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莲斗巨鼠
阿刀的童年生活在缅甸战区，是抱着AK过家家的主……
刚到内地的时候，还挺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在这里搞得如此麻烦……
你比如说，赶人吧，以前在老家，这个最简单了，一把AK，朝天一阵狂射，整个村子的人都能跑一半，怎么到了这里，让人搬家，这么麻烦，又要签字，又有赔钱，还得谈判，搞不好人家还得寻死觅活的……
以前在缅甸老家，好东西都藏着，这里倒好，好好的衣服大白天居然敢挂在阳台上，而且怎么穿里面的小衣服还这么多讲究，不过颜色款式是很好看……好看就应该拿来研究一下，进去了……
小卖铺，东西真不少，居然只有一个人看着，而且还没有枪，态度还随意，那就不能怪我太随便，进去了……
以前很多很随便的事情，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这里变得很严重，为了生活，阿刀进去了很多次……
进去多了，也就熟悉了，也就渐渐成了名人……
后来，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有一次，例行检查，上面的一位大领导看监控，随便一瞅，居然认出了阿刀，就让下面查了一下，以往例行检查的监控视频，居然次次都有他，大领导不乐意了，怎么可能呢，我们上面每一次检查，他都犯罪，不是小偷就是小摸，而且次次罪名还都不一样，哪有人这么傻，便认定是下面人应付检查，临时抓人凑个数了……
这一下，阿刀也疑惑了，怎么有些事，可能被抓，也可能不被抓……
再后来，集团公司偷偷注册成立，很多事情要做呢……
刚开始的时候，驱赶人搬迁，需要排场，一大群人手持木棒，冒充黑社会，叫叫嚷嚷，闹闹哄哄，围困搬迁区，一到夜晚就偷偷给断水断电，一般三两天，挖掘机，推土机开道，浩浩荡荡，一周搞定，坐地分钱……
后来就不好弄了，要付的钱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村都开始想方设法被拆迁，好趁机来场咸鱼大翻身……
现在的拆迁户，打是不可能打了，那只能吓……
至于吓唬就有很多种方法了，比如如果对方的孩子是女孩子，而且老婆也很漂亮，那就跟踪，吹口哨就好了，如果对方是男孩子，那更好办，只要安排几个爱打电话，爱拍照的人，多围绕一下，谈论一下价格和买家就好……家里有点小钱的，更好办，多调查，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成人的世界都有秘密，只要能发现那就是力量的所在……
但总有些人，不怕……
不怕的人，那只能瘆他们了……
这是阿刀最近爱做的，可这一周来，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诡异了……
最近这些年生活变好了，人也就渐渐开始了很多讲究，比如风水，比如阴阳，比如祭祀，托梦，鬼叫……
如果你家祖坟上突然爬满了小虫，而且小虫又摆出了很多诡异的文字，比如说死、惨，回等，又比如坟头开了，棺材裂了，而且还有深深的脚印……你会不会害怕，即使你可能不怕，但周围人会不会斜眼看你……
其实这很简单，晚上去拆迁户祖坟打扫一下，然后撒糖，泼洒一些气味液体，自然就会蚂蚁，爬虫、蛇之类的盘踞……
这年间，家对于普通家庭都比较急缺，所以老人去世一般都有怨气，有点图案或文字，这家必定不安……
再比如，买一些小蓝牙扩音器，弄点猪肉，塞里面，然后塞到建筑的裂缝里，你越想睡，它越欢快，鬼哭狼嚎，折腾你，从墙壁缝隙里扩散出来，特别入心入肺……
还有就是在家门口鬼画符，你半夜醒来，看到楼下，正对着你们窗户，有一个白花花的小人正在烧纸，你仗着胆子下楼，你不下去呢，纸能烧一夜，你如果冒失地跑下去，那纸人身上有白磷粉，楼门一开，风一大，火就会噗的一下腾起，纸人变火人，在你面前化为灰烬……此刻配合一点凄惨的笑声，那效果特别能跳动你的心肝……
