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谋划
贺远周立道：“唐大人，齐成道心怀不轨，要刺杀本官，在不得已之下，本官才杀了他。至于那齐氏一门，不仅处处与官府作对，还密谋造反，如不杀之，林州就会大乱呀。”
还没等唐河说话，贺远周又补充道：“大人如不相信，我这有齐家谋反的证据，大人可仔细查看。”
唐河冷笑一声，疑声问道：“贺大人，你真要我把你的底都揭出来吗？”看着贺远周，唐河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你有证据，那我告诉你，我也有证据，还是人证。”
贺远周大惊，噎声道：“这……”
唐河道：“所以，贺大人，咱们还是心照不宣的好。如今你我一起当差，只要你好好配合我，齐家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贺远周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立刻附声道：“本官一定全力配合唐大人。”
午后，驻监司大厅中。
陈秉敬亲自为四品护卫刘复送了茶，恭声道：“刘大人，你放心，从今以后，驻监司的人就全都听您的，你只管放心地在这里当差。”
刘复接过茶，微笑道：“陈公公，你这可真是太客气了。”却又肃色道：“可是客气归客气，该挑明的话，咱们还是得挑明了。否则，咱们这事情可就难做的很呐。”
陈秉敬道：“有什么话刘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刘复道：“本护卫当差，从来对事不对人。所以，你我只需互相配合就行，也不要去管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在当差的时候，也就都没有了顾忌。”
陈秉敬附声道：“刘大人言之有理。”
刘复厉色道：“陈公公既然觉得我说的有理，那好，从今天开始，驻监司的人全都听我指挥，有违抗命令者，杀。”
陈秉敬躬身道：“是。”
黄昏，苏为尚与幕僚各坐在案前。
幕僚道：“大人，如今巡抚衙门的人一来，知府衙门和驻监司可是彻底安静下来了。看来，巡抚大人还是很给大人面子的。”
苏为尚微微一笑，道：“巡抚大人倒不是给我面子，不过就是想控制住林州的局面罢了。暂时来说，似乎是控制住了，可我不免又有担忧呀。”
幕僚问道：“大人担忧什么？”
苏为尚道：“如今知府衙门和驻监司的大权都落到了两个武官的手中，谁能保证这两个武官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幕僚疑声道：“这两人乃是巡抚大人所派，应该不会有此非分之想吧？虽说如今的大燕动荡复杂，但违抗了巡抚大人的命令，那也是大罪呀。”
苏为尚道：“那也无不可！如今地方杀伐不休，于民生大计来说，自然是坏事，可对这些武官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一朝得势，谁不想统慑一方？”
幕僚闻言，忧色道：“如真是如此，又该当如何？”
苏为尚道：“也唯有静观其变了。”
幕僚道：“大人，要形容如今的官场，便是：文官易得，武将难求。所以，学生认为，是时候扩充武将了。”
苏为尚点头，道：“言之有理，'未雨绸缪'，是该早些准备了。”却又道：“只不过，如今习武的人虽然极多，可真正的好手却是少之又少啊！”
幕僚道：“大人，学生倒是可以举荐一人。若得此人，咱们衙门的实力，必定倍增。”
苏为尚立道：“他是何人？”
幕僚道：“此人名叫江寒，是……”
苏为尚一拍桌子，欣色道：“此人我也知道，不仅杀伐果决，而且身手奇快，的确不凡。”
他又忧色道：“只不过，这人却是知府衙门的护卫，又如何能到咱们衙门？”
幕僚道：“如大人真有此意，我想也并非难事。”
苏为尚疑色道：“你是说找巡抚大人？”
幕僚道：“不错，只要巡抚大人点了头，他就是咱们衙门的人了。”
苏为尚道：“可巡抚大人未必会同意呀。”
幕僚微微一笑，道：“大人，我想，巡抚大人应该会同意的。”见苏为尚不解，他说道：“如今其它两家衙门都进驻了抚兵，这样一来，论实力，咱们衙门就是最弱。
刚才您也说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巡抚大人难道就不懂这样的道理？”
苏为尚道：“你是说，巡抚大人想让我牵制其他两家衙门？”
幕僚点头，道：“正是。”
苏为尚喜色道：“好，那我们即刻上书。”
夜，贺清身在贺远周的府宅，却是立于院中，蹑手蹑脚地不断张望。
久久之后，贺清才进了屋子。
贺远周面无表情，坐于案前。在他的身后，坐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贺勇、贺超。
贺清躬身道：“大人，没发现任何的动静，看来，抚衙的人并没有监视我们。”
贺远周道：“江寒、陈堂呢？”
贺清道：“都在当值营房中，随时听候大人调遣。”
贺远周道：“这二人可是胜负的关键啊，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他们。”
贺清疑声问：“大人担心什么？”
贺远周道：“担心他们不帮助咱们。”
贺清道：“大人，他二人都是知府衙门的护卫，怎敢不听大人的命令？”
贺远周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危急时刻，这二人自然也是要赌一把的。”
贺清问道：“您是说他们有可能站到抚衙那边？”
贺远周点了点头，道：“毕竟，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贺勇道：“大人只管放心，就算江寒、陈堂临阵倒戈，咱们也能拿下这一战。”
贺超道：“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百，我杀一百。”
贺远周道：“两位贤弟勇猛可嘉，可这一仗，实在不好打啊！”
叹息一声，他接着说道：“可真是有点后悔啊！”
贺清立问道：“大人，您后悔什么？”
贺远周道：“要是对这两个外人多一些信任，也许他们就会对我忠心不二。”
贺清突道：“大人，既如此，还请尽快动手。如两人真要倒戈，此时事情就已败露。”
