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别样烟火
李守义也算是在道上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风大浪也算经历过，怎么可能被一声滚，吓跑了呢，李守义自己也不明白……
躲在被子地下，浑身颤抖，手指僵直，手机都不会用了……
天彻底黑了，所有的门窗都是三层防护，全自动报警，所有的灯光都已闪亮，到处呈现出一种高度警戒，可这一切还不足以抵挡李守义心中的惶恐……
摸索键盘，二十多分钟后，电话才打了出去……
“阿刀……来……”，此刻一分一秒都显得特别漫长，可对方好像根本就没在听，好像魔怔了一样，一直在说不可能呀……
阿刀是李守义最信任的得力部下之一，此刻的李守义害怕极了，急需要有个人来到家里，这家太大了，门窗太多了，和这夜有所连通之处都是破绽，都是危险……
仿佛就在下一秒，整个房屋都会被人掀开，然后自己身首异处……
“阿刀，来……”李守义再次尝试了一下……
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浑身抖成了一团，因为巨大的恐惧不能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说了不算了，身体僵硬，舌头僵直，再也说不出话来……
电话是早就接通了，可是阿刀依旧还是在纳闷，怎么可能？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怎么一转身，东西都没了呢，这不科学，也不合理，卷帘门是破了一点，可是看样子还没坏呀，自己进进出出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怎么速度可以这么快，而且丝毫不留一点痕迹，这不科学，更不合理，阿刀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刚才的路程和前后的时间计算，这家户如果是人，早就破了世界记录了，但如果真有人，有这本事，那何必在此偷鸡摸狗，好好干点什么不好呀……
唉，阿刀又想起了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眼看将近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无所建树，唉，年轻的时候，能学点习就好了，唉，好不容易有点积蓄，攒了几百块了，又得倾家荡产了……
先不管了，老大打电话找我干什么，让我去，去哪里，他家么，好多年了，不让去，那去哪，要不先去他家看看，他家宽敞，再看看自己所住的车库，是有点狭窄，可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卷帘门一拉，这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管不了我，这比童年时的缅甸老家好多了，至少不会有人半夜拿棍子把自己打醒……
这些年，阿刀还会在半夜做噩梦，梦里有个没脸没皮的黑家伙，老厉害了，次次都把自己逼上绝路……
阿刀很感激李守义，他特别喜欢这辆破旧的面包车，黑夜笼罩的安市，是一片睡城，暗藏杀机，处处危险，不要靠近那蓝莹莹的灯笼，不要好奇那彩色的玻璃，别的没啥，而且阿刀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吓唬人，所以对于夜晚笼罩下的安市，阿刀很有感情，甚至很喜欢……
安市的道路不宽，可是夜晚除了零散的零零零公司的外卖员之外，也没什么人，道路就显得特别宽阔了，一路绿灯，飞驰而过，高速之下的面包车有些发飘，阿刀感觉很刺激，甚至很好玩，阿刀应该找个伴了，这些年来，他自言自语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没多久，阿刀到了老大李守义所住的高档小区，物业早已经把门关闭了，即使阿刀躲过了监控进了小区，却发现他根本进不去李守义精心设置的三重保卫系统，而且还差点被电死……
这如何是好？
老大李守义让来，自己却进不去，来了见不到，怎么证明自己来了呢？
最近的阿刀很喜欢听音乐，音乐的主题好像是爱情，爱情如同一场烟花，自己的青春还没来到，可是烟花是可以放的吧……
就这样，倾以所有买了一堆烟花，在李守义的别墅前放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秀，没出五分钟，被抓……