即使你什么不在乎，可是一早醒来，你楼门口就是一堆烧纸引鬼的祭奠残骸，甚至还有三盘小蝶，有糖果，水果和点红心的大馒头……地面到处都是火纸残骸……你心情能好？
原本这一套流程都很流畅，不过最近几天，出问题了……
吓唬小朋友的流氓棍，老是不翼而飞，搞得小弟没了棍子在手，少了一份霸气，单纯的奇装怪服，杀马特风格在大白天，还挺搞笑，别说吓人了，还老爱莫名其妙的搞笑，比如小弟们一下车，还没接近目标，脑袋就爱撞电线杆子，莫名滑倒，屁股一紧，脸上长痘，痘比脸大，那辆坚挺无比的面包车，最近也爱散架，下车的时候，还挺好，后来的时候，内胎没了，多日之后被发现浮在水面上成了救生圈，车门被人卸了卖了铁，要不是破烂回收站有兄弟，丢了这么次，都发现不了……
这下好了，恐吓小组了，成了街头艺术家，一出现便爆笑全街，搞得电视台都想给他们出一期节目，唉，没多久恐吓小组，就爆红网络了，不怕流氓吓唬人，就怕流氓太搞笑，出人意料，太刺激，心脏不好，受不了……
为此，阿刀团聚阿红和阿绿，开了好几次小会，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见鬼了，终日装神弄鬼不见鬼，这下好了，撞鬼了……
就拿流氓棍来说，棍子不贵，买了丢，丢了买，买卖次数多了，小弟眼尖，发现这来来去去的棍子有些眼熟，就是有人卖给我们，又偷走，然后再卖给我们……
可诡异的是，明明是卖家送货上门的，可监控里总是一个画面，一个大编织袋，从天而降，每次都拍不到送货人的模样……
再就是，吓人套餐，那碟糖果，好糖挑着吃，便宜糖没人吃；那碟子水果，比如苹果桔子之类，每次都被人吃了，苹果吐果核，桔子扒皮；馒头，塞给了流浪汉，次数太多之后，流浪汉罢工，回家过日子去了……
单纯从事情来看，好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的恶作剧，可是透过视频，透过行车记录仪看，就不正常了，太诡异了，因为视频里，记录仪，都看不到人影，糖果被拨动，水果被吃掉，吓人的纸人套餐，轻飘飘飞上高空自燃了，馒头很自觉自己装塑料袋了，飞进来流浪汉的帐篷，被流浪汉一阵痛骂，谁这么缺德，给点钱多好，送馒头想噎死我呀……
阿红和阿绿不想干了，阿刀想拦也拦不住，正愁着如何和老大刘守义讲这个事情呢，心里一愁，手头搓药丸的动作就慢了，后半夜的车库了，灯光昏暗，阿刀最近诸事不顺，有些郁闷，脑袋也不清楚，昏昏沉沉的……
在昏暗的角落里，蹲坐着一双焦急的眼睛，想吃开心豆，今天豆生产太慢了，半天一个，半天一个，角落里的眼睛来来去去，有些麻烦，就索性蹲在了阿刀身边，阿刀搓一个，他吃一个，今天香油放多了，阿刀的手有点油腻，但香气飘逸，蹲坐的他，就有些忍不住想舔一下，舔一下……
阿刀一个人待惯了，从来没想过有人陪伴，也没提防，搓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双手被某种很奇妙的口腔给含住了，这下好，四目相望，阿刀惊呆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老鼠，太胖了，还挺可爱……
今天的地下小王，也惊呆了，都忘记多少年了，没被人正面盯着看过，这一看，感觉好像被侵犯了一样，心里一紧张，嘴上就冷不丁用力了，眼看阿刀双手不保……
千钧一发之际，阿刀车库的卷帘门被击破了，有一个白净净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进来了，巨响吸引了巨鼠的注意力，小女孩仿佛瞬移一样就到了阿刀身后，小手一抓，然后向后一扬，阿刀就飞了，距离还挺远，好在街口还有一棵好心的大树，接住了自己……
小女孩飞起一脚，就如一枚炮弹，射向了巨鼠的尖嘴，巨鼠也不躲，举爪相接，尖爪断裂，鲜血迸溅，尖牙还断了一枚……
巨鼠仰面砸地，身后的水泥地都凹陷了一个大坑，巨鼠就势后空翻，减缓冲击力，两只后爪触地一瞬，就地飞旋，火花飞溅，巨鼠遁地而行……
这车库地下早已经被巨鼠掏空了，地板掀开后，就是一口深洞，黑黢黢的，寒气逼人……
阿刀很好奇，身子一挺，从巨树上滑落下来，一溜小跑，回到了车库……
就见小恩人在翻箱倒柜，吃水果呢……
