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荆棘火树
阿刀埋怨阿刁又将自己的脑袋打漏了，朱小黄的身体已经不习惯白天里苏醒了，我和阿刀一起动手将他从沙发上扔进了地下室，才避免了他在太阳下气化……
其儿醒来，有些起床气，感觉她很想教我的点什么，可是尝试了几次想要开口，又都欲言又止放弃了，最后看我和阿刀嘀嘀咕咕，竟然生起气来，居然罚我们去楼后的小土岭去拔草，而且嘱咐一定要走到山顶，中间不要停，别看院落里，干干净净，围绕着小楼的四周，居然杂草丛生……
这草长得很狂野，叶子黑绿黑绿的，都一人多高，天气闷热，没有风，我和阿刀一前一后，一进草丛，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便没了踪迹，阿刀对我很好奇，多次询问我关于其儿的故事，而且作为一个怪物妹妹的哥哥有何感想……
怎么说呢，我支支吾吾，只能搪塞他说，幸亏不是你，我满脑子里装得都是如何应付下午的跑步？再达不到其儿的要求，她还会掰断的我腿么？
掰断，当你面，眼睁睁被掰断，那是一种身心都被恐惧笼罩的钻心的疼，那种恐惧仿佛贪吃蛇，将你一切的心思意念慢慢吞噬，只剩下越来越害怕，如果不是强加努力，此刻的身体估计要就开始颤栗了……
阿刀，你有没有可以段时间提高跑步速度的神器？
太简单了，借助工具，骑自行车，坐车，有条件开飞机……
这些目前都行不通，因为我没有钱……阿刀也没有，其儿和阿刁虽然有黄金，可是根本就不能花，因为不是文物，就是银行储备金，一旦拿出世面，会有麻烦……
阿刀很乐观，你如果不嫌我损，我倒是有个办法，激将法……
我在七院养了几只变异羊，凶得很，你跑步的时候，我在后面放一只，保准你能瞬间破纪录……
要不试试？阿刀说好，下午给我用铁笼子装一只来，跑累了，正好杀了，晚上烧烤……
洁白的石阶，蜿蜒曲折，在小山盘旋，从阳台上，我也曾眺望过四周，看着很不起眼的小土岭而已，不曾想走了很久，都没到山顶，走到一般，乌云密布，居然还下起了黑雨，墨汁一样，烧的皮肤生疼……
阿刀先前自告奋勇走在前面，后来渐渐顶不住了，一回头，一脸血污，直嚷这草叶子真拉人，你看把我锯的……
好在没多远有个小亭子，小亭子不大，立在山半腰，亭子正中央立着一块碑……
好像是一座坟……
雨小了一点，阿刀脸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我们再次上路，这一次，天下起了雪，黑色的雪，很诡异，台阶变得溜滑，台阶旁的山道变得陡峭起来，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一样……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没走多远，因为过度集中精力，我和阿刀都累坏了，身体散发着热气，腰酸背痛，好巧不巧，没多远又是一座小亭子……
依旧好像是座坟……不过这一次，大了一些……
走到最后，草没了，树没了，到处只剩下黑色的石头，异常坚硬锋利，看似冰冷，其实火烫，碰不得，我和阿刀都热坏了，走到最后，鞋子烧掉了，衣服自燃了，头发眉毛都燃尽了，感觉好像刚出热水的白条鸡，已经熟了……
不是我们够坚强，愿意坚持，只是我们没走过那样诡异的山路，往前走，步步台阶，可一回头，便是万丈悬崖，自动消失的台阶，很励志……
最后到了所谓的山顶，与其说是山顶，更像是谷底，阿刀说这里简直就是火山口，四处黑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黑岩之间红光闪闪……
双脚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一秒，太热，不停的交叉腾跃，山顶中间簇拥着一块大碑，上面仿佛有字，看不真切，热浪奔腾，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化为灰烬……
在这里拔草，拔个毛线，哪来的草……
仔细看，黑岩之间，红光闪闪，再看，犹如珊瑚枝一般的黑枝，弥漫着一团火苗，火荆棘，这能叫草，双手空空，怎么拔呀？
一靠近，这家伙仿佛还挺戒备，居然枝条晃动，一团黑气，扑面而来，阿刀应声倒地，吱啦一声，仿佛善良温顺的鸡蛋进了油锅，没一会就黑了，然后黑尘飘飞，如千百只黑蝴蝶飞走了……
望着那火苗，它跳动着，升腾着，仿佛一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种火咒语，我入神了，然后鬼使神差般走进了火苗当中，烈焰升腾，火中开了一扇门，一扇洁白的门，我进了那巨大的石碑里……
再醒来的时候，阿刁和其儿都笑得肚子疼，因为阿刀一身漆黑，和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烧焦的土豆一般，不过精神还好……
我醒来了，头枕着其儿的大腿，一脸茫然，眼前正对着一块巨碑，无字碑……
