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北斗遗客秘密多
北斗遗客后厨。
叫傅小六的小二年纪尚轻，欢喜模样跑进来，穿过厨房层层香味，身子灵巧避开其他端盘子的小二，来到后厨，见到后厨正忙碌的窈窕身姿，叫了声：“傅二娘！”
“诶！”窈窕女子应着，刚好打发走一个小二，曼妙身段转身，去另一边水池净手，雪白毛巾擦拭，皓腕柔骨，挽起的袖口撩而放下，一举止一动容都是韵味，雍容端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我这刚回来就一直忙碌着，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傅二娘简单收拾，迎着小六而来，一笑百媚，“最近我不在的日子里，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但小六少年心性，也只是觉得老板娘好看，不做邪念，嘿嘿一笑，“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哦！对了，有一个，前阵子呀，来了二位客官，点的都是什么龙筋的，都是您私家菜谱，一听你不在，便作罢了。但是那些菜啊，别说你不在，就算你在，那也不是说做立刻就能做的呀！”
“哦？也许不是为了菜，而是为了引我出来，”傅二娘坐下来，单手托腮，“他们什么模样？”
小六回忆道：“看着都很富贵，其中一人不认识，看着有点像隐士高人，但眼神特别可怕，他一看我，我就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另一个人，听小生说，好像是当地的怀域王爷，江湖自称醉花间。”
“醉花间……”傅二娘目光微眯，眼含笑意，略一思索道：“我大概知晓是谁了，他们两人惯在一起的。”
傅小六乖巧站在一旁，疑惑道：“是您的朋友？”
“非也。”傅二娘沉默片刻，待周遭稍有安静，“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世？”
“当然记得。我们的祖辈都是傅家军的人，世代效忠北疆皇族上玄氏，后来上玄氏祖辈决议扶持皇族分支路家人为王脉，自此上玄氏退隐幕后。而后，十二年前，上玄氏最后一代主人遭遇变故，遣散所有傅家人马，归还傅家一切自由，至今，上玄氏与傅家人皆分散江湖，销声匿迹。但傅家忠于上玄氏的精神还存着，”傅小六说道此处，不忍叹气，“只是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小，未曾见到上玄之主的神姿，就远走他乡了。”
傅二娘笑道：“现在，你见过了。”
“现在？什么意思？”傅小六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弯，用仅有的脑力思索，突然惊讶道：“莫非……莫非！傅二娘您就是我主！”
傅二娘笑容一僵，敲了敲傅小六的脑壳，“你这小孩想什么呢！我是说，你那日所见之人，其中一位是醉花间，另一位，就是你口中的上玄之主。”
傅小六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双眼放光，“哇哇哇！难怪！当时小六一见，就觉得他气质不凡，俊雅风流，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一身正气，王者天降！”
傅二娘不禁叹道：“唉，上玄之主在你印象中都是些什么样子啊。”
傅小六激动道：“我从小就听父亲讲我主事迹，说我主英明神武，为苍生守正道，那简直就是神人啊！”
——
若是非：“他眼里哪有什么苍生正道啊，”
雁丘山下山归途，若是非和江止水叹气，“要是明君想着止战，或者为了他的北疆报仇，那可太好了，但是这和幻想有什么区别？我只希望他不和邪路走在一起就万幸了。”
江止水笑：“邪路？你指闻人无恙？”
若是非再叹：“闻人无恙虽然师出南阳，但是南阳本也不是什么正道人。且这闻人无恙做的是杀手生意，不说如今假意屈服中原，只说曾害了多少无辜人？更何况先前还是他向梁王主张屠杀北疆，阴谋多端，焉能不称邪路？”
——
路行止：“我就喜欢南兄的光明磊落！正义凛然！”
北斗遗客中，闻人无恙倒酒动作一顿，“我？”
“是啊是啊！”路行止饮酒道：“当时在魏城，我见南兄为护老妇挺身而出，我就觉得，我以后一定要交这样的朋友，行侠仗义，岂不快哉！”