小恩人，个不高，胖乎乎，婴儿肥，挺可爱，脑门上顶着一枚莲叶帽，一身小绿裙，一双小白鞋子，黑底，没帮带……
不知道是谁，就是感觉很熟悉，特别是这个头，想起视频里的那飘飞的苹果，自动扒皮的小桔子，好像就这身高……
“发什么呆呀，磕个头，我收你做小弟，以后我罩着你……”
阿刀看小恩人好像对电磁炉火锅底料很感兴趣，围着炉子直打转……
“小恩人，你是不是饿了……”
“嗯”小恩人，一脸兴奋，两眼冒光，小手指着火锅炉，点了点头……
刚到内地的时候，还挺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在这里搞得如此麻烦……
你比如说，赶人吧，以前在老家，这个最简单了，一把AK，朝天一阵狂射，整个村子的人都能跑一半，怎么到了这里，让人搬家，这么麻烦，又要签字，又有赔钱，还得谈判，搞不好人家还得寻死觅活的……
以前在缅甸老家，好东西都藏着，这里倒好，好好的衣服大白天居然敢挂在阳台上，而且怎么穿里面的小衣服还这么多讲究，不过颜色款式是很好看……好看就应该拿来研究一下，进去了……
小卖铺，东西真不少，居然只有一个人看着，而且还没有枪，态度还随意，那就不能怪我太随便，进去了……
以前很多很随便的事情，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在这里变得很严重，为了生活，阿刀进去了很多次……
进去多了，也就熟悉了，也就渐渐成了名人……
后来，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有一次，例行检查，上面的一位大领导看监控，随便一瞅，居然认出了阿刀，就让下面查了一下，以往例行检查的监控视频，居然次次都有他，大领导不乐意了，怎么可能呢，我们上面每一次检查，他都犯罪，不是小偷就是小摸，而且次次罪名还都不一样，哪有人这么傻，便认定是下面人应付检查，临时抓人凑个数了……
这一下，阿刀也疑惑了，怎么有些事，可能被抓，也可能不被抓……
再后来，集团公司偷偷注册成立，很多事情要做呢……
刚开始的时候，驱赶人搬迁，需要排场，一大群人手持木棒，冒充黑社会，叫叫嚷嚷，闹闹哄哄，围困搬迁区，一到夜晚就偷偷给断水断电，一般三两天，挖掘机，推土机开道，浩浩荡荡，一周搞定，坐地分钱……
后来就不好弄了，要付的钱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村都开始想方设法被拆迁，好趁机来场咸鱼大翻身……
现在的拆迁户，打是不可能打了，那只能吓……
至于吓唬就有很多种方法了，比如如果对方的孩子是女孩子，而且老婆也很漂亮，那就跟踪，吹口哨就好了，如果对方是男孩子，那更好办，只要安排几个爱打电话，爱拍照的人，多围绕一下，谈论一下价格和买家就好……家里有点小钱的，更好办，多调查，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成人的世界都有秘密，只要能发现那就是力量的所在……
但总有些人，不怕……
不怕的人，那只能瘆他们了……
这是阿刀最近爱做的，可这一周来，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诡异了……
最近这些年生活变好了，人也就渐渐开始了很多讲究，比如风水，比如阴阳，比如祭祀，托梦，鬼叫……
如果你家祖坟上突然爬满了小虫，而且小虫又摆出了很多诡异的文字，比如说死、惨，回等，又比如坟头开了，棺材裂了，而且还有深深的脚印……你会不会害怕，即使你可能不怕，但周围人会不会斜眼看你……
其实这很简单，晚上去拆迁户祖坟打扫一下，然后撒糖，泼洒一些气味液体，自然就会蚂蚁，爬虫、蛇之类的盘踞……
这年间，家对于普通家庭都比较急缺，所以老人去世一般都有怨气，有点图案或文字，这家必定不安……
再比如，买一些小蓝牙扩音器，弄点猪肉，塞里面，然后塞到建筑的裂缝里，你越想睡，它越欢快，鬼哭狼嚎，折腾你，从墙壁缝隙里扩散出来，特别入心入肺……
还有就是在家门口鬼画符，你半夜醒来，看到楼下，正对着你们窗户，有一个白花花的小人正在烧纸，你仗着胆子下楼，你不下去呢，纸能烧一夜，你如果冒失地跑下去，那纸人身上有白磷粉，楼门一开，风一大，火就会噗的一下腾起，纸人变火人，在你面前化为灰烬……此刻配合一点凄惨的笑声，那效果特别能跳动你的心肝……