然后核实到身份之后，被放……
李守义哆嗦了一晚上，终于身体不堪重负，睡着了……
这些年的经营，积蓄总是有一些的，一大早醒来，李守义坐在电脑前，进行了几笔大额转账，然后又升级了一下自己别墅的安保等级……
接下去的一周，城中村的夜晚将不再寂寞……
这也难怪，活着就要折腾，不管是谁都不愿当咸鱼，等着晒干……能蹦跶就要蹦跶一下……
不过这一场不期而遇的孤独烟花，也着实吸引了一双久居地下的眼睛……
烟花，孤独，落寞，单身，破车，小偷，还被抓，跑都没敢跑的那个瘦弱胆小的人，多么像曾经的一个年龄定格在59岁的名字叫小王的人……
59岁的小王，这些日子过得很憋屈，老是一露头就被打，身上已经63个枪眼了，从先前的麻醉枪，到现在的狙击枪，甚至火弹炮，明明叫王，却被叫做地鼠王，后来简称地王，没曾想人生第一次当王，会这么草率，其实小王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小小的自己的小小的梦想，小小的成吨的爱好，会这么招人厌烦，甚至还有人拿着钱来追杀自己……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曾经37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日没夜，没领过加班费，没出过一点差错，没迟到早退过一次，甚至拒绝过多次的升迁的机会，只是因为热爱金库管理员的工作，却只是因为安保系统升级被辞退了，59岁，第一次申请劳动仲裁，第一次上法院，虽然赢了官司，公司却获得了整个社会的谅解，法官都建议他尽量少出门，长得难看不可怕，吓着小朋友就不好了；59岁，一个人在家，被放了长假，顿时不会了生活；59岁，因为再也看不到那金灿灿的颜色，心智一下子失衡了……
59岁，才感到自己的软弱和无趣，这没错；59岁的他，决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生活挺难的，后来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他的头发掉光了，他太爱那种金灿灿的颜色了，可是穷极一生的积蓄才买了那么一点点，根本无法和金库那成吨的金灿灿相比……
金子产生在地里，这是一条朴素无比的科普知识，挖穿地板，手指秃了，长茧了，有力了，洞深了，地上的那个叫小王的59岁的人，就此失踪了，好像消失了一样……
地底上的人，少了一个，好像无关紧要，可是地底下多了一个单纯为爱看金色的动物，地底下从此多了一段传奇……
不知岁月多久，地底下的路径也不好掌控，有时温温的，有时很寒冷，有时还会冷不丁遇到一些山脉，那一次，当他露出偷来，看到了满山的冰雪，站在了离太阳最近的位置上，却丝毫没能感受到温暖，那一刻，他哭了，山顶除了冰雪，没有金子，一点都没有……
不过厄运也总不能老欺负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致力于勤奋挖洞的人，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挖到了很多地下的小房子，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只有骨头，有的有很多锅碗瓢盆，当然也有的有很多金灿灿白花花的东西，而他爱的专一执着，他只爱金灿灿……
挖得时间久了，原本光滑的身体，长满了毛发，原本灵活的会计圣手，变成了锋利无比的利爪，原本高度近视的一对眼睛，习惯了黑暗，在漆黑无比的洞穴里，明察秋毫……一丁点的光亮都会激发起他莫大的兴趣……狂挖不止……
时间久了，鼻子，变长了，灵敏了……
那一次，他挖到了一座地下堡垒，藏了很多印刷精良裁剪整齐的纸，他不感兴趣，正当他转身要继续挖掘时，鼻子一酸，他嗅到了一股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一转眼，探出头来，他发现了阿刀正背对着他，火机一亮，火苗太高，燎到了眉毛，不着急，再来，头发差点点燃了……
看着那个笨拙又坚持的身影，他的双眼瞬间泪目了，陌生的液体默默流淌，他却早已经忘记了那擦不去的湿润叫做泪，地下的他，那个曾经叫小王的他，想笑了，可这么多年的地下挖掘，他的五官变尖了，鼻子长了，耳朵变尖了，眼睛虽然无比明亮了，可是那个就做脸的部位不知去了哪里了？