“路行止啊，”闻人无恙硬生生扯了个笑容，无奈提醒道：“人都有两面性，还是不要如此轻信于人的好。”
路行止：“道理我也明白，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想过，也许南兄的确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或者往事……”
闻人无恙手指微不可察地搓了搓杯子。
路行止继续道：“但是我又想啊，当时南兄可是在重伤情况下，并且明知这种恶霸很大可能会事后找麻烦回来，也就连舟可能不知道了。但南兄还是挺身而出救那个老妇，这样的人会有多坏呢？而且，当时你我二人打陈昏之时，南兄显然有些重伤不支，如果我没在帮忙，南兄说不定就因为这次路见不平而死了。
大家也许都有不堪的往事，但是，比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么正义的事，那些过去的不堪都算不上什么。至少从我认识南兄时，南兄就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
闻人无恙苦笑道：“这很好解释，也许我不是路见不平，只是临时对恶霸说的话感兴趣，也许我早有后手势力，打陈昏时自有手下相助，自然也不会死。”
“噗嗤——”路行止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南兄聪明，但也不带这么拐着弯抹黑自己的吧？都说了你是南燕人，就凭梁王容不下别国那样，除了天师府除妖这种特例，你一个南燕人怎可能在中原有什么势力什么手下的，完全没理由嘛！要抹黑自己也要有理有据嘛哈哈哈哈！”
路行止笑得太有感染力，笑得很好笑，闻人无恙一个没忍住也跟着轻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清晰的想法呢！”
路行止拍拍自己胸脯骄傲道：“那是当然！南兄多和我喝几次，就发现我路行止可有得是优点没被挖掘呢！虽然我是北疆人，但在天师府待得还不错，以后有事来找哥！”
闻人无恙笑而碰了个杯，“分明我才是兄，你有何难处找我才是。”
“哎呀，兄弟兄弟，分什么是兄是弟啦！”路行止开心碰杯，而后脸色沉了沉，声音低了几分，“唉，说道这儿，我最近还真有个烦恼的问题。”
闻人无恙笑道：“愿闻其详。”
路行止道：“是我不知算不算是的一个朋友，我知晓了他的秘密，他说是拿我当朋友才坦然告诉我的，如此坦诚之心，我是不想出卖的，但是这个秘密事关重大，很可能会害了我的另一群朋友，但是这一个朋友又希望我保守秘密，说他会帮助我不会伤害另一群朋友。我很烦恼，到底要不要告知另一群朋友，但又不想伤害这一个朋友的坦诚，因为这个秘密未必会真的伤害到另一群朋友，如果其实没有伤害到另一群朋友，我这样多此一举，还会伤一个朋友的心。”
路行止嘴说的很快，一连串下来，才喘几口气。但闻人无恙听得仔细，也理清了是个怎样的事。
“一个朋友，和另一群朋友……”闻人无恙忽而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一结合，暗道：【醉花间、和、天师府？】
闻人无恙沉思道：“首先你确定你的这一个朋友确实是你的朋友吗？会不会只有你以为是朋友？或者就算他当你是朋友，他是否真的对你讲了实话？他是否值得你保守他的秘密？别怪我往坏处想这个人，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到时候结果再差也不会失望。”
“他讲秘密告知我，也将选择权给了我，而不是选择更方便的欺骗我或者杀我，是不是说明他看重我这个朋友？”路行止：“南兄觉得，一般这种情况，我应该相信这个人吗？”
【但那可是醉花间啊，这算是他的玩弄人心吗？醉花间表面上什么都不出手，却暗中和天师府……我是否该利用路行止套出醉花间？还是说醉花间留着路行止是要套我，魏城那时候醉花间也在……】闻人无恙掐断思路，半开玩笑般对路行止道：“从你这么容易就结交我这点来看，你的那个朋友也未必可信。”
路行止：“但是南兄并没有伤害过我啊，我想着，我以诚待人，对方也能以诚待我吧。”
“也好。”闻人无恙笑笑举杯，“我不会擅自叫你改变想法，但为兄会保护你的想法。”
路行止：“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闻人无恙学起了路行止方才的样子，拍拍自己胸脯，道“以后有事来找哥！”
