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青春
暑假很快就要过去了，慕急和钟棋如愿的考上了明县最好的初中。
慕阮也考上了。
慕瘸子嘴上骂的不少，心里面可是乐开了花。
高考恢复了，送孩子们去上学的也多了，慕瘸子也觉得养了这么多儿子，总起码得培养出一个干部，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不过，他要当屠户的心思还没灭，这件事情憋在他心里面好多年了，他得落实起来。
初中在明县，离得远，只能住校。
慕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慕瘸子看见了，骂道：“你个小子，上个学的事情，拾掇来拾掇去的，干脆把家搬去得了。”
黑嫂：“你懂什么！孩子去了可是要住在那里的，不得好好收拾一下嘛！”
慕急：“就是。”
黑嫂：“话说回来，咋不见老三收拾？”
慕急：“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黑嫂：“行吧！”
慕急：“妈，我下午去趟申爷爷家。”
黑嫂：“去吧，去吧。”
慕瘸子：“一天到晚，净给别人当孙子了！”
慕急：“嘿嘿…”
慕急去的时候，拿了点家里面的蔬菜和水果。
进去的时候，申濂正坐在院里的凳子上面刮胡子。
慕急：“哟！咋有心情刮胡子了？”
申濂：“哼！死小子，我身体一好就不知道来看我，这都多少天没来了！”
慕急：“不就三四天嘛！”
申濂：“快给我做饭！”
慕急：“我一来就让我做饭，我这都让你练成厨子了，你看看你，前两年病的起不了床，这自从我服侍起你，这病也不知道哪去了，身子骨倒还一天天硬朗。”
申濂：“你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工啊，我这身子骨可是一直都这么好的，你给我做几顿饭还让我变好了不成！”
慕急：“行行行，没我的事行了吧，我今天来带了点蔬菜水果，明天开始我就去明县了，住校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一趟，说不上有时候还不回来。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万一有什么事情，就找人帮忙给我写信，寄到我学校。”
申濂：“靠不住啊！靠不住啊！这大了都得往外走，谁还能留在我这个老头身边呢！”
慕急：“大白天的抱怨什么呢，我快做好了，你自己吃上，我要回去了。”
申濂：“你不吃吗？”
慕急：“不了，我回家吃。”
申濂：“连饭都不吃，去哪儿你！”
慕急：“我回家吃。”
申濂：“那你走的时候把你来的时候提的那个袋子带走，我看见了嫌烦。”
慕急：“嗯，那我走了。”
申濂：“走吧，走吧！”
慕急走的时候嘴里边嘟囔着：“走就走，还让我提个破袋子干什么，真是的！”
钟棋正在收拾书包，钟鸿进来了。
钟鸿：“今晚早点睡，明天爷爷送你。”
钟棋点点头，说：“嗯好，爷爷，您快去睡吧！”
钟鸿：“不用担心学费，爷爷从上次你爸妈寄来的钱里面扣了一点，没全落到你二婶手里。”
钟棋：“嗯，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慕急、慕阮还有钟棋就早早的出了门。
黑嫂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慕急和慕阮，眼泪汪汪的站在家门口，喊道：“俩人去了互相照顾着，别让人欺负了，好好学习，别管我们。”
慕急：“妈，知道了。”
慕余也叼着奶嘴出来送慕急。
黑嫂：“哎呀，这么早，你咋也跑出来了？”
慕余指着慕急，嘴里面喊个不停。
慕余出生后，多半时间就是慕急照看着，慕急特别疼他，只要有慕急在的地方，准有慕余在。
慕余虽小，但是看着慕急提着大包小包往外走，便急的要哭。
黑嫂：“哥哥要去要去上学啦，等哥哥回来了再跟你玩啊……”
慕余跌跌撞撞的跑到慕急跟前，慕急只好抱了抱慕余，慕余亲了一嘴慕急的脸颊，退到一旁，小手挥了挥。
黑嫂：“慕余真乖。”
慕阮站在一旁，说：“还走不走了，都要迟到了。”
黑嫂：“快走，快走吧！”
慕急：“妈，那你跟爸说一声，我和哥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黑嫂：“哎，知道了，快走吧。”
走到村口的时候，钟棋和钟鸿也刚好过来。
慕急看钟鸿在，不好往前，便点头微笑了一下，往前走了。
明县一中对于这些刚从六年级升入初中的稚气未脱的孩子们来说，很是新鲜。
大家喜气洋洋的往学校里走。
再怎么说，这县城里的孩子和村里的孩子们还是能看出来点不一样的。
比如脚上的鞋，就很突兀的摆在眼前。
慕急越往学校里面走，只要一低头，自己那双格格不入的洗的发白的球鞋就映入眼帘。
慕急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有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孩子脚上穿的是那种质地柔软的运动鞋。
慕阮不好动，也不爱干活，就爱在家里面坐着，一动不动的捧着书看。
他的东西都是规规整整的放在一起，衣服叠的整整齐齐，鞋也是刷的干干净净。
给他买的新鞋新衣服从不见他穿在村里，这下，穿在校园里，也丝毫看不出他是从宁乐村来的孩子。
慕急看了看慕阮的鞋子，又看了看周围人的鞋子，越发觉得自己的鞋是那么的旧，那么的破。
可已经迟了，没办法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着。
按着黑板上公布的名单，俩人各自去了不同的班级。
