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戏弄小兵
南巡查司，内部依旧井然有序，闻人无恙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擎羊也高兴道：“看来那伤药果然管用，已经完全恢复了。”
闻人无恙笑笑，又喂了笼中小红鸟几粒熟米，“终是我修为不足，下次遇见，我定要风无衍败，我真是难以相信，练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还是落败。”
正当话头，忽闻有人来报曲红绡回来了，再一看，曲红绡还带回了个离棠，闻人无恙淡淡一扫，坐下，举杯饮茶道：“怎么回事？”
曲红绡便道出原委，闻人无恙一听，又扫了离棠一眼，震惊片刻，脑筋一转，猛然站起身来，一口茶险些吐出来，“你抓了离棠？”
下属还从未见闻人无恙如此失态过，曲红绡一愣，“是、是啊，我是想帮大人……”
“你要行动为何不提前报备！你中计了知道吗！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啊！！”闻人无恙一拍桌案，十分生气，茶杯茶具被震落碎了一地，下属不敢上前。
擎羊试探问道：“怎么突然生气？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闻人无恙愤而大怒，“我先前说过那剑簪有异，此刻她身上剑簪不在，明显是故意为之！否则你怎会有机会下手！否则风无衍那种人怎会给你机会下手！雁丘山那偏远地方他都及时去得，更何况城中小巷！更何况千山暮雪与上玄明君眼皮底下！这是何等明显的异样！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曲红绡不服，“但你也说过，要想查风无衍，现在面上出现的人中，只能从离棠下手。”
闻人无恙：“从离棠下手有千百种方式，你用的是最拙劣的一招！”
正气着，忽闻下属前来禀报：天权道主已然抵达南巡查司门外，请见总部大人。
闻人无恙气得指责曲红绡，“你看看！他人来的这么快，真是掐好了时间！”转而一想，问那下属，“等等，你说来的是上玄明君？”
下属：“正是上玄明君无误。”
闻人无恙：“连被指点几招的万古都能闯进来，他亲自来还需要通报？”
擎羊安抚：“也许，是天权道主比较有礼。”
“罢了罢了，”闻人无恙压制怒气，冷静片刻，眨眼间脑海内迅速，心道：上玄明君几年不下山，真正的上玄明君能说来就来？离棠当真有这么大威力？道峰棠花、雁丘山风无衍，他们之间的关系……上玄明君救治易莲生，发现山河卷分散是必然，难道这是他的目的？未免沉不住气。不，上玄明君不是冲动之人，但若是计……
“那便将计就计！”闻人无恙迅速冷静下来道：“来人，先带离棠下去关押，切记，勿杀；红绡，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不得擅自行动；擎羊，将山河卷位置转移。”
“是。”擎羊刚走几步，便又被闻人无恙叫住，“不，等等，不用转移，就在原位，但你仍要走一趟，故作幌子，如此这般……”闻人无恙耳语嘱咐几句，方让擎羊离开。
迅速安排完一切，闻人无恙神态如常静坐，便请上玄明君进来。来人内着青袍，身披大氅，纹绣精致，温暖从容，精冠玉雕，面庞俊雅，如沐春风，正是上玄明君无误，只是不知是否错觉，他眼神少了些犀利似的，身后仅带着傅文昭一人随从。
上玄明君进来时，方见曲红绡苦恼错身离去，而擎羊已然不在。
上玄明君语带讽刺：“总部大人好下属。”
闻人无恙不怒反笑：“上玄先生好计策。”
——
离棠脑子有些昏沉，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脑海回忆起那日与傅文昭的对话——
傅文昭看着离棠去结账道，“其实我是来找你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是他说该叫你回去了。”
离棠手上动作一停，“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都不出门，能出什么事？”
“那就是我这个出门的要出事了。”
“嗯？？”傅文昭逐渐跟不上这小姑娘的思路了，只见小姑娘迅速买好东西，拉着傅文昭来到一处僻静无人处，认真开口道：“最近怀域小叔和明君都聊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告诉我。”
