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年的抱负
白雁今日仍旧在渡舟，刚送走一批客人，他停了下来，靠在船边；在黄庭国有一句古话叫人不可久视日月，更多的是希望人对日月要抱有敬畏之心，而现在白雁双目睁大，直视太阳，心中温澜潮生。
“喂，这位小哥，可否送我一程。”
白雁的思绪被人打断，本来对于止水境的思考停留在了原点，但他并不气恼，“好嘞，两文钱，上船，别多给，多了不要。”
李清玄愣了愣神，从怀里掏出两分钱，“哈哈好，小哥真是个妙人。”
这一会，船上只有白雁与李清玄两人，李清玄便发现这小哥神姿饱满，精气神丰足，仅仅只是划船，他那双手虽然保持着划桨的姿势，但细致的观察就可以发现，双臂使用的力气很小，船桨波动的幅度很大；仅仅只是随便划弄几下，船则辟波踏浪，在水中急速奔行。
李清玄不由在内心赞叹一声好功夫，按照世人的道法划分，自己在八年前便抵达了止水境。按老道长所说，自己若是出山，早已经是世人眼里大高手了，但老道长认为还不够，取自然而来，从心所欲而去，李清玄在五年前终于踏足观海之境，上次心境突破，修为更是明澈洞玄，如今怕是已经抵达世人眼里的剑仙之境了。
李清玄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用木剑修行多年，自己真正的大术当是剑术，找个机会得给自己配一柄真正的好剑。
而不用剑术的，纯粹的内家拳引到极致，也可以称之为洞玄之境，而纯粹的武夫，炉养百家的则可以称之为辟海。
“这黄庭不太平啊，你们都是隐居于此吧，觉得这个世道如何。”
李清玄给自己掏出一壶酒，独自饮用，一时间酒香扑鼻，见白雁不为所动，从苦茶木中又扔了一股秋叶，这是江南那边进贡京城的名酒之一。
白雁伸手接住，对这洒脱的客人有些好感，打开塞子闻到扑鼻的香味，放在嘴角轻轻的一口；香味在口中炸响，顿时四肢百骸都变得暖融融的。
忍不住低喝一声，“好酒！”
所谓是志趣相投，白雁本就是一无拘无束之人，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一心钻研武道境界，对于世俗中王朝更迭的利益纷争，他更是充满了不屑。
“先生对于战争，又是怎样的看法呢？”
李清玄将最后一滴酒水饮尽，随手一抛，将曹恒所赠之玉扔给白雁。白雁伸手接过，正待疑惑之际，玉石中传来的温润以及海量的讯息一下涌入他的大脑。
一股悲壮山河去的气息遍布全身。
当年先辈的浴血奋战，用修道者的尸骨堆成的山峦，有纵马长歌去的恣肆潇洒，有万里不归家的深沉悲痛、天高海阔，万物美焕绝伦本是这些通天彻地之辈所应该享受的生活，而他们却用自己的生命为凡俗之事铺成一条通天大道。
无名的人啊，光荣的人，即使默默的战死，也无人知晓。
尸骨深埋于天山之上，身为人族，为人族而战，为人间盛世而战。
白雁此刻深深的被震撼了，他久久无言，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喃喃自语道：“大丈夫生如是，大丈夫生如是啊…”
为种族存续而战，为弱小而战。
强大的人们本就应该承受更多。
“体会完了么，感觉怎么样。”
白雁回过了神来，他正襟危坐在船的一侧：“先生之恩，白雁不敢忘，我曾无数个日日夜夜思考着一身武艺，究竟该像这方江水一样流向何方。”
“而战争带来的是无尽的灾难，现如今我终于有了方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双臂有擎天之伟力，何不跨入山海关，杀他个痛快？”
李清玄与白雁谈了谈这人世间的纷杂与人性的阴暗面，以及俗世间的贪欲。
“人纵有万般不好，但我辈中人，不可全往阴暗的方向去看；太阳照下的地方还有影子呢，这世上仍然有很多善良温暖的人们，如果可以的话，请为他们而战吧。”
“先生会去吗。”
“一定会。”
到达黄庭国，李清玄发现这里民风彪悍，虽然百姓生活并不是如何富裕，但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也崇尚真正的武学；整个国家处于一种，武学圣地的感觉。
“真是个有活力的国家。”
其中女性更是充满热情，在这里的第一天，就有不少女人对着李清玄表露心迹；更有甚者，赖在李清玄身边，不愿离去。
可李清玄的身法又岂是凡人可以琢磨透的，不消片刻，便从这热闹的城内渐渐隐去了。
李清玄在黄庭国呆了大概五六天左右，五六天之后，他徒步往着天泽山走去，其中山水间有地泽涵养，风灵韵秀；在这一路上他见着不少押送货物或者逃难的百姓，更让他叹息黄庭国附近的战乱，已经使百姓颠沛流离、不得安生。
诗中有酒，酒里洒诗，大抵是这些年孟吾最快活的日子。至于为什么诗不离酒，兴许是充满诗意的一切环境下，都充满了迷醉、梦幻，似深沉的醉，透彻的醒，再带着几分呕心、宿醉的昏沉，去仔细瞧这个世界，古怪还是清丽，脱俗还是嶙峋。
我自长歌一曲，诉尽世间离别意。
天泽山乃是有名的名山大川，其中景色优美，但世人不知的是，山头中，有一个持剑长睡不醒的人，他叫孟吾。
在许多年前，他曾上山见过李清玄，二人相谈甚欢，约好下山之后定要互相拜访，一别数年，孟吾在岁月流逝中渐渐昏沉，只是那持剑的手越来越稳定，嘴里还常常念叨着，“吾友归来日，剑指山海关。”