其二见我醒了，一手一用力，我便飞了起来……身体在阳光底下全面打开……阳光很暖，掉下来，屁股好疼……
“昨天你看到的不是葬礼，是祭祀，很古老的祭祀方式，很久远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一切都要你慢慢体会……”
我已经习惯了听其儿说话的时候，不看她，因为看着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很别扭……
可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的时候，却仿佛又好像看到她并没有和我说话，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在自言自语……
阿刁比划着说，这台阶叫试心路，心思单纯的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路是路，心思复杂的人，看山是砍，看水是壑，看路是凶……
其儿全程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山顶中间的那早已经伫立千年的石碑，发愣……
再望石碑的时候，手掌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烧感，低头看时，右手掌心里多了一枚小树样式的活色印章，小树熠熠生辉，微光闪烁，仿佛活着一般，随着我的喘息而呼吸……
楼后的这座小山，应该就是一座巨大的坟茔吧，我在心里默默悼念，这一切莫非都与我突然降临有关……
黑风凛冽，我又能做些什么？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混乱迷茫之中，却老爱将眼前的一切往自己身上揽，其儿看不惯我一脸深沉的模样，一脚一抬，本想踹一下，四目相对，她败下阵去，脚一调个把阿刀踢飞滚落山崖了，速度还挺快，阿刀一边飞一边还担心阿刁担心，直嚷嚷没事，山下见……
阿刁一边张望，一边傻笑，我冷不丁问其儿：我到底是不是聂根硕，如果我是，那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那你是不是真的是你？毕竟有谁会起着这样奇怪的名字，其儿，一听这名字就是假的……那你到底是谁？
没提防，还没等我说完，只是一小脚，我也飞了，天昏地暗，头昏脑涨，阿刀骗人，从山顶滚落，根本就不好玩……
其儿醒来，有些起床气，感觉她很想教我的点什么，可是尝试了几次想要开口，又都欲言又止放弃了，最后看我和阿刀嘀嘀咕咕，竟然生起气来，居然罚我们去楼后的小土岭去拔草，而且嘱咐一定要走到山顶，中间不要停，别看院落里，干干净净，围绕着小楼的四周，居然杂草丛生……
这草长得很狂野，叶子黑绿黑绿的，都一人多高，天气闷热，没有风，我和阿刀一前一后，一进草丛，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便没了踪迹，阿刀对我很好奇，多次询问我关于其儿的故事，而且作为一个怪物妹妹的哥哥有何感想……
怎么说呢，我支支吾吾，只能搪塞他说，幸亏不是你，我满脑子里装得都是如何应付下午的跑步？再达不到其儿的要求，她还会掰断的我腿么？
掰断，当你面，眼睁睁被掰断，那是一种身心都被恐惧笼罩的钻心的疼，那种恐惧仿佛贪吃蛇，将你一切的心思意念慢慢吞噬，只剩下越来越害怕，如果不是强加努力，此刻的身体估计要就开始颤栗了……
阿刀，你有没有可以段时间提高跑步速度的神器？
太简单了，借助工具，骑自行车，坐车，有条件开飞机……
这些目前都行不通，因为我没有钱……阿刀也没有，其儿和阿刁虽然有黄金，可是根本就不能花，因为不是文物，就是银行储备金，一旦拿出世面，会有麻烦……
阿刀很乐观，你如果不嫌我损，我倒是有个办法，激将法……
我在七院养了几只变异羊，凶得很，你跑步的时候，我在后面放一只，保准你能瞬间破纪录……
要不试试？阿刀说好，下午给我用铁笼子装一只来，跑累了，正好杀了，晚上烧烤……
洁白的石阶，蜿蜒曲折，在小山盘旋，从阳台上，我也曾眺望过四周，看着很不起眼的小土岭而已，不曾想走了很久，都没到山顶，走到一般，乌云密布，居然还下起了黑雨，墨汁一样，烧的皮肤生疼……
阿刀先前自告奋勇走在前面，后来渐渐顶不住了，一回头，一脸血污，直嚷这草叶子真拉人，你看把我锯的……
好在没多远有个小亭子，小亭子不大，立在山半腰，亭子正中央立着一块碑……
好像是一座坟……
雨小了一点，阿刀脸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我们再次上路，这一次，天下起了雪，黑色的雪，很诡异，台阶变得溜滑，台阶旁的山道变得陡峭起来，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一样……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没走多远，因为过度集中精力，我和阿刀都累坏了，身体散发着热气，腰酸背痛，好巧不巧，没多远又是一座小亭子……