傅文昭脑子混沌，说的七零八落，离棠拼拼凑凑，责怪傅文昭说的太乱，傅文昭委屈道：“我只是个不爱动脑的武夫，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爱说我？”
“所以说，他们想要的山河卷，在易莲生那里只取出了一半，且无法断定这一半真假，而极有可能是真品的另一半，就藏在南巡查司。”离棠下定结论。
“话是这么说没错。”傅文昭道，“该不会你也想帮忙？”
离棠点点头，示意傅文昭凑近来，“我有一个计划，你不要告诉明君，等怀域小叔回来，我们……”
——回忆结束。
离棠睁眼，眼前，是阴暗的牢狱。
——
闻人无恙请上玄明君坐下，傅文昭一言不发，独立上玄明君身后，闻人无恙道：“传闻上玄先生久居道峰，从不出门，而今突然光临，寒舍惶恐，看来离棠姑娘当真对上玄先生很重要。”
上玄明君摇摇羽扇，神态自若道：“的确很重要。”
闻人无恙：“但是现在，我却可以随时杀了她。”
上玄明君：“大人三闯道峰欲请我为军师，这么快就打算与我为敌了吗？”
闻人无恙：“没有人能威胁本座，上玄先生此番前来，究竟是想谈些什么？”
上玄明君却反而道：“总部大人想谈些什么？”
闻人无恙故意叹气，“唉，本座倒真想与上玄先生谈些什么，但是本座眼前之人，当真是上玄明君吗？”
——
离棠相当镇定，原地待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四周，耐心等来了人。那人一身黑衣小卒装扮，与南巡查司内的成员无异，人却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片刻，最后靠近牢房，小声道“其实方才你进来时，就凭我的身手，直接把那几个人打趴，岂不是简单许多？”那人拿钥匙打开牢房门，拉下面罩，竟是傅文昭。
“那样绝对会惊动更多人的。”离棠脱身走出来，“这么容易就拿到钥匙了？”
“放心，就凭我过去十几年做梁上君子的经验，绝对神不知鬼不觉，没任何问题。”傅文昭拍拍胸脯得意道，“以及藏书的位置，都打听好了。”
离棠点点头，与傅文昭走出，“要不是今天，我都没听你说过，你以前是做贼的呀？”
“是梁上君子。”傅文昭纠正道，“我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叫元斟的混在一起劫富济贫，他因为长得好看，又会易容，人封了个什么‘千人千面、玉盗青龙’，悬赏令至今有效。而我却默默无闻，又不算什么光彩事，才不想和你说呢。”
“那听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离棠道，“我来到人间才六年呢。”
二人闲聊着走出牢房，门口险些绊到几个守卫，吓一跳，再定睛一看，已经失去意识躺在地上了。
傅文昭：“放心，安眠药。”
离棠：“比曲红绡的迷药好用吗？”
傅文昭笑，心照不宣，“主人房里偷出来的，不仅安眠，直接长眠。”
南巡查司底下如迷宫，长廊四通八达，难测方向，傅文昭指了指一侧，“我先去那边看看探路有没有机关，你在此等候。”
离棠点头，然而就在傅文昭刚走不久，去路就有一队小卒路过发现离棠，“什么人！”
离棠抱歉一笑，坦白道：“能在这个地方碰见的，自然是越狱的人啊。”
其中有一小卒喊道：“我认得！这是黑煞大人今日抓来的！”“看你这么老实，乖乖跟我们回去！”
“唉，事已至此，我只能和你们老实回去喽。”离棠道，面对围上来的小卒们，离棠全然不动，也不做任何危险来临的防备，只道：“但是你们不好奇，我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吗？”
小卒甲愣住道：“是啊，守卫都是高手，怎么可能让人逃出来？”
小卒乙道：“无论如何，抓回去，少废话！”
“其实……”离棠淡定开口，笑眯眯道：“我是大人亲自放出来的。”
小卒立马都不敢动了，丙：“这，这要是真的，咱也不敢动啊，万一怪罪下来……”
“你是不是傻！”小卒丁狠狠一敲小丙的头，“大人放的咋可能跑来这儿，早该走大路上去了！”
小戊也道：“对，大人此时在上面会客，咋有空下来放人！”
“没错没错，”离棠忍不住赞叹道：“几位大哥哥好聪明啊，难怪能在南巡查司当值，厉害厉害。”