钟棋被爷爷送到校门口后，她只能独自进去。
钟棋：“爷爷，我进学校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钟鸿：“知道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爷爷走了。”
钟棋点点头，提着大包小包，转身进了校门。
钟鸿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钟棋，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没吃东西，有点招架不住，没钱也吃不上饭，便只好坐在大树底下休息。
他不想去找钟明诚，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要是去找了，肯定会让他下不来台。
最后，还是硬撑着回了家。
钟棋大小就生性好动活泼，出了名的淘气。
后来，出了绑架的事情，她变得不再那么活泼，那段时间郁郁寡欢，甚至于不敢跟任何男性接触。
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自从那件事后，她特别害怕男的接触她，跟她说话，甚至于对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她也刻意保持距离。
不过，在她心里，慕急就像是一道救赎她的光一样，是慕急救她于水火之间，除了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只有慕急是待她好的。
再后来，因为章彩儿和钟明义去了外地，钟棋从一开始的期盼到了后面的失望。
这两年，她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以前，她还可以找慕急谈心，谁知，这在大人的眼里，便成了自己的不稳重。
她便不再去找慕急谈心，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消化情绪。
她已经懒得跟燕琴吵架，很多时候，都是在看眼色行事。
她也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初中，她终于不用整日整日的待在家里受燕琴的欺负。
虽然她很担心爷爷，但她得上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心里面也时常想着，等自己念书念成功了，就带着爷爷一起去找钟明义他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
钟棋离开了宁乐村，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变得像以前那样开朗，但当她坐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宿舍里的同学们说说笑笑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觉得舍友都很烦，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中午的不抓紧时间看书学习，还要在那里叽叽喳喳。
她讨厌她们。
当然，舍友们也讨厌她。
一个融不进去集体的人，终归是会被集体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她们认为钟棋整日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很是招人讨厌。
可在女生中不受待见，并不意味着在男生中也不受待见。
长长的马尾辫，白里透红的皮肤，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高鼻梁，愣谁看见了都要说声漂亮。
即使皱着眉头又怎么样，就算是哭着，那也是梨花带泪的美人。
钟棋的抽屉里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情书和零嘴儿，这便更加的招女生们的不喜欢了。
慕急也没闲着，时不时的跑来找钟棋。
慕急也不是所谓的丑角儿，纵然没长开，但也是个小子。
“黑嫂黑怎么啦，她们家的老六还不是越长越白了？”
这句话，慕急在村里的时候可没少听见。
白皮肤，乌黑的头发，一对精灵耳，一双瑞凤眼，薄薄的嘴唇，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瘦瘦的身子骨，宽大的校服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的人走在哪里，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所以，开始注意自己形象的慕急，第一周回家的时候，硬是苦苦哀求黑嫂，买了一双新鞋。
黑嫂：“就知道回来准没什么好事情！”
慕急：“你也不看看我那鞋破成什么样了！”
……
钟棋已经流了半个月的鼻血了。
每次一跑完操，钟棋的鼻血便准时来拜访她。
每次流十几分钟才能停下来。
她发现，跑完操，只要一热，她就开始流鼻血。
又厚又长的头发，每次跑完操，都是满头满身的汗。
她跟慕急走得近，渐渐地，也不得班里男生的心了。
班里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是冷嘲热讽，没有一个人维护她，也没人愿意和她玩。
她流鼻血的事情，在班里面成了笑话。
慕阮也考上了。