二人大笑，却忽闻附近一桌一老夫人喊声大了些，搞得周围都听见她喊：“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想着让咱儿子成亲的事！”
紧接着那夫君男人声音也大了些，“可是原本都定好了后日婚宴，酒席都定好了，请帖也都给发出去了，临时变卦让人怎么看我们家！”
夫人：“怎么看无所谓！是面子重要还是咱儿子命重要？”
夫人火气很大，一杯子就摔了下去，立马有小六听声而来拉架，“消消气，消消气，摔坏东西多不好……”
“我又不是赔不起！”夫人一掌把小六狠狠一推，对男人怒视：“我就问你，是儿子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小六被推一踉跄差点摔倒，路行止一个瞬身上前就扶稳了小六，忍不住对女人道：“说话好好说嘛，推人摔坏了怎么办。”
夫人：“我不管！”
男人嫌弃叹气，“咱回家说，在外人面前气什么！”
夫人：“你看看，你又是只在乎你的面子！”
男人无奈，起身满面苦笑向小六鞠躬道歉，一鞠躬一起身，突然看清了路行止的样貌，一阵惊喜，“你……难道你是天师府的大人？”
路行止一愣，自己被叫了什么？“大、大人？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男人道：“天师府这段日子为百姓除妖，大人们的画像谁人不知啊！大人，我们正要报官天师府！”
路行止：“嗯？？？”
于是乎，在“路大人”的“震慑”下，女人也消停了几分，和男人道出了原因。
原来是这家人儿子最近要成亲了，但最近城中却流传着不宜成亲的风波，因为最近两起成亲中，两家男人都死了，女人以为是有什么邪门，不让自己儿子成亲，男人却认为可能只是偶然，而且已经万事俱备、怎能因为一个迷信就推迟？这可是自己推算好的好日子、过了这个时间成亲都不吉利。
闻人无恙暗笑：你不信邪门说是迷信，却信自己算的好日子不迷信。
路行止听罢，与二人说如果真是妖邪作祟，天师府一定会查，如果不是妖邪，也会给二人一个交代。
说罢安抚完二人，路行止也与闻人无恙作别，各自寻路回去。
叫傅小六的小二年纪尚轻，欢喜模样跑进来，穿过厨房层层香味，身子灵巧避开其他端盘子的小二，来到后厨，见到后厨正忙碌的窈窕身姿，叫了声：“傅二娘！”
“诶！”窈窕女子应着，刚好打发走一个小二，曼妙身段转身，去另一边水池净手，雪白毛巾擦拭，皓腕柔骨，挽起的袖口撩而放下，一举止一动容都是韵味，雍容端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我这刚回来就一直忙碌着，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傅二娘简单收拾，迎着小六而来，一笑百媚，“最近我不在的日子里，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但小六少年心性，也只是觉得老板娘好看，不做邪念，嘿嘿一笑，“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哦！对了，有一个，前阵子呀，来了二位客官，点的都是什么龙筋的，都是您私家菜谱，一听你不在，便作罢了。但是那些菜啊，别说你不在，就算你在，那也不是说做立刻就能做的呀！”
“哦？也许不是为了菜，而是为了引我出来，”傅二娘坐下来，单手托腮，“他们什么模样？”
小六回忆道：“看着都很富贵，其中一人不认识，看着有点像隐士高人，但眼神特别可怕，他一看我，我就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另一个人，听小生说，好像是当地的怀域王爷，江湖自称醉花间。”
“醉花间……”傅二娘目光微眯，眼含笑意，略一思索道：“我大概知晓是谁了，他们两人惯在一起的。”
傅小六乖巧站在一旁，疑惑道：“是您的朋友？”
“非也。”傅二娘沉默片刻，待周遭稍有安静，“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世？”
“当然记得。我们的祖辈都是傅家军的人，世代效忠北疆皇族上玄氏，后来上玄氏祖辈决议扶持皇族分支路家人为王脉，自此上玄氏退隐幕后。而后，十二年前，上玄氏最后一代主人遭遇变故，遣散所有傅家人马，归还傅家一切自由，至今，上玄氏与傅家人皆分散江湖，销声匿迹。但傅家忠于上玄氏的精神还存着，”傅小六说道此处，不忍叹气，“只是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小，未曾见到上玄之主的神姿，就远走他乡了。”