面对漂亮小姑娘的赞叹，小卒小己不好意思笑道：“哈哈哈过奖过奖。”
小卒小庚道：“无论如何，先将人活捉带回，姑娘若是聪明就乖乖和我们走，也让我们好交代。”
“那是自然，可是我刚才说了我是大人放出来的呀。”离棠忽而看向小卒们身后，只见一阵刀光闪势，小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人一个个拍倒在地不起，痛叫：“你！你不是！你骗人！”
离棠越过他们道：“我说是大人放的，又没说是哪位大人放的，才不算骗人，是不是啊傅大人。”
“是啊，所以我真是一点也不用担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背后出刀的傅文昭收刀，长辈语态揉揉离棠脑袋，“走啦，前面的机关都破除了。”
傅文昭离棠刚走几步，忽闻身后那几个倒地小卒有人立刻拉起了暗号，瞬间，地下刺耳声一片，是通风口与机关摩擦的呜咽嚎叫，预示警报，迅速要有不少追兵前来。
傅文昭反应过来，一下子拍上自己的刀，“哎呀，忘补刀，留活口了。”
二人立马撒腿就跑，然而追兵来的极快，迅速围上了两人，这次来的追兵比之前更多，傅文昭索性将离棠推走，“你先走，我拦一会儿就来！”
离棠点头，先跑离去，傅文昭横刀身后，一刀能拦十个小兵，打了一会儿，算算时间离棠跑得该差不多了，对小兵们道：“我建议你们一起上，一鼓作气的团战比一轮轮送死强。”
小兵们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于是一声令下，准备一招齐上！
然而就在趁着他们齐上时候，傅文昭刷拉拉耍了一阵大刀，令人眼花缭乱，却忽而将面罩拉上，一个收刀，一个翻身隐入人群之中，速度之快，这群小兵只是眨眼之间，面前的傅文昭没了踪影，混乱之中，立刻有人大喊一声“停！”
小兵们面面相觑，都看向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一模一样整齐的黑衣蒙面装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已经跻身小兵的蒙面傅文昭抢先喊道：“他一定是跑了，咱们快追！”
小兵纷纷响应，“对！追！”
“追呀！”
“追！”
闻人无恙笑笑，又喂了笼中小红鸟几粒熟米，“终是我修为不足，下次遇见，我定要风无衍败，我真是难以相信，练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还是落败。”
正当话头，忽闻有人来报曲红绡回来了，再一看，曲红绡还带回了个离棠，闻人无恙淡淡一扫，坐下，举杯饮茶道：“怎么回事？”
曲红绡便道出原委，闻人无恙一听，又扫了离棠一眼，震惊片刻，脑筋一转，猛然站起身来，一口茶险些吐出来，“你抓了离棠？”
下属还从未见闻人无恙如此失态过，曲红绡一愣，“是、是啊，我是想帮大人……”
“你要行动为何不提前报备！你中计了知道吗！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啊！！”闻人无恙一拍桌案，十分生气，茶杯茶具被震落碎了一地，下属不敢上前。
擎羊试探问道：“怎么突然生气？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闻人无恙愤而大怒，“我先前说过那剑簪有异，此刻她身上剑簪不在，明显是故意为之！否则你怎会有机会下手！否则风无衍那种人怎会给你机会下手！雁丘山那偏远地方他都及时去得，更何况城中小巷！更何况千山暮雪与上玄明君眼皮底下！这是何等明显的异样！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曲红绡不服，“但你也说过，要想查风无衍，现在面上出现的人中，只能从离棠下手。”
闻人无恙：“从离棠下手有千百种方式，你用的是最拙劣的一招！”
正气着，忽闻下属前来禀报：天权道主已然抵达南巡查司门外，请见总部大人。
闻人无恙气得指责曲红绡，“你看看！他人来的这么快，真是掐好了时间！”转而一想，问那下属，“等等，你说来的是上玄明君？”
下属：“正是上玄明君无误。”
闻人无恙：“连被指点几招的万古都能闯进来，他亲自来还需要通报？”
擎羊安抚：“也许，是天权道主比较有礼。”
