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下夜谈
“阿刀，你害怕么？”
“以前不怕，现在怕了……”
“你怕什么？看你没心没肺的……”
“我怕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土味情话么？真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能说么？”阿刀看了看阿刁……“我呼吸有些不顺畅，能否发发善心，将你的玉足挪一下位置”
挪位置，发善心，什么意思，嫌我胖，说我残忍，不解风情，那好了，阿刁不仅没挪玉足，又加了一份爱……
没多久，阿刀脸白，双眼突出，差点气绝，生死一线，窒息快感，还挺刺激……就是生命有点可贵，刺激不能常来……实在有些吃不消……
阿刁把爪挪开了……阿刀肋骨都要折了，不曾想心中的女神居然可以这么重，重这个词，因为爱，从此成了禁词，不能说，也不能示意……
“那犀牛跪下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你怎么那么震惊？”
“那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你提前溜了，你看到了什么？”
谁先说呢，阿刁抬起了一条腿，阿刀深呼吸，阿刁抬了了两条腿，阿刀泄气了……
“我听到了那犀牛很害怕，颤抖地叫其儿，三公主，三小姐，三奶奶……”
“我就知道，其儿一定大有来历，那种面对生死的坦然，一定事出有因，人只有胸有成竹时，才会如此坦荡镇静，虽然她不是人……不过我好喜欢……应该是崇拜吧……你呢？”阿刁有点犯花痴……
阿刀有点嫉妒……没说话……
“今晚的杀手是李守义重金雇佣的，你没点想法？他可是你的大恩人……”
恩人，或许吧，如果不是李守义，自己或许早就死在了那炮火连天的故乡，可是要说李守义是自己的恩人，自己要对他感恩戴德，这也谈不上，人到中年，早已经过了异想天开的年纪，自己是什么，是怎样的定位，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是，李守义是曾经给自己打过电话……
可自己也清楚，这绝对是因为他的手机备忘录备注的是阿刀，阿，a，拼音排列第一位，一瞬之间他能想起我，阿刀，绝对他妈的不是因为想我，而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我他妈比较傻，而且我他妈本来就不叫阿刀，是你他妈想让我当你的一把刀……
当一把刀，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有很多人连被人利用的机会都没有，阿刀见过，炮弹飞过，曾经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就这样死了，惨了，好像有因果，又好像很荒诞，活着，凑合活着，死了也就死了，曾经阿刀就是这样想的……
二十二年，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如约而至，却进不了你家大门，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愿为你当把刀，你却从来不把我当回事，那场迟来的烟花，那不期而遇的被捕，那遥遥无期的期盼，换来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扣钱，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又何必非要当你的刀……
烟花之后，阿刁跟着他，让他很受安慰，你没有恶意，我力所能及还能帮你，自己搓的保健品丸子，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敢吃，阿刁爱吃，这是一种视力所及的肯定，是一种信任……
虽然第一次四目相对，有些太过震惊，那也合情合理，毕竟不是所有人在面对一只目测能有三四百多斤重的獠牙巨鼠时，都还能保持正常人的思维，如果出现当众撒尿，惊呆了等反应，普通大众都可以正常理解和默许的……
接触多了，阿刀越来越理解阿刁了，一只鼠，从高空之巅坠落，受了伤，被人饲养，然后对于主人充满了感激之情，然后主人因自己的淘气被迫去世了，把自己一生当成主人，用一生偿还对于主人的亏欠，忘了自己，活成了另个人……
“你头朝那边，一脸鼻涕一脸泪，好丑呀”阿刁一比划，后爪不自觉一用力，阿刀腾空飞出去好远……
阿刀在绝对力量面前，感到了爱的卑微，捡起枕头，又急忙跑了回来，赤身露体在地下室睡觉，还是有点冷……
最近这天有点冷……
不是最近？阿刁爪指了指顶上，那意思是说，自从他和她出现之后，这天才变冷的……
既然你不想睡，我就给你讲讲那天我看到的吧……
当西太太，就是那只独角大犀牛，签了字，其儿拿到了那一箱子的泥鳅，就要离开，阿刁就没心思陪在阿刀和朱小黄身边了，更何况，截止现在，她依旧还是个通缉犯，超市等有光亮的地方大多都有摄像头，会被监控的……