依旧好像是座坟……不过这一次，大了一些……
走到最后，草没了，树没了，到处只剩下黑色的石头，异常坚硬锋利，看似冰冷，其实火烫，碰不得，我和阿刀都热坏了，走到最后，鞋子烧掉了，衣服自燃了，头发眉毛都燃尽了，感觉好像刚出热水的白条鸡，已经熟了……
不是我们够坚强，愿意坚持，只是我们没走过那样诡异的山路，往前走，步步台阶，可一回头，便是万丈悬崖，自动消失的台阶，很励志……
最后到了所谓的山顶，与其说是山顶，更像是谷底，阿刀说这里简直就是火山口，四处黑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黑岩之间红光闪闪……
双脚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一秒，太热，不停的交叉腾跃，山顶中间簇拥着一块大碑，上面仿佛有字，看不真切，热浪奔腾，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化为灰烬……
在这里拔草，拔个毛线，哪来的草……
仔细看，黑岩之间，红光闪闪，再看，犹如珊瑚枝一般的黑枝，弥漫着一团火苗，火荆棘，这能叫草，双手空空，怎么拔呀？
一靠近，这家伙仿佛还挺戒备，居然枝条晃动，一团黑气，扑面而来，阿刀应声倒地，吱啦一声，仿佛善良温顺的鸡蛋进了油锅，没一会就黑了，然后黑尘飘飞，如千百只黑蝴蝶飞走了……
望着那火苗，它跳动着，升腾着，仿佛一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种火咒语，我入神了，然后鬼使神差般走进了火苗当中，烈焰升腾，火中开了一扇门，一扇洁白的门，我进了那巨大的石碑里……
再醒来的时候，阿刁和其儿都笑得肚子疼，因为阿刀一身漆黑，和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烧焦的土豆一般，不过精神还好……
我醒来了，头枕着其儿的大腿，一脸茫然，眼前正对着一块巨碑，无字碑……
其二见我醒了，一手一用力，我便飞了起来……身体在阳光底下全面打开……阳光很暖，掉下来，屁股好疼……
“昨天你看到的不是葬礼，是祭祀，很古老的祭祀方式，很久远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一切都要你慢慢体会……”
我已经习惯了听其儿说话的时候，不看她，因为看着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很别扭……
可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的时候，却仿佛又好像看到她并没有和我说话，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在自言自语……
阿刁比划着说，这台阶叫试心路，心思单纯的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路是路，心思复杂的人，看山是砍，看水是壑，看路是凶……
其儿全程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山顶中间的那早已经伫立千年的石碑，发愣……
再望石碑的时候，手掌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烧感，低头看时，右手掌心里多了一枚小树样式的活色印章，小树熠熠生辉，微光闪烁，仿佛活着一般，随着我的喘息而呼吸……
楼后的这座小山，应该就是一座巨大的坟茔吧，我在心里默默悼念，这一切莫非都与我突然降临有关……
黑风凛冽，我又能做些什么？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混乱迷茫之中，却老爱将眼前的一切往自己身上揽，其儿看不惯我一脸深沉的模样，一脚一抬，本想踹一下，四目相对，她败下阵去，脚一调个把阿刀踢飞滚落山崖了，速度还挺快，阿刀一边飞一边还担心阿刁担心，直嚷嚷没事，山下见……
阿刁一边张望，一边傻笑，我冷不丁问其儿：我到底是不是聂根硕，如果我是，那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那你是不是真的是你？毕竟有谁会起着这样奇怪的名字，其儿，一听这名字就是假的……那你到底是谁？
没提防，还没等我说完，只是一小脚，我也飞了，天昏地暗，头昏脑涨，阿刀骗人，从山顶滚落，根本就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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