“罢了罢了，”闻人无恙压制怒气，冷静片刻，眨眼间脑海内迅速，心道：上玄明君几年不下山，真正的上玄明君能说来就来？离棠当真有这么大威力？道峰棠花、雁丘山风无衍，他们之间的关系……上玄明君救治易莲生，发现山河卷分散是必然，难道这是他的目的？未免沉不住气。不，上玄明君不是冲动之人，但若是计……
“那便将计就计！”闻人无恙迅速冷静下来道：“来人，先带离棠下去关押，切记，勿杀；红绡，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不得擅自行动；擎羊，将山河卷位置转移。”
“是。”擎羊刚走几步，便又被闻人无恙叫住，“不，等等，不用转移，就在原位，但你仍要走一趟，故作幌子，如此这般……”闻人无恙耳语嘱咐几句，方让擎羊离开。
迅速安排完一切，闻人无恙神态如常静坐，便请上玄明君进来。来人内着青袍，身披大氅，纹绣精致，温暖从容，精冠玉雕，面庞俊雅，如沐春风，正是上玄明君无误，只是不知是否错觉，他眼神少了些犀利似的，身后仅带着傅文昭一人随从。
上玄明君进来时，方见曲红绡苦恼错身离去，而擎羊已然不在。
上玄明君语带讽刺：“总部大人好下属。”
闻人无恙不怒反笑：“上玄先生好计策。”
——
离棠脑子有些昏沉，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脑海回忆起那日与傅文昭的对话——
傅文昭看着离棠去结账道，“其实我是来找你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是他说该叫你回去了。”
离棠手上动作一停，“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都不出门，能出什么事？”
“那就是我这个出门的要出事了。”
“嗯？？”傅文昭逐渐跟不上这小姑娘的思路了，只见小姑娘迅速买好东西，拉着傅文昭来到一处僻静无人处，认真开口道：“最近怀域小叔和明君都聊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告诉我。”
傅文昭脑子混沌，说的七零八落，离棠拼拼凑凑，责怪傅文昭说的太乱，傅文昭委屈道：“我只是个不爱动脑的武夫，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爱说我？”
“所以说，他们想要的山河卷，在易莲生那里只取出了一半，且无法断定这一半真假，而极有可能是真品的另一半，就藏在南巡查司。”离棠下定结论。
“话是这么说没错。”傅文昭道，“该不会你也想帮忙？”
离棠点点头，示意傅文昭凑近来，“我有一个计划，你不要告诉明君，等怀域小叔回来，我们……”
——回忆结束。
离棠睁眼，眼前，是阴暗的牢狱。
——
闻人无恙请上玄明君坐下，傅文昭一言不发，独立上玄明君身后，闻人无恙道：“传闻上玄先生久居道峰，从不出门，而今突然光临，寒舍惶恐，看来离棠姑娘当真对上玄先生很重要。”
上玄明君摇摇羽扇，神态自若道：“的确很重要。”
闻人无恙：“但是现在，我却可以随时杀了她。”
上玄明君：“大人三闯道峰欲请我为军师，这么快就打算与我为敌了吗？”
闻人无恙：“没有人能威胁本座，上玄先生此番前来，究竟是想谈些什么？”
上玄明君却反而道：“总部大人想谈些什么？”
闻人无恙故意叹气，“唉，本座倒真想与上玄先生谈些什么，但是本座眼前之人，当真是上玄明君吗？”
——
离棠相当镇定，原地待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四周，耐心等来了人。那人一身黑衣小卒装扮，与南巡查司内的成员无异，人却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片刻，最后靠近牢房，小声道“其实方才你进来时，就凭我的身手，直接把那几个人打趴，岂不是简单许多？”那人拿钥匙打开牢房门，拉下面罩，竟是傅文昭。
“那样绝对会惊动更多人的。”离棠脱身走出来，“这么容易就拿到钥匙了？”
“放心，就凭我过去十几年做梁上君子的经验，绝对神不知鬼不觉，没任何问题。”傅文昭拍拍胸脯得意道，“以及藏书的位置，都打听好了。”
离棠点点头，与傅文昭走出，“要不是今天，我都没听你说过，你以前是做贼的呀？”
“是梁上君子。”傅文昭纠正道，“我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叫元斟的混在一起劫富济贫，他因为长得好看，又会易容，人封了个什么‘千人千面、玉盗青龙’，悬赏令至今有效。而我却默默无闻，又不算什么光彩事，才不想和你说呢。”