所以其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土遁回了湖中岛……
狙杀已经结束了，整座楼黑漆漆的……
黑暗中，少年躺在乌金木床上，头颅没了，飞溅遍地的血块都在蠕动，少年一身赤裸，肚腹处有一朵九瓣莲花，熠熠生辉，微弱的光，在暗夜中一闪一灭……
其儿骑在少年身上，一边埋怨，一边左右摇摆，嘴里嘟嘟囔囔，整个身体的关节都咯咯直响……
“明明穿上白鳞软甲，刀枪不入，也省的我们麻烦，这倒好，就是淘气，就是任性，就是不穿，不穿也好，你为什么给我传，你们家的传家宝，你披我身上，多重，你知道么？压死我了，影响我发育不说，要是被大姐二姐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烦，你们三个都杀了我一千五百年了，还没玩够呀，真是的，就会给人家找麻烦，复活一次多麻烦你知道么，要不是看你失忆了，我才懒得理你呢……”
一边说，一边活动身体，左一下，右一下，小头颅突然来了一个360度大旋转，眼珠都红了，双手板住后脑勺，一用力，脖颈开裂，一枚嫩芽冉冉而起，小手紧握，猛地一抽，空中一抖，居然成了一枚串魂针……
“你有没有发现，你在处理那一箱泥鳅的时候，有什么特别？”
那泥鳅，小孩胳膊一样粗，太大了？太肥了？嘴里长银牙，小刀都咬坏了好几把？
都不是，再仔细想想……
眼睛？
对，阿刁点了点头，阿刀恍然大悟，是呀，那么凶悍的泥鳅，各个眼睛爆出眼眶，已经乌白，都失明了……不是一条两条，一千条都是这样……
其儿用手拿串魂针，单脚在少年的肚脐处，翩翩起舞，那肚腹内的九瓣莲花，时隐时现，舞到一半，便从那鱼箱中，飞出了点点星光，围绕身旁，慢慢向串魂针靠拢，针渐渐粗了，长了，后来所有的星光都消失了……
其儿便将这根串魂针，插入了少年的肚脐，少年的身体慢慢的光亮了起来，好像荧光石一样，通体光亮……
“然后其儿，就开始拼图了……左一块，右一块……粘得不牢，就多锤一拳……”阿刁讲故事，太过深沉，在这漆黑的地下室，挺新颖的故事都让她搞得好像鬼故事一样，阿刀就忍不住插嘴了……
不曾想，阿刀突然插嘴，还把阿刁吓了一跳……
阿刁一时恼怒，小爪一锤，阿刀昏了，晃了半天没醒，索性也就睡了……
梦里，阿刁问阿刀，我们都不是人，你害怕么？
阿刀想都没想，脱口就说，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会死在你前头……
“以前不怕，现在怕了……”
“你怕什么？看你没心没肺的……”
“我怕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土味情话么？真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能说么？”阿刀看了看阿刁……“我呼吸有些不顺畅，能否发发善心，将你的玉足挪一下位置”
挪位置，发善心，什么意思，嫌我胖，说我残忍，不解风情，那好了，阿刁不仅没挪玉足，又加了一份爱……
没多久，阿刀脸白，双眼突出，差点气绝，生死一线，窒息快感，还挺刺激……就是生命有点可贵，刺激不能常来……实在有些吃不消……
阿刁把爪挪开了……阿刀肋骨都要折了，不曾想心中的女神居然可以这么重，重这个词，因为爱，从此成了禁词，不能说，也不能示意……
“那犀牛跪下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你怎么那么震惊？”
“那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你提前溜了，你看到了什么？”
谁先说呢，阿刁抬起了一条腿，阿刀深呼吸，阿刁抬了了两条腿，阿刀泄气了……
“我听到了那犀牛很害怕，颤抖地叫其儿，三公主，三小姐，三奶奶……”
“我就知道，其儿一定大有来历，那种面对生死的坦然，一定事出有因，人只有胸有成竹时，才会如此坦荡镇静，虽然她不是人……不过我好喜欢……应该是崇拜吧……你呢？”阿刁有点犯花痴……
阿刀有点嫉妒……没说话……
“今晚的杀手是李守义重金雇佣的，你没点想法？他可是你的大恩人……”
恩人，或许吧，如果不是李守义，自己或许早就死在了那炮火连天的故乡，可是要说李守义是自己的恩人，自己要对他感恩戴德，这也谈不上，人到中年，早已经过了异想天开的年纪，自己是什么，是怎样的定位，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是，李守义是曾经给自己打过电话……
可自己也清楚，这绝对是因为他的手机备忘录备注的是阿刀，阿，a，拼音排列第一位，一瞬之间他能想起我，阿刀，绝对他妈的不是因为想我，而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我他妈比较傻，而且我他妈本来就不叫阿刀，是你他妈想让我当你的一把刀……