傅二娘笑道：“现在，你见过了。”
“现在？什么意思？”傅小六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弯，用仅有的脑力思索，突然惊讶道：“莫非……莫非！傅二娘您就是我主！”
傅二娘笑容一僵，敲了敲傅小六的脑壳，“你这小孩想什么呢！我是说，你那日所见之人，其中一位是醉花间，另一位，就是你口中的上玄之主。”
傅小六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双眼放光，“哇哇哇！难怪！当时小六一见，就觉得他气质不凡，俊雅风流，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一身正气，王者天降！”
傅二娘不禁叹道：“唉，上玄之主在你印象中都是些什么样子啊。”
傅小六激动道：“我从小就听父亲讲我主事迹，说我主英明神武，为苍生守正道，那简直就是神人啊！”
——
若是非：“他眼里哪有什么苍生正道啊，”
雁丘山下山归途，若是非和江止水叹气，“要是明君想着止战，或者为了他的北疆报仇，那可太好了，但是这和幻想有什么区别？我只希望他不和邪路走在一起就万幸了。”
江止水笑：“邪路？你指闻人无恙？”
若是非再叹：“闻人无恙虽然师出南阳，但是南阳本也不是什么正道人。且这闻人无恙做的是杀手生意，不说如今假意屈服中原，只说曾害了多少无辜人？更何况先前还是他向梁王主张屠杀北疆，阴谋多端，焉能不称邪路？”
——
路行止：“我就喜欢南兄的光明磊落！正义凛然！”
北斗遗客中，闻人无恙倒酒动作一顿，“我？”
“是啊是啊！”路行止饮酒道：“当时在魏城，我见南兄为护老妇挺身而出，我就觉得，我以后一定要交这样的朋友，行侠仗义，岂不快哉！”
“路行止啊，”闻人无恙硬生生扯了个笑容，无奈提醒道：“人都有两面性，还是不要如此轻信于人的好。”
路行止：“道理我也明白，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想过，也许南兄的确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或者往事……”
闻人无恙手指微不可察地搓了搓杯子。
路行止继续道：“但是我又想啊，当时南兄可是在重伤情况下，并且明知这种恶霸很大可能会事后找麻烦回来，也就连舟可能不知道了。但南兄还是挺身而出救那个老妇，这样的人会有多坏呢？而且，当时你我二人打陈昏之时，南兄显然有些重伤不支，如果我没在帮忙，南兄说不定就因为这次路见不平而死了。
大家也许都有不堪的往事，但是，比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么正义的事，那些过去的不堪都算不上什么。至少从我认识南兄时，南兄就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
闻人无恙苦笑道：“这很好解释，也许我不是路见不平，只是临时对恶霸说的话感兴趣，也许我早有后手势力，打陈昏时自有手下相助，自然也不会死。”
“噗嗤——”路行止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南兄聪明，但也不带这么拐着弯抹黑自己的吧？都说了你是南燕人，就凭梁王容不下别国那样，除了天师府除妖这种特例，你一个南燕人怎可能在中原有什么势力什么手下的，完全没理由嘛！要抹黑自己也要有理有据嘛哈哈哈哈！”
路行止笑得太有感染力，笑得很好笑，闻人无恙一个没忍住也跟着轻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清晰的想法呢！”
路行止拍拍自己胸脯骄傲道：“那是当然！南兄多和我喝几次，就发现我路行止可有得是优点没被挖掘呢！虽然我是北疆人，但在天师府待得还不错，以后有事来找哥！”
闻人无恙笑而碰了个杯，“分明我才是兄，你有何难处找我才是。”
“哎呀，兄弟兄弟，分什么是兄是弟啦！”路行止开心碰杯，而后脸色沉了沉，声音低了几分，“唉，说道这儿，我最近还真有个烦恼的问题。”
闻人无恙笑道：“愿闻其详。”