慕瘸子嘴上骂的不少，心里面可是乐开了花。
高考恢复了，送孩子们去上学的也多了，慕瘸子也觉得养了这么多儿子，总起码得培养出一个干部，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不过，他要当屠户的心思还没灭，这件事情憋在他心里面好多年了，他得落实起来。
初中在明县，离得远，只能住校。
慕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慕瘸子看见了，骂道：“你个小子，上个学的事情，拾掇来拾掇去的，干脆把家搬去得了。”
黑嫂：“你懂什么！孩子去了可是要住在那里的，不得好好收拾一下嘛！”
慕急：“就是。”
黑嫂：“话说回来，咋不见老三收拾？”
慕急：“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黑嫂：“行吧！”
慕急：“妈，我下午去趟申爷爷家。”
黑嫂：“去吧，去吧。”
慕瘸子：“一天到晚，净给别人当孙子了！”
慕急：“嘿嘿…”
慕急去的时候，拿了点家里面的蔬菜和水果。
进去的时候，申濂正坐在院里的凳子上面刮胡子。
慕急：“哟！咋有心情刮胡子了？”
申濂：“哼！死小子，我身体一好就不知道来看我，这都多少天没来了！”
慕急：“不就三四天嘛！”
申濂：“快给我做饭！”
慕急：“我一来就让我做饭，我这都让你练成厨子了，你看看你，前两年病的起不了床，这自从我服侍起你，这病也不知道哪去了，身子骨倒还一天天硬朗。”
申濂：“你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工啊，我这身子骨可是一直都这么好的，你给我做几顿饭还让我变好了不成！”
慕急：“行行行，没我的事行了吧，我今天来带了点蔬菜水果，明天开始我就去明县了，住校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一趟，说不上有时候还不回来。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万一有什么事情，就找人帮忙给我写信，寄到我学校。”
申濂：“靠不住啊！靠不住啊！这大了都得往外走，谁还能留在我这个老头身边呢！”
慕急：“大白天的抱怨什么呢，我快做好了，你自己吃上，我要回去了。”
申濂：“你不吃吗？”
慕急：“不了，我回家吃。”
申濂：“连饭都不吃，去哪儿你！”
慕急：“我回家吃。”
申濂：“那你走的时候把你来的时候提的那个袋子带走，我看见了嫌烦。”
慕急：“嗯，那我走了。”
申濂：“走吧，走吧！”
慕急走的时候嘴里边嘟囔着：“走就走，还让我提个破袋子干什么，真是的！”
钟棋正在收拾书包，钟鸿进来了。
钟鸿：“今晚早点睡，明天爷爷送你。”
钟棋点点头，说：“嗯好，爷爷，您快去睡吧！”
钟鸿：“不用担心学费，爷爷从上次你爸妈寄来的钱里面扣了一点，没全落到你二婶手里。”
钟棋：“嗯，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慕急、慕阮还有钟棋就早早的出了门。
黑嫂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慕急和慕阮，眼泪汪汪的站在家门口，喊道：“俩人去了互相照顾着，别让人欺负了，好好学习，别管我们。”
慕急：“妈，知道了。”
慕余也叼着奶嘴出来送慕急。
黑嫂：“哎呀，这么早，你咋也跑出来了？”
慕余指着慕急，嘴里面喊个不停。
慕余出生后，多半时间就是慕急照看着，慕急特别疼他，只要有慕急在的地方，准有慕余在。
慕余虽小，但是看着慕急提着大包小包往外走，便急的要哭。
黑嫂：“哥哥要去要去上学啦，等哥哥回来了再跟你玩啊……”
慕余跌跌撞撞的跑到慕急跟前，慕急只好抱了抱慕余，慕余亲了一嘴慕急的脸颊，退到一旁，小手挥了挥。
黑嫂：“慕余真乖。”
慕阮站在一旁，说：“还走不走了，都要迟到了。”
黑嫂：“快走，快走吧！”
慕急：“妈，那你跟爸说一声，我和哥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黑嫂：“哎，知道了，快走吧。”
走到村口的时候，钟棋和钟鸿也刚好过来。
慕急看钟鸿在，不好往前，便点头微笑了一下，往前走了。
明县一中对于这些刚从六年级升入初中的稚气未脱的孩子们来说，很是新鲜。
大家喜气洋洋的往学校里走。
再怎么说，这县城里的孩子和村里的孩子们还是能看出来点不一样的。
比如脚上的鞋，就很突兀的摆在眼前。
慕急越往学校里面走，只要一低头，自己那双格格不入的洗的发白的球鞋就映入眼帘。
慕急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有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孩子脚上穿的是那种质地柔软的运动鞋。
慕阮不好动，也不爱干活，就爱在家里面坐着，一动不动的捧着书看。
他的东西都是规规整整的放在一起，衣服叠的整整齐齐，鞋也是刷的干干净净。
给他买的新鞋新衣服从不见他穿在村里，这下，穿在校园里，也丝毫看不出他是从宁乐村来的孩子。
慕急看了看慕阮的鞋子，又看了看周围人的鞋子，越发觉得自己的鞋是那么的旧，那么的破。
可已经迟了，没办法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着。
按着黑板上公布的名单，俩人各自去了不同的班级。
钟棋被爷爷送到校门口后，她只能独自进去。
钟棋：“爷爷，我进学校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钟鸿：“知道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爷爷走了。”