“喂，这位小哥，可否送我一程。”
白雁的思绪被人打断，本来对于止水境的思考停留在了原点，但他并不气恼，“好嘞，两文钱，上船，别多给，多了不要。”
李清玄愣了愣神，从怀里掏出两分钱，“哈哈好，小哥真是个妙人。”
这一会，船上只有白雁与李清玄两人，李清玄便发现这小哥神姿饱满，精气神丰足，仅仅只是划船，他那双手虽然保持着划桨的姿势，但细致的观察就可以发现，双臂使用的力气很小，船桨波动的幅度很大；仅仅只是随便划弄几下，船则辟波踏浪，在水中急速奔行。
李清玄不由在内心赞叹一声好功夫，按照世人的道法划分，自己在八年前便抵达了止水境。按老道长所说，自己若是出山，早已经是世人眼里大高手了，但老道长认为还不够，取自然而来，从心所欲而去，李清玄在五年前终于踏足观海之境，上次心境突破，修为更是明澈洞玄，如今怕是已经抵达世人眼里的剑仙之境了。
李清玄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用木剑修行多年，自己真正的大术当是剑术，找个机会得给自己配一柄真正的好剑。
而不用剑术的，纯粹的内家拳引到极致，也可以称之为洞玄之境，而纯粹的武夫，炉养百家的则可以称之为辟海。
“这黄庭不太平啊，你们都是隐居于此吧，觉得这个世道如何。”
李清玄给自己掏出一壶酒，独自饮用，一时间酒香扑鼻，见白雁不为所动，从苦茶木中又扔了一股秋叶，这是江南那边进贡京城的名酒之一。
白雁伸手接住，对这洒脱的客人有些好感，打开塞子闻到扑鼻的香味，放在嘴角轻轻的一口；香味在口中炸响，顿时四肢百骸都变得暖融融的。
忍不住低喝一声，“好酒！”
所谓是志趣相投，白雁本就是一无拘无束之人，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一心钻研武道境界，对于世俗中王朝更迭的利益纷争，他更是充满了不屑。
“先生对于战争，又是怎样的看法呢？”
李清玄将最后一滴酒水饮尽，随手一抛，将曹恒所赠之玉扔给白雁。白雁伸手接过，正待疑惑之际，玉石中传来的温润以及海量的讯息一下涌入他的大脑。
一股悲壮山河去的气息遍布全身。
当年先辈的浴血奋战，用修道者的尸骨堆成的山峦，有纵马长歌去的恣肆潇洒，有万里不归家的深沉悲痛、天高海阔，万物美焕绝伦本是这些通天彻地之辈所应该享受的生活，而他们却用自己的生命为凡俗之事铺成一条通天大道。
无名的人啊，光荣的人，即使默默的战死，也无人知晓。
尸骨深埋于天山之上，身为人族，为人族而战，为人间盛世而战。
白雁此刻深深的被震撼了，他久久无言，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喃喃自语道：“大丈夫生如是，大丈夫生如是啊…”
为种族存续而战，为弱小而战。
强大的人们本就应该承受更多。
“体会完了么，感觉怎么样。”
白雁回过了神来，他正襟危坐在船的一侧：“先生之恩，白雁不敢忘，我曾无数个日日夜夜思考着一身武艺，究竟该像这方江水一样流向何方。”
“而战争带来的是无尽的灾难，现如今我终于有了方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双臂有擎天之伟力，何不跨入山海关，杀他个痛快？”
李清玄与白雁谈了谈这人世间的纷杂与人性的阴暗面，以及俗世间的贪欲。
“人纵有万般不好，但我辈中人，不可全往阴暗的方向去看；太阳照下的地方还有影子呢，这世上仍然有很多善良温暖的人们，如果可以的话，请为他们而战吧。”
“先生会去吗。”
“一定会。”
到达黄庭国，李清玄发现这里民风彪悍，虽然百姓生活并不是如何富裕，但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也崇尚真正的武学；整个国家处于一种，武学圣地的感觉。
“真是个有活力的国家。”
其中女性更是充满热情，在这里的第一天，就有不少女人对着李清玄表露心迹；更有甚者，赖在李清玄身边，不愿离去。
可李清玄的身法又岂是凡人可以琢磨透的，不消片刻，便从这热闹的城内渐渐隐去了。
李清玄在黄庭国呆了大概五六天左右，五六天之后，他徒步往着天泽山走去，其中山水间有地泽涵养，风灵韵秀；在这一路上他见着不少押送货物或者逃难的百姓，更让他叹息黄庭国附近的战乱，已经使百姓颠沛流离、不得安生。
诗中有酒，酒里洒诗，大抵是这些年孟吾最快活的日子。至于为什么诗不离酒，兴许是充满诗意的一切环境下，都充满了迷醉、梦幻，似深沉的醉，透彻的醒，再带着几分呕心、宿醉的昏沉，去仔细瞧这个世界，古怪还是清丽，脱俗还是嶙峋。
我自长歌一曲，诉尽世间离别意。
天泽山乃是有名的名山大川，其中景色优美，但世人不知的是，山头中，有一个持剑长睡不醒的人，他叫孟吾。
在许多年前，他曾上山见过李清玄，二人相谈甚欢，约好下山之后定要互相拜访，一别数年，孟吾在岁月流逝中渐渐昏沉，只是那持剑的手越来越稳定，嘴里还常常念叨着，“吾友归来日，剑指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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