路行止道：“是我不知算不算是的一个朋友，我知晓了他的秘密，他说是拿我当朋友才坦然告诉我的，如此坦诚之心，我是不想出卖的，但是这个秘密事关重大，很可能会害了我的另一群朋友，但是这一个朋友又希望我保守秘密，说他会帮助我不会伤害另一群朋友。我很烦恼，到底要不要告知另一群朋友，但又不想伤害这一个朋友的坦诚，因为这个秘密未必会真的伤害到另一群朋友，如果其实没有伤害到另一群朋友，我这样多此一举，还会伤一个朋友的心。”
路行止嘴说的很快，一连串下来，才喘几口气。但闻人无恙听得仔细，也理清了是个怎样的事。
“一个朋友，和另一群朋友……”闻人无恙忽而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一结合，暗道：【醉花间、和、天师府？】
闻人无恙沉思道：“首先你确定你的这一个朋友确实是你的朋友吗？会不会只有你以为是朋友？或者就算他当你是朋友，他是否真的对你讲了实话？他是否值得你保守他的秘密？别怪我往坏处想这个人，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到时候结果再差也不会失望。”
“他讲秘密告知我，也将选择权给了我，而不是选择更方便的欺骗我或者杀我，是不是说明他看重我这个朋友？”路行止：“南兄觉得，一般这种情况，我应该相信这个人吗？”
【但那可是醉花间啊，这算是他的玩弄人心吗？醉花间表面上什么都不出手，却暗中和天师府……我是否该利用路行止套出醉花间？还是说醉花间留着路行止是要套我，魏城那时候醉花间也在……】闻人无恙掐断思路，半开玩笑般对路行止道：“从你这么容易就结交我这点来看，你的那个朋友也未必可信。”
路行止：“但是南兄并没有伤害过我啊，我想着，我以诚待人，对方也能以诚待我吧。”
“也好。”闻人无恙笑笑举杯，“我不会擅自叫你改变想法，但为兄会保护你的想法。”
路行止：“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闻人无恙学起了路行止方才的样子，拍拍自己胸脯，道“以后有事来找哥！”
二人大笑，却忽闻附近一桌一老夫人喊声大了些，搞得周围都听见她喊：“这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想着让咱儿子成亲的事！”
紧接着那夫君男人声音也大了些，“可是原本都定好了后日婚宴，酒席都定好了，请帖也都给发出去了，临时变卦让人怎么看我们家！”
夫人：“怎么看无所谓！是面子重要还是咱儿子命重要？”
夫人火气很大，一杯子就摔了下去，立马有小六听声而来拉架，“消消气，消消气，摔坏东西多不好……”
“我又不是赔不起！”夫人一掌把小六狠狠一推，对男人怒视：“我就问你，是儿子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小六被推一踉跄差点摔倒，路行止一个瞬身上前就扶稳了小六，忍不住对女人道：“说话好好说嘛，推人摔坏了怎么办。”
夫人：“我不管！”
男人嫌弃叹气，“咱回家说，在外人面前气什么！”
夫人：“你看看，你又是只在乎你的面子！”
男人无奈，起身满面苦笑向小六鞠躬道歉，一鞠躬一起身，突然看清了路行止的样貌，一阵惊喜，“你……难道你是天师府的大人？”
路行止一愣，自己被叫了什么？“大、大人？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男人道：“天师府这段日子为百姓除妖，大人们的画像谁人不知啊！大人，我们正要报官天师府！”
路行止：“嗯？？？”
于是乎，在“路大人”的“震慑”下，女人也消停了几分，和男人道出了原因。
原来是这家人儿子最近要成亲了，但最近城中却流传着不宜成亲的风波，因为最近两起成亲中，两家男人都死了，女人以为是有什么邪门，不让自己儿子成亲，男人却认为可能只是偶然，而且已经万事俱备、怎能因为一个迷信就推迟？这可是自己推算好的好日子、过了这个时间成亲都不吉利。
闻人无恙暗笑：你不信邪门说是迷信，却信自己算的好日子不迷信。
路行止听罢，与二人说如果真是妖邪作祟，天师府一定会查，如果不是妖邪，也会给二人一个交代。
说罢安抚完二人，路行止也与闻人无恙作别，各自寻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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