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是个狠人
陈秉敬道：“府丞衙门要是不参与进来，才真的是不好收场。”
厂卫一脸不解。
陈秉敬道：“这些年，咱驻监司和知府衙门互相斗来斗去，却并没有出大的乱子，正是府丞衙门掺合的结果。那么，这一次，也不例外。”
厂卫恍然大悟道：“对啊，卑职可真是糊涂了。”
他很快就现出忧色，道：“可是，这一次，府丞衙门会参与进来吗？”
陈秉敬缓缓睁开眼睛，道：“一定会的，因为我很了解咱们的这位府丞大人。他是科举出身，本身没有任何背景，之所以能坐上府丞的位子，一是他为官特别注重政绩，二是他对时局有着准确把控。为了维持林州城的平衡，他一定会出手。”
看着厂卫，陈秉敬补充说道：“一定记住，维持住一方的平衡，本身就是一种政绩。”
午后时分，阳光照着大地，凉意就少了许多。
江寒和手下已经将几百斗粮食全部发给了饥民，可是饥民人数太多，人均到手的粮食就少之又少。
即使只分到少得可怜的一点粮食，这些饥民已经都在高声欢呼了。
在这个垄断极其严重的世道，这些毫无来财之道的人能够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安抚好了灾民，江寒带着数十人准备回衙门。走到一个胡同，却看到前面的人越来越多。
显然，他们被堵在了这个胡同。这个胡同是林州城最乱的胡同。
住在这胡同里的，全是帮会的人。
帮会成员基本都是亡命徒，但他们从没有和官府的人起过正面冲突，别说大白天，晚上都没有。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在大白天堵住了江寒的路。
看过去，一大片的脑袋。除了无数的脑袋，还有无数把刀。
数十官差在距离这一大片人不到十米的距离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徐宇颤声问江寒道：“是找咱们的吗？”
江寒道：“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是的。”
徐宇道：“和官差斗，他们哪来的胆量？”
江寒道：“兔子急了都咬人呢，何况是一群狼。”
江寒清了清嗓子，朝着对面喝道：“对面的朋友，能否给兄弟让条道？”
对面为首的一个汉子喝道：“官爷，你让我们给你让道，那你给我们让道了吗？”
江寒问：“这么说，我们挡你们的道了？”
汉子道：“官爷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挣点钱真不容易。可官爷却把我们挣来的粮食给他人，不好吧？”
江寒嘿嘿一笑，道：“原来是这事。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借你们粮食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汉子斥声问道：“你就是江寒？”
江寒道：“是我。”
汉子大笑，道：“江护卫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拿，却非要说借。既然是借，那你什么时候还呢？”
江寒道：“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这借，是有借无还。因为这粮食，都救济穷人了。”
汉子哼了一声，道：“你拿我们的粮食救济穷人，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本身就是穷人吗？”
江寒道：“既然都是穷人，就更要互相帮助。谁有饭吃，就吃谁的嘛！”
汉子怒声道：“放他娘的臭屁。”
江寒道：“兄弟，你这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仓啷一声，他的刀就出鞘。
将刀扛在肩上，他大步走向前，身后的官差都跟了上去。
“怎么？真的要和我们火拼？”汉子疑声问道。
“火拼？你们还不够资格。”这时候，江寒距离汉子已不过一米之远。
仓啷一声，汉子的刀也拔了出来。
再然后，在场的人的刀都拔了出来。
汉子道：“江护卫，第一，你们没我们人多。第二，你们没我们狠。都说'民不与官斗'，可我们毕竟是帮会的人，是不怕死的。”
江寒嘿了一声，道：“你狠个毛！”
这一声之后，只见刀光一闪，一颗脑袋就跳了起来，伴随着泉涌般的鲜血。
出其不意的出手，好快的刀！
头颅飞到一个帮会成员的身上，无头尸体转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
涂着血的刀又扛在了肩上，江寒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麻利点儿，别浪费我的时间。”
这一声之后，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
江寒道：“既然你们还没做好冲杀的准备，那我就劝你们几句。我这人有仇必报，只要你们今天杀不死我，日后我一定一个不留地灭了你们。再就是，我不过一个六品当差的，你们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这样。
身为一名武官，我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没错，是我拿了你们的粮，可我并没有私吞，我全当救济粮发给灾民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也是穷人，可是你们毕竟还没到没饭吃的地步吧？
你们在我这里装穷，但你们的田产生意，我清楚得很，在这林州城，除了几大世家，还有谁比得上你们？现在城里饥民成患，官府又没一分钱，你们这些有余粮的人不出力，谁来出力？”
一个中年帮会成员嘿了一声，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也太不冷静了吧？你知道你杀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我们长宁帮的一个堂主。”
江寒道：“小弟也是没办法，不来点真格的，你们不信啊。你们今天这架势，别说是我，无论换成谁，也会愤怒的。
在我们大燕国，威胁报复朝廷官员，那可是死罪，你们难道不知道？”
中年人哎了一声，道：“我们草率了。”
江寒道：“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但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只要你们敢以这样的方式为难我，有多少，我杀多少。”
顿了顿，江寒说道：“毕竟，真追究起来，帮会成员围击官员，不管有没有伤亡，都是能够判死罪的。然而，我杀了你们，却只是自卫。”
中年人叹息一声，转身对自己人喊道：“给官爷让路。”
汉子们依次让开，瞬间就让出了一条道。
江寒拱手道：“多谢。”
一行人刚走出去，就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江护卫，若让你这样走了，我长宁帮以后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