还没等唐河说话，贺远周又补充道：“大人如不相信，我这有齐家谋反的证据，大人可仔细查看。”
唐河冷笑一声，疑声问道：“贺大人，你真要我把你的底都揭出来吗？”看着贺远周，唐河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你有证据，那我告诉你，我也有证据，还是人证。”
贺远周大惊，噎声道：“这……”
唐河道：“所以，贺大人，咱们还是心照不宣的好。如今你我一起当差，只要你好好配合我，齐家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贺远周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立刻附声道：“本官一定全力配合唐大人。”
午后，驻监司大厅中。
陈秉敬亲自为四品护卫刘复送了茶，恭声道：“刘大人，你放心，从今以后，驻监司的人就全都听您的，你只管放心地在这里当差。”
刘复接过茶，微笑道：“陈公公，你这可真是太客气了。”却又肃色道：“可是客气归客气，该挑明的话，咱们还是得挑明了。否则，咱们这事情可就难做的很呐。”
陈秉敬道：“有什么话刘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刘复道：“本护卫当差，从来对事不对人。所以，你我只需互相配合就行，也不要去管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在当差的时候，也就都没有了顾忌。”
陈秉敬附声道：“刘大人言之有理。”
刘复厉色道：“陈公公既然觉得我说的有理，那好，从今天开始，驻监司的人全都听我指挥，有违抗命令者，杀。”
陈秉敬躬身道：“是。”
黄昏，苏为尚与幕僚各坐在案前。
幕僚道：“大人，如今巡抚衙门的人一来，知府衙门和驻监司可是彻底安静下来了。看来，巡抚大人还是很给大人面子的。”
苏为尚微微一笑，道：“巡抚大人倒不是给我面子，不过就是想控制住林州的局面罢了。暂时来说，似乎是控制住了，可我不免又有担忧呀。”
幕僚问道：“大人担忧什么？”
苏为尚道：“如今知府衙门和驻监司的大权都落到了两个武官的手中，谁能保证这两个武官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幕僚疑声道：“这两人乃是巡抚大人所派，应该不会有此非分之想吧？虽说如今的大燕动荡复杂，但违抗了巡抚大人的命令，那也是大罪呀。”
苏为尚道：“那也无不可！如今地方杀伐不休，于民生大计来说，自然是坏事，可对这些武官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一朝得势，谁不想统慑一方？”
幕僚闻言，忧色道：“如真是如此，又该当如何？”
苏为尚道：“也唯有静观其变了。”
幕僚道：“大人，要形容如今的官场，便是：文官易得，武将难求。所以，学生认为，是时候扩充武将了。”
苏为尚点头，道：“言之有理，'未雨绸缪'，是该早些准备了。”却又道：“只不过，如今习武的人虽然极多，可真正的好手却是少之又少啊！”
幕僚道：“大人，学生倒是可以举荐一人。若得此人，咱们衙门的实力，必定倍增。”
苏为尚立道：“他是何人？”
幕僚道：“此人名叫江寒，是……”
苏为尚一拍桌子，欣色道：“此人我也知道，不仅杀伐果决，而且身手奇快，的确不凡。”
他又忧色道：“只不过，这人却是知府衙门的护卫，又如何能到咱们衙门？”
幕僚道：“如大人真有此意，我想也并非难事。”
苏为尚疑色道：“你是说找巡抚大人？”
幕僚道：“不错，只要巡抚大人点了头，他就是咱们衙门的人了。”
苏为尚道：“可巡抚大人未必会同意呀。”
幕僚微微一笑，道：“大人，我想，巡抚大人应该会同意的。”见苏为尚不解，他说道：“如今其它两家衙门都进驻了抚兵，这样一来，论实力，咱们衙门就是最弱。
刚才您也说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巡抚大人难道就不懂这样的道理？”
苏为尚道：“你是说，巡抚大人想让我牵制其他两家衙门？”
幕僚点头，道：“正是。”
苏为尚喜色道：“好，那我们即刻上书。”
夜，贺清身在贺远周的府宅，却是立于院中，蹑手蹑脚地不断张望。
久久之后，贺清才进了屋子。
贺远周面无表情，坐于案前。在他的身后，坐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贺勇、贺超。
贺清躬身道：“大人，没发现任何的动静，看来，抚衙的人并没有监视我们。”
贺远周道：“江寒、陈堂呢？”
贺清道：“都在当值营房中，随时听候大人调遣。”
贺远周道：“这二人可是胜负的关键啊，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他们。”
贺清疑声问：“大人担心什么？”
贺远周道：“担心他们不帮助咱们。”
贺清道：“大人，他二人都是知府衙门的护卫，怎敢不听大人的命令？”
贺远周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危急时刻，这二人自然也是要赌一把的。”
贺清问道：“您是说他们有可能站到抚衙那边？”
贺远周点了点头，道：“毕竟，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贺勇道：“大人只管放心，就算江寒、陈堂临阵倒戈，咱们也能拿下这一战。”
贺超道：“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百，我杀一百。”
贺远周道：“两位贤弟勇猛可嘉，可这一仗，实在不好打啊！”
叹息一声，他接着说道：“可真是有点后悔啊！”
贺清立问道：“大人，您后悔什么？”
贺远周道：“要是对这两个外人多一些信任，也许他们就会对我忠心不二。”
贺清突道：“大人，既如此，还请尽快动手。如两人真要倒戈，此时事情就已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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