泪依旧在流……
后来，男人终于成功了，他点燃了烟花，整个夜空瞬间灿烂……
有一种动，叫心动，太陌生的感觉，地下的小王尿了，他感到了羞耻，默默低下了头……
从此，他就特别爱跟着他，他到哪里，他便从地下跟到哪里……
许多年，不被老大直接召唤了，没曾想第一次被老大需要，自己却没能成功进入老大的别墅……
为此第二天，阿刀被罚了……
私放烟花，罚款五百，破坏小区夜色，打扰居民休息，原本拘留一周，被保释，保释金五千，阿刀没钱，表示愿意拘留，多认识一些朋友……
结果公司垫付，从工资里扣，这些年，阿刀就没见过那个叫工资的东西长什么样，好在那面包车还在，夜里他又踏上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征程……
安市那么多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需要他打理，他很忙的，前半夜补货，后半夜生产，最近那种蓝色的小药丸特别受欢迎，他便从药店批发原装进口家庭实用套装，再从粮油市场成车采购大量面粉，菜市场买胡萝卜，水果市场搞点蓝莓，农家地里割点韭菜，挖点荠菜，烧烤店里整点生蚝壳，烘干，打碎，研磨，定型，装胶囊，做药丸，颜色，形状，特别是大小总要比药店大些，包装精美些……
药店79一粒，我7.9一盒，9.9包邮，送货上门，安全包装，不漏隐私……
为了口味，做成棒棒糖，男女通用，热卖……
创意满分，口味繁多，总有一款适合你……
地下的小王，对此表示，全部喜欢，爱，就一粒不剩……
一张嘴，只是轻轻一吸，阿刀一夜的辛苦，就好像隔空消失一般，没了……
浑不知鬼不觉，阿刀只是有点困了，一揉眼，再睁开的时候，就没了……
没得匪夷所思，快到不可思议，刚想纳闷，抓抓脑袋，所剩无几的原材料也没了……
看来，这一个月连奖金也要泡汤了……
好在呢，阿刀还有一份兼职……
安市地下的王，拆迁界的王者，黑社会里的扛把子……
此刻，卷帘门外的小弟陆续都到了，敲击声，木棒声，匕首撞击声，刺耳的音乐，杀马特的酷炫造型，都已齐备……
集团公司最大的夜晚拆迁恐吓小组正式上线……
躲在被子地下，浑身颤抖，手指僵直，手机都不会用了……
天彻底黑了，所有的门窗都是三层防护，全自动报警，所有的灯光都已闪亮，到处呈现出一种高度警戒，可这一切还不足以抵挡李守义心中的惶恐……
摸索键盘，二十多分钟后，电话才打了出去……
“阿刀……来……”，此刻一分一秒都显得特别漫长，可对方好像根本就没在听，好像魔怔了一样，一直在说不可能呀……
阿刀是李守义最信任的得力部下之一，此刻的李守义害怕极了，急需要有个人来到家里，这家太大了，门窗太多了，和这夜有所连通之处都是破绽，都是危险……
仿佛就在下一秒，整个房屋都会被人掀开，然后自己身首异处……
“阿刀，来……”李守义再次尝试了一下……
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浑身抖成了一团，因为巨大的恐惧不能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说了不算了，身体僵硬，舌头僵直，再也说不出话来……
电话是早就接通了，可是阿刀依旧还是在纳闷，怎么可能？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怎么一转身，东西都没了呢，这不科学，也不合理，卷帘门是破了一点，可是看样子还没坏呀，自己进进出出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怎么速度可以这么快，而且丝毫不留一点痕迹，这不科学，更不合理，阿刀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刚才的路程和前后的时间计算，这家户如果是人，早就破了世界记录了，但如果真有人，有这本事，那何必在此偷鸡摸狗，好好干点什么不好呀……
唉，阿刀又想起了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眼看将近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无所建树，唉，年轻的时候，能学点习就好了，唉，好不容易有点积蓄，攒了几百块了，又得倾家荡产了……
