言，立道：“公子果然高招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
却说驻监司为大燕秘密监察机构东厂在州府设的分部。东厂人员由太监和厂卫组成，驻监司也是如此。
却说这林州府驻监司的总管叫做陈秉敬，为正五品官员。
驻监司总管的官阶虽低于知府，然而宦官最高官阶也不过正四品，是以这总管的实际权力远远大于他的官阶。
正因为如此，驻监司才得以与知府衙门分庭抗礼，若非还有一个府丞衙门从中牵制，则会打个不可开交。
午后，陈秉敬已然看完了刘真的书信，正静坐闭目养神。看其年纪显然已在四十开外，皮肤却如少年一般，并无皱纹。
那默立一旁的年轻厂卫却就开了口：“陈公公，这忙咱帮还是不帮？”
陈秉敬犹闭着眼，道：“你错了，这可不是给别人帮忙，这是为我们自己做事。”
厂卫疑声道：“这属下可就不懂了。”
陈秉敬道：“咱驻监司能在府城稳稳扎根，自然仰仗着大燕朝廷的祖制，可也得益于世家的大力支持。如没有世家的支持，你我怎能这般安适？
再者说，咱驻监司与知府衙门本就势如水火，如今恰有对付知府衙门的大好机会，我们怎能错过？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不仅要参与，还要一做到底。”
厂卫又道：“就怕我们两方斗个两败俱伤，府丞衙门那边又趁机作乱，我们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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