钟棋点点头，提着大包小包，转身进了校门。
钟鸿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钟棋，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没吃东西，有点招架不住，没钱也吃不上饭，便只好坐在大树底下休息。
他不想去找钟明诚，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要是去找了，肯定会让他下不来台。
最后，还是硬撑着回了家。
钟棋大小就生性好动活泼，出了名的淘气。
后来，出了绑架的事情，她变得不再那么活泼，那段时间郁郁寡欢，甚至于不敢跟任何男性接触。
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自从那件事后，她特别害怕男的接触她，跟她说话，甚至于对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她也刻意保持距离。
不过，在她心里，慕急就像是一道救赎她的光一样，是慕急救她于水火之间，除了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只有慕急是待她好的。
再后来，因为章彩儿和钟明义去了外地，钟棋从一开始的期盼到了后面的失望。
这两年，她又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以前，她还可以找慕急谈心，谁知，这在大人的眼里，便成了自己的不稳重。
她便不再去找慕急谈心，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消化情绪。
她已经懒得跟燕琴吵架，很多时候，都是在看眼色行事。
她也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初中，她终于不用整日整日的待在家里受燕琴的欺负。
虽然她很担心爷爷，但她得上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心里面也时常想着，等自己念书念成功了，就带着爷爷一起去找钟明义他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
钟棋离开了宁乐村，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变得像以前那样开朗，但当她坐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宿舍里的同学们说说笑笑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觉得舍友都很烦，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中午的不抓紧时间看书学习，还要在那里叽叽喳喳。
她讨厌她们。
当然，舍友们也讨厌她。
一个融不进去集体的人，终归是会被集体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她们认为钟棋整日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很是招人讨厌。
可在女生中不受待见，并不意味着在男生中也不受待见。
长长的马尾辫，白里透红的皮肤，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高鼻梁，愣谁看见了都要说声漂亮。
即使皱着眉头又怎么样，就算是哭着，那也是梨花带泪的美人。
钟棋的抽屉里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情书和零嘴儿，这便更加的招女生们的不喜欢了。
慕急也没闲着，时不时的跑来找钟棋。
慕急也不是所谓的丑角儿，纵然没长开，但也是个小子。
“黑嫂黑怎么啦，她们家的老六还不是越长越白了？”
这句话，慕急在村里的时候可没少听见。
白皮肤，乌黑的头发，一对精灵耳，一双瑞凤眼，薄薄的嘴唇，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瘦瘦的身子骨，宽大的校服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的人走在哪里，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
所以，开始注意自己形象的慕急，第一周回家的时候，硬是苦苦哀求黑嫂，买了一双新鞋。
黑嫂：“就知道回来准没什么好事情！”
慕急：“你也不看看我那鞋破成什么样了！”
……
钟棋已经流了半个月的鼻血了。
每次一跑完操，钟棋的鼻血便准时来拜访她。
每次流十几分钟才能停下来。
她发现，跑完操，只要一热，她就开始流鼻血。
又厚又长的头发，每次跑完操，都是满头满身的汗。
她跟慕急走得近，渐渐地，也不得班里男生的心了。
班里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是冷嘲热讽，没有一个人维护她，也没人愿意和她玩。
她流鼻血的事情，在班里面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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