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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威逼利诱

    清晨,陈秉敬背负着双手,在地上来回踱着步。

    片刻之后,那年轻的厂卫就走了进来。

    “公公,府丞大人拒绝见我们的人。”

    陈秉敬沉吟半晌,道:“这个苏为尚,在朝中没有任何背景,却还不怕得罪人,可真是一根难啃的骨头。”

    厂卫道:“公公,依属下看,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直接把他灭了,反正他在朝中没有背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陈秉敬冷笑一声,训斥道:“幼稚!”停顿一下,接着道:“如果能灭了苏为尚,本总管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今天吗?”

    厂卫道:“属下真就不明白了,咱驻监司有九千岁撑腰,公公何以不敢和府丞衙门正面交锋。”

    陈秉敬嘿嘿发笑,道:“你啊,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你以为九千岁大权在握,就会帮我搞定林州城的事?如果会帮我,为什么从不出手?

    告诉你,九千岁现在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朝廷注意,更会引起皇上注意,他老人家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咱这档子事,只能靠咱们自己解决了。”

    厂卫道:“既如此,那不知该如何解决呢?”

    陈秉敬道:“如今我们三大衙门依然是互相牵制,这次失利,乃是他们两家联手所致。所以我们要想拿到胜利,也只有联合另一家衙门这一种办法。”

    厂卫道:“可咱们与知府衙门势如水火,府丞苏为尚又拒绝和我们交涉,这联合之策如何能行?”

    陈秉敬道:“所以,这突破口还是在苏为尚这里。毕竟,他与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过节。如果我们提供出能够打动他的利益,他就一定会同意联手。”

    厂卫道:“可是他闭门不见,这……”

    “闭门不见?那我就亲自去见他。”

    午后,府丞衙门。

    此时的苏为尚刚用过膳,正端坐案前看书。

    亲信幕僚走入,道:“启禀大人,驻监司陈公公求见。”

    苏为尚立时抬头,疑声道:“他来了?”很快就道:“请。”

    陈秉敬来府丞衙门,也只带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年轻厂卫。

    厂卫立在了大厅外,陈秉敬在苏为尚热情的招呼声中走了进去。

    “陈公公,您能来我这衙门,可真是稀客呀,快请坐。”

    陈秉敬坐下去,用怪罪的语气道:“有什么办法?我派的人你都拒而不见,那只有我亲自来了。”

    苏为尚也坐下去,道:“陈公公这句话可就让本官惶恐无地了。”

    “哼!苏大人还会惶恐?你与知府大人珠联璧合,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也没见你惶恐啊!”

    苏为尚微微一笑,道:“陈公公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怪我啊,我与知府大人之所以联合,也不过是替老百姓讨一杯羹罢了。毕竟,老百姓肯定要吃饭呀。”

    陈秉敬纵声一笑,道:“本总管知道,苏大人是能吏,凡事总考虑民生大计。只不过,为官者,光知道民生大计,怕也不行啊!”

    苏为尚哦了一声,疑声问道:“那么,还应知道什么,请公公指点。”

    陈秉敬缓声说道:“靠山。”

    苏为尚立道:“愿听其详。”

    陈秉敬道:“为官者,不管你能力多么出众,若没有靠山,且不说仕途难以长久,怕是连性命都是很难保全,我想,这样的道理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苏为尚肃色道:“本官确知道这样的道理。只不过,为官者,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那就是忠心。

    这忠心,却并非对后台靠山的忠心,而是对朝廷社稷的忠心,对大燕皇上的忠心。

    本官虽无靠山,可本官一心只为社稷,只为皇上。似我这样为官,我想,朝廷应该能容得下我吧?”

    陈秉敬道:“苏大人讲的也确实有些道理。只不过,你以一片忠心昭日月,他人可未必如大人你啊!

    为官者当思君与社稷,说是这样说,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否则,这大燕朝堂也就不会派系林立、尔虞我诈了。”

    苏为尚异色道:“陈公公这是与我推心置腹?”

    陈秉敬微微一笑,道:“可以这么说。”立时凝色,道:“苏大人,如果我许你知府的官位,不知你会不会助我?”

    苏为尚疑色道:“知府的官位?却不知是哪个地方的知府?”

    陈秉敬道:“就是这林州府。”

    苏为尚笑了一声,道:“那自然不行,林州府可是有贺大人呢。”

    陈秉敬异声道:“如果他死了呢?”

    “什么?”苏为尚大惊。

    陈秉敬道:“只要你我联手,就可血洗知府衙门。到那个时候,我立刻上报九千岁,那知府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

    苏为尚疑色道:“这,这恐怕?”

    陈秉敬道:“苏大人,你不会是在怀疑九千岁的权力吧?告诉你,别说一个知府,就算是巡抚、总督,也只是九千岁的一句话而已。”

    苏为尚道:“九千岁的实力本官自然清楚,只不过,血洗知府衙门,听着实在有点瘆得慌。”

    陈秉敬道:“为官者切不可有妇人之仁,今天你不血洗人家,明天人家就会血洗你呀。”顿了顿,陈秉敬又道:“苏大人,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是东厂的人。可你呢?你没有任何倚靠,你觉得,贺远周能放过你吗?”

    苏为尚沉默不语。

    陈秉敬接着道:“贺远周三代官宦,在大燕官场人脉极广。我还听说,他可正是内阁阁老那条线上的人呀。”

    苏为尚哎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陈秉敬继续说道:“如今九千岁大权在握,内阁几个老家伙哪里是九千岁的对手?苏大人,你可一定不能站错队呀。”

    苏为尚突道:“既是如此,本官谁的队也不站,我只忠于朝廷。”

    陈秉敬哈哈大笑,道:“苏大人,亏你还是个府丞,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以当今朝堂的局势,能容得下你这个骑墙派吗?”

    苏为尚惶惶然道:“那本官该当如何呀?”

    陈秉敬厉色道:“你我二人联手,血洗知府衙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