当一把刀，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有很多人连被人利用的机会都没有，阿刀见过，炮弹飞过，曾经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就这样死了，惨了，好像有因果，又好像很荒诞，活着，凑合活着，死了也就死了，曾经阿刀就是这样想的……
二十二年，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如约而至，却进不了你家大门，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愿为你当把刀，你却从来不把我当回事，那场迟来的烟花，那不期而遇的被捕，那遥遥无期的期盼，换来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扣钱，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又何必非要当你的刀……
烟花之后，阿刁跟着他，让他很受安慰，你没有恶意，我力所能及还能帮你，自己搓的保健品丸子，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敢吃，阿刁爱吃，这是一种视力所及的肯定，是一种信任……
虽然第一次四目相对，有些太过震惊，那也合情合理，毕竟不是所有人在面对一只目测能有三四百多斤重的獠牙巨鼠时，都还能保持正常人的思维，如果出现当众撒尿，惊呆了等反应，普通大众都可以正常理解和默许的……
接触多了，阿刀越来越理解阿刁了，一只鼠，从高空之巅坠落，受了伤，被人饲养，然后对于主人充满了感激之情，然后主人因自己的淘气被迫去世了，把自己一生当成主人，用一生偿还对于主人的亏欠，忘了自己，活成了另个人……
“你头朝那边，一脸鼻涕一脸泪，好丑呀”阿刁一比划，后爪不自觉一用力，阿刀腾空飞出去好远……
阿刀在绝对力量面前，感到了爱的卑微，捡起枕头，又急忙跑了回来，赤身露体在地下室睡觉，还是有点冷……
最近这天有点冷……
不是最近？阿刁爪指了指顶上，那意思是说，自从他和她出现之后，这天才变冷的……
既然你不想睡，我就给你讲讲那天我看到的吧……
当西太太，就是那只独角大犀牛，签了字，其儿拿到了那一箱子的泥鳅，就要离开，阿刁就没心思陪在阿刀和朱小黄身边了，更何况，截止现在，她依旧还是个通缉犯，超市等有光亮的地方大多都有摄像头，会被监控的……
所以其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土遁回了湖中岛……
狙杀已经结束了，整座楼黑漆漆的……
黑暗中，少年躺在乌金木床上，头颅没了，飞溅遍地的血块都在蠕动，少年一身赤裸，肚腹处有一朵九瓣莲花，熠熠生辉，微弱的光，在暗夜中一闪一灭……
其儿骑在少年身上，一边埋怨，一边左右摇摆，嘴里嘟嘟囔囔，整个身体的关节都咯咯直响……
“明明穿上白鳞软甲，刀枪不入，也省的我们麻烦，这倒好，就是淘气，就是任性，就是不穿，不穿也好，你为什么给我传，你们家的传家宝，你披我身上，多重，你知道么？压死我了，影响我发育不说，要是被大姐二姐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烦，你们三个都杀了我一千五百年了，还没玩够呀，真是的，就会给人家找麻烦，复活一次多麻烦你知道么，要不是看你失忆了，我才懒得理你呢……”
一边说，一边活动身体，左一下，右一下，小头颅突然来了一个360度大旋转，眼珠都红了，双手板住后脑勺，一用力，脖颈开裂，一枚嫩芽冉冉而起，小手紧握，猛地一抽，空中一抖，居然成了一枚串魂针……
“你有没有发现，你在处理那一箱泥鳅的时候，有什么特别？”
那泥鳅，小孩胳膊一样粗，太大了？太肥了？嘴里长银牙，小刀都咬坏了好几把？
都不是，再仔细想想……
眼睛？
对，阿刁点了点头，阿刀恍然大悟，是呀，那么凶悍的泥鳅，各个眼睛爆出眼眶，已经乌白，都失明了……不是一条两条，一千条都是这样……
其儿用手拿串魂针，单脚在少年的肚脐处，翩翩起舞，那肚腹内的九瓣莲花，时隐时现，舞到一半，便从那鱼箱中，飞出了点点星光，围绕身旁，慢慢向串魂针靠拢，针渐渐粗了，长了，后来所有的星光都消失了……
其儿便将这根串魂针，插入了少年的肚脐，少年的身体慢慢的光亮了起来，好像荧光石一样，通体光亮……
“然后其儿，就开始拼图了……左一块，右一块……粘得不牢，就多锤一拳……”阿刁讲故事，太过深沉，在这漆黑的地下室，挺新颖的故事都让她搞得好像鬼故事一样，阿刀就忍不住插嘴了……
不曾想，阿刀突然插嘴，还把阿刁吓了一跳……
阿刁一时恼怒，小爪一锤，阿刀昏了，晃了半天没醒，索性也就睡了……
梦里，阿刁问阿刀，我们都不是人，你害怕么？
阿刀想都没想，脱口就说，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会死在你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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