“那听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离棠道，“我来到人间才六年呢。”
二人闲聊着走出牢房，门口险些绊到几个守卫，吓一跳，再定睛一看，已经失去意识躺在地上了。
傅文昭：“放心，安眠药。”
离棠：“比曲红绡的迷药好用吗？”
傅文昭笑，心照不宣，“主人房里偷出来的，不仅安眠，直接长眠。”
南巡查司底下如迷宫，长廊四通八达，难测方向，傅文昭指了指一侧，“我先去那边看看探路有没有机关，你在此等候。”
离棠点头，然而就在傅文昭刚走不久，去路就有一队小卒路过发现离棠，“什么人！”
离棠抱歉一笑，坦白道：“能在这个地方碰见的，自然是越狱的人啊。”
其中有一小卒喊道：“我认得！这是黑煞大人今日抓来的！”“看你这么老实，乖乖跟我们回去！”
“唉，事已至此，我只能和你们老实回去喽。”离棠道，面对围上来的小卒们，离棠全然不动，也不做任何危险来临的防备，只道：“但是你们不好奇，我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吗？”
小卒甲愣住道：“是啊，守卫都是高手，怎么可能让人逃出来？”
小卒乙道：“无论如何，抓回去，少废话！”
“其实……”离棠淡定开口，笑眯眯道：“我是大人亲自放出来的。”
小卒立马都不敢动了，丙：“这，这要是真的，咱也不敢动啊，万一怪罪下来……”
“你是不是傻！”小卒丁狠狠一敲小丙的头，“大人放的咋可能跑来这儿，早该走大路上去了！”
小戊也道：“对，大人此时在上面会客，咋有空下来放人！”
“没错没错，”离棠忍不住赞叹道：“几位大哥哥好聪明啊，难怪能在南巡查司当值，厉害厉害。”
面对漂亮小姑娘的赞叹，小卒小己不好意思笑道：“哈哈哈过奖过奖。”
小卒小庚道：“无论如何，先将人活捉带回，姑娘若是聪明就乖乖和我们走，也让我们好交代。”
“那是自然，可是我刚才说了我是大人放出来的呀。”离棠忽而看向小卒们身后，只见一阵刀光闪势，小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人一个个拍倒在地不起，痛叫：“你！你不是！你骗人！”
离棠越过他们道：“我说是大人放的，又没说是哪位大人放的，才不算骗人，是不是啊傅大人。”
“是啊，所以我真是一点也不用担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背后出刀的傅文昭收刀，长辈语态揉揉离棠脑袋，“走啦，前面的机关都破除了。”
傅文昭离棠刚走几步，忽闻身后那几个倒地小卒有人立刻拉起了暗号，瞬间，地下刺耳声一片，是通风口与机关摩擦的呜咽嚎叫，预示警报，迅速要有不少追兵前来。
傅文昭反应过来，一下子拍上自己的刀，“哎呀，忘补刀，留活口了。”
二人立马撒腿就跑，然而追兵来的极快，迅速围上了两人，这次来的追兵比之前更多，傅文昭索性将离棠推走，“你先走，我拦一会儿就来！”
离棠点头，先跑离去，傅文昭横刀身后，一刀能拦十个小兵，打了一会儿，算算时间离棠跑得该差不多了，对小兵们道：“我建议你们一起上，一鼓作气的团战比一轮轮送死强。”
小兵们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于是一声令下，准备一招齐上！
然而就在趁着他们齐上时候，傅文昭刷拉拉耍了一阵大刀，令人眼花缭乱，却忽而将面罩拉上，一个收刀，一个翻身隐入人群之中，速度之快，这群小兵只是眨眼之间，面前的傅文昭没了踪影，混乱之中，立刻有人大喊一声“停！”
小兵们面面相觑，都看向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一模一样整齐的黑衣蒙面装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已经跻身小兵的蒙面傅文昭抢先喊道：“他一定是跑了，咱们快追！”
小兵纷纷响应，“对！追！”
“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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