先不管了，老大打电话找我干什么，让我去，去哪里，他家么，好多年了，不让去，那去哪，要不先去他家看看，他家宽敞，再看看自己所住的车库，是有点狭窄，可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卷帘门一拉，这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管不了我，这比童年时的缅甸老家好多了，至少不会有人半夜拿棍子把自己打醒……
这些年，阿刀还会在半夜做噩梦，梦里有个没脸没皮的黑家伙，老厉害了，次次都把自己逼上绝路……
阿刀很感激李守义，他特别喜欢这辆破旧的面包车，黑夜笼罩的安市，是一片睡城，暗藏杀机，处处危险，不要靠近那蓝莹莹的灯笼，不要好奇那彩色的玻璃，别的没啥，而且阿刀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吓唬人，所以对于夜晚笼罩下的安市，阿刀很有感情，甚至很喜欢……
安市的道路不宽，可是夜晚除了零散的零零零公司的外卖员之外，也没什么人，道路就显得特别宽阔了，一路绿灯，飞驰而过，高速之下的面包车有些发飘，阿刀感觉很刺激，甚至很好玩，阿刀应该找个伴了，这些年来，他自言自语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没多久，阿刀到了老大李守义所住的高档小区，物业早已经把门关闭了，即使阿刀躲过了监控进了小区，却发现他根本进不去李守义精心设置的三重保卫系统，而且还差点被电死……
这如何是好？
老大李守义让来，自己却进不去，来了见不到，怎么证明自己来了呢？
最近的阿刀很喜欢听音乐，音乐的主题好像是爱情，爱情如同一场烟花，自己的青春还没来到，可是烟花是可以放的吧……
就这样，倾以所有买了一堆烟花，在李守义的别墅前放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秀，没出五分钟，被抓……
然后核实到身份之后，被放……
李守义哆嗦了一晚上，终于身体不堪重负，睡着了……
这些年的经营，积蓄总是有一些的，一大早醒来，李守义坐在电脑前，进行了几笔大额转账，然后又升级了一下自己别墅的安保等级……
接下去的一周，城中村的夜晚将不再寂寞……
这也难怪，活着就要折腾，不管是谁都不愿当咸鱼，等着晒干……能蹦跶就要蹦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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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孤独，落寞，单身，破车，小偷，还被抓，跑都没敢跑的那个瘦弱胆小的人，多么像曾经的一个年龄定格在59岁的名字叫小王的人……
59岁的小王，这些日子过得很憋屈，老是一露头就被打，身上已经63个枪眼了，从先前的麻醉枪，到现在的狙击枪，甚至火弹炮，明明叫王，却被叫做地鼠王，后来简称地王，没曾想人生第一次当王，会这么草率，其实小王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小小的自己的小小的梦想，小小的成吨的爱好，会这么招人厌烦，甚至还有人拿着钱来追杀自己……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曾经37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日没夜，没领过加班费，没出过一点差错，没迟到早退过一次，甚至拒绝过多次的升迁的机会，只是因为热爱金库管理员的工作，却只是因为安保系统升级被辞退了，59岁，第一次申请劳动仲裁，第一次上法院，虽然赢了官司，公司却获得了整个社会的谅解，法官都建议他尽量少出门，长得难看不可怕，吓着小朋友就不好了；59岁，一个人在家，被放了长假，顿时不会了生活；59岁，因为再也看不到那金灿灿的颜色，心智一下子失衡了……
59岁，才感到自己的软弱和无趣，这没错；59岁的他，决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生活挺难的，后来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他的头发掉光了，他太爱那种金灿灿的颜色了，可是穷极一生的积蓄才买了那么一点点，根本无法和金库那成吨的金灿灿相比……
金子产生在地里，这是一条朴素无比的科普知识，挖穿地板，手指秃了，长茧了，有力了，洞深了，地上的那个叫小王的59岁的人，就此失踪了，好像消失了一样……