厂卫一脸不解。
陈秉敬道：“这些年，咱驻监司和知府衙门互相斗来斗去，却并没有出大的乱子，正是府丞衙门掺合的结果。那么，这一次，也不例外。”
厂卫恍然大悟道：“对啊，卑职可真是糊涂了。”
他很快就现出忧色，道：“可是，这一次，府丞衙门会参与进来吗？”
陈秉敬缓缓睁开眼睛，道：“一定会的，因为我很了解咱们的这位府丞大人。他是科举出身，本身没有任何背景，之所以能坐上府丞的位子，一是他为官特别注重政绩，二是他对时局有着准确把控。为了维持林州城的平衡，他一定会出手。”
看着厂卫，陈秉敬补充说道：“一定记住，维持住一方的平衡，本身就是一种政绩。”
午后时分，阳光照着大地，凉意就少了许多。
江寒和手下已经将几百斗粮食全部发给了饥民，可是饥民人数太多，人均到手的粮食就少之又少。
即使只分到少得可怜的一点粮食，这些饥民已经都在高声欢呼了。
在这个垄断极其严重的世道，这些毫无来财之道的人能够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安抚好了灾民，江寒带着数十人准备回衙门。走到一个胡同，却看到前面的人越来越多。
显然，他们被堵在了这个胡同。这个胡同是林州城最乱的胡同。
住在这胡同里的，全是帮会的人。
帮会成员基本都是亡命徒，但他们从没有和官府的人起过正面冲突，别说大白天，晚上都没有。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在大白天堵住了江寒的路。
看过去，一大片的脑袋。除了无数的脑袋，还有无数把刀。
数十官差在距离这一大片人不到十米的距离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徐宇颤声问江寒道：“是找咱们的吗？”
江寒道：“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是的。”
徐宇道：“和官差斗，他们哪来的胆量？”
江寒道：“兔子急了都咬人呢，何况是一群狼。”
江寒清了清嗓子，朝着对面喝道：“对面的朋友，能否给兄弟让条道？”
对面为首的一个汉子喝道：“官爷，你让我们给你让道，那你给我们让道了吗？”
江寒问：“这么说，我们挡你们的道了？”
汉子道：“官爷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挣点钱真不容易。可官爷却把我们挣来的粮食给他人，不好吧？”
江寒嘿嘿一笑，道：“原来是这事。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借你们粮食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汉子斥声问道：“你就是江寒？”
江寒道：“是我。”
汉子大笑，道：“江护卫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拿，却非要说借。既然是借，那你什么时候还呢？”
江寒道：“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这借，是有借无还。因为这粮食，都救济穷人了。”
汉子哼了一声，道：“你拿我们的粮食救济穷人，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本身就是穷人吗？”
江寒道：“既然都是穷人，就更要互相帮助。谁有饭吃，就吃谁的嘛！”
汉子怒声道：“放他娘的臭屁。”
江寒道：“兄弟，你这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仓啷一声，他的刀就出鞘。
将刀扛在肩上，他大步走向前，身后的官差都跟了上去。
“怎么？真的要和我们火拼？”汉子疑声问道。
“火拼？你们还不够资格。”这时候，江寒距离汉子已不过一米之远。
仓啷一声，汉子的刀也拔了出来。
再然后，在场的人的刀都拔了出来。
汉子道：“江护卫，第一，你们没我们人多。第二，你们没我们狠。都说'民不与官斗'，可我们毕竟是帮会的人，是不怕死的。”
江寒嘿了一声，道：“你狠个毛！”
这一声之后，只见刀光一闪，一颗脑袋就跳了起来，伴随着泉涌般的鲜血。
出其不意的出手，好快的刀！
头颅飞到一个帮会成员的身上，无头尸体转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
涂着血的刀又扛在了肩上，江寒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麻利点儿，别浪费我的时间。”
这一声之后，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
江寒道：“既然你们还没做好冲杀的准备，那我就劝你们几句。我这人有仇必报，只要你们今天杀不死我，日后我一定一个不留地灭了你们。再就是，我不过一个六品当差的，你们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这样。
身为一名武官，我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没错，是我拿了你们的粮，可我并没有私吞，我全当救济粮发给灾民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也是穷人，可是你们毕竟还没到没饭吃的地步吧？
你们在我这里装穷，但你们的田产生意，我清楚得很，在这林州城，除了几大世家，还有谁比得上你们？现在城里饥民成患，官府又没一分钱，你们这些有余粮的人不出力，谁来出力？”
一个中年帮会成员嘿了一声，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也太不冷静了吧？你知道你杀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我们长宁帮的一个堂主。”
江寒道：“小弟也是没办法，不来点真格的，你们不信啊。你们今天这架势，别说是我，无论换成谁，也会愤怒的。
在我们大燕国，威胁报复朝廷官员，那可是死罪，你们难道不知道？”
中年人哎了一声，道：“我们草率了。”
江寒道：“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但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只要你们敢以这样的方式为难我，有多少，我杀多少。”
顿了顿，江寒说道：“毕竟，真追究起来，帮会成员围击官员，不管有没有伤亡，都是能够判死罪的。然而，我杀了你们，却只是自卫。”
中年人叹息一声，转身对自己人喊道：“给官爷让路。”
汉子们依次让开，瞬间就让出了一条道。
江寒拱手道：“多谢。”
一行人刚走出去，就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江护卫，若让你这样走了，我长宁帮以后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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