即使你什么不在乎，可是一早醒来，你楼门口就是一堆烧纸引鬼的祭奠残骸，甚至还有三盘小蝶，有糖果，水果和点红心的大馒头……地面到处都是火纸残骸……你心情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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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诡异的是，明明是卖家送货上门的，可监控里总是一个画面，一个大编织袋，从天而降，每次都拍不到送货人的模样……
再就是，吓人套餐，那碟糖果，好糖挑着吃，便宜糖没人吃；那碟子水果，比如苹果桔子之类，每次都被人吃了，苹果吐果核，桔子扒皮；馒头，塞给了流浪汉，次数太多之后，流浪汉罢工，回家过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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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和阿绿不想干了，阿刀想拦也拦不住，正愁着如何和老大刘守义讲这个事情呢，心里一愁，手头搓药丸的动作就慢了，后半夜的车库了，灯光昏暗，阿刀最近诸事不顺，有些郁闷，脑袋也不清楚，昏昏沉沉的……
在昏暗的角落里，蹲坐着一双焦急的眼睛，想吃开心豆，今天豆生产太慢了，半天一个，半天一个，角落里的眼睛来来去去，有些麻烦，就索性蹲在了阿刀身边，阿刀搓一个，他吃一个，今天香油放多了，阿刀的手有点油腻，但香气飘逸，蹲坐的他，就有些忍不住想舔一下，舔一下……
阿刀一个人待惯了，从来没想过有人陪伴，也没提防，搓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双手被某种很奇妙的口腔给含住了，这下好，四目相望，阿刀惊呆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老鼠，太胖了，还挺可爱……
今天的地下小王，也惊呆了，都忘记多少年了，没被人正面盯着看过，这一看，感觉好像被侵犯了一样，心里一紧张，嘴上就冷不丁用力了，眼看阿刀双手不保……
千钧一发之际，阿刀车库的卷帘门被击破了，有一个白净净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进来了，巨响吸引了巨鼠的注意力，小女孩仿佛瞬移一样就到了阿刀身后，小手一抓，然后向后一扬，阿刀就飞了，距离还挺远，好在街口还有一棵好心的大树，接住了自己……
小女孩飞起一脚，就如一枚炮弹，射向了巨鼠的尖嘴，巨鼠也不躲，举爪相接，尖爪断裂，鲜血迸溅，尖牙还断了一枚……
巨鼠仰面砸地，身后的水泥地都凹陷了一个大坑，巨鼠就势后空翻，减缓冲击力，两只后爪触地一瞬，就地飞旋，火花飞溅，巨鼠遁地而行……
这车库地下早已经被巨鼠掏空了，地板掀开后，就是一口深洞，黑黢黢的，寒气逼人……
阿刀很好奇，身子一挺，从巨树上滑落下来，一溜小跑，回到了车库……
就见小恩人在翻箱倒柜，吃水果呢……
小恩人，个不高，胖乎乎，婴儿肥，挺可爱，脑门上顶着一枚莲叶帽，一身小绿裙，一双小白鞋子，黑底，没帮带……
不知道是谁，就是感觉很熟悉，特别是这个头，想起视频里的那飘飞的苹果，自动扒皮的小桔子，好像就这身高……
“发什么呆呀，磕个头，我收你做小弟，以后我罩着你……”
阿刀看小恩人好像对电磁炉火锅底料很感兴趣，围着炉子直打转……
“小恩人，你是不是饿了……”
“嗯”小恩人，一脸兴奋，两眼冒光，小手指着火锅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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