地底上的人，少了一个，好像无关紧要，可是地底下多了一个单纯为爱看金色的动物，地底下从此多了一段传奇……
不知岁月多久，地底下的路径也不好掌控，有时温温的，有时很寒冷，有时还会冷不丁遇到一些山脉，那一次，当他露出偷来，看到了满山的冰雪，站在了离太阳最近的位置上，却丝毫没能感受到温暖，那一刻，他哭了，山顶除了冰雪，没有金子，一点都没有……
不过厄运也总不能老欺负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致力于勤奋挖洞的人，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挖到了很多地下的小房子，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只有骨头，有的有很多锅碗瓢盆，当然也有的有很多金灿灿白花花的东西，而他爱的专一执着，他只爱金灿灿……
挖得时间久了，原本光滑的身体，长满了毛发，原本灵活的会计圣手，变成了锋利无比的利爪，原本高度近视的一对眼睛，习惯了黑暗，在漆黑无比的洞穴里，明察秋毫……一丁点的光亮都会激发起他莫大的兴趣……狂挖不止……
时间久了，鼻子，变长了，灵敏了……
那一次，他挖到了一座地下堡垒，藏了很多印刷精良裁剪整齐的纸，他不感兴趣，正当他转身要继续挖掘时，鼻子一酸，他嗅到了一股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一转眼，探出头来，他发现了阿刀正背对着他，火机一亮，火苗太高，燎到了眉毛，不着急，再来，头发差点点燃了……
看着那个笨拙又坚持的身影，他的双眼瞬间泪目了，陌生的液体默默流淌，他却早已经忘记了那擦不去的湿润叫做泪，地下的他，那个曾经叫小王的他，想笑了，可这么多年的地下挖掘，他的五官变尖了，鼻子长了，耳朵变尖了，眼睛虽然无比明亮了，可是那个就做脸的部位不知去了哪里了？
泪依旧在流……
后来，男人终于成功了，他点燃了烟花，整个夜空瞬间灿烂……
有一种动，叫心动，太陌生的感觉，地下的小王尿了，他感到了羞耻，默默低下了头……
从此，他就特别爱跟着他，他到哪里，他便从地下跟到哪里……
许多年，不被老大直接召唤了，没曾想第一次被老大需要，自己却没能成功进入老大的别墅……
为此第二天，阿刀被罚了……
私放烟花，罚款五百，破坏小区夜色，打扰居民休息，原本拘留一周，被保释，保释金五千，阿刀没钱，表示愿意拘留，多认识一些朋友……
结果公司垫付，从工资里扣，这些年，阿刀就没见过那个叫工资的东西长什么样，好在那面包车还在，夜里他又踏上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征程……
安市那么多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需要他打理，他很忙的，前半夜补货，后半夜生产，最近那种蓝色的小药丸特别受欢迎，他便从药店批发原装进口家庭实用套装，再从粮油市场成车采购大量面粉，菜市场买胡萝卜，水果市场搞点蓝莓，农家地里割点韭菜，挖点荠菜，烧烤店里整点生蚝壳，烘干，打碎，研磨，定型，装胶囊，做药丸，颜色，形状，特别是大小总要比药店大些，包装精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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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小王，对此表示，全部喜欢，爱，就一粒不剩……
一张嘴，只是轻轻一吸，阿刀一夜的辛苦，就好像隔空消失一般，没了……
浑不知鬼不觉，阿刀只是有点困了，一揉眼，再睁开的时候，就没了……
没得匪夷所思，快到不可思议，刚想纳闷，抓抓脑袋，所剩无几的原材料也没了……
看来，这一个月连奖金也要泡汤了……
好在呢，阿刀还有一份兼职……
安市地下的王，拆迁界的王者，黑社会里的扛把子……
此刻，卷帘门外的小弟陆续都到了，敲击声，木棒声，匕首撞击声，刺耳的音乐，杀马特的酷